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區別待遇,我們怎麽沒有牛奶?”盛誠赫漠然把江眠的早餐分出來,“醜。”廖易一口豆漿嗆住,“操!”盛誠赫:“醜拒。”教練上車,廖易把車開出去,江眠還是那個死樣子冷著一張寡婦臉,靠在座位上等投喂。早餐有一顆茶葉蛋,江眠懶的剝,本來不打算吃了,盛誠赫就接過雞蛋開始剝。江眠的懶樣,能不動手就堅決不動。盛誠赫剝完喂給江眠,江眠咬掉,嘴唇碰到盛誠赫的手指,心髒一麻,“謝謝。”教練回頭,“臥槽!這是什麽神仙待遇?阿江,你這是要成仙呢?”能讓盛小公子伺候,這江眠確實是成仙了。江眠戴著耳機沒聽見,盛誠赫喂來第二顆蛋,江眠拿過水杯喝了一大口壓下噎,“我要被噎死,不吃了。”盛誠赫慢條斯理掰開雞蛋取出蛋黃自己吃掉,蛋白喂到江眠嘴邊。他也不多說,就做。前麵教練被雞蛋噎住,劇烈的咳嗽,廖易給他遞了一瓶水從後視鏡看到盛誠赫和江眠靠的很近,盛誠赫把最後一塊蛋白喂給江眠。抽濕巾細致的擦幹淨手,拿了江眠一隻耳機兩個人頭抵著頭在看比賽。廖易眯了眼,這倆刺頭怎麽這麽和諧?畫麵奇異的和諧,如果這是一男一女,廖易簡直要懷疑他們兩個是搞上了。官方宣傳照要去總部拍,本來是有指定的化妝師和休息間。由於gnd實在太沒排麵,成績爛的慘不忍睹,於是他們就被擠出了休息室。他們第一個到,拍照的順序卻是最後一個。十分卑微,江眠壓著脾氣單手插兜站在最後麵,一言不發。“他們的化妝技術我也能來,多大的事兒,沒有廁所還能拉褲裏了!”孫俞霖罵罵咧咧打電話給直播的小姐妹,讓他們趕快送一套化妝品過來,孫爺要親自化了。廖易陰沉著臉罵了句髒話,拿著電話轉身大步走出去找人溝通。其他人都在拍攝大廳等待,孫俞霖周行sun三個人破罐子破摔的坐在台階上玩手機,順便等化妝品。江眠拿出煙盒想出去抽煙,轉頭看到宏偉白色大堂下坐在鋼琴前的盛誠赫。盛誠赫坐的筆直,隊服後麵寫著kill。他的手臂修長,戴著黑色手表,這手表都被他戴的矜貴華麗了。江眠把煙盒裝回口袋,抱臂靠在柱子上注視著盛誠赫。天之驕子的小少爺,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從受到不公平待遇開始盛誠赫就一直保持沉默,他沒有砸場子也沒有鬧事。修長白皙的手指掀開黑色鋼琴,這架鋼琴是當初官方請著名鋼琴家拍宣傳片時候擺放,後來成了地標。至今沒有人用過。盛誠赫的脾氣其實很差,他忍了這麽久是不是到極限了?要發泄麽?江眠拿出手機發短信給廖易,“大廳那台鋼琴多少錢?”如果在購買範圍,江眠就縱容盛誠赫去搞事情。“一百多萬吧,怎麽記?你把鋼琴砸了?”下一刻空氣中響起著激昂流暢的鋼琴音,江眠抬起頭,盛誠赫漂亮的手指跳躍在黑白的鋼琴鍵上。他彈的是rise,俊美的青年坐在空曠的大廳,黑色頭發落到白如玉的肌膚上,燈光為他渡上了一層冷光,張揚耀眼。江眠往前走了兩步,盛誠赫彈到高|潮|處,他的手指在跳躍在飛馳。桃花眼上揚,一勾嘴角,露出個狂妄跋扈的笑。江眠拿出手機打開攝影功能,他手忙腳亂,心跳的飛快。盛誠赫回頭,輕飄飄的揚起嗓音,“隊長,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人仰望你,奉你為神。”記第三十五章 耀眼的少年坐在世界中心的黑色鋼琴前, 光從四麵八方打過來,他身上黑色隊服的gnd三個字母清楚。他垂下眼,涼薄的桃花眼掩在濃密的睫毛之下。我要讓他們奉你為神。少年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跋扈。他們還有夢想, 還相信著夢想。心中有夢就要去追,燃燒生命不願卑微。你相信麽?總有一天我們會站到世界之巔,捧起那屬於榮耀的獎杯。廖易的短信跳出來:“你不會是把鋼琴砸了吧?會場中心那邊發生了什麽?你真把鋼琴砸了?一百多萬呢!”砸你媽個頭。江眠麵無表情的把手機裝回褲子口袋, 徑自走到鋼琴前。身後有口哨聲, 江眠抬起眼, 二樓站滿了看熱鬧的戰隊。激昂宏偉的音樂在空氣中回蕩,江眠眯了眼,單手插兜在盛誠赫身後站定,“會彈鋼琴?”“學了十年。”盛誠赫旁若無人,黑色眼眸上揚,淩厲浸著寒,如同冬天裏結滿霜結的桃花枝。那盛誠赫可是十項全能。江眠揚了下嘴角,抿笑偏頭, 輕飄飄的看過眾人最後落到盛誠赫身上, “優秀。”一曲結束,餘音繞梁。世界靜了下來,盛誠赫一隻手支著鋼琴,抬頭, “你信不信我?”信什麽?盛誠赫的眼深邃, 俊美的驚心動魄, 江眠聽到自己的心跳。如同春雷席卷大地,發出轟隆聲。“信。”江眠屈起的修長手指一叩黑色鋼琴,“我的打野。”“想聽什麽?允許你點單。”盛誠赫旁若無人,一根手指緩緩按下琴鍵,悅然琴音回蕩,他的嗓音沉下去,緩緩的曖昧。“為什麽呢?”江眠嘴角壓不下的笑意,他斜靠在鋼琴上,也旁若無人了。隨他媽便去吧,別人愛怎麽看戲就怎麽看,江眠才不在乎。“你是特殊的人。”“多特殊?”江眠沉溺在盛誠赫的黑眸中,話是脫口而出。盛誠赫忽的就笑了起來,他笑的幅度很大。片刻後才收起笑,因為笑而泛著紅的眼含著霧,一手托著下巴懶洋洋的抬頭,唇紅齒白的凝視著江眠。“想不想聽婚禮進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