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保姆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她雙手交握在胸前,試探道:“可是現在公司不是在老爺您大兒子手裏嗎。”“那個小子……”老人臉上露出一點不屑,“隻會包養明星,沒多少本事,公司交給他最後結果好不到哪裏去。還不如我帶幾年閔成,閔成也是我兒子,今年雖然才上初中,好好教一教的話卻可堪大用。不像是那個小子,從小就不是我帶大的。根本就不聽話。”女保姆笑了笑,沒繼續搭話,對自己現在的身份和處境有了初步的認識。她現在的角色看外表大概有四十歲左右了,明麵上是這個老男人的保姆,實際上……屬於情人。而且兩人還有了一個私生子,現在剛上初中。老人很有錢,有一家娛樂公司,現在交給他的正室兒子手中,不過老人對這個兒子很不滿意,最近打算培養她這個角色生下的私生子來繼承公司財產。那麽,自己任務上所說的‘會妨礙到自己遠大未來的人’是不是就和繼承公司有關的人?會是誰呢?女保姆正暗暗思量的時候,老人已經睡著了,鼾聲如雷。她臉色變了變,想要將人喊起來,又突然想到對方剛剛的表情,收回了手。這人她試探過,隻是個npc,不像玩家,一舉一動都很正常。而且將兩個互不認識的玩家安排成如此親近的角色這種事情,以前從沒遇到過,所以應該不可能。既然如此,就不需要顧忌太多,管他如何呢,隻要護好自己就行了。女保姆收拾幾件必要的東西隨身攜帶,就打算出門。剛走到門前就聽到碰碰兩聲,有人在敲門。女保姆臉色一變,想起昨天夜裏的動靜來,她小心後退兩步,挪回了房間裏,沒有敢開門。怎麽辦?門外的是誰?乘務長?乘務員?npc?玩家?還是……boss?不管是誰,她絕對不會主動開門的。女保姆屏住呼吸遠離房門,等著門口的人離開,卻不想門外的人敲了幾次門有些著急,就開始使勁扭起門把手來,想要暴力把門打開。那一刻,女保姆的表情非常驚恐。怎麽辦?躲起來?還是跑?跑是沒辦法跑的,躲起來的話……女保姆環顧包廂內,都沒看到合適的躲藏地方,門把手扭動的時間越快,她就越焦急,最後有一樣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如果可以的話她並不打算躲在那裏,仔細想想,卻是唯一勉強算的上安全的地方。“忘記了。”門外沙啞的聲音響起,“我有鑰匙啊。”鑰匙插入門孔的聲音清晰可聞,女保姆來不及細想,第一時間爬上了床,鑽進了老人的被子裏。整個人窩在老人的懷裏,一動不動。如果進來的是boss,萬一boss選擇攻擊,這樣可以第一時間將老人當做擋箭牌。哢噠一聲,門被打開了。女保姆縮在被子裏,可以聽到老人的呼嚕聲,以及一個人走進來的腳步聲。“真亂啊,這個房間真亂啊。”進來的那人說道。聲音低沉又沙啞,有種破風箱的感覺,女保姆沒有辦法分辨出說話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好髒的桌子,好髒的椅子,要好好擦擦才行。”什麽東西被放在地上的聲音,像是金屬。“桌子,椅子,床……為什麽有人?”那人的腳步聲漸近,停在了床前。女保姆捂住嘴,不敢吭聲。“睡了嗎?醒著嗎?”那人壓低身體,在老人耳邊低語,“起來嗎?玩耍嗎?”然後,開始哼起了曲子。曲子斷斷續續的,聽不清在唱著什麽,隻是從曲子中感覺到了一點哀傷的味道。就在女保姆傾聽曲子的時候,突然間,蓋在身上的杯子猛然被掀了起來,老人和躺在床上的女保姆一下暴露在空氣中,淡淡的涼風吹來。神秘的來客還在低聲唱著,隻是這次不是在老人耳邊,而是女保姆的耳邊。除了曲子以外,女保姆還聞到了一股惡臭,這個味道她以前走副本的時候聞到過幾次,是屍臭。“睡著了嗎?要醒來嗎?”來客重複問了好幾遍。女保姆裝死。過了好一會,也不知道是信了女保姆真的在睡,還是覺得沒意思了,來客站直身體,轉身走了。腳步聲漸漸遠去,房門砰的一聲關閉,屋裏靜悄悄的,隻剩下老人的呼嚕聲仍舊在耳邊響起。女保姆等了許久後都沒有動靜響起,小心的睜開眼睛,麵前什麽人都沒有。她鬆了一口氣,瞥了一眼仍舊在睡夢中的老人,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挪腳打算從床上下來,結果意外的看到地麵竟然遺留著一個水桶。這是那位神秘來客沒有帶走的東西。女保姆好奇的往裏麵瞧了一眼,裏麵滿滿都是血紅色的東西,正在想是什麽東西的時候,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漂浮起來,打了個轉,赫然是一隻圓滾滾的眼球。女保姆被當場嚇傻眼。然後,門鎖再次被打開,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本模樣的‘人’捂著右眼走了進來:“糟糕,忘記了……”那東西邁進屋內,剛好和坐在床邊的女保姆對上了視線。‘人’笑了,露出森寒的雪白牙齒:“你看見了。”棋牌室內。白樂水四個人已經坐在桌前打了至少十幾圈的抽鬼牌遊戲。真的膩味了啊,無論這個遊戲再怎麽有意思,玩那麽久真的夠了啊,屁股都麻了好嗎?難道就沒有人提出結束?咱不玩了可以嗎?白樂水內心瘋狂吐槽,臉上卻仍舊得帶著笑,繼續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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