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好學生連錚要被勸退了,最氣急敗壞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同桌。 聞時淵都快氣瘋了,你們憑什麽欺負我的同桌?我的同桌那麽可愛,憑什麽? 憑、什、麽?! 聞時淵同學的外公是校董,他把揭發的人揍了一頓,揍得那人哭爹喊娘,於是學校裏沒有辦法,為了力求公正,隻給連錚和聞時淵兩個初一的血氣方剛的男孩子一起記了個大過,留校察看。 連錚終於放下心來,聞時淵捏著他的臉道:“你不是膽子挺大的麽?還敢在外麵混社會?從今天開始,不準再去打架了,你給我當私人家教,我包你三餐再加家教費,總之,你隻要圍著我轉就好了。” 連錚呆住,耳尖瞬間就紅了起來,他低低地嗯了一聲。 聞時淵勾了勾嘴角,眼中全是對於連錚的勢在必得! 晚上,聞時淵回家後發表了一條酷酷微博:今天把連小雞搞到手了呢,o( ̄ヘ ̄o#)握拳! 第95章 番外一 李倓向門口看去,隻見葉英麵色冷然地站在那裏,身上穿著緞麵常服,卻還是顯得那般英氣傲然。 “師父!”連錚驚喜地叫道,他的身體發軟,卻還是強忍著穿鞋下榻。 葉英身後,是同樣跟了過來的季流年,季流年趕忙過來扶住連錚,葉英微微側過頭,問連錚道:“有沒有受傷?” 連錚忍不住告狀道:“沒有,隻是我被喂了藥,是悲酥清風。” 葉英臉色頓時一黑,曾經被抓去燭龍殿的時候,他就嚐過了一次悲酥清風的滋味。 李倓回過神來,被連錚那副委屈的模樣氣得笑了,他擺正身子,理了理衣袖道:“藏劍山莊大莊主,別來無恙。” 葉英目不能視,隻朝著李倓的方向冷聲道:“王爺還是這般喜歡作弄人。” 李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問道:“他真是你門下弟子?” 葉英背著手,身姿挺拔如竹,“自然,他是我的門下首席,我的得意弟子,王爺可要給我一個交代?” 李倓輕輕歎了一口氣,心道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即是如此,我給大莊主賠個不是。” 葉英抿唇,不滿的表情和連錚幾乎如出一轍,“解藥。” 李倓看得好笑,他畢竟還是王爺,葉英果然不敢做出逾矩之事,不過為了弟子能夠直接與他對峙,至少他還是估量到了連錚在葉英心中的地位。 葉英……不能得罪得太死啊…… 李倓眼神掠過季流年,然後又重新回到了連錚的身上,他還是比較喜歡連錚這一型的,便越發覺得可惜,他從懷裏摸出了一隻小瓷瓶,也沒急著給連錚,隻是先問了一句道:“你的名字?” 連錚見李倓直直地望向自己,大有不說就不給解藥的趨勢,他隻能抽搐著嘴角道:“葉一。” 李倓這才把瓷瓶扔給他,“葉大莊主,都是誤會,我隻是想請葉少俠來喝酒。” 連錚當著李倓的麵開了瓷瓶聞了聞,在見到控製麵板上的中毒狀態消失之後,他這才對葉英道:“師父,毒解了。” 葉英點頭,李倓但笑不語。 離開的路上,葉英聽著連錚的足音,確實是比剛下榻時穩重了許多,他輕聲對連錚道:“李倓身為肅宗親子,又是當今的建寧王,身份尊貴,為師……” 葉英欲言又止,頓了頓才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他對你起了不該起的心思,所以這段時間行事千萬要謹慎,先回山莊裏小住幾日吧。” 連錚有些猶豫,“……讓我再想想。” 葉英身上背負著整個藏劍山莊的擔子,不能為了他一人將皇子皇孫得罪,連錚明白,事實上,葉英會親自趕來救他已經很出乎連錚的預料了,不過他還是沒有立即答應葉英回莊小住,除了藏劍山莊,他還有另外的一個家,家裏有人在等著他呢。 季流年走在連錚身側,趁著葉英不注意,悄悄地戳了一下連錚,小聲道:“那男人看你的眼神,嘖嘖。” 連錚頓時一腦門的汗,趕緊附在季流年耳邊道:“千萬不要告訴我家那位。” 季流年嘿嘿笑個不停,“肯定保密。” 盡管他們刻意壓低了聲線,但是走在前麵的葉英還是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葉英微蹙著的眉頭這才稍稍放鬆了下來,勾唇笑了笑,其實在進入這家青樓的時候,他就已經聽見屋頂上傳來某個刻意隱藏著的人的足音了。 不過葉英也沒有點破,小輩們的情趣,由著他們玩鬧去吧。 出了秦月樓,拐出一條巷子,李承恩和凜然無聲站在簡陋的屋簷下,靜靜地等待著前去談判的兩人。 因為凜然無聲有可能會把事情牽引到純陽宮身上,所以葉英不讓他與季流年同去,看到季流年完好無損地跟著連錚出來以後,他緊繃的麵部表情才真正稍緩。 李承恩覺得好笑,不過也能理解,即使是武功高強如葉英,他也是會掛心的。 “真的不考慮來天策供個職?” 李承恩與凜然無聲在等待的時間裏小談了一會兒,凜然無聲也同樣擅長行軍作戰,兩人頗有幾分惺惺相惜的味道,隻不過…… 凜然無聲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道:“不了,多謝將軍,我誌不在此,還是華山上閑雲野鶴的生活適合我。” 