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不鈍,是咱家年老體衰,沒了力氣,擱你臉上磨刀呢。”


    說罷,老太監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繼續在魏安樂的臉上狠狠地拉扯著。終於,在經過長時間的折磨後,魏安樂再也無法承受這種巨大的痛苦,他的生命逐漸走向盡頭。


    究竟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還是被活活疼死,已經無從得知。


    魏安樂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意識也開始模糊。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逃脫死亡的命運,但心中仍然充滿了不甘和怨恨。


    隨著最後一絲生命力的流逝,魏安樂的身體終於停止了掙紮。


    魏忠賢喘著粗氣,停下手中的動作。他低頭看著魏安樂血肉模糊的臉龐,心中感到一種莫名的滿足。


    一個剛才還在威武不屈,耀武揚威的漢子,如今已經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待魏忠賢將那膽敢在他麵前撒野,殺了自己手下的惡徒魏安樂收拾得服服帖帖,並徹底告別人世後,他才緩緩站起身來。


    隨著“當啷”一聲脆響,那柄沾染血跡的繡春刀被他隨手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他抬起頭,環顧四周,卻見台階下那些原本氣勢洶洶的人們此刻皆露出驚恐之色,如見惡鬼般遠遠避開。


    他嘴角微揚,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即仰天大笑起來,狀若無人。


    視線落到地上的繡春刀,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這把本該鋒利無比、削鐵如泥的繡春刀,如今竟已變得血跡斑斑。


    按常理來說,由精鋼鍛造而成的繡春刀,其刀刃堅硬無比,足以輕易斬斷一般的兵器。


    而血液一旦沾染到刀身,隻需持刀者輕輕一抖,便可將血珠甩開,絕不會有絲毫殘留。


    可眼前這把繡春刀,不僅刀身沾滿了黑紅色的血跡,而且刀刃處還有許多血汙已經幹涸,牢牢黏附在刀身上。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便是,魏忠賢剛才在殺人時並未使用任何技巧或招式,而是慢慢地、一刀接一刀地折磨著魏安樂,折磨著他的臉,讓他的臉上溝壑縱橫,鮮血淋漓,皮肉外翻,讓他受盡痛苦。


    因此,在長時間的虐殺中,血液不斷沾附在刀身上,最終形成了繡春刀這副血跡斑斑的模樣。


    就在這時,魏忠賢身後的李朝欽匆忙上前,扶住因長時間蹲著而有些搖晃的魏忠賢,並貼心地用手帕輕輕擦拭著他額頭密布的汗珠。


    李朝欽看著魏忠賢的樣子,心疼得不得了,趕緊上前扶著他。


    “幹爹,這種殺人粗淺的活計,你就交給兒子我好了。


    您老都六十七歲了,隻需要站在一旁指點就行。”


    魏忠賢沒好氣地敲了一下李朝欽的腦袋,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後說道。


    “小王八羔子,少在這裏跟咱家套近乎!


    皇爺早有旨意,辦差的時候要稱呼官職。”


    李朝欽連連點頭道:“是,廠公大人。”


    可李朝欽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他的手卻依然緊緊地攙扶著魏忠賢,生怕他幹爹情緒波動大,再摔了跟鬥。


    魏忠賢瞪了李朝欽一眼,並沒有說話。


    他轉過頭去,看向縣衙門外麵那黑壓壓一片鬧事的人群,眉頭皺起:“這裏總共聚集了多少人?”


    “回廠公的話,總共有兩千多人,都是當地的市井小民和地痞流氓,還有十個為首的讀書人,是當地縣學的監生。”李朝欽低頭回答道。


    聽到這個數字,魏忠賢心中有些驚訝,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看著眼前騷亂的人群,皺起眉頭問道:“有把握嗎?咱家問你。”


    看到因為魏安樂血濺縣衙門口,而變得躁動不安的人群,魏忠賢心裏很清楚,這些人隻是被煽動起來的烏合之眾,隻要給他們一個合適的理由,就可以輕易地將他們驅散。


    但是,如果處理不當,可能會引發更大的動亂。


    因此,他必須要小心謹慎地處理這件事情。


    當然以上都是常規操作,可自塗文輔死的那一刻,魏忠賢就不打算走尋常路了。


    “都是些土雞瓦狗,卑職顧忌的就是那十個監生的身份。


    已經是秀才了,卑職確實是不敢妄動。”李朝欽恭敬地說道。


    “無妨,找上海縣的教諭,還有鬆江府的學政督學官,剝奪這十人的生員資格。”魏忠賢毫不猶豫地說道。


    “喏。”李朝欽立刻點頭答應。


    ·······


    十日後,六百裏加急的急報送往京城。


    一時間,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魏忠賢在江南幹了多大的事情。


    紫禁城軍機處的暖閣內,崇禎皇帝穿著短袖的汗衫,嘴裏舔著十七世紀大明造的冰淇淋。


    這冰淇淋其實一點也不難做,有奶油、有可可粉,可可粉是明交會上買來的,還會製冰,有白糖、雞蛋,就能製作很好吃的冰淇淋了,崇禎還貼心做出了煎餅卷,後現代主義的冰淇淋就誕生了。


    看著呈上來的急報,聽著楊嗣昌的解釋,崇禎並沒有急著有什麽反應,而是回頭示意跪坐在後麵的曹靜照,等會再用蒲扇扇風,別累著。


    曹靜照點頭會意,帶著餘下的宮女悄悄離開了暖閣。


    除了貼身大太監王承恩之外,崇禎其實不喜歡太監伺候。


    這軍機處裏經常有宮女伺候,正經的道學先生倪元璐和李邦華都提出過反對意見,可惜崇禎就是點頭表示知道了,回頭該照舊的還是照舊。


    這暖閣裏如今就隻剩下了四人。


    崇禎皇帝、貼身大太監王承恩、當值的軍機處大臣溫體仁和楊嗣昌。


    崇禎皇帝看著自己手上的卷筒冰淇淋,心裏一陣惋惜。


    他還沒有吃完呢,但又舍不得扔掉。於是,他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王承恩,笑著說:“王大伴,你把這個吃掉吧,不然放久了會融化掉的,扔掉太浪費了。”


    王承恩聽了這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連忙恭敬地回答:“老奴謝皇爺賞賜!”然後小心翼翼地接過那隻已經被崇禎皇帝吃過一半的卷筒冰淇淋,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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