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在大型逃生現場撒狗糧 作者:弦三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是你在浪費我們的時間。”大叔直接打斷她的話,隨後往椅子上一癱,直接就打算睡一覺,反正時間還早。 “你……你們簡直不可理喻!”千思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安瀾看的這一出戲看的都有些累了,“你也別叫喚了,都是臥底,整這些沒有用的幹嘛。” 千思:“跟你又有什麽關係了?!” “都是臥底,何必這麽互懟呢。”安瀾身為臥底,知道的一些線索都是比較表麵的東西,更深一些的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今天看千思的態度,她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麽的,所以不排除是千思拿走了更多的線索,安瀾看見的那些隻不過是千思拿不走的基礎罷了。 千思猛的怔住,“你什麽意思?”沒想到居然有人會自己站出來爆出自己臥底的身份。 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應該沒這麽簡單,“你在詐我?” “有意思嗎小妹妹?我還詐你,一天天的把自己想的也太重要了,能不能找準自己的位置?”安瀾都被千思這句話給逗笑了,怎麽就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呢,還詐你,一場遊戲六個臥底,一個個詐,那還有空餘功夫嗎? “多的不說,就單單你知道的臥底信息要比我們全的多。”安瀾說著看了一眼張墨,“對不對呀,張墨?” 突然被點名的張墨嚇了一跳,猛地抬頭就見安瀾眉眼含笑的看著自己。 張墨的表情十分無辜,“啊?” 安瀾輕輕鬆鬆幾句話,直接把這些人的身份給戳穿,“行了,都別裝了,你要不是臥底,怎麽可能這麽順利地讓千思用了那張卡牌,想必,你是知道這張卡牌的作用的吧?” “什麽?!”千思倒是沒想到這一茬,她在張墨找到卡牌的時候就聽見張墨說了一句,為了盡快回去,她根本沒有思考,直接衝上去,搶下來就激活了,現在想想,張墨可並不是個什麽都不懂的新人,要是真的有特殊卡牌,她會不留下?反而大肆宣揚?! 安瀾見千思一臉茫然,笑的簡直不能自己,真是傻乎乎的,那麽多線索,拿了都是白拿,“你一早就知道千思丟了所有卡牌,引誘千思自己激活卡牌,無非就是想讓千思在這次抽卡中死亡,且死亡與你無關。” 張墨的表現還算淡定,隻說到:“千思本來已經丟了卡牌,即使我不做這種事,晚上她照樣會死,我沒必要用一張卡牌去賭她的命。” 楚以淅突然開口:“你的男人被她搶了,你這麽做應該是想報複她,卻礙於遊戲裏不能直接動手,可又想親手讓她遭到報應,才這麽做的吧?” 張墨的手驟然攥緊! “……” 憋紅了一張臉,卻沒有說出話來。 她要怎麽說? 她能怎麽說呢?! 本來就是千思的不對。 搶走了浩文,還在她麵前耀武揚威! 她也隻是想為自己討回公道罷了。 時間加速隻是意外,張墨也是沒想到的。 張墨抿起嘴角,說:“我……我對線索了解的並不多,隻知道這次重疊空間抽卡會清空空間內的一切,也就是說,你從對方那裏抽到的卡牌都將不複存在。” “千思應該是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催著大家抽卡,我們每個臥底的線索都不完整,我猜,要把所有人的線索結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但是因為我並不想和千思結盟,我隻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其他的臥底可以按照我這個思路繼續走下去。” “這個晚上,我真的很抱歉。” “對不起。” 吳光隱隱感覺這話有些不對,正想說些什麽,就見張墨麵色鐵青的倒在了地上,“張墨!” “啊!!!”