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太太,您倒是搭句話啊!”祝嵐風扯著嗓子喊,奈何這老太太也不知道是真耳背還是故意的,就是不理他。  “嘿!我這暴脾氣!”祝嵐風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幹脆甩手出了門,剛好撞上門口的宿吾。  “老大?”祝嵐風眼睛一亮,“你沒事吧?昨晚上又是哭又是笑的害得我一晚上沒敢睡,蹬著那兩口棺材,生怕裏麵的東西蹦出來。”  祝嵐風和他一樣身上穿的是男士的喜服,不過宿吾已經將外套脫了。  “你不覺得這個院子特別詭異嗎?”祝嵐風拉著宿吾說,“一個圓形的院子,全是靈堂,而且我數了一下,正好十五間。”  宿吾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間院子的怪異,隻是他們手中的線索實在是太少,根本不知道這個院子的用意是什麽。  他們覺得所有的玩家應該都在院子裏,然後就接著往其他房間走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帽子和霍隰,走了兩步進看見不少人從屋子裏走出來,因該是這次副本裏的其他玩家,大家都被換上了喜服,看樣子所有的玩家都成了陰婚主角。  帽子提著拖地的裙子往宿吾麵前走,累贅的服飾讓她走起來別扭的很,讓人忍不住想笑。  “不開玩笑,我昨天差點被整死在轎子裏,又哭又笑的,再加上我剛開始還四肢無力,我以為我要涼了!”帽子說,昨晚上她先是想辦法從被封死的轎子出來,後才是看見自己居然是在一個靈堂裏,旁邊放了一口漆黑的棺材,兩個紙人慘白的臉嚇得她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玩家都到的差不多了,杜唐和他的人也出現在了院子裏,霍隰在出門的時候還被絆了一下。  “臥槽!”他小聲的抱怨了一句,他提起拖地的裙擺,抬起頭發現在場的人都盯著自己看。  霍隰:“……”我是身後跟了個東西嗎?  霍隰回頭看來兒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麽,這幫人的眼光確實是落在自己身上。  “臥槽!”帽子喊了一聲,“挺好看啊~沒想到這嫁衣穿你身上還挺好看唉。”  霍隰這才確定這些人是在盯什麽,笑著說:“讓大家見笑了,小女子養在深閨沒見過世麵。”說完還拋了個媚眼,惹的帽子笑出豬叫。  霍隰數了數站著的人,十五個人裏八個男裝,七個女裝,可能是女生人數不夠係統把自己抓過去充當了一下女生。  等等!霍隰眉頭一皺,十五人?昨夜不是死了三個玩家嗎?  霍隰這一愣宿吾頓時也發現了不對勁,係統明明播報了三位玩家死亡,可是為什麽還有十五個人?  “你還記得係統昨夜播報的玩家的名字嗎?”霍隰小聲的對宿吾說。  “不記得了。”宿吾皺著眉頭說,按道理他是不會忘記係統播報的玩家名字,但是確實是實實在在的想不起來。  不少玩家都發現了這個狀況,大家臉上都不好看,看樣子隊伍中混進來了不該混進來的東西。  天開始亮了些,靈堂裏的碎碎念的老太太估計是做完法了都退了出來,霍隰發現這些老太太長得就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十五個矮腳老太太出了靈堂排著隊就出了大門,轉身就出了大門。  院子裏的十五個玩家都楞在原地。  “那我們呢?”有人開口問。  霍隰他們也用帶著這疑惑眼神看著宿吾。  “出去看看吧。”宿吾正色的說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總要主動去找找死亡條件,采分點什麽的,不然今晚上要怎麽度過?”  宿吾說的有道理,其他玩家也覺得應該先出去看看,坐以待斃絕對不是好辦法。  “可是,大門被鎖了,我們怎麽出去?”問這話的是個姑娘,臉上不曉得是哭的還抹的一臉亂七八糟。