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最後真的一隊有了言識的加盟,人氣或許還能再上一層樓,而且戰隊的應援物也能夠多賣一些。 鄺泉在心裏麵打著這些小算盤,老實說他還是挺看重言識的,畢竟青訓這邊也是他在管理,當時那唯一名額的決定權也在他的手中,即使知道挺合俞堯眼緣,但是除了最先報名推薦的時候,他便沒再過問這事。 所以說,還是比較相信這個人。 現在好就好在大家都算是認識,也不用過多擔心來基地與大家相處怎麽樣。 話不多說,畫麵回到先前那個問題: 即使言識隻是第二次來到這裏,卻覺得很熟悉,他點頭便道:“好。” 之後便開始和大家有說有笑,這裏的人都很好,待人和善真誠。 他從今往後便是這裏的一份子,在退役之前也會一直在這裏,要爭取留在這裏,離那一個人更近…… 他現在心情微亂,因為他想見的那一個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也不知道到底在哪裏。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目光開始飄忽,想要到樓上看看,或者說給他發消息。 之前在路上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抑製自己,現在卻有些失措,那種莫名的急切之感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仔細想想,兩人已經快接近兩個月沒有在現實當中見過麵了…… 旁邊的鄺泉看人極準,心中微微一動便知道這新來的小子到底在想什麽。 無非不就是自己那不讓人省心的老板罷了,不然除了他還有誰。 他狀似皺眉地走上樓:“我先去看看一隊的那幾個在什麽,連新隊友來了都不下來歡迎一下,簡直是給慣的。” 這下言小識突然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借口,他連忙說道:“鄺經理,我能一同上去看看嗎?” 鄺泉同意:“來吧。” 得到允許了過後,言識積極“響應經理號召”,立刻跟在了鄺泉身後,即使心中高興,麵上確實不太顯。 到了三樓過後,才發現訓練室的門是微掩住的,從門縫當中不斷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還伴有某男子激動地嚎叫。 “這一波nice!!!” “大飛我說你這lyb槍法簡直幹得漂亮,直接給對方幹趴下了。” “日常操作。” “啊——感謝‘阿拉索的肚擠眼’送出的一架飛機,其實我覺得吧……兄弟你這個id是真他/娘的秀,但是我建議可以換一個比較好。” “還有感謝‘阿老師的小唧唧’送出的兩架飛機,嘿嘿,這位同學的id讓我不知道說什麽好,要是改成‘大’,或許更好。” “你說說你們這些人,簡直是虎狼之詞,一天一個個的欺負老實人,別別別!別取關啊!!!” “沙雕……”大飛小聲吐槽。 “現在老鄺多半已經回來了,那個season也跟著回來了,下去看看?” “我這直播呢,等會,再說就老鄺那拖拉機,要回基地豈能這麽快?男人還是要持久更好。” “呃……老鄺不持久嗎?” “這我可得給你說……” ……………… 鄺泉情緒逐漸變得暴躁:“………………” 言識假裝自己耳朵瞎:“………………” 鄺泉站在外麵直接黑臉,簡直恨不得將屋裏麵的阿拉索直接拎出來,旋下他的腦袋當球踢。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要是繼續任由事情這麽發展下去,他就當眾直播吃屎,絕對不帶猶豫的。 現在在基地裏麵說倒是也不說有那種恐怖惡劣的影響,但今天是新人過來,威嚴不能失,麵子不能丟! 而且這事關男人的尊嚴,他要是能忍,他就不是男人,而且這純屬是造謠!!! 天理難容! “啪!” 就這一掌,一隊訓練室的門直接讓他給推開,屋裏的光線照射出來,讓門外兩人的身影投射屋中人的眼中。 大飛和阿拉索一下子愣住了,整個屋子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特別是阿拉索話都到了嘴邊,這下又給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卡得他直難受。 而大飛則緘口不言,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裝作自己就是一顆風中搖曳的小花。 鄺泉走進屋子站定好了過後,咬牙切齒道:“死胖子,挺能耐啊?” 那目光簡直如x光線掃射一般,簡直像是要把阿拉索從裏到外全部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呃……哈哈。”