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師兄!” “師父前兩天說你要來,我還不信。” “跟我過來!” 姚子逸感覺到阮天諾的手微微緊了緊,於是放慢了腳步跟他解釋。 “這是我學藝的地方。” “你不是在武校學習的嗎?” “是啊,然後跟著師父到這裏來了。” “……” 姚子逸笑道,“師父從武校裏把我接到這裏來訓練了一年。” “野外生存訓練?” “嗯。過來!” 青年帶著兩個人走了約莫二十分鍾的路,便看到了一個帳篷,帳篷裏出來了一個看起來很邋遢的男人,男人的胡子至少有一個月沒有打理了吧。 “小逸!” 男人很快從帳篷裏走了出來,將姚子逸拉到一邊,勾肩搭背。 “想師父了吧。” “嘿嘿。” 圍著篝火坐下,姚子逸跟自己的師父和師兄介紹了阮天諾。 “我好像在什麽雜誌上見過你……你是……是那個……” “天皇阮天諾。”姚子逸接道。 “哦,對對,就是這個。”師父看了姚子逸一眼,“你說他也會點武術?” “飛飛很厲害。” “怎麽又叫飛飛了?” “小名。” “哦,好,這個飛飛,你師父是誰?” 阮天諾見姚子逸的師父在問自己問題,自然不敢怠慢。 “家師程魯。” “程魯!”師父突然跳了起來,一會有覺得自己有點失禮,於是坐了回去,“是不是那個一字眉程魯?” “嗯,正是。” “好你個程魯!”師父突然用力拍了一下姚子逸,“小逸,去跟他打一架!” “哈?” “叫你去你就去!” “……打不過。” “還沒打你就認輸了,你真……” “師父,師弟學藝隻學了一年。” “也對,也對!”師父指了指那名青年,“那小釗,你上!” “師父……人家上門是客。” “混賬東西,難道要別人說我艾祖的徒弟比不過程魯的徒弟?” 阮天諾突然覺得有些尷尬,問道,“不知道艾師父和家師是什麽關係?” “被少林寺踢出去的患難兄弟。” “什麽叫被少林寺踢出去,我們可是過了十八銅人陣!” 艾祖對自己徒弟的態度頗為不滿。 “師兄弟,相互較勁罷了。”龍釗解釋道。 阮天諾鬆了一口氣。“那……是師叔?” 艾祖的眼皮重重壓下。“你要這麽喊,也沒錯。” “師弟啊,你以前從不帶外人過來,今天怎麽多帶了一個人?” “嗯?……哦,飛飛,自己人。” “師弟,前兩天被野獸抓破了一個帳篷,現在這裏隻有一個帳篷,你有帶帳篷麽?” “帶了一個,我和飛飛擠一擠就好了。”姚子逸微笑著回答。 天色黑透了,幫忙支起帳篷之後,姚子逸和阮天諾兩個人擠了進去,帳篷不大,兩個人一翻身便可以碰到對方。 “你小時候在這裏學藝?” 這麽混亂的生活怎麽能學出這麽美的劍法? “嗯,有空師父會教教我劍術,因為我必須要學劍術。大部分時間都在探究這片森林。” “小逸,你隻學了一年劍法,並且大部分時間還用在別的事情上……這樣,還……” “飛飛,你是想讚揚我是嗎?”姚子逸不想謙虛,他輕笑道,“師父和師兄也這麽說過,不過鑄劍師的劍法不需要這麽厲害。” “師叔在這片林子裏探究什麽?” “什麽好玩就探究什麽,他很喜歡這裏的野生動物。動物也很喜歡他,你信不信,他可以讓野生老虎跟他握手!” “……” “因為師父身上從來不帶人的[生]氣,用電視裏的說法就是和自然融為一體。動物很容易將他視作同伴。” “我都有些羨慕你了。”阮天諾側著身體,注視著姚子逸的一舉一動,“這麽精彩的童年。” “你不知道我師父有多恐怖……”姚子逸回想到過去的事,眼裏溢滿了微笑,“雖然小時候挺恨師父的,現在倒挺感激他的。如果不是他的嚴厲,我怕也很難有這樣堅強的性格。” 姚子逸側頭看向阮天諾,阮天諾注視著他。 “小逸,你好漂亮。” “喂,不要這麽形容。” “陽光帥哥?” “得了,”姚子逸笑著看著阮天諾,“你想幹什麽?” “我想抱你。” “會被聽到……” “我動作輕點……” “……” “那就試一試。” 姚子逸伸手去剝阮天諾的褲子,阮天諾一件一件的褪去姚子逸的衣服…… 早上的時候因為太過機警而醒得很早,晚上做完之後就清理幹淨了,隻是依舊有點做壞事的心虛。 “師弟!你把早餐都做好了?” “我也好久沒賣弄廚藝了。”姚子逸用勺子舀了一勺湯,親口品了品,味道不錯。 “師父快起來了吧。” “嗯?師父一夜沒睡啊!”龍釗將飯碗擺好,卻發現姚子逸的臉色忽然青了。“因為帳篷太小,師父不習慣,就跑外麵吹風了……” 一夜沒睡…… “最近你和師父在關注些什麽?” “這次是豹子,師父最近對豹子感興趣,他還跟豹子賽跑過。” 如果是別人,姚子逸一定認為和豹子賽跑是一件很愚蠢而且極不可能的事,不過這事如果放自己師父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師父贏了沒?” “輸了。” 這個結果也不算太意外。 阮天諾從帳篷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姚子逸在外麵煮著早餐,他微微皺眉,走到他身邊想抱一抱他,又覺得不大合適,於是將手放下。 “怎麽不多睡一會?” “已經睡飽了。”姚子逸給阮天諾盛了一碗蔬菜湯,阮天諾接過,並喝了起來。 “要是喝不習慣就跟我說。” 阮天諾的眉頭微微有些緊,他努力壓了下去,“沒什麽不習慣的。” 姚子逸突然想親他,隻因為旁邊有人於是忍了回去。 阮天諾和他不一樣,是真正的嬌生慣養,什麽時候吃過這類作料怪異、材料不全的東西。他能忍著喝下去莫過於想證明自己能夠吃姚子逸吃過的苦罷了。 也對,自從跟姚子逸同居以來,他沒有了任何傭人,房子也小了很多,隻是他從來都沒表現過任何不滿,哪怕曾經提到的買套大房子的事被姚子逸給拒絕了,也就沒再說過第二次。 這種縱容,姚子逸心裏明白,隻是沒有明說。 “師父什麽時候能回來?” “應該快了,按到底這個時候師父應該回來了。” “……”姚子逸覺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什麽…… 師父該不會想讓他多睡一會覺吧? “師父!”龍釗站起了身,隻見艾祖打了隻野兔回來。 “你們都吃上了!”艾祖上前嗅了嗅,“是小逸做的吧?我要趕緊嚐嚐!” 姚子逸立刻為自己的師父盛了滿滿一碗,這種味道怪異的湯在自己師父嘴裏那就是連連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