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不能這樣說,那敢情我過來我交房租如何,這樣就叫正規入住,不像騙吃騙喝了吧?怎樣?” “拒絕!本主人並沒有同意你的請求,現在自動駁回,你太事兒逼了,我養不起你。說說吧,剛才在電梯裏麵,你說我媽那個是怎麽回事?” 韓一崢歎了一口氣,從言識手中搶過了一顆飽滿的葡萄,自顧自地塞入口中,才不緊不慢地吧唧嘴說道:“事兒逼個錘子,我今天不是被教導主任那個老頭逮嘛,當然後來他並沒有逮到我,當然也不可能逮到我,我厲害吧~” “給我說重點。” “都是塑料兄弟情,酒入喉腸心作痛。” “………………” 言識突然無語: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虛偽做作,你開心就好。什麽叫友情?這叫友情,你智障多年,我不離不棄。 “好了,說正事。今天我回到教室,剛好被二鍋頭逮到,可能他已經對我放棄治療,居然沒有說我。我還在納悶呢,結果他下一句就走上講台對全班說你媽媽給他打了個電話,說的是你去見你媽了。” “然後叫我們正常上課,多半是認為我出去不見的那一段時間是在送你,所以才沒有為難我。那麽我就想不通一點,你媽媽到底是什麽來頭,居然可以統治以魔鬼教學為名頭的巴南中學?” 言識聽聞這句話過後,一時間有些語塞:“呃……這該怎麽說呢,讓我組織一下語言。你還記得上一次我們兩個都被教導主任抓的那一次嗎?” 韓一崢當然記得,猛點了兩下頭。 “本來那一次我們兩個都應該收到比較大的處分的,斷斷不可能就因為我的學習好,還因為你這特長生的身份就息煙了事,後來我老媽在後麵和校長說了一下,結果這件事情才這樣簡單的被平息了下來,我也是那次才知道的。” “你知道的,皇太後的工作重心一直在國外,在商場上一直以女強人的身份和狠練果決的處世態度站住了腳跟,手裏麵握著幾個公司的股份,剛好就包括咱們學校的。” 韓一崢驚呼,猛然抓住了言識的雙肩,與他對視:“我認識你這麽久,從來都不知道我身邊藏了這麽一個低調的富二代,萬惡的資本主義啊~” 言識嫌棄他:“滾粗,說得好像你自己不是富二代咋滴?而且皇太後每個月給我的零花錢都是有限的,說得好聽點兒我是富二代,說得不好聽點,我的微笑中都透露著貧窮。” “辛苦你了兄弟,這些年能活下來實屬不易啊~”韓一崢拍了拍他的肩頭,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言識:“………………” “還有什麽事兒沒有,有屁快放,我要去開直播了,最近我要練槍。” 言識站起身來,非常“冷血”地繞過了韓一崢,躲進自己的小蝸居裏去,準備開始練槍。 他在心中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一定要打到排行榜的前麵去,到時候……不給那個人丟臉。 而韓一崢趕緊道:“兄弟你別走啊,我這次給你帶了個好東西,給你瞅瞅,你保證很喜歡。” “什麽東西?”他便給自己手機充上電,邊回頭好奇地問道。 “看!hyperx cloud revolver s黑鷹s,我當時答應你的,兄弟絕對說話算數,喜歡不喜?” 韓一崢手中拿著一款特別炫酷的黑色耳機,看起來是很不錯的,正是當時他想得到的一款耳機。 他迅速走過去接過了這款耳機,並且帶上試了一試,整體感覺還是不錯的,就是需要去試一下音效效果。 “我先進去試一下,你自己蹦噠。”他說完過後就打開了電腦,迅速開始進入遊戲,當然他之前並沒有忘記打開直播間。 彈幕: 【百事可樂是攻:弱水開播了,開播了!大家趕緊來圍觀!】 【可口可樂是受:本來今天隻在俞神直播間蹭到了弱水,本來以為不直播的,沒想到居然還要直播。】 【央視大總攻:高興!送出飛機x1】 【金鷹衛視受:老公今天怎麽不唱歌了?】 【複興號是攻:難道老公以後真的要往電競行業發展了嗎?】 【和諧號是受:其實我覺得還行,都不錯。】 【考神附體:我覺得千千打遊戲真的老帥了,那專注而又清澈的眼神,白皙的肌膚,姣好而又不點而朱的唇,高/挺的鼻梁,讓我好生喜歡~】 【考試不掛科:我覺得樓上說得真的是太對了,實不相瞞,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哎呀~嗯哼~人家突然覺得好濕~】 【保佑考試順利:臥槽!