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城的人善良、正直、熱心腸嗎?好像也得打個問好。所以連連看想不通,無道縱然勾結了深紅,又是怎麽走到這人人喊打的地步的?永夜城難道已經被統一了嗎???就算是一年前的大圍剿,普通玩家也根本沒怎麽出手,都是a區精英帶的頭!“我他媽&*%¥#*%@*&%!”連連看又是一串標準國罵,因為太過粗俗,被永夜城自動打碼。罵人罵不出來,他更憋屈,尤其在搞清楚為什麽派去黑帽子雜貨鋪的人也全軍覆沒後,氣到手抖。是他們正好撞上了黑帽子,黑帽子認出了無道的人,反手把他們賣了。那時黑帽子剛跟唐措談完,被一個新人出口威脅,還被逼得就範,心情不爽。無道的人剛好撞在他槍口上。這完全是運氣問題。可連連看不知道這茬,“黑帽子肯定跟靳丞是一夥的,好啊,他們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大棒加甜棗,把整個永夜城耍得團團轉!我看二號樂章肯定在他們手上,先趁機把我們全部搞死,然後再拿出樂章來當英雄,我呸!”隊友深以為然,否則怎麽解釋現在發生的事情呢?消息傳到深紅的耳朵裏,深紅卻沒有對兩人的推斷做什麽表示。她隻是琢磨著“唐措”這個名字,回眸問江河:“你覺得現在該怎麽做?”江河:“撤。”連連看忙插嘴道:“撤是什麽意思?你讓我們損失那麽多人以後直接認慫?!”江河冷淡地瞥他一眼,“看到現在,你難道還想跟唐措玩戰術?”連連看:“那又怎麽了?”江河:“你不如直接自殺。”連連看還沒說話,隊友趕緊抱住他,免得他跳起來打人,反被打。隊友滿頭大汗地看著深紅和江河,道:“如果我們避了這次,還有下次呢?現在我們的關係已經曝光了,搞那麽大動靜卻還是被逼退讓,靳丞還會全力去找樂章嗎?所有人都會看我們笑話,活屍造成的恐慌也就都沒用了。”這話說得還有點意思,深紅笑著反問:“所以?”隊友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退可以退,但得先把唐措殺了。”根據得來的情報,唐措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竟然比靳丞還高,靳丞卻不知跑哪裏去了。無道既然已經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麵,那當然不能任憑唐措做大。要在他成為第二個靳丞之前,把他扼殺在e區。思及此,隊友又補充道:“如果不能追去g區把人徹底殺死,那就讓他變成活屍,把主動權抓在自己手裏。”深紅卻又看向江河,“你說呢?”江河搖頭。深紅:“為什麽?”江河:“目標既然是二號樂章,其他就都不重要。你根本沒想過要讓靳丞和唐措找到樂章,對嗎?你隻是想讓真正拿著樂章的人浮出水麵,但如果你殺了唐措,靳丞跟你不死不休,那真正拿著樂章的人,隻會在暗地裏偷笑。”此話一出,連連看和隊友都愣了愣,一時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深紅勾起嘴角,眸中帶著審視和懷疑。江河說的有道理,但深紅卻不能確定他到底站在哪一邊,是真為她著想,還是借這個由頭保住唐措?這時,連連看一拍腦瓜子,似乎才想起來,“還有一個消息,是關於命匣的。”深紅的眸光陡然淩厲,“你說什麽?”“命、命匣。”“說。”突如其來的壓力讓連連看心驚,他趕緊把卡牌的事情說了,卻不敢直視深紅的眼睛。深紅冷笑著,“你真的是現在才想起來?”連連看:“真的!消息太多了,我真的是一時沒想起來”未竟的話斷在深紅的掌心裏,紅色指甲刺在連連看的脖頸上,隻差一點就能刺破他的皮肉,讓他變成一具喪失理智的活屍。“你最好是沒有騙我。”深紅說著,在連連看驚懼的目光中,又像丟垃圾一樣把他丟在了一邊。緊接著,她道:“我想我大概知道命匣在哪裏了,卡牌‘貪婪’,七宗罪之一。”連連看和隊友兩人麵麵相覷,他們明明告訴深紅的是熱力學卡牌,怎麽到了深紅嘴裏,變成什麽七宗罪了?江河則心下一沉。七宗罪這張卡牌是他跟深紅一起下副本的時候得到的,深紅又那麽了解他,能那麽快辨別消息的真假,猜到正確的卡牌,並不奇怪。可這張卡牌確確實實不在江河身上。“你又要告訴我,卡牌不在你身上了,對嗎?”深紅一語中的。“我把它毀了。”江河道。“這麽好的一張卡牌,毀了多可惜啊。”深紅嫣然一笑,語氣卻在發冷,微微偏頭看向連連看二人,“去吧,讓所有的人動起來,一個小時內我要那個小姑娘出現在我麵前。”江河毀了卡牌?深紅不信,當時他們已然決裂,那麽好的一個把柄,江河這樣辦事周全又謹慎的人,會把它毀去嗎?他又不是愛她愛到無法自拔。他一定會將它攥在自己手裏,就算要轉移,也一定是顧慮到她會來找他,剛剛轉移的。江河不動聲色,看不出虛實。深紅冷眼看向連連看,“還不去?你們把那個小姑娘找來,我立刻殺了唐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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