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賣了,這是蘭博基尼。”盛誠赫吃飯非常挑剔,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筷子對一桌子菜無從下手,最後隻好吃麵前的青菜。他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看向江眠,桃花眼清澈,“怎麽了?”江眠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裏,他為什麽要給盛誠赫送禮物?還勸盛誠赫省錢?“你還有法拉利?你有多少車?”孫俞霖一臉天真無邪。“一輛。”盛誠赫這是實話,他在江城沒房子,車沒地方停就全賣了。孫俞霖終於把土豆條吃完了,推開烤魚的盤子,“我們老大什麽時候能接個海底撈的推廣,我想吃海底撈了。”“你做夢。”江眠快速吃完飯,不想看盛誠赫,接了一杯水吃藥,吃完藥端著杯子上樓去了。“他吃的什麽藥?”盛誠赫注視著江眠的背影,看江眠消失不見,轉頭語氣很淡問道,“一次吃那麽多?”“你說江哥?”孫俞霖去周行帶來的飯盒裏夾肉,周行連盒子送到孫俞霖麵前。“嗯。”“治心髒的。”孫俞霖咬著烤鴨,說道,“周哥,這鴨子是你家做的?”“嗯。”周行耷拉著雙眼皮快速把飯扒完,放下筷子,起身上樓,“我去睡覺。”“心髒?心髒病?”江眠有心髒病??“隊友太菜氣出心髒病了。”孫俞霖滿嘴跑火車,說道,“謝謝你今天在微博替江哥說話。”盛誠赫垂下視線,濃密睫毛羽扇似的。孫俞霖懷疑盛誠赫種過睫毛,正常人怎麽能長出這麽長的睫毛?孫俞霖覺得有必要跟kill解釋,畢竟kill以後就是gnd的一員,“江哥沒對不起笑貓,當初笑貓被無良中介坑到江城,身無分文遇到了江哥,江哥帶他入行,笑貓出名把江哥踢開。大賽前跳票,也就是我們廖總脾氣好江哥善良,換個人笑貓早死八百次了。廖總不讓我們出去說話,我們熱度低說話也沒有力度,幸好有你出麵。”孫俞霖把烤鴨吃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突然一嗓子,“等夏季賽我們一飛衝天!牛鬼蛇神都給爺死!”盛誠赫攏起眉毛,揉了揉一邊的耳朵,這一驚一乍。孫俞霖又坐回去,拉了下衣服說道,“聽廖總說你是江哥的粉絲,為了江哥來的gnd?”廖易是個智障吧?盛誠赫把最後一顆草莓塞進嘴裏,起身抽濕巾擦手,“腦殘。”孫俞霖:“……”盛誠赫轉身進了訓練室,打開電腦,孫俞霖咽下嘴裏的鴨腿,震驚的看著盛誠赫,“你罵人?”這麽好看的人竟然口吐芬芳。江眠趴在二樓欄杆上點了一支煙,打開微博看評論。他的最新一條微博是春季賽開始的時候發的宣傳,下麵有五千多條評論,一多半都是罵。還有一小部分支持,江眠的微博粉絲有一百三十萬,不知道還剩下幾個活粉。廖易說不要回應,回應的越多黑越喜歡拿來做文章。江眠就不應該刪笑貓的好友,表麵兄弟,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維持著虛假的感情,不得罪任何一個人在別人眼裏活的得體。熱搜已經看不到了,江眠搜了下自己的名字,新外號:拉黑哥。一支煙抽完,江眠掐滅煙扔進了煙灰缸,晚上九點,別墅區的路燈散發著幽幽黃光。江城看不到星星,遠處有狗在叫。不回應,不給笑貓眼神,蹭他媽的熱度。身後腳步聲,江眠回頭看到盛誠赫。盛誠赫已經拿掉了眼鏡,不那麽斯文,身上莫名的帶著戾氣。江眠停住動作,又仔細看,盛誠赫身上的戾氣又看不見,似乎是錯覺。盛誠赫一直走到江眠麵前,江眠靠在欄杆上,“幹什麽?”“手機給我。”可能是因為身高的原因,不戴眼鏡的盛誠赫少了斯文,多了幾分壓迫。“要手機幹什麽?”江眠就有些不舒服了,他把手抄兜,抬起冷冽的下巴,目光冰冷恢複以往的不近人情。“有用。”江眠好整以暇看他,不為所動。盛誠赫忽然湊近,熾熱的呼吸落到江眠的臉頰上,放大的臉俊美無雙,皮膚皙白沒有毛孔,眼睫毛又長又密,“江哥。”江眠呼吸一窒,定定看著盛誠赫。褲兜一熱,隨即盛誠赫拉開距離,把手機放到江眠的臉上掃臉解鎖。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剛剛摸手機的時候,隔著褲子布料江眠感受到盛誠赫手指的熱度,酥酥麻麻。江眠的目光從他的下巴到喉結到叛逆的銀質長項鏈,項鏈的花紋繁瑣,這款很多明星喜歡戴,這狗東西家裏是真的有礦吧。有錢技術又好來gnd幹什麽?精準扶貧?最後落到他拿著的手機屏幕上。盛誠赫正在微博頁麵編輯文字,他用的是二十六鍵,手機屏幕映照出盛誠赫白皙的指尖,兩個字出現在屏幕:“傻|逼。”點擊發布。作者有話要說: 盛誠赫:江眠隻能被我欺負。第十章 盛誠赫發完微博把江眠的手機還回去,還想往江眠的褲兜裏塞,接觸到江眠冰冷的目光,盛誠赫把手機放到欄杆上。往後退了兩步,舉起修長手指,漂亮的眼睛一眨瞬間恢複人畜無害,“沒事了,再見。”盛誠赫轉身長腿凜然,兩三步下了樓梯,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來過。江眠拿起手機解鎖進入微博,一分鍾前jm-江眠發布微博:傻|逼。樓下響起引擎聲,江眠看著微博屏幕暗下去,回頭看向院子,廖易的高爾夫開了進來。車子停穩,廖易下車飛快進門,嚷嚷道,“你們江哥呢?”江眠靠在欄杆上又點了一支煙,忽然心情大好,笑貓就是傻|逼,跟著帶節奏的人也是傻|逼。罵了,怎麽樣?來打他啊?江眠把手肘壓在欄杆上眺望遠處,廖易把樓梯踩的哐哐響,然後炮彈似的衝了過來。江眠拿著煙灰缸彈落煙灰,廖易已經到身後,呼哧呼哧喘氣還能說出話,“不是說讓你不要回應麽?怎麽還發微博?”“想罵人。”江眠回頭,風吹的煙頭猩紅,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笑貓就是欠罵,忍不住,那群傻|逼節奏粉。”“笑貓是煞筆,但——”廖易對上江眠的眼,停頓了一下,“算了,罵就罵了,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媽的再敢搞事我廖易就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真的幹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