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情緒不高的白樂水來說是個好消息。容崢在床上多賠了他一會,才去餐廳做準備。另一邊,玩家那裏有些小混亂。這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在城堡裏被淘汰,但是屍體遺留在現場還是這樣的慘狀卻是第一次。甲安的房門大開,屍體大喇喇的倒在裏麵,四肢敞開頭仰著看向天花板,死不瞑目。第一個看到的女玩家驚呼一聲,急忙轉了身不敢再看。她是第一次走晉級副本,以前在初級副本看各種木偶屍體看習慣了,雖然進副本前也得知這次為了逼真,屍體不會再使用明顯很假的木偶人代替,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能真到這個地步,有那一瞬間以為這人死在了這裏。“他死了。”同樣是女性的三妹看到後直白的說道。女玩家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明白這句話就是被淘汰的意思,走多了副本就知道很多詞匯最好不要直接說出口的,比如‘穿越’‘遊戲’‘玩家’以及‘淘汰’之類明顯是遊戲名詞的詞匯。這裏的npc和怪不會屏蔽這些詞匯,他們會聽到並且做出反應,雖然不會猜到真相。另外就是很多玩家樂於隱藏在npc中。石秋站在三妹身邊驚慌的拍拍胸口,低聲對三妹道:“昨晚也來敲我的門了,還好我機智。”三妹挑眉看著他:“你做了什麽?”石秋:“讓敲門的去找麻麻去了。”三妹垂眸,她立即根據石秋的話想到了某張卡片:“你太急躁了。”石秋:“萬一我也是這個下場怎麽辦。”他可不想等三個月後再挑戰晉級,早點升上去早一點成為聯盟的正式成員,不是很好嗎。三妹沒說話,她也講不清楚石秋的處理哪裏有錯,可就是直覺不妥。阮青左右瞧瞧在場的人,三妹和石秋他是認識的,另外兩個也見過,存在感很低一直保持沉默,沒有看到黃哥。阮青慌了,快步跑到黃皮門前使勁敲門:“黃哥?你在裏麵嗎?黃哥!”石秋瞧著快要上升砸門的阮青:“該不會又有一個吧,月圓之夜那麽危險嗎?三妹,你看月亮了嗎?”一直沒說話的一男一女兩個玩家悄悄看了過來。三妹:“沒有。”“我也沒有。”石秋拍著胸口,“果然不看是正確答案啊。我仔細想了許久不知道該怎麽辦,最後還是決定睡覺。”“恩。”三妹應了一聲,轉過頭去,阮青還在砸門。“能撬開嗎?”三妹走過去搭話。阮青扭頭看著三妹,三妹拿出一把鑰匙遞給阮青。阮青愣愣的接了過來低頭一瞅,發現這竟然是一把勾形萬能鑰匙,很老款,隻能用於老式鎖,而這棟別墅的房門使用的也基本都是老鎖。“因為很多地方能用到,所以我長期帶著。”被阮青用古怪的眼神盯著,三妹解釋了一句。阮青點頭,表示他明白,很多副本裏有一把能開鎖的鑰匙就能堅持很久不被淘汰。他也想弄一把,老款萬能鑰匙的構造很簡單,手巧的甚至可以自己做。不過開門卻是需要點技巧的,阮青拿著鑰匙磨蹭了好一會,才將門打開。門一開,所有人都湊了過來,包括沉默不語的那兩個玩家。黃皮的房間狼藉一片,床單被撕扯成了隨便,桌椅被掀翻在地,到處都是血跡,就像是凶案現場,偏偏隻有一個最重要的不見了,屍體。不,應該說,黃皮是不是被淘汰了都有待商榷。“黃哥……不見了。”阮青愣愣的說。石秋搖了搖頭,拍拍阮青的肩膀。從地麵上的血量來看,被淘汰的可能性很大。三妹在屋內轉悠了一圈,然後從地上撿起一小截銀色的細鏈子,她歪頭想了好一會,才記起城堡裏某個仆人的領口處有一個小小的胸針,那枚胸針上就有這樣的銀色鏈子裝飾。至於黃皮,那身簡單的背心黑色褲子,可不會有這樣顯然是銀子製作的鏈子出現。就連她自己因為角色的緣故身上一窮二白,經常戴在小指上的白金戒指都沒有跟著她來到遊戲中。月圓夜,仆人會變成殺手嗎?除此之外,三妹沒有在房間內發現其他的物品和線索,甲安的房間也是一樣。黃皮被淘汰基本上已經成為眾人默認的事實了,尤其是在看到椅子少了兩把的時候,雖然他為何消失的緣故尚且不清楚,但這一切都在眾人看到仆人中多了一個人後,變得不再重要。早餐時,莫德夫人一如既往沒有出現,隻有司先生和一眾仆人在,隻是今天仆人裏多了一個黑。高高瘦瘦的男人穿著侍者製服,努力的將腰板挺直,學著其他人一樣麵無表情的站在最後麵,眼睛悄悄的亂瞄。抬頭看到黑的時候,石秋驚的叉子都掉了。女玩家終於按奈不住開了口:“他為什麽在那裏?不是和我們一樣是玩……是來這裏的客人嗎?”容崢看著她:“城堡人手不足,他是來打工的。”女玩家咽了咽口水:“你們還缺人手嗎?”“他來後,就不缺了。”容崢說道。女玩家抿抿唇,低頭吃飯,把心裏升起的一點小心思藏了起來。她不問了,黑卻被嚇出來一身冷汗,猛的清醒過來。今天早晨司先生要求他和其他人一起來到餐廳幫忙時,黑心底下是拒絕的,他不想太快暴露自己加入另外一方陣營的事,但是想想那些人震驚的表情,黑有點小期待,最後還是來了。但是就在剛才,女玩家的問題和司先生的回答讓黑立刻醒了過來,並且從容崢的話裏得到另外一層意思:如果黑被淘汰,人手就會缺失,有人可以頂替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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