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也不知道廖易有沒有把盛誠赫這話當真,不過盛誠赫懟完廖易就閉上了嘴。江眠一路睡到北京機場。出機場江眠拎著背包走向出租車,盛誠赫推著他的銀色行李箱走在最後麵,江眠剛坐下廖易就擠了過來。江眠轉頭看廖易,廖易笑著說,“kill坐副駕駛行不行?要不坐下一輛車?”盛誠赫用下巴審視廖易,坐到了副駕駛位置。江眠抱臂睡覺,廖易看著江眠,欲言又止。酒店是他們經常住的一家電競酒店,五個隊員住一間房。江眠進門把背包扔到床上,身後敲門聲響,江眠抬頭,廖易說,“江眠,你來一下。”江眠活動手腕脫掉外套扔到床上轉身出去,廖易的房間在隔壁,他是單獨住。江眠進門,廖易關上門走回去坐到沙發上,“問你個事。”“怎麽了?”江眠在廖易對麵坐下,揉了揉眼,“我昨晚沒睡好,困。”“kill真有男朋友?”“人家煩你,懟你一句還當真了?”沙發柔軟,江眠靠著就有了睡意,他拎起桌子上的水擰開灌了一大口讓自己清醒。“網上有八卦說kill是gay,你知道麽?”“是不是跟你我有什麽關係?”江眠皺眉,“廖總,你這種行為就是侵犯了別人的隱私,你懂麽?沒有違規沒把另一半帶進基地,用實力打比賽,有成績有能力,其他的就與你無關了。你家又不住海邊,管的有點寬了吧?”“不是,還有個問題,他真的是gay,跟你住一起這不是往直男被窩裏塞一黃花大閨女,他把持的住?對你有沒有影響?”“你這個問題不成立,什麽叫真的是?是麽?你確定了嗎?”廖易沉默片刻,“那你跟kill同住這麽久,你覺得他是不是?”“我沒你這麽無聊,我他媽關心隊內成績,我還要關心隊員感情生活?我怎麽有那麽多時間呢?我這一天是四十八個小時吧?”廖易被懟的無話可說,半天才想到關鍵,“你挺喜歡kill,你們最近關係很近。”“你是希望中野撕|逼嗎?然後gnd大敗?你能不能盼點好的?”廖易張了張嘴說不出話,江眠起身,“你能琢磨點比賽的東西麽?我們這次比賽很重要,你賽前搞隊友心態,你這是敵方的臥底吧?”“我沒跟其他人提,就是你們住一起,我怕影響到你。”“他影響不了我,你能影響。”江眠整理自己的衣服,說道,“還有其他的事麽?沒有我就回去睡覺了,下午要訓練。”“你真不考慮女朋友的事?”“等我拿到世界冠軍那天。”江眠回頭,光落到他冷冽的下顎線上,他的目光清冷傲氣,“我要讓他站在神的肩膀上。”江眠離開,廖易托著下巴捉摸了一會兒,江眠眼光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讓他單著吧。至於盛誠赫,廖易也覺得盛誠赫是在嘴炮。江眠回到房間看到床上躺著盛誠赫,江眠把背包放到櫃子上,拍了下盛誠赫的腿,“餓不餓?”“困。”“下午五點訓練。”江眠找拖鞋,說道,“睡到四點我叫你。”江眠洗完澡出來,房間裏隻剩下盛誠赫一個人,他埋著頭在睡覺。江眠在盛誠赫的床上躺下,洗完澡就沒了困意。微信裏母親發了一條長語音,江眠點開聽完,母親知道他在北京打比賽,問他回不回家。江眠撂下手機把身子沉進被子裏閉眼睡覺。家?江眠的家不在北京。江眠原本以為睡不著,結果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半,外麵變天了。中午的時候還豔陽高照,此刻陰雲密布,雷聲滾滾。記下午睡醒總會懷疑人生,江眠坐在床上呆了一分鍾,一根吸管塞到他的嘴唇上,江眠掀起沉重的眼皮。盛誠赫穿著一件白色休閑襯衣,黑色長褲。白皙的肌膚幾乎要跟襯衣融為一體了,襯衣領口散開著,露出一片鎖骨。盛誠赫微俯身,深邃瀲灩的眼注視著江眠,“吸。”江眠吸著吸管,醇香的牛奶落入口腔,盛誠赫就笑了起來,一縷黑色頭發落下來,貼著盛誠赫的額頭,他的眼睛彎著,“好喝嗎?”“嗯。”“哥哥,你還叫我起床呢?”江眠說這個話的時候,嗓音沉下去,幾乎是氣音。哥哥兩個字把江眠半天身子都叫麻了,這是什麽神仙叫法?江眠仿佛站在雲端,飄飄欲仙。哥哥起不了床,哥哥死了。“這是醉了?嗯?”“奶醉。”江眠開口,因為剛睡醒,嗓音沙啞,“你這奶是多少度?勁兒挺大。”午睡醒來會有那麽一瞬間孤寂,看到盛誠赫那瞬間,江眠的世界又滿了,簡直要溢出去,他的靈魂都跟著浪了起來。“三十六度五。”盛誠赫拿掉江眠唇上的吸管,他喝了一口,猛地俯身壓下去。人體正常體溫三十六度五,溫的奶正好。房卡刷門發出滴的一聲,江眠猛地推開盛誠赫,盛誠赫坐在床尾笑眯眯看江眠,喉結滾動咽下沒喝完的奶。“江哥,吃飯了。”孫俞霖說,“晚上去吃烤鴨。”盛誠赫咬著牛奶吸管,意味深長的喝。江眠扛不住他這麽撩,下床趿拉上拖鞋往浴室走,“吃什麽烤鴨?”“全聚德啊,聽說是菲爾負責人請吃飯。”“菲爾?”江眠找牙刷刷牙,很想伸手哈一口氣,睡醒就跟盛誠赫接吻,有沒有味?“不會是菲爾電競吧?”“就是啊,大金主。”孫俞霖在洗手台上找東西,抬頭看到江眠泛紅的耳朵和脖子,“江哥,你發燒了麽?脖子這麽紅。”江眠咬著牙刷看鏡子,脖子和耳朵都很紅,其實細致看他的眼睛也紅。剛剛盛誠赫逼他吞牛奶,接吻的時候捏他鼻子,江眠是憋氣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