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我錯了!”  “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昨天晚上不應該……”  ‘砰!’  話音戛然而止,楚以淅打開門一把將周硯拽了進來,“你給我過來!”  周硯連忙斷穩了麵條,“誒誒誒,麵,小心麵撒了……”  關上門,隔絕那些人饒有興致的視線,楚以淅咬牙道:“你亂喊什麽?!”  周硯把麵條放在桌子上,為自己辯解,“沒亂喊啊,我就是知道錯了認個錯而已呀。”  “你——”楚以淅氣的簡直想直接把麵條扣在他頭上。  周硯說:“好了好了,我錯了寶貝,先吃飯吧,一會麵條就不好吃了。”  遇事先認錯,隻要不強準沒錯。  這是周硯對楚以淅的性格摸索出來的,你跟他對著來,那不好意思鬧到最後隻有兩敗俱傷,但是你一軟,楚以淅就不會繼續跟你剛了。  所以說,一句認錯就能解決的小事情,還搞那些沒有用的幹嘛呢。  周硯直接拿了一個小的床上桌給他,讓他能坐在床上吃,周硯還特別貼心的在他身後塞了一個座椅靠墊,說:“要是疼的難受就跟我說,我給你揉揉。”  楚以淅吃麵的動作一頓,險些沒嗆到,瞪了他一眼,換來一個輕柔的微笑。  麵條的味道很不錯,吃到最後楚以淅連湯都一起喝了,周硯問:“沒吃飽?”  楚以淅搖了搖頭,“吃飽了。你早上吃了嗎?”  周硯含糊道:“吃了。”  楚以淅把碗收起來,聽周硯這麽一說,好像就知道了是怎麽回事,應該是著急給他做吃的,所以自己都沒吃或者隨便吃了點東西糊弄過去了,楚以淅:“我給你做點吃的?”  周硯大驚失色:“雖然我昨天有些過分,但是小美人你也不用這麽就要除掉我吧。”  楚以淅:“……”  忘了,忘了不好意思。  楚以淅耳根泛紅,顯然是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那必須得不能承認不是,於是,楚美人輕咳一聲說:“咳,心疼你還不行了?”  “那必須行啊。”周硯誇張的湊過去親了一口,然後把楚以淅手裏的碗拿走了。“床頭有薯片,想吃就拿……你最喜歡的口味。”  之前楚以淅說的那個難吃的口味一直讓周硯耿耿於懷。  明明他準備的薯片味道都不錯。  楚以淅剛吃飽,倒是對薯片一點感覺都沒有,不過周硯這麽一強調,他倒是有點想吃的衝動。  周硯說的薯片,不是一兩袋,而是整整一箱子,楚以淅翻找了一下,大部分口味都是他喜歡的,上次說的那個難吃的口味一袋都沒有。  楚以淅忍不住笑了笑,他怎麽記得周硯還挺喜歡那個口味的薯片呢,要不然也不會一直帶在身上。  周硯下樓送碗,楚以淅隨手拎了一袋薯片下樓找人去了,薯片就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溜溜達達的就看見周硯和小姐姐眉來眼去。  楚以淅:“……”  那個女生背對著楚以淅,他也不能靠背影來分辨這個人是誰,倒是周硯一眼就看見他了,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女生推開,走到楚以淅麵前,把手搭在他的腰上,問:“怎麽下來了?不是腰疼嗎?”  楚以淅指了指那個女生,“什麽情況。”  周硯十分隨意的說:“沒什麽,就是個過來尋求幫助的,不用搭理。”  楚以淅還沒說什麽,倒是那個女生有些不滿的跺了跺腳,有些恨鐵不成鋼,“周硯……我是想跟你合作,憑我們兩個肯定能打穿這場遊戲。”  周硯:“鄭白煙你腦子正常一點,沒有你我照樣打穿這場遊戲。何必拉你這個拖油瓶?”  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煩。  鄭白煙其實一開始就想找周硯的,但是周硯身邊總是圍著一堆人,她又不想和太多人一起組隊,所以就一直沒去,現在莫紋受傷,木頭一直在照顧她,洛暖也已經徹底跟他們鬧掰了,而且樓下也隻有周硯一個人,天時地利人和都到了,她不上那就是放過了這個天賜良機。  可她真是沒想到,剛說完話楚以淅就下來了,太尷尬了。  楚以淅在後麵吃薯片不說話。  靜靜的看著這兩個人表演。  隻是沒想到鄭白煙也不開口,就這麽默默地對視,楚以淅咽下嘴裏的薯片,說:“該你了。”  鄭白煙:“……”  我謝謝你提醒我。  鄭白煙:“周硯,一句話,合作來不來?”  “不。”周硯直接回了一個字。  “那你別後悔!”鄭白煙不甘示弱的說:“我手裏有你絕對不知道的線索。”  