“去。”徐邊江想也不想就說道。宗祠是古代人思想中最為重視的一個地方,說不定在那裏能找到一些線索。“那跟我從這邊來吧。”顧清說道,他拉著徐邊江的手,繞過後院,走過一個竹林,最後繞過一個園子才走到了宗祠前麵。宗祠是個闊四間的大屋子,飛簷走壁,門口滿是灰塵,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來到過,院子裏雜草橫生,幾乎都到了顧清的小腿處。庭院裏還栽種著一棵鬱鬱蔥蔥的槐樹,遮天蔽日,仿佛將整個宗祠也籠罩在自己的遮蔽之下。隻是站在院子裏,顧清就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檀香味。他上前去想要推開門,但徐邊江卻搶在他的跟前把門推開。兩扇門並沒有鎖住,但是因為日久生鏽,發出難聽的嘎吱聲,宗祠裏傳來了蛇蟲鼠蟻窸窸窣窣的聲音,它們似乎意識到了有不速之客到來了。兩扇門打開後,一股子帶著陰濕氣息的風就迎麵而來。顧清捂著口鼻,仍然被嗆得忍不住咳嗽一聲。他閉了閉眼睛,等再次睜開後,頓時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在神桌上擺放著琳琅滿目,多得驚人的主神牌,上頭的字跡有的已經模糊了,有的卻還很清晰。顧清和徐邊江對視一眼,顧清說道:“我們一起搜索吧,要是有什麽事也能夠有個照應。”“嗯。”徐邊江點了下頭。顧清先走到神桌前麵,撿起地上的蒲團檢查了一遍,那蒲團上繩線已經剝落,像是有些歲月了,在蒲團前麵有一抹淡淡的紅痕,像是有人磕頭留下來的血跡。顧清暗暗在這處血痕記在心裏,宗祠在這年代的人看來應該是個至關重要的地方,而且規矩森嚴,顧清曾經了解過相關的規矩,在古代能進宗祠的多半都是家族裏比較有地位的男人,比如一族的族長,嫡長子之類的身份,一般人恐怕一生都未必能夠踏入這個視為宗族禁地的地方。而在宗祠裏,也有很多忌諱,比如神牌不能隨便亂碰,話不能亂說,事不能亂做,而這見血就更加是忌諱中的忌諱了,可是這蒲團麵前卻有一抹血痕。顧清看在眼裏,而後收回視線。他的視線落在神桌上擺著的新鮮瓜果和亮著的長明燈上。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拉了拉徐邊江的手,朝著那長明燈看去。徐邊江在看到那長明燈後也愣住了。他皺了下眉頭,視線朝著外頭地麵上的灰塵看去。“外頭的灰塵少說是五六天沒來才有的痕跡,可是這長明燈卻亮著。”顧清壓低聲音,眉頭微微皺起,這長明燈說著好聽,但實際上卻並非是長明的,而是需要人不斷地添加燈油好讓長明燈一直亮下去。這長明燈裏頭的油是滿的,怎麽看都應該是這一兩天內有人過來添加的,可外頭卻沒有足印。徐邊江的眼神朝著長明燈看去,他的視線在那些刷了紅漆的神牌上掃過,他好像是看到了什麽奇怪的事,正要伸出手去碰神牌的時候,外頭卻傳來一聲喝聲:“你們是在幹什麽?!”徐邊江的手頓在半空,他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和顧清一起看向門口的譚少英。譚少英穿著一身墨綠色長衫,他樣貌精致,穿著這墨綠色長衫越發顯得孩子氣,一雙貓瞳此時警惕地看著徐邊江,“誰讓你們進祠堂的!祠堂隻有譚家人能進,徐表哥你是外姓人,不能進祠堂!”“我們這就出來。”徐邊江沒有和譚少英胡攪蠻纏,而是拉著顧清的手出了祠堂。譚少英的眼神一直在徐邊江拉著顧清的手腕上徘徊。他的唇角扯了扯:“我倒是不知道徐表哥和你的關係竟然好到這種程度。”顧清真不知道是哪裏招惹到他,以至於他說話這樣含酸帶刺,句句跟針紮似的。他故意反而更加親昵地和徐邊江雙手交握。譚少英的臉色都快綠了。他看了眼顧清,又看了眼祠堂,嘴唇抿了抿,像是想說什麽,可半晌後卻是什麽也沒說,扭頭轉身走人了。顧清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越發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了。“這譚少英該不會是有毛病吧?”他嘀咕道。“青春期的孩子都這樣。”徐邊江淡淡說道。還沒走遠的譚少英聽見這話,惡狠狠地回頭瞪了徐邊江一眼。徐邊江的唇角勾了勾,露出一個挑釁意味十足的笑容。譚少英氣得臉色都黑了。他快步走了幾步,仿佛不想看到徐邊江了。等他走遠了後,徐邊江才對顧清說道:“譚少英是個重要的劇情人物,他說的話應該有些是提示。”顧清點了下頭,他轉過頭朝宗祠裏看去,問道:“剛才你是不是瞧見了什麽?”“有一些線索。”徐邊江說道:“不過,不太適合在這個地方說。”他們說著話漸漸遠離了宗祠。顧清在從走廊走過的時候,視線不由自主地在那宗祠掃過,他隱約看到似乎有個人站在門口朝外看來,但當定睛看去的時候,那裏又顯然是空白一片。他突然感到脖子上有些癢癢,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上露出來的部位,眉頭微微皺了皺。“徐大哥,顧大哥。”顧德明和包紫璿等人都剛剛搜查過各個房間。他們這幾個人幾乎都要把六個房間都翻找過來了,卻都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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