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擔心著小命的人心髒被這句話牽扯了一下,有些疼。這是在公開透明的走後門啊!  族長微微一笑,“我的朋友,今晚你便會見到。”  神了。  飯局結束的時候,這倆人還在眾目睽睽之下伸開手掌。然後又伸開了……中指。  果真,習俗千差萬別。  兩根中指互相鉤一鉤,才收回去。  所有考生都回了自己的住處。  除了那位優秀的狀元先生,還在盤問白臉男人是不是午餐都有魚肉。  白臉男人幾乎變成黑臉男人時,好心的隊友終於把他們家狀元揪回了吊腳樓。  “戚哥,今天多虧了你!”李冀澤一個虎撲紮進戚硯懷裏,他的小平頭蹭的當事人很不舒服。  “戚哥哥,你好厲害。”哈莉笑的開心。  就連華雪看了抱成一團的兩人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來。  飽餐一頓的戚硯也出奇開心,順便分享了幾條狀元心得。  “任何係統,就算再縝密也有漏洞。比如這個係統,bug就在那些npc身上寫的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  那我們怕是瞎了。  “npc被賦予什麽定義,他就是什麽東西。一般是兩個定義。”戚硯扒開平頭,自己懶懶靠在牆上。“一個是人物定義,另一個是題目定義。”  一個人的主導人格變成了倆,會精分。npc也是一樣的。  “當他在人物與題目之間來回折騰的時候,就是一個巨大的bug。”  比如今天的午餐,酋長作為一個題目應該對坐在自己身邊的客人進行懲罰或者刁難,但是他的人物定義又讓他在收到禮物之後把戚硯當成了朋友。  三個人回憶起那個驚悚的場景,紛紛點頭。  “以後考試,也要這麽想。”戚硯再次叮囑。  “不過戚哥哥,參考員也會精分嗎?”勤學好問是未成年人的良好學習習慣。  被問題砸到的戚硯撇嘴,一張臉冷冰冰的解釋。“他們不同。係統npc是百分之百存在這個漏洞的,而參考員……就要看他們比較想當哪一個人格了。”  要是他們喜歡上了折磨人,喜歡上了係統,那他們就是題目。  要是他們恰巧喜歡自己充當的人物,說不定也會做做人物。  同時也不排除兩者來回改變的可能性。  現在他們也是深刻明白了那條潛規則存在的意義。就是讓可能性增多,讓隨即性增大。  “額……戚哥,那個主管是誰啊?他精分嗎?”李冀澤又拋出倆問題來。  戚硯玩著草席的手一僵。“你們已經見過了。他……據說是個從來沒有精分過的死人搬運工。”  “見過了?”眾人倏然記起那位戳歪布娃娃腦殼的青年。  “那他到底……是題目還是人物啊?”不直接回答問題的習慣真心讓人著急。  “瘋子一個。”回答不加分秒思考,脫口而出。如果沒聽錯,這四個字之後還附加了一聲冷哼。  華雪的腦子算是比較清醒的,聽了這些話之後分析了一會兒。共得出以下信息:  1、主管極難對付。  2、主管可能不存在精分bug。  3、戚硯和他的關係極其嗯……微妙。  在看了戚硯一如既往的表現後,華雪真挺好奇為什麽他……會得零分?  更何況還憑借零分成了狀元。  不過至少今天,她是不會問的。因為自從提到了那位主管之後,戚硯明顯有些不正常。  “好了好了,都回去休息吧。”華雪隻能給他製造一個安靜的環境,以便於讓他舒展一下自己皺成川字的眉頭。  三個人離開後輕輕帶上了門。  屋裏靜下來。  戚硯把衛衣帽子戴上,在草席上躺平。  確實,他承認自己莫名地煩躁。按照係統規則,主管會參與每場考試得分最高考生的下場試題。  可整個白天,都不見那位的人影。  難道試考自己用時還不夠短?  還是他……生氣了。  “見鬼……”第12章 獵頭  夜幕落下。一場雨來的聲勢浩大。  熱帶氣候的雨季隻要開始就難得有間歇,而且降水量還大的驚人。  考生住處分散在部落的四個角。今晚,三個處住所卻是空穴。  因為此時,12位考生正舉著椰子葉蹲守在一棟吊腳樓後。  這吊腳樓沒什麽特殊的,一排四間屋子,兩間亮著兩間暗著。透過雨聲,幾乎聽不清裏麵的動靜。  有些人蹲的腳麻了,又打了個噴嚏,咕噥著:“這也沒看見他們有動作啊?”  