周硯:“哦。”  “你——?”鄭白煙以為這句話怎麽著也應該能引起一波討論或者是遲疑,但是周硯這麽幹脆利落的把她給忽視了?  楚以淅把薯片往周硯懷裏一塞,說:“他不願意,你可以走了。”  鄭白煙張了張嘴,好像還想繼續說些什麽,但是楚以淅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拉著周硯進廚房了,現在廚房裏就隻有他們連個人,她橫插進去也不算這麽回事,鄭白煙歎了口氣,算了,以後再繼續找機會吧。  進了門,楚以淅問道:“你們認識?”  他們的樣子明顯就很熟悉的感覺,應該不隻是從遊戲裏見過。  周硯邊吃著薯片邊說:“之前一起走過幾場遊戲,但是這次都是隨機匹配,要不是她過來找我,我都沒有注意到她。”  楚以淅點了點頭,沒有再問關於鄭白煙的事,轉而打開冰箱,問:“想吃點什麽?”  周硯掃了一眼冰箱,說:“麵包吧。”  直接把麵包拿出來吃應該不會中毒。  楚以淅:“……”  你要不要這麽慌?  楚以淅說:“我幫你處理食材,自己做。”  他也知道自己做飯的手藝不對,但是這種東西難道不是天生的嗎,不能怪他!  他就是把白菜直接放在水裏煮,那都能吃出問題來,肯定與他無關,全是食材的問題。  這樣想著,楚以淅索性也不問了,直接拿了兩塊牛排出來化凍,“吃牛排吧。”  也別問了,張嘴吃就完事了。  周硯剛才吃了麵包,現在還真不怎麽餓,但是牛排都已經拿出來了,當午飯吃了算了。  於是,吃了兩塊牛排以後,周硯又吃了兩塊抹了黃油的麵包和一碗奶油濃湯。  看著空蕩蕩的盤子,楚以淅總感覺周硯沒吃飽,“吃飽了嗎?”  周硯饒有興致的看著楚以淅,“如果是你的話,我還可以再吃一點。”  楚以淅:“……再bb,打吐你。”  周硯:“……”  小美人你一點都不軟萌了!  周硯歎了口氣,不由得有些懷念往昔:“小美人我覺得你應該學著軟萌一點,乖一點,可愛一點。”  楚以淅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沒有挨過社會的毒打啊?”  周硯委屈臉,“誰說的,昨晚你給我打的,後背上全是道子,現在還疼呢。”  楚以淅:“……”  我可真是太久沒有扇你了。  周硯問:“對了,你還有幾張空白卡牌?”  楚以淅說:“三張。”  有兩張是被大叔抽走了。但是大叔好像並不知道空白卡牌的作用。  事實上,第一天開始遊戲的時候,他們所有人好像都不知道空白卡牌的用處。  楚以淅是洛暖用過那一次空白卡牌以後才開始懷疑的,最後從安瀾那得到了證實。  楚以淅突然想到:“趙陽夏和那個男人也不見了。”  昨天被拔了舌頭的那兩個人都不見了。  另外的那個男人楚以淅並不知道姓名,也沒有刻意詢問。  “你們在找吳光嗎?”安瀾帶著吳光走了過來,“他昨天就是那個第二個應該被拔舌的人,至於趙陽夏我就不知道了。”  楚以淅挑了挑眉,“你們兩個這是?”  安瀾拍了拍吳光的肩膀說:“新收的小弟,除了人有點笨,辦事有點慢沒別的問題。”  吳光把他的時候給拉下來,隨手打掃了一下肩膀,模樣動作都十分嫌棄,“別動手動腳的。”  安瀾:“……”  我感覺我受到了成噸的傷害。  安瀾深吸一口氣,默念不生氣,然後喊道:“我好歹救了你一命,這麽嫌棄我幹什麽?!”  吳光想了想,伸手拉著安瀾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還不是怕你墊著腳累嘛。”  楚以淅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安瀾的腳,發現他確實是墊著腳,努力的在夠吳光的肩膀,這個動作再加上安瀾那一臉憋屈的表情,楚以淅徹底沒忍住扭頭靠在周硯的肩膀上哈哈大笑,“哈哈!”  畢竟不是什麽好事,這麽幸災樂禍的楚以淅有些過意不去,於是故意藏起來笑,雖然並沒有多少用。  安瀾還是聽得很清楚了。  保持微笑。  要堅信世界還是美好的。  周硯輕咳兩聲,掩去嘴角的笑意,問他:“今天怎麽下來這麽早?”  “樓上太吵了,就先下來了。”安瀾無奈的表示他並不想下來,但是樓上的那個人不斷發出噪音,讓他不得不下來,畢竟他也不能對洛暖動粗不是,即使是綁起來堵上嘴,洛暖還在堅強的製造噪音,弄得安瀾都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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