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周圍,周圍包括上方還有不少已經打開的繭,並不能確定刀是從哪裏掉下來的。而又是什麽讓他哥連自己的武器都掉落了?蕭嵐說:“在他打開繭之後,到我們過來之間應該發生了什麽,或許是王柯自己發生了變化,又或者是他遭到了意外的襲擊,我更傾向於後者。”他看著不遠處稍微恢複了一點力氣的藍芪:“在一天左右的時間裏,除了我們,你還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畢竟是個精英級別的高級玩家,這時藍芪已經可以坐直了。她回憶了一下:“我不確定具體的時間,但不久之前我確實聽到過一點動靜,像是什麽東西在地上拖行的聲音,但我無法確定聲音的方位。”“拖行……”王泰迪皺眉,“也就是說他有可能被帶走了嗎?”前腳被隊友背叛,後麵好不容易脫離了桎梏卻又遭到襲擊……這什麽狗屎運氣,他真想批發一噸柚子葉把他哥泡著,給自家哥哥去去黴氣。幾人連忙在周圍尋找起來。如果事情發生不久的話,這裏又沒有什麽人會來往,那麽之前的痕跡還殘留著的概率是非常高的。很快,他們發現了好幾處痕跡。有幾棵樹上留著新鮮的刀痕,刀痕很淺,看得出用刀的人氣力不濟。地上厚厚的落葉上還留著一些拖拽的痕跡,痕跡有些寬,如果是一個人留下的也說得通。這些痕跡一路向前,蔓延到了更深的地方。不幸中的萬幸,地上並沒有看到血跡,王柯應該沒有受什麽傷。不過情況危急,他們越早趕過去越好。王泰迪攥緊了拳頭:“就在那邊了。”蕭嵐轉頭看了坐在地上的藍芪一眼:“抱歉,我們要走了。脫離薩拉之歌的道具在教堂的地下,叫做【赦罪之石】,裏麵有些活死人,請小心。”藍芪對著他們點點頭:“謝謝,我會自己過去拿的,祝你們好運。”她並沒有可憐巴巴地求幾人一定要帶著她。她又不是什麽菟絲花,雖然有些虛弱,但過一陣子體力恢複了照舊能動手,隻要不作死去跟人剛正麵,隻苟到離場的話,她還是很容易活下來的。事不宜遲,四人沿著可能是王柯被帶走時留下的痕跡追了過去。拖拽的痕跡一直向前。這些痕跡經常從一些古怪的位置穿過,讓人想象不出留下痕跡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途中樹林裏出現的屍體越來越多。有的是用各種姿勢自殺的,有的看著是自相殘殺,還有一些像是死於別人的追殺。各種死狀不一,腐爛的半腐爛的屍體和白骨時不時出現,也分不清到底是小鎮居民還是玩家。終於,前方出現一堵紅色的牆壁。而地麵上的痕跡也指向了這裏,但痕跡到了牆壁前方就消失了,周圍也看不到任何痕跡,就像是王柯直接被拖進了牆裏一樣。紅色的牆壁蜿蜒著,看不出到底有多長。同時,它也很高,一路延伸到了漆黑的樹冠裏,讓人看不到頂端。和正常的牆壁不同,上麵遍布了植物的根莖,但不知道是原本的顏色還是吸飽了別人的鮮血,每一條根莖都是血紅色的。這些根莖蠕動著,仿佛是有自主意識的生物一般。整個牆壁上還散發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黑氣。黑氣仿佛和牆壁融為一體,又像是隻籠罩在表麵。王泰迪問:“這就是獻祭之牆?”蕭嵐看著牆壁,感覺有幾分眼熟,心中又覺得疑惑:“這和我在壁畫上看到的獻祭之牆似乎有些不一樣,在壁畫裏,牆上出現了很多人體。”但擋住他們去路的這堵牆卻並沒有看到什麽類似人類肢體的痕跡。王泰迪猜測:“難道還有另一堵牆?又或者不同的地方看著不一樣?”“或許是吃完了呢?”祁寧指著空蕩蕩的牆壁,“或許,它們現在就在表示自己很餓,而我們正好主動送上了們。”不得不說,這個猜測十分合理。現在,幾人看著這段紅色的牆,感覺那就是一個大張著的嘴。他們沿著牆壁走了一段,卻沒有發現任何類似入口的痕跡。獻祭之牆就像是一個對這些闖入的外來者關上了大門的堡壘。幾人又回到了王柯的蹤跡消失的那個位置。祁寧問:“你們打算怎麽辦?”蕭嵐握了下拳頭:“沒有入口,就開一個嘛。”王泰迪扯起嘴角:“這次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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