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梅當然不會因為他的這種表情,就忘記了他做過的事情,也沒有什麽惻隱之心。不過她想到了曹秋瀾的卦象,心裏一動,又去到了一杯開水放在冒牌米興為麵前,讓他喝點水潤潤喉。果然冒牌米興為喝了水之後,情緒變得更加放鬆了一些,尤其看著趙清音的表現像是看自己的摯友。他的聲音還是有些啞,“我確實不是米興為,我的名字……好多年沒用過,幾乎都快忘了。我姓沈,叫做沈耀良。我是南方瓊州島上的人,父母都是普通的農民,在種植園工作。他們希望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人,可惜我讓他們失望了。我性格衝動,做事不計後果,最終鑄成了大錯。”“那是,六年前的事情吧。那時候我……”沈耀良搜腸刮肚,最後露出了一個苦笑,“那時候的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當時我大學畢業都有好多年了,雖然上的隻是一個三流學校,但像我那個年紀的同學,基本都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功成名就的也不是沒有。”“而我呢,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沒有一個穩定的工作,快三十歲的人,連個對象都找不到,讓我的父母為我操碎了心。那一年的夏末,瓊州島遭遇一個強台風,這本沒什麽稀奇的,我們那兒本來就是台風的高發地,基本上每年都要遇上那麽幾次,大家也沒那麽當回事兒。”“我也是,當時我剛辭了一份工作,窩在家裏玩電腦。我父母唉聲歎氣的,我那會兒隻覺得煩人。台風天,原本是因為放假的,但那天他們突然跟我說,要去種植園加班。”“我父母工作的那個種植園,不算是在海邊,但距離海邊其實也不是特別遠。我有點反對,但他們說也不是沒遇到過台風,他們其實就是呆在值班的屋子裏,不會出事的。”“我們家本來交流也不是很多,我父母這樣說,我想想也是,就沒有再說什麽。結果……結果那天他們出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台風正麵登陸,我打他們電話,一直沒人接聽。”“我後來看了新聞才知道,他們工作的種植園就在受災最嚴重的地區。種植園裏給員工休息的屋子比較簡陋,根本沒有扛過台風。我打電話報了警,抗災指揮部派了救援隊過去。”沈耀良哭得泣不成聲,他就不是個好東西,但他對父母的感情還是真摯的,“但是已經晚了,救援隊第二天才找到了他們的遺體。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抗災指揮部這邊一開始根本不知道種植園裏還有人。種植園的老板,為了推卸責任,聲稱已經給所有員工都放了假,沒人加班。”“我也是後來才想通了,他們……他們是為了我才豁出命去賺錢的。我們家不是有錢人,他又一直沒有穩定的工作,他們擔心將來他們老了幹不動了拖累我,大概也是為了給我多留下點東西,是我害死了他們。但我那時候隻是恨,恨種植園老板為什麽不搞點告訴抗災指揮部他們的下落。”“我想著,如果他能第一時間說出真相,或許我父母就不會死。更讓我憤怒的是,之後的新聞裏都說我父母在台風天外出,死了也是活該,還浪費了社會資源,讓救援隊的人冒險。”“我不怪其他人,他們不知道真相,救援隊也盡力了。可是種植園的老板憑什麽置身事外,在新聞上還一臉無辜的表情,明明……明明是他讓我父母去加班,他們才會出事的。”沈耀良擦了把臉,表情冷靜甚至是有些冷酷地說道:“我一時衝動,就找到了種植園老板的家裏。我一開始並沒有想要殺人的,我隻是希望他能夠公開說出真相,還我父母一個清白。”“但我不僅拒絕了,還辱罵我的父母和我。我一時衝動之下,就隨手拿起放在旁邊的花瓶把他給砸死了。恰巧這一幕被他的妻子和兒女看到了,我一不做二不休,就用他們家廚房的菜刀把他們也都殺了。殺了人之後,我知道事情不好,就收拾好東西,連夜出逃了。”孔良劍登陸了特殊部門的內部網站,這個網站是和警方的信息網絡聯網的。他很快就查到了沈耀良說的案子,語氣沉重地道:“查到了,六年前發生在瓊州島xx市的種植園主一家四口滅門慘案,因為種植園主居住的別墅比較偏僻也沒有安裝監控,至今還是懸案。”六年懸而未決的滅門慘案的凶手,此刻就坐在他們的麵前,眾人的心情都有些複雜。