季流年:“……” 李承恩暗暗道了一聲可惜,不過也沒有強求。 三方就在原地分道揚鑣。 李承恩和葉英一道回藏劍山莊,連錚獨自一人趕往長安,而季流年和凜然無聲則決定在揚州小住幾日。 等到其他人都走得看不見了,季流年這才問凜然無聲道:“將軍你為什麽沒有加入天策?” 凜然無聲看著季流年那“不要想糊弄我”的小眼神,無奈地勾了勾嘴角,攬住季流年的腰肢湊過去道:“因為我看論壇上說……” “說什麽?”後麵那幾個字說得聲音太小,季流年瞪著眼,沒聽清楚。 凜然無聲笑了一下,不再重複第二次。 季流年頓時就不好了,一路追著凜然無聲非要問個所以然來。 最後凜然無聲受不住他的攻勢,歎了口氣道:“我怕養不起你。” 納尼?Σ( ° △ °|||)︴ 因為天策的軍爺們一筐馬草就嫁人了啊……凜然無聲默默歎氣。 另一邊,連錚去找淵九重,不知道淵九重現在的心情會不會稍稍平靜一點,結果他回到長安的家中,一直等到了淩晨淵九重才趕回來…… 一個多小時之前,揚州城秦月樓大亂,葉英到底還是低估了小輩吃醋的威力。 淵九重半路看到季流年的身影,便尾隨著他一路找到了葉英和李承恩,這才得到了連錚的消息。 葉英與季流年進樓找人的時候,淵九重就一直綴在他們後麵的屋簷上,葉英大概是發現了,不過並沒有多管。 他們分頭找人,葉英聽見連錚叫聲的時候,淵九重也很快從遠處趕了過來,踩在發出聲音的那處屋頂上,悄悄地掀起一片瓦往下看,第一眼,他就看到了歪倒在竹榻上的連錚。 連錚臉色潮紅,下頜上還有被狠狠揉捏過的印記,明亮的燭光下,越發襯得他的膚色白皙如玉,而另一個陌生的男人,竟然以一種曖昧的姿勢攥著連錚的手,酒杯咕嚕嚕滾落在地。 連錚的衣領處沾染了一塊深色的水漬。 連錚與男人說了兩句話,緊接著葉英就衝了進去,不過淵九重已經並不關心事情會變得如何了,也不管是否將要一發不可收拾,而他心中剩下的念頭隻有一個,那就是——殺了那個碰過他寶貝的男人! 殺了他! 覬覦連錚的人都得死! 葉英帶著連錚離開,淵九重的殺意太重,不一會兒便被屋裏的男人發現了。 男人抬起頭,對著淵九重藏身的地方無奈道:“你又是何方宵小?” 淵九重從雅間的窗子翻了進去,他臉上沒有戴著麵具,李倓把他打量了半晌後有了一絲猶疑道:“蜀中唐門?你想殺我?” “我的確要殺你,不過和我的門派沒有任何關係。”淵九重冷然地笑了一下,眼神深處是從未有過的強烈攻擊欲望。 “這倒是奇了,難道是接了私活?”李倓並未表現出恐懼的模樣,他的腰板依舊挺得很直,坐於榻邊。 淵九重也沒有打算隱瞞,“不,隻是一點我和你之間的私人恩怨。” 李倓頓了一下,聲音終於有了一點奇怪的起伏,“哦?” 淵九重緊接著道:“葉一,是我的人。” 李倓愕然,“啊?” 淵九重冷冷地看著他,“我和葉一上個月成的親。” 李倓:“……” 當天晚上,秦月樓內的大部分npc都重新刷新了一遍,李倓雖然沒死透,但損血委實太過嚴重,係統為了劇情發展迫不得已刷新的時候也把他囊括了進去,淵九重重傷之下離開了他大開殺戒的地方,回到長安,那裏還有人在等著他。 直到跨進家門,淵九重唇色慘白,一身的血氣,不過眼神卻極為冷厲,他一邊對門外的管家吩咐燒熱水,一邊沉重地跨進了內室裏。 連錚被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手指碰倒了茶杯,“出什麽事了?” 淵九重把手指放到唇邊,示意他輕聲,然後慢慢地走了進來,直至連錚身前。 連錚無聲地望著男人肩頭上的傷口。 而淵九重則傾身湊到連錚脖頸邊嗅了嗅,清淺的若有似無的香氣,獨屬於連錚的味道。 “你受傷了。”連錚隻好壓低了嗓音道,話音剛落,下一刻,男人的吻就重重地印在了他的唇上,帶著一絲血腥的甜味,還有粗重的喘息。 連錚伸手環抱住淵九重的脖頸,不住地詢問道:“你怎麽了?怎麽了?唔……啊……” 淵九重像是在確認自己的領地一般,完全不給連錚任何逃脫的機會。 連錚問不出個所以然,反倒三兩下被扒了幾精光,也隻好隨男人去了,不過直到天色蒙蒙亮,淵九重也依然沒有任何放過他的跡象,連錚這才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了。 果然,不住地求饒以後,連錚終於看到男人露出了猙獰的麵容,“你敢去青樓裏私會野男人,就要做好被我幹死在床上的準備。” 連錚:“……” 連錚被幹得又哭又叫,半途受不住,果斷換上小黃雞的賬號逃了。 淵九重:“……” 淵九重挺著濕漉漉的粗大,隻是床上已然空空如也,他忍不住咬牙切齒道:“被我逮住你就死定了。” 而小黃雞此時正從季流年的衣服堆裏爬出來,揚州城的某家客棧內,纏綿的氣息在這裏也同樣充斥著。 季流年:“嗚嗚嗚不行了啊……啊——” 凜然無聲:“還敢不敢離家出走了?” 季流年:“不敢了……不敢……啊……”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小黃雞:“……”要不要回去受死呢?這真是一個好問題〒▽〒。 第96章 番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