千思離的最近,張墨毫無預兆的摔下來嚇了她一跳,剛才還好生生的人,竟然在這一瞬間……死了? - 張墨的屍體就在眾人圍成一個圈的正中央,不知死因,但是隻在片刻之間屍體就已經僵硬了,沒有屍臭味散發,現場安靜的可怕,每個人急促的心跳仿佛是這個客廳裏最後的聲響。 吳光被控製在椅子上,無論他怎麽扭動,都無法擺脫安瀾的桎梏。 “放開我!放開我啊!” 安瀾堅定的把吳光往下有一壓,“遊戲期間不能離開座位!” “可是張墨她……!” “人要是死了,你過去也沒用!”安瀾說:“人要是沒死,那之後就不會有事,懂嗎?” 吳光嘴巴無力的開合,他當然懂,怎麽不懂?隻是還是會忍不住擔心罷了。 安瀾:“問你話呢!” 吳光停下扭動的身子,頹廢的靠在椅背上,“……懂。” “懂了就行。”安瀾見吳光確實沒有繼續掙紮的意思,便緩緩鬆了手,他知道吳光喜歡張墨,卻沒想到,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吳光還是沒有放下張墨,他以為在張墨拿走他的卡牌時,吳光就已經放手了。 “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啊?”千思嚇得一動都不敢動,但是又想遠離這個已經僵硬的張墨,導致自己的身體一半努力的往旁邊靠,探出椅子,卻又不能離開,這個姿勢,又危險,又滑稽。 千思不說話還好,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張墨身上,千思一開口,吳光當即喊道:“都是你害得!” “我怎麽了?你這個人是不是瘋了?!”千思這還懵著呢,她什麽事都沒幹,原本被張墨算計了,她都沒來得及給自己報仇,張墨直接就倒下了,現在怎麽還有人責怪起她來了?! 這都什麽世道。 “好了吳光!”安瀾可不想這些人再吵出一台戲,“別吵了,人都涼了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周硯食指勾了勾鼻子,微微垂眸,不去直視在場任何一個人,“現在隻剩下一個臥底了。” 隨口一句,不像是試探,倒像是陳述。 楚以淅撐著下頜斜睨他一眼,沒等說話,就感覺一抹鋒利的視線從一旁打了過來,楚以淅下意識的看過去,直接大叔那一行三人正靠在一起交流著什麽。 全然沒有往這邊看的意思。 大叔被楚以淅這麽盯著還有些茫然,“怎麽了?” “沒事。”楚以淅緩緩收回視線。“我們現在能做的就隻是在這待嗎?” 周硯說:“對。” 先在未知的臥底就隻剩下一個,暫且還不知道‘他’手裏拿的是什麽線索,不過,能夠隱藏到最後的人,手裏的線索未必會像他們這樣沒用,要不然,肯定像安瀾一樣早早的站出來,和他們分享線索了。 大叔摸了摸胸脯,說:“我有點慌張。” 千思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聽了這話突然抬頭,說:“不用慌,讓你慌張的還在後麵呢。” 大叔:“什麽意思?” 千思將手中唯一的卡牌高高拋起,喊道:“激活!” ‘叮咚~’ ‘搶奪卡已激活,限時三分鍾。’ 大叔一怔,“千思你要幹什麽?!” “等待的時間太過於無聊,我給你們加點料。”說著,千思的視線緩緩掃過眾人,實際上並沒有人害怕,搶奪卡雖然有三分鍾,但是在這個時間裏,也得是那些身強力壯的人能夠把對方的卡牌搶過來,要是千思……在場她能打過的人倒是少之又少。 “搶奪對象……”千思顯然也在思索著這一點,一定要找一個她能夠完美解決的,要不然,最後隻可能落得一個卡毀人亡的下場,其實她已經沒什麽可顧慮的了,她手裏什麽都沒了,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誰不想要一個更穩妥的未來呢?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男人,有的女人隻知道吃著棒棒糖坐在一邊看戲,雖然看起來無害,但是總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突然,千思把視線定格在離木頭不遠處那個人身上—— “任沫沫!” ‘叮咚~’ 搶奪對象一定,搶奪立時開始。 客廳的畫麵一轉,出現的地方就是上一次搶奪卡激活的場地。 