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忽然就來了。


    四人坐著小驢車來到了南門的大門口,九江這種大城池的城門,非常嚴實,城高牆厚,這都是多年運營的結果,打大戰都不成問題,想要攻破如此厚實的城牆,是非常困難的。


    不過此時也並不是戰時,盤查的並不嚴格,城門口也沒有幾個人。


    但不幸的是,這種情況,隻是表麵現象,他們隻是看起來查得不嚴格而已,但事實上,同樣查得很嚴,尤其是揚州地界過來的人,查得更嚴格。


    四人都是揚州地界的人,口音還是比較明顯的。


    小驢車很快就被守衛攔了下來,一點一點盤查得非常嚴格,雖然並沒有問出多大的問題,但守衛對他們的身份和來九江的目的,依然十分警覺。


    太湖寶藏的神秘消失,是和西邊的軍閥有關,西邊就是星日馬鐵家,他們的嫌疑是最大的,此時他們如此警覺的表現,反而更令人覺得,星日馬鐵家有問題,做賊心虛,沒有做過這麽大的事件,為何為如何嚴格的防製別人來盤查他們呢??


    尤其是對東邊的楊家的人和木家的人,甚至是揚州地界過來的人,都反複嚴格盤查,生怕這其中混入了奸細一樣。


    如果證實太湖寶藏確實是星日馬鐵家搶走的,那他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這還不僅僅是太湖寶藏的問題,當日軫水蚓楊家和翼火蛇木家大戰的時候,最後出來的另一支神秘的軍閥,居然將兩派人全都給殺了,搶走了太湖寶藏,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這是多殘暴的行為。


    軫水蚓楊家和翼火蛇木家如果知道,確實是星日馬鐵家幹的,那麽,這兩支軍閥,是絕對不會放過星日馬鐵家的,揚州地界的軍閥和荊州地界的軍閥,則必然會發生一場,跨九州地界的軍閥大戰。


    時值各州大混亂的時期,但所有的軍閥戰爭,基本上是局限於各州之間的內戰,跨州的州際戰爭,還是非常少見的,因為各州都有三四支大軍閥,各州的內部戰爭,都已經夠你受的了,想要跨州作戰,那代價就會大得多了。


    星日馬鐵家嚴查死守的,顯然就是為了防止揚州地界的人來調查真相,所以查得特別嚴格。


    這一點也是相當可疑的,如果不是做賊心虛的話,為什麽要防守得如此嚴密?


    雖然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四人是揚州地界軍閥的奸細,但守衛顯然也不願意放過四人,依然在不停的仔細盤問。


    看樣子他們似乎並不想放過四人。


    他們對第一個來自揚州地界的人,都十分警惕。


    就在四人和守城門的門衛糾纏的時候,忽然後麵響起了馬蹄聲,一匹小馬馱著一個全身包裹的非常嚴實的人,衝到了城門處。


    一身黑袍黑衣黑褲黑鞋,還帶了一個黑色的鬥篷帽子,還著麵紗,看不出是啥人,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他伸手拿出了一個令牌,朝門口的守衛亮了一下。


    守衛看了一眼令牌,頓時肅然起敬,這顯然不是一般級別的令牌,不是一般的通行證,士兵們立即向騎馬的人敬禮,即使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個人長啥樣,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敬禮,令牌是真的,是高級別的,這就足夠了。


    陳逸風等人也驚訝的看著這名非常奇怪的人,說來也奇怪,陳逸風居然感覺到,這個人的身上,有一種非常熟悉的味道,這應該是一個熟人,可那是誰呢??


    騎馬的人忽然指了指陳逸風等人,守衛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將四人放行了。


    小驢車進城了,繼續向前走去,騎馬的人不一會兒就跟了上來,但並沒有任何招呼之類的反應。


    這是一個很熟的人,陳逸風有明顯的強烈的感應了,但是,一時半會兒的,居然也猜不出是誰?會是誰呢??居然還有一種非常親熱的感覺。


    他是誰呢??


    “他居然在幫我們,”王小胖坐在驢車上,驚訝的說道,他也感覺到,此人相當不簡單,但也猜不出,他是誰,在他的人際交往圈子裏,似乎也沒有如此神勇廣大的人啊。


    “是個女人。”餘小七忽然說道。


    女人就是不一樣,女人的直覺和反應,還有觀察力,是相當精準的,雖然騎馬的人,包裹的像個棕子似的,根本就看不出一點端倪,但這並不妨礙餘小七看出,她是個女人。


    陳逸風並沒有看出她是個女人,但卻有一種明顯的很熟悉很親熱的感覺,能和自己親熱的,那當然就隻有女人了。


    還有哪個女人和自己親熱呢?鐵玉青??


    陳逸風的內心暗暗一喜,真沒有想到,剛到荊州地界,剛進九江城,鐵玉青就出現了?對了,應該是她,她就是星日馬鐵家的人,她自然有鐵家軍閥的高級別的令牌,她當然可以隨意出入自家的軍閥的城池,她有這麽高的權限。


    陳逸風差點都想叫出來了。


    但大夥兒還是忍住了所有的反應,後麵這個騎馬的女人,全身包裹的如此嚴實,還戴了鬥篷,還戴了麵紗,這說明,她並不想拋頭露麵,她並不想被人看見和發現,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得太搶眼,一切低調行事。


    畢竟,這兒是荊州地界的九江了,是星日馬鐵家的地盤,已經不是軫水蚓楊家的地盤了,四人都是揚州地界的人,在荊州行動,任何情況下都要小心謹慎。


    騎馬的人,忽然騎到了小驢車的前麵,忽然帶著小驢車向前,這個行為非常明顯,她明顯是在帶路,王小胖駕著小驢車,立即跟著她向前,七拐八繞的,九江也是個大城池,非常大,比景德鎮還要大,人多街多路多,走了好一段路,終於來到了一處大宅院,大宅院高牆紅瓦,氣勢宏大,一看就是個大戶人家,這條小巷子都沒有第二家住戶了,所以小巷子內沒有人員走動,很清靜。


    騎馬的人來到了大宅院的門口,敲了敲門,陳逸風和王小胖迅速注意到,她敲門的聲音是有節奏的。


    雖然聽不出這節奏是啥意思,但非常明顯,這個節奏是暗號,顯然是已經在傳遞某種信息了,或者是在向裏麵的人表明自己的身份。


    不一會兒,大門就開了,出來了一個看家護院的男子,非常強壯,他警覺的看了看四周,然後打開了馬,騎馬的人帶著馬走了進去,王小胖駕著小驢車也跟了進去。


    “我們,真的要進去嗎??”時小五奇怪的說道。


    雖然騎馬的蒙麵人幫大家一起進了九江城,但並不表示,她就是個好人。


    “她是逸風哥哥的老相好,應該不是壞人。”餘小七嫉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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