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這人兩三下就翻上牆,裏麵有個姑娘抱著裙擺就上了牆。  都是女生差別怎麽就那麽大?  這位姑娘就是帽子,嫌裙子太長,從後麵一拉從腿中間穿過打了個結,裙子就變成了燈籠褲。  霍隰如法炮製,還對帽子豎起了大拇指。  杜唐和宿吾他們早就約定好,分開  行動,到點匯合交換信息,幾個人出了院子就分開行動,剩下的人他們倒是管不了那麽多了。  在外圍看,這個院子居然是是個祠堂,匾額上寫著四個大字:錢家祠堂。  宿吾他們出了門往左走,杜唐他們往右。錢家祠堂離鎮子不遠,走了不一會兒就看見有人在街上叫賣,現在正是大清早,不少鎮民才剛剛起床,街上不過就一個早點鋪有些人。  “包子!新鮮出爐的包子。”鎮民穿著打扮有些久遠,看樣子副本劇情因該是在民國時期。  宿吾上前去搭話,卻發現這人就像是也看不見他似的,對他就像是空氣。  “咱們不會是隱形了吧?”帽子疑惑的皺著眉毛。  “應該不會,你們沒看出來他們這些人其實暗地裏都在打探我們嗎?”宿吾小聲說,“明明看得見又裝看不見,應該是故意的。”  這些npc的設定不應該是看見玩家不理睬,因為玩家的很多信息都是要從npc嘴裏獲得,這也是副本的設定,即便是npc隻能回答一些固定問題,但是他們不能忽略玩家這是肯定的。  宿吾他們繼續往前走,街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但是這些人都避諱這他們,就好像又害怕又好奇。  太陽開始變得炙熱,霍隰和帽子穿的嫁衣少說有四層,走了不一會就大汗淋漓,他們找了個陰涼的巷子稍作歇息,霍隰穿著嫁衣岔開腿,實在是違和的很。  “嘻嘻嘻,新娘子~”牆根傳來一陣嬉笑,一個流著鼻涕紮著鞭子的小傻子盯著霍隰笑。  “???你看得見我?”霍隰問他。  “嘻嘻嘻,新娘子。”小傻子又說了一聲,看樣子確實是個傻子。  “小朋友你看的見我?”霍隰走過去帶著友善的笑容問他,“你看的見新娘子對不對?”  “嘻嘻嘻,不能說。”小傻子把手指放在嘴上,“阿娘不讓說,說說,看見紅嫁衣不不,不看不見。”  這意思是看見紅嫁衣就當看不見?  “你阿娘還說了什麽?”霍隰又問他。  “嘻嘻嘻,新娘子。”小傻子又開始重複第一句話,看樣子他就會這兩句。  “是不是說咱們不能穿著這身衣服去問啊?”祝嵐風插著腰疑惑的說了一句,“要不咱脫了衣服去試試?”  三人將眼光聚在祝嵐風身上,眼神裏的意思就是:兄弟我很佩服你這樣的勇氣,既然你都這樣提出來了,我們也不好跟你搶這個功勞,那就勞駕你了。  祝嵐風:“……”不是,你們認真的?我就是開個玩笑!  最後祝嵐風“借”了一身小傻子的衣服就去街上詢問鎮民線索,其他三個躲在陰涼處等待他的好消息。第21章 封建迷信要不得  祝嵐風在街上掃了一圈,果然換掉了喜服npc終於把他放在眼裏了,幾乎是問什麽答什麽,輾轉在十多個npc之間,祝嵐風總算是理清楚一些頭緒。  “陰婚是這個鎮子的習俗,隔幾年都會有這麽一出,隻是今年特別奇怪,鎮上的錢家主家加表親共結了十五對兒陰親。這錢家在鎮上是個富豪,整個家族人也多,幾百來號人吧,就是命不好,年輕一輩死的差不多了。這錢老爺封建迷信聽了這神棍道士的話給他這些死掉的後輩們親的、表的都配了陰婚。”  “這陰婚的儀式是要七天,七天裏鎮上的所有人看見穿喜服的都要裝作看不見,這些人結了陰親就算是死人,這些鎮民都怕晦氣。”祝嵐風說,“這七天裏每天夜裏都會有道士來做法招魂,說是能將死去的錢家兒女的魂兒都召回來,進行洞房,頭七一過就進行合葬。”  “靠!”帽子聽完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合著昨晚上拍棺材的是錢家少爺們的魂兒回來了?那今晚上還來?”  “估計要整七個晚上。”宿吾說,“有沒有說道士是晚上什麽時候做法?”  “說是夜裏十二點。”祝嵐風說。  “你說,會不會昨晚上死去的玩家是被召回來的錢家兒女的魂魄代替了?”