誠然也許事情正如沈耀良所說的那樣,他父母的死種植園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這個責任顯然並沒有大到需要他償命的地步,更何況他的妻子兒女絕對是無辜的。沈耀良的行為,與其說是在為父母報仇,不如說是在發泄自己的負麵情緒,他隻是需要一個轉移自己愧疚的對象罷了。但此時,誰都沒有出言指責沈耀良,不能也沒必要。不能是因為他還需要讓沈耀良繼續往下把他知道的東西都講出來,沒必要是因為他既然已經被抓就到了他給付出代價的時候了。曹秋瀾的目光重新投向沈耀良,卻見他臉上露出了明顯的驚訝和後悔,還有一絲愧疚。沈耀良的目光難得地從趙清音的身上移開,看了說話的孔良劍一眼。但很快,他又重新把目光聚焦在了趙清音的身上。“原來沒人知道是我殺的人,也沒有人在抓我啊。”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在出逃的路上,恰巧遇到了一個外出打工的人,他以為我也是背井離鄉外出打工,就跟我攀談了起來。一來二去我也熟悉了對方的情況。”“他就是米興為,巧合的是,和我長得還有些像,這也他感覺和我投緣的原因。而我,當時隻覺得這是天賜良機。他和我長得這麽像,家裏又沒有什麽親戚了,即便不和過去的親戚朋友聯係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我那時候就有了殺了他,取代他的身份的想法,也確實這麽做了。”“我殺了他,處理了屍體之後,就一直以米興為的身份生活,對誰都沒有說過我的真名。我和談學是在工廠裏認識的,有了米興為的新身份,我也不敢做太顯眼的事情,就在工廠裏找了份工作維持生活,當時談學也在這家廠裏工作。當然,人家和我不一樣,人家是領導來著。”“其實那會兒,我和談學也沒什麽交情,他一個領導,我就是個小嘍,能有什麽交集啊?但不知道談學怎麽就盯上我了,他後來辭職離開廠裏的時候,專門來找了我,說要請我吃飯。”“我當時也莫名其妙來著,我和他也不熟啊。但既然有人請客吃飯,那我當然不吃白不吃,就答應了他。吃飯的時候,談學就一副對我推心置腹的樣子,說一看就知道我是個角色,問我要不要跟著他幹,他保證少不了我的好處。其實我在工廠裏早就呆膩了,我就不是能安分工作的人。”“談學想要我做什麽,我也明白,但是他給的好處多,我想想人我也殺過不少了,還有什麽不敢幹的,就答應了他。之後我也辭職跟他一起離開了廠子,來到了這個小城市。”“剛開始也沒啥,就是拿地建房子。這地方原來就是塊荒地,也沒什麽拆遷之類的麻煩事,我基本做的就是打手的活計,幫他看看施工進度之類的事情。雖然事情不多,但待遇確實不錯,我開始也不知道談學哪來那麽多錢,但我也不關心這些,反正不少我的好處就行。”麵對趙清音,沈耀良可以說是推心置腹了,一點都不遮掩自己的卑劣和貪婪。其他人也默然不語,他們本來對沈耀良就沒報什麽期待,這本質上就不可能是什麽好人。但很快,沈耀良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後來我才知道,他到底是要搞什麽。”“談學這個人,可是比我狠多了。”沈耀良下巴點了點展廳的方向,“裏麵那些人,全都是他害死的。前期的步驟我沒有參與,但想要讓他們變成蠟像,卻是需要談學親自動手的。”作者有話要說:繼續說臨時之時可能看到的場景!1、如果遇到怨家債主或者黃色、白色、紅色的道路,將是業道魔境。2、遇到燈光,是內魔眷屬。3、遇到曠野開闊的地方,是胎生、卵生的動物4、遇到親戚姊妹,易入輪回之道5、遇到黑白二色的車輛,是牛馬之胎6、遇到殿堂,恐落豬羊胎7、見到黃衣、白服,將為貓、犬胎8、遇到豹子一類,將是走獸胎9、遇到大象,是狐狸胎10、遇到吹簫,是蚯蚓和蟬一類的蟲胎11、遇到敲鼓奏樂,是鳥雀胎12、遇到風流的場景,將是蛇胎13、遇到街市繁華處和黑色、白色、青色、紫色,都是畜生胎14、遇到飲酒食肉處,當時餓鬼道15、忽然聞到一陣清香或者有如廟堂燒香的,方為天人胎16、遇見自身父母親人師祖,是為六欲天做一地之靈神或做廟中護法17、遇見金甲神靈身放金光,可隨去,當為護法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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