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看來這就是一個合理調查的契機，如果換上這些衙役的衣服，應該就可以擁有調查真相的權利了。但他並不需要這樣做，他照著之前的法子**進去，偽裝成夏家的下人混了進去。第11章 九幽城5“又是個新來的？按照慣例，我就勉為其難好心提醒你一句吧，記得老實安份點，不要做超出身份的事情。”打探到廚房所在地並順利找過去後，一進門，曲遲就聽到了這麽一句有氣無力的話。他看了眼說話的人，發現這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無臉人，該無臉人正轉頭看著他，無疑這句話是對他說的。曲遲看向廚房裏唯一的女性青燈琉璃：“我來找人。”廚房中，除了向曲遲搭話的身材魁梧的無臉人，以及曲遲此行的目標青燈琉璃，還有另外兩個無臉人。這兩位一個在剁著骨頭，一個在鈍湯，食材都不是什麽正經食材，一看就是取材於他們自身。“去吧去吧，總有新人愛作死，本事越差，越是不知天高地厚。”魁梧無臉人冷笑不已。曲遲道：“夏家昨晚是厲鬼作祟？”“不是厲鬼還能是什麽？咱普通人能隨便殺人嗎？”魁梧無臉人嗬嗬冷笑，他分明對此分外不滿、滿腹怨氣，可卻又沒那個膽子真的犯禁，“行了，要調查就快去，懶得跟你們多費唇舌。”魁梧無臉人擺擺手，不耐煩地轉過臉去。曲遲道：“你不好奇？或者，你本就知情？”“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沒事別煩我，快滾吧，你當我是誰，你問了我就必須得回答嗎？”魁梧無臉人不耐煩道。曲遲略微遲疑片刻，指指廚房的門，示意青燈琉璃先離開。青燈琉璃馬上會意，心領神會地走出了廚房。她很明白，接下來，就是曲遲與這三個無臉人的對決了。來到門外以後，她焦灼地等待了一會兒，裏麵的聲音便消停下來。她側耳傾聽，能聽到那三個無臉人在放狠話：“你這麽對待我們，是不把九幽城的規定放在眼裏了嗎？”“嗬嗬，愚蠢而不自知，如果你早將實力擺出來，我們當然老實回答問題，現在這算什麽啊？”“我勸你適可而止，不要太過份，不然，如果我們死了，你也會給我們陪葬的。”看來已經結束了，青燈琉璃連忙走進去一看，隻見那三個無臉人果然已經被打趴下了。曲遲對他們的狠話完全聽而不聞，他將另外兩人先留在屋內，單獨將魁梧無臉人帶出來審問。但是，曲遲還沒有來得及問什麽，這魁梧無臉人明明剛才還在放狠話，現在卻相當識時務地先一步開口：“不用問，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能說的不多，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你問其他人也會是我這個說法。你如果想知道全部真相，等幾天再來問就是了，到時我保證有什麽說什麽，這樣總行吧？”曲遲問：“現在能說的有哪些？”“能說的你也都知道了，不就是夏家人被厲鬼殺害這件事嗎？不信你問其他人，保證跟我是一樣的說法。”曲遲將其他人單獨帶出來分別審問，果然都是一模一樣的說法。考慮到接下來還有用到他們的時候，曲遲暫且留下了這三個無臉人，沒有動手殺害他們。曲遲與青燈琉璃離開廚房，一邊走一邊談話。曲遲道：“我昨天已經滅掉作祟的厲鬼了，她的相貌跟方慧柔一模一樣，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其他玩家，這樣能多幾次試錯的機會。”曲遲仍然認為，方慧柔未必是九幽城真正的主人，但現在各種線索都指向了她，既然有多次指認的機會，何不試上一次？青燈琉璃震驚道：“長相一模一樣？！明明方慧柔今早還好好活著，她看起來也不是毫無靈智的傀儡，那隻厲鬼會不會是她的雙胞胎姐妹？”曲遲搖搖頭：“我調查過方知府家的情況，他家隻有一子一女，並不曾有另外一個女兒。”青燈琉璃猜測：“也許是另一個生下來就死了，方家出於忌諱的心態就絕口不提？算了，這也隻是猜測，現在是親自去調查，還是相信那幾個廚子的說法，等過幾天直接審問他們？”曲遲忽然轉而道：“先換個捕快的身份再說。”“換身份？”青燈琉璃一怔，看了看他身上新換的衣服，恍然明白過來，“隻要換一套衣服，就可以給自己換個身份去做想要做的事情？而目前看來，九幽城中顯然不允許打架鬥毆，那就隻能與對方好好商量才能夠互換身份了。”所以，如果一開始隨機到一個不好的身份，在不能強行與他人對換身份的情況下，那估計就隻能一直這麽咬牙忍著了？“沒錯。”曲遲則截然不同，各種禁忌在他眼裏毫無威攝力，他想要怎麽來就怎麽來。接下來，二人找到正在凶案現場的捕快們，凶案現場相當血腥，慘不忍睹，令人作嘔，此處就不作詳細描寫了。曲遲本來打算偷襲強來，但青燈琉璃否決了他的做法，主動出麵與對方言語交涉，向他們提出想要當捕快。頓時，她得到了這些人的熱烈歡迎，除了那些沒有靈智的傀儡人，其餘人一個個爭著想要和他們對換身份。看他們的態度，似乎當捕快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他們迫不及待想要逃離出這苦海。由於願意的人數超出數額，最後隻能抓鬮決定。於是，曲遲二人得以輕而易舉更換了身份，這比他們所預期的要簡單多了，甚至都不用費力勸說，也不用拿好處交換。等曲遲二人分別在屋裏換完衣服，交換完了身份回到眾捕快這邊，正打算隨大流去看看案發現場。人群中，其中一位捕快向他們走過來，壓低聲說：“我是醉夢隨心，你們兩位是？我也是今早才想到換身份來調查真相。”“玄徽。”“青燈琉璃。捕頭，我們三人之前是相識的，有些私事想到那邊去說，可以嗎？”捕頭是個死板的傀儡人，隻知道強硬地發號施令，不允許任何人違背他的意願：“胡鬧，現在是敘舊的時候嗎？所有人都給我好好查案，方知府已經下令，三天內必須破案，明白嗎？！”青燈琉璃：“……”難怪沒人願意當捕快，都迫不及待想要換個身份。醉夢隨心忍不住反駁說：“可是這案子結果不是明擺著的嗎？普通人怎麽可能製造出這種傷勢，隻有可能是厲鬼所為。”捕頭疾言厲色道：“胡說八道，這天底下哪裏來的厲鬼？！好好查案，不準找借口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