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靠臉在無限流世界裝小可憐 作者:孤注一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那些人的眼神瞬間變了:“喂喂喂!快住手混蛋,你幹什麽?”“剛剛就在想,明明這麽憤怒進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為什麽不直接抓住我,是因為我手裏的紙人嗎?”原來怕動靜太大驚擾到人,加上穿在紙人身上的衣服很難剝離,謝刹之前隻是將就地翻看了一下,現在當著他們的麵直接將紙人徹底揪了起來,想怎麽看都可以。一群人驚叫著,嚷著快攔住他。這些人揮舞著手裏的武器衝著謝刹衝過來,扁擔、鐵鍁、鏟子,甚至是柴刀。謝刹的手裏什麽都沒有,連僅有的手電筒都交給虞星之帶走了。但也不是真的什麽都沒有,比如棺材裏那具紙人。“像高中生?”低低地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除了謝刹自己沒人聽到。下一瞬衝到謝刹麵前的人被一腳踹了出去,同時他轉身將手裏的紙人揮到他們臉上,抓著其中一個拿柴刀的人的手臂,拳拳到腹部……幾分鍾後。靈堂裏一片混亂,躺著一地站不起來的人。隻有一個麵色難看頭發發白的男人站在那裏,臉上滿是冷汗,咽了一口唾沫。謝刹和之前沒什麽分別,清雋的麵容一臉倦怠,情緒不高漲的樣子,垂眸看著手中的紙人,就像圖書館裏專心致誌看著書一樣,難以揣度描述的表情。他手中的動作幹淨利落,很快就剝掉了紙人身上硬套上去的上衣。因為之前的群架被揮來揮去,紙人雖不至於七零八落卻顯得狼狽淒慘。場麵一時失控,就像靈堂闖進了一個殺人狂魔一樣。“快住手啊啊啊啊,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抱著腿起不來的人嚎著。“不知道,你可以解釋一下,比如紙人身上的血衣是誰的?牌位上的樂佑澤又是誰?”謝刹把剝下的上衣翻轉過來,明顯可以看到背後腰側部分的撕裂,就像是被凶器刺傷的。他用手指量了一下,腦中閃現柴刀自背後刺進人身體的畫麵。“啊!”一聲慘叫,有人連滾帶爬跳起來指著地上,其他人也逃生一樣避開。謝刹循聲看去,波瀾不驚的烏黑眼眸微微睜大。地上的紙人腦袋微微歪向一側,整個紙身七扭八歪的,那雙惟妙惟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人群,紙人的眼珠子變紅,很快滲出鮮血來。有人慘叫著抱頭,瘋狂地說著:“失敗了,都怪他!啊啊啊怎麽辦?我不想死!”“那東西進來了,儀式失敗前就進來了,肯定是發現了這樣是不行的。”“閉嘴。”領頭的人臉色慘白,微微發著抖卻極力鎮定,喝止道。謝刹看著他們:“你們說得東西是什麽?”抓著頭發的人眼珠發紅,神經質地又哭又笑:“當然是紙人啊紙人!不然你以為我們願意不斷舉行葬禮嗎?”“那些東西每隔一段時間就一定要死個人,我們能怎麽辦?”心態徹底崩了的人群揪著頭發,蹲在地方,瘋狂又絕望,要不是一群人也打不過謝刹,那樣瘋狂的表情顯然是殺人的心都有了。謝刹看著那個領頭的人,走近他三尺之內,烏黑的眼眸一瞬不瞬俯視著,低沉平靜的聲線,像是永遠也不會有生氣這種情緒:“在我還願意禮貌問話的時候,不立即回答,是覺得我看上去很尊老愛幼嗎?”冰冷修長的手指落在領頭人的喪服衣領上,沒怎麽用力就將他整個人揪起。靈堂白燭的陰影下,俊秀的麵容蒼白得叫人不安。冷淡倦怠的眸光和唇角一起垂斂,看了眼自男人身上掉落被他接住的打火機,又自下而上緩緩抬眼看人。那樣不像看人的目光和神情,在清雋安靜的麵容上出現,對方難以了解的情緒,叫人骨頭都發寒起來。男人本就慘白的臉冷汗愈多了,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離地了,無法想象這樣瘦削清雋的年輕人,有這樣可怕的臂力。一股莫名的恐懼籠罩了他。男人嘴角抽動,想緩和一下情形推笑解釋,卻怎麽也笑不出,說不出一個字。“快鬆手,不準傷害我兒子!”忽然凶狠的喝止聲,來自一個蒼老的聲音。謝刹看向門口,黑暗裏走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太太,依舊穿著白色的喪服,佝僂著背,顫顫巍巍的身體,滿臉的皺紋。以她所能擁有的最大的速度快步走到謝刹身邊,老母雞護崽一樣極力護著被謝刹揪起的中年人。謝刹在老太太過來的時候就鬆了手。“媽,你怎麽來了?這麽晚。”男人有些懦弱的樣子,被老太太護持著,僵硬地轉頭去看謝刹,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這裏麵有誤會,您想知道,我們都會告訴的。其實,其實我們也是受害者。”第16章 紙人索命(一)大概是覺得武力值完全不是一回事,覃家的人立刻轉變了對謝刹的態度。“唉,事情說來話長。那得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們覃家世代是給人做喪葬行的,特別是紮紙人的活計,靠著這一手絕活祖上在外地開鋪子賺了大錢,男人一有錢不就想那回事嗎?祖上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樓裏的女人,聽說是個家道中落的大小姐,人長得漂亮又好生養。本著改善家族後代血統的樸素想法,祖上花了大價錢給女人贖身,把她娶了回來。”幾個人分座坐好,男人吩咐給謝刹上了茶水,自己也點了根煙,眉頭皺出深深的褶子。講故事的是那個老太太,她點著煙鍋,一邊想一邊斷斷續續地說。“後頭幾年起了兵禍,生意不好做,祖上就趁著局勢還不算太亂關門低調回了鄉裏。那個女人當然也是一起帶回來了。日後誰也沒想到,這就是一切的禍源。祖上老家裏早年就娶了親的,那也是個潑辣的婆娘,正經的當家主母肯定不會看得慣城裏的小妖精,家裏從此就沒個消停。”“頭先說了,祖上娶那個女人是看重她的出身,很是寵她,每日裏花了大價錢補身子就是為了她的肚皮。那女人也爭氣,進門第二年一口氣就生了倆大胖小子,後來零零總總加起來生了九個男丁。那在幾代都人丁單薄的覃家可是大功臣啊,祖上那是要摘星星絕不給月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