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琰……”樓琴語低下