樓上的過分了哈!】 【免掛:送出超強熒光棒x99連擊】 這一次打的是海島圖,現在的比賽所開采的圖並不多,目前就隻有eranggle海島圖與miramar沙漠圖,而且沙漠圖占比五分之二,海島圖占比五分之三。 他現在就在打天梯練號,隻想讓自己投身在這種熱愛當中。 其實在之前他也有打過天梯,隻不過後麵就沒打了,主要是玩單人模式,或者說是四人單排模式,所以槍技那肯定是看得過去的。 愛迪生曾經說過:天才是百分之一的靈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但是這句話還有下一句:但那百分之一的靈感最重要,甚至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更加重要。 而我們的小言同學顯然就是後麵那種天賦型選手,他在這種fps類遊戲的天賦,簡直是讓人拍案叫絕,羨慕不來。 即使他之前隻是一個普通的路人選手,那也不容小覷,甚至還有人給他封過“路人王”的稱號。 言識進入狀態過後就很少說話了,甚至連表情都很少,韓一崢也不能去打擾人家打遊戲上分,所以除了音響裏在放著薛之謙的《天份》以外,整個屋子就隻剩下鼠標的點擊聲與鍵盤的敲擊聲。 而旁邊的韓一崢感覺有些無聊,就自己在客廳看起電影來了,畢竟他不參與言識的直播間。 今夜平靜無波,神奇的是皇太後居然沒有來一個奪命連環call,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 奈何言識覺得自己很佛係:既然能不招惹這事兒,幹嘛要去自己找罵,若是主動打電話過去,難道是吃多了閑的嗎? 牆上的時鍾在滴答的響著,很快就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而韓一崢也已經睡著,言識關掉電腦下播過後就無情地去將他弄醒。 “起來,別在這裏睡,要麽回家,要麽就到客房去睡,那邊有床。”他彎下腰叫醒他 現在這個點,也不可能真的趕他走,畢竟就算是“塑料兄弟情”也不能這樣…… 韓一崢翻了一個身,好像睡迷糊了,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抱著靠枕又繼續睡了,之後還嘟囔道:“兒子別鬧,我是你……永遠也得不到的爸爸……” 言識僵硬地起身,眉頭緊皺:“我特麽就不應該讓你睡我家,我就等著你叫我爹!” 韓一崢突然冒出一句:“言小識龜兒子,爆炒的,真香~老板,再來一盤烏龜言……”第24章 聽到這句話過後,言識覺得如果不做點什麽都對不起自己,這家夥簡直是太放肆了! 這是病,得治! 他直接對著韓一崢的大腦門兒來了一個嘎嘣脆,這一個爆栗打得特別響亮,一下驚醒夢中人。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兒?!” 這一下嚇得韓一崢直接一個鯉魚打挺,猛地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一臉吃痛地捂著額頭,眼睛表露著迷茫。 言識表示自己坦蕩蕩,一臉無辜:“剛才你額頭上有一隻蚊子,我幫你拍一手,但是沒拍著,讓它跑了。” 韓一崢:“………………”我信你個鬼,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現在天兒不早了,趕緊回家,不然阿姨該擔心了。”言識淡定地下著逐客令。 他整理著剛剛被弄亂的茶幾,打算收拾一下吃過晚飯過後,繼續去練槍。 韓一崢坐在沙發上吧唧著嘴:“她才不擔心我,巴不得我在外麵浪,而且明天又周末,你趕我回去幹嘛,你看這天都要下雨了,今晚我就要在這裏住,小爺我今兒就不走了。” 果然,屋子裏麵有些悶熱,而且外麵的天色看起來特別陰沉,不是那種夜晚的陰沉,是那種山雨欲來的沉悶,看樣子的確要下雨了。 隻不過之前和俞堯道別的時候,天上還有星星,現在卻一顆都看不到了,這樣的轉換卻並不讓人驚訝,上海的天從來都是說風是風,說雨就是雨,來得毫無防備。 “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他扭頭說道。 韓一崢立即說下一句:“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言識就知道他要回上麵這一句話,所以並沒有任何驚訝的樣子。 “你繼續皮,我做飯去了。”他說完過後就打開冰箱,找裏麵能夠吃的東西。 果然到最後,他還是毫無懸念的留了下來,也沒有什麽多說的。 “我和你一起。”韓一崢直接抬起大長腿,屁顛兒屁顛兒地跟著言識身後。 時間沒有過去多久,窗外開始下起了雨,雨滴打在那透明的窗戶之上,敲擊出了清脆的響聲,留下了一連串的痕跡。 屋內與屋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隔絕了外麵的喧囂,留下一份沉靜。 一生中能遇到一個這麽好的朋友,也是此生有幸。 ……………………………… 此時,soe4電子競技俱樂部基地。 鄺泉回來過後整張臉就如同鍋底灰,黑得沒有人想要靠近他,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抱著手生悶氣。 過了一會兒,嘴巴裏還吐出一些粗鄙之語,毫無疑問全都跟俞堯有關。 孔昀泡了一杯茶,歎了一口氣,錘了錘自己因為長期靜坐而導致的腰部疼痛,像一個老幹部一樣在鄺泉身旁坐下。 他說道:“我說老鄺,何必這麽動怒呢,不就屁大點兒小事兒嘛,老板要換,那就按照他所說的,二話不說就換!” 鄺泉沉默,但是這僅僅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他的手指不斷地在手臂上輕點,那目光好似活生生要把對麵的孔昀活剝了一樣。 孔昀驚悚:“……你這樣看我/幹嘛?找罪魁禍首去,別禍害我。” 這句話也說出來過後,他隻感覺自己周圍的溫度好像降得更低了。 鄺泉表示很生氣,撓到頭禿!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製自己語氣平和:“首先這件事兒並不是你說的屁大點兒事兒,而且臨時變換主意最後去處理的人都是我好吧!南韓那邊的主辦方直邀我們過去,先前都答應得好好的,突然之間變卦,這讓別人怎麽看?” 孔昀喝了一口茶,笑嗬嗬地說道:“老板也沒有說不去,隻是說要提前走而已,你這樣想想不就好了嗎?” “給我收起你那菊花一樣的笑容。”鄺泉感覺自己內心有一團火氣,急需去發泄處理,竟然有人撞到槍口上來了,那很好:“這次我們去首爾,早就已經對外開放說要在那邊待上十天,你看那些粉絲,大多數都是為了大老魚才訂票去觀看的,現在他突然給我發消息說隻在那邊待上三天,多一天都不得待的,你讓粉絲心裏麵怎麽想?” “肯定會覺得我們欺騙了他們的感情啊!到時候營銷號又要亂寫,一通黑粉開始亂噴。我們都知道,現在這個社會,做任何一個行業都需要講誠信,這事兒做得有點不厚道。” “這次過後豈不是說我們俱樂部說話不算話,說什麽騙取粉絲錢財?恐怕又會有上次那個說什麽……簡直是生命所不能承受之痛。我他/媽,這能忍嗎?!” 孔昀眉頭緊皺,揉了揉腰,說道:“其實還沒有上升到你所說的這種嚴重狀態吧……畢竟官博上麵寫的是比賽打十天,我們是直邀隊伍,根本就沒必要在那邊待這麽久,你操這心幹嘛?既然老板要這樣,那就隨了他。” “你繼續揉你的腰間盤突出,我不想和你說話,我說了這麽多,你怎麽就不懂我的意思呢?我他/媽說的是他就打一天,另外兩天權當遊玩,你說這態度,這能行嗎?”鄺泉感覺自己都已經快要被氣得七竅生煙了。 鄺泉內心哀嚎: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整個基地就沒一個懂我的人~ 簡直是人生的一大悲傷之事~ 孔昀揉了揉鼻頭,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他一眼:“我敢發誓,你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後麵那句話!還有,我這不是腰間盤突出,隻是普通的久坐而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