據這幾組考生猜測,雨夜是個暗地行動的好機會,午餐時見到的那四個人囂張跋扈不怕死,一定會做些什麽。  到時候隻要跟在後麵,說不定就能撈到些好處。由於思維的吻合,這12位先生女士,終於在某棟吊腳樓後“偶遇”了。  然而幹等了倆小時,裏麵那四位還是沒有露出馬腳。  就在這時候,原本暗著的屋子倏然亮了起來。  “噓——”淋成落湯雞的可憐考生猛地打起精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緊接著,他們瞧見有個人影推門出來,那人徑直進了隔壁那間昏暗的屋子,像是拿了什麽東西出來。  是什麽東西?向酋長討來的禮物?還是有關習俗的物件?  同時,最右邊房間的門也被推開了,一個穿黑色運動服的平頭小夥子晃悠悠的走了過去。兩個身材修長的人似乎在討論些什麽,那個平頭的表情十分震驚。  盡管蹲點偷窺的考生全部伸長了脖子,聽力還是敗給了雨聲。  虧了聽不清,因為內容實在沒營養。  李冀澤:“戚哥,抽煙啊?”  戚硯:“嗯。”  李冀澤:“這雨真他媽的大!”  戚硯:“嗯。”  作為一個真心實意的粉絲,李冀澤本來是想來勸戚硯去休息一會兒的。可隻要一對著戚硯那張正經的臉,到嘴的話他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戚哥……你不睡會兒?”中午去逮鳥薅鳥毛,聽酋長的意思,保不齊晚上還有一場硬仗。他害怕戚硯會吃不消。  旁邊的人靠在木頭欄杆上,把煙甩進了雨水裏。明明眼神鬆懈,還是搖頭。“睡不著。”  就算再厲害的人,這樣不休息也不行啊。可這三個字把李冀澤弄得接不下話。  “太靜了。”戚硯抬起臉來,夜色中,那雙眼睛一時間找不準聚焦。  細細聽,除了雨聲蟲聲外,部落裏的確很安靜。  李冀澤倒是知道為什麽,“聽說今晚啊,部落裏的獵戶要出去狩獵。好像挺重要的,除了酋長和大白臉,所有男人都出去了。”  傍晚時他出門找水,走到部落的一片空地上。正看見男人們用赭石和石灰塗著獨木舟,還準備了竹刀和弓箭。有個npc叫嚷著終於要出去狩獵了。  “劃船狩獵?”戚硯眯眯眼睛。  新幾內亞這種島嶼地勢複雜,周圍還有些許小海島。各個部落分散開來,比如考生要找的高地部落就可能在周圍的某個島上。  “土著人、夜裏、大雨、劃船偷渡、狩獵。”插進兜裏的手抓起了一塊柔軟的布料。  旁邊的人還在碎碎念叨讓他去休息。戚硯的眼睛卻在大雨裏驟然找到了一點零星的光。  那隻剛從衛衣兜裏拿出來手猛的按住木頭欄杆,“待著別動。”  話音剛落,戚硯已經翻身跳進大雨中。  “嗯?!戚哥!!你——”李冀澤按住欄杆剛想跟上去,動作又猛的一滯。華雪哈莉還在屋裏,他不能離開。  “媽的!”朝著欄杆狠狠踹了一腳,他還是沒有追上去。皺著眉頭狠狠念了一句:“可不要出什麽事兒啊。”  ·  灰色的衣服瞬間變成了深灰色,布料濕噠噠的黏附在皮膚上。戚硯跑的很快,手忙著撥開前方垂下的阻擋,連滴水的劉海都來不及撩開。  屠殺。  他能想的的隻有這個詞。  對於原始部落來講,人與動物沒什麽區別。他們可以對其他部族進行“狩獵”,可以沒有同情心的殺掉老人孩子,就像是沒有底線的野獸,隻要能感受廝殺的樂趣、嚐到腥甜的血腥味兒,沒什麽理由不去做。  其他部落裏,還有很多考生。  “呼——呼——呼——”呼吸急促,心髒快速收縮著。  朝著微弱光源狂奔的人,固然雜亂生長的喬木鞭撻著他的手腳,沉重的雨珠在肩頭碎裂,他還是發覺有人跟上來了,不過他並不在意。  直到一個壯漢幾乎跑斷了了氣,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你、你……你小子……給老子停下……”那人死命拉著戚硯,彎腰喘息著。  戚硯調整著自己混亂的呼吸,就聽見還有很多腳步悉數跟上了。  是那十幾個蹲點的考生,看見他這位大佬跑出來,想都沒想就跟上了。可憐戚硯跑的比想象中快的多,隻有個長跑運動員勉強跟上了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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