阿拉索開始打哈哈,這下直接被抓住了了現行,可以說是很尷尬了,而且還在談論的是那方麵的,所以說現在他還真的不得不裝孫子:“原來是老鄺啊,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需不需要……”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鄺泉打斷:“不需要,說正事。” “這個是這批青訓生中solo王,也是……” “我知道,我知道。”阿拉索直接從電競椅上麵站起身來,那肥肉並不能影響他靈活的動作,一路就朝著言識走來:“我知道他,不就是言識嘛,之前我們倆還一起打過遊戲,老熟人了。” 言識:“???” 老熟人?! 就一起打過一次吧……那一次還是有俞堯在場的時候,也是他們第一天認識的時候。 而鄺泉現在心理難受:敢情全基地都知道,就我一個人不知道他們都知道言識這名後起之秀…… 地位逐漸卑微…… 阿拉索作為自來熟的典型代表,這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住了,便在那裏劈裏啪啦傾吐心聲。 鄺泉情緒逐漸失控,甚至能夠看到他的太陽穴在有明顯地跳動,而言小識則一邊聽著一邊走神。 他在偷偷尋找俞堯的身影,顯然訓練室也就這麽大,基本上一覽無遺。 可以肯定俞堯並沒有在這裏,但是他的電腦還開著,並且處於遊戲大廳的頁麵,所以說在不久前他還在這裏。 但是現在,俞堯去了哪裏? “喲~您老兒可算是回來了。”阿拉索的音量突然提高,本來就是個大嗓門,現在這一下讓人虎軀一震。 言識聽聞後便鬼使神差地退了一步,隨即轉過身,也不管自己轉得有些急差點沒站穩。 隻見俞堯微微倚靠在牆邊,生得有些淩厲的眉毛朝他微微一挑,目光含笑。第59章 就是俞堯這一出現, 阿拉索像是放飛了自我一般,直接打算過去給他一個熊抱。 不知道為什麽, 與眼前黑臉的鄺泉一相比起來,老流氓也顯得特別親切。 但是顯然比較嫌棄他,不給他觸碰到自己的機會, 一個眼神飛過去,直接製止了他的行為。 “擱這幹什麽?”俞堯走進屋子,手中端了一杯熱茶。 他的目光環視過幾人,眾人莫名覺得自己逐漸變得渺小。 在走過言識身邊的時候,直接將手中的熱茶遞給了他,言小識下意識地接過, 感覺茶杯上的溫度, 很暖手。 “給你的,喝這個好。”俞堯突然靠近了他了耳邊輕聲說道,噴灑的熱氣縈繞在他的耳邊與頸脖,莫名有些發癢。 言識感覺自己手都要發軟了,當即乖巧地點頭應下:“嗯……好。” 原來之前沒在這裏是特意給他泡茶去了,他還以為…… 算了, 他甩掉腦子裏麵奇怪的想法,直接將手中的熱茶往嘴中灌。 一時間茶香四溢,茶水漫過喉嚨直到胃裏, 卻覺得暖到了心裏。 心中想念的人,此刻就在眼前,沒有什麽比現在更重要了。眼前的身影是他的目標, 他的夢想,同樣也是他的執著。 因為這個時候俞堯已經越過了他,所以他隻能看到他的背影,言識微微一笑,目光專注。 這個時候阿拉索伸出胖胖的手顫抖地指向自家老板,一臉悲憤:“咱倆這麽多年的革命友誼,也沒見你給我倒杯茶,難受啊~” 果然不愧為基地裏麵最“鬧騰”的人,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但是對於他們而言,光就阿拉索一個男人就可以演一台大戲了。 他一手拉過了旁邊站著的鄺泉:“還有你看看老鄺為你付出了這麽多,為整個戰隊付出了這麽多,同樣也沒得到你親手奉上的茶,傷心啊~” 鄺泉:“………………” 你大爺!我什麽都不知道,別找我! “別鬧。”俞堯伸出拳頭,這拳剛好朝著阿拉索的麵孔打去,但是因為多年的默契使然,兩人的拳頭在空中就撞到了一起,很自然地碰拳。 “都見過了?”他問道。 “見過了。” “嗯。” “懂我的意思吧?”俞堯突然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在場的幾人,說出了這句令人猜不著頭腦的事。 言識:“???”什麽意思? 要說言識摸不著頭腦也還很正常,畢竟相處時間還是太短了,而且對方也沒有說過。 但是在場的其他人稍微一想想便知道他要說什麽。 “我懂,這麽多年的兄弟了,不用說都懂。”阿拉索一臉賊笑,十分篤定的樣子,而且那小眼神還不住地朝著言識方向瞟。 看得小言同學頭上冒出來一排問號,甚至背後發毛。 鄺泉雖然不發一言,但是看他的眼神,顯然已經了然於心。 而大飛則懵逼了一會兒,後來在阿拉索偷偷比手勢之下才恍然明白了什麽,連忙點頭。 敢情這就是讓基地的人不要欺負言識這個新人嘛,而且根據俞堯之前的種種表現,也在間接告訴大家這人是他的,不能動。 這一波操作不可謂是不強勢。 還好,日後他們很好的踐行了社/會主/義兄弟情~ “那好,懂了就自己幹自己的。”他隨意取下了肩上的隊服穿上:“看我/幹什麽?訓練去。” “隊長……你這……新人來了好歹歡迎一下啊,你這也太敷衍了吧……”阿拉索欲言又止,那眼神不可謂是著急。 “怎麽,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