霍隰突然想到這裏。  那就不妙了,因為他們不記得昨晚上係統播報的玩家名字是什麽了,現在再去問的話恐怕是問不到。  祝嵐風把從傻小子哪兒借來的衣服還了回去,幾個人又穿著喜服回到了祠堂,也虧得是白天,要是到了晚上就這四個人的裝扮能嚇死幾個人。  他們繞著祠堂轉了幾圈,發現這個祠堂修的位置是在是怪異,幾乎是把整個鎮子分成了兩半,它就像是位居中間的一個圓心。  “這錢老爺真是大手筆啊!”祝嵐風感歎了一聲,“你們看這牌匾,又大又闊氣,整個兒一個豪門範兒。”  “你們覺得從這裏看過去,對麵是什麽?”帽子指了指遠處正對著祠堂的一座建築,從這裏看過去像座塔。  他們決定明天去看看,總覺得對麵的塔和眼前的祠堂都顯得很特別,可能會有什麽關聯。  “我餓了。”祝嵐風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日頭正盛,轉眼就到了中午,他們幾個人昨夜幾乎沒睡,早上一大早就出了院子,現在倒是感覺餓得慌。  “早知道剛剛就在集市上買點吃的東西了。”帽子摸了一下自己的肚皮說。  “你有錢嗎?”霍隰打趣道。  “他們不是看不見咱們嗎?拿點吃的東西有什麽關係。”帽子說。  霍隰:“……”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先進去吧,去看其他靈堂有沒有線索。”宿吾提議道,然後四個人又怎麽翻出來的怎麽翻了回去。  院子裏挺安靜的,估計其他的玩家都出去找線索了,宿吾他們直接進了左手邊第一間靈堂。  靈堂裏的布置都差不多,中間置放了兩口棺材,一個上麵貼了紅喜字,一個上麵貼了白色的喜字,紅喜字的棺材被打開,看樣子這間屋子裏的玩家昨夜就躺在這口棺材裏。  正對著是一供台,上麵供奉了兩張牌位,宿吾走近一看,上麵寫著:錢一笑、錢一笑之夫。  看來這個錢一笑應該是錢家的後代,而這個錢一笑之夫應該就是被拉進來的玩家。  “這口棺材是被開過嗎?”霍隰走上去看了看,發現貼著白色喜字的棺材蓋好像被移動過。  “會不會是其他玩家打開看過?”帽子也湊近看了看。  移動的痕跡並不明顯,隻是錯開了一點點,虧的霍隰看的仔細。  “打開看看?”霍隰問。  “嗯。”宿吾和祝嵐風上前去幫忙,沒想到這棺材居然這麽重,他們四個人都廢了挺大勁兒才把棺材推開了一個口子。  裏麵躺著的應該就是錢一笑,怎麽說呢,這位錢家小姐身著紅色的嫁衣,點著朱唇,腦袋上貼了一張黃符,雙手交握在胸前,手底下像是壓了個什麽東西。  “取出來看看?”帽子指了指這位錢家小姐手裏的東西。  三人又看向祝嵐風。  祝嵐風:“……為什麽又是我?”  “能者多勞。”眾人說。  祝嵐風:“……”算你們狠。  祝嵐風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拈棺材裏躺著的錢家小姐手裏抓著的紙條,生怕這位小姐突然醒過來。  不過好在這位錢家小姐是真的不會再醒過來了,至少現在是這樣的,祝嵐風還算順利的取出了紙條。  “這寫的是生辰八字啊。”祝嵐風看了一眼說到,“是這位躺著的……的嗎?”  “不清楚。”宿吾拿過來看了兒一眼,這上麵的生辰八字算起來有二十八歲了,躺著的這位怎麽看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看樣子應該是玩家的。  四人又在靈堂裏轉了轉了一圈兒,沒見找到什麽其他的線索就出了屋子去了旁邊的靈堂。  他們在旁邊靈堂裏的棺材裏又找到了一張寫著生辰八字的紙條。  “又是玩家的?”祝嵐風問,“要不要交給玩家本人?”  “不。”宿吾思考了一下,“我們中間及其有可能混入了不該混入的東西,而且我們現在不能確定混進來的東西是誰,如果貿然的將這件事情說去可能對我們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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