此刻,千思和任沫沫正麵對麵的站在角鬥場中央,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 “任沫沫,我也不想這麽對你,但是我是沒辦法了你知道嗎?”千思知道任沫沫和周硯他們是一起的,所以並不想把人得罪的狠了,先把卡牌拿過來才是最要緊的,更多的事情還是別做,省的到時候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她可不是周硯的對手。 “我不知道。”任沫沫聳了聳肩,她今天一直都很安靜的,莫名被點名她也是一臉懵逼,現在這個害她站在這裏的人居然還冠冕堂皇的說一些廢話,你這麽有腦子,怎麽不勸我理解你呢? 千思一噎,沒想到任沫沫說話這麽幹脆利落,一點發揮的餘地都不給她,但是沒辦法,事情已經進行到這了,再回頭也是來不及。 千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話的時候視線總是止不住的往周硯那邊看,“隻要你把卡牌給我,我保證在這三分鍾內我不會傷害你。” 任沫沫:“你還記得上次趙陽夏這麽自負的說大話的時候,造成了什麽樣的後果嗎?” “什麽?” 趙陽夏? 無非就是看不起對手被洛暖用召喚卡牌給製裁了唄…… 千思神情一滯,嘶吼的聲音近乎是從嗓子眼裏噎出來的,“你有召喚卡?!” 任沫沫聳了聳肩:“沒有!” “……那你嘰嘰歪歪的?!”千思一口氣差點沒憋死,還以為這張卡要白費了,卻沒想到隻是任沫沫隨口一說。 任沫沫:“我隻是告訴你,別小看對手就是。” 千思抽出一把水果刀:“少廢話,既然你不給,那我隻能采取強製手段了!” “別呀。”任沫沫把卡牌從口袋裏拿出來,“我又沒說不給,隻要你別打我,什麽都好說。” “……早這麽說不就完了!”千思見一開始任沫沫這麽堅持,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結果任沫沫認慫倒是痛快,便直接走過去,伸出手說:“給我吧。” “給你……?”任沫沫從善如流的把手遞過去,隨後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扭。 ‘哢擦’一聲! “啊!!!”千思毫無防備,就這麽被硬生生的掰斷了手腕!“任沫沫你幹什麽?!” 任沫沫死死的攥著她受傷的手臂沒有鬆手,惡狠狠的往身邊一拽,“不是要嗎?我給你啊!” 千思的手腕已經疼得失去知覺,隻剩麻木,滿臉淚水與鼻涕混雜在一起,狼狽不堪,“鬆手……你放開我!任沫沫我要殺了你!” “殺了我?就憑你這個廢物?!”任沫沫反手奪過千思手裏的水果刀,在她臉上比劃著,“殺我什麽?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我……我……”刀刃上的光亮打在臉頰上麵,千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雖然強迫自己不去看,但是眼神卻又止不住的往這邊撇。 任沫沫握著刀柄,緩緩將刀刃抬起,水果刀的尖端輕輕抵在了臉頰一側,“認錯啊。” 千思嚇了一跳,“啊!對不起!”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任沫沫一把推開她,隻是這把水果刀卻沒有還回去,“你身為臥底,有什麽線索?” “……什麽?”千思忍不住往角落裏縮,本以為是找了一個單純好欺負的小白,卻沒想到是隻披著羊皮的狼!本來浪費了一張搶奪卡千思已經夠心痛的了,沒想到任沫沫居然還想問她的線索!這未免也太過分了! “少廢話,別跟我打哈哈在這浪費時間,老老實實的把線索告訴我,你也省的受一些皮肉之苦是不是?”任沫沫有恃無恐道:“你這麽怕疼的一個人,不過就是掰斷了手腕都哭成這樣,要是真的受點什麽傷,你可怎麽辦啊?” 任沫沫說:“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要你告訴我了,我就可以放你走,讓你去休息,絕對不打擾你。” “再說了,就算我真的用暴力手段,到時候你受不住不是還得說嗎?與其挨頓揍,倒不如一開始就告訴我了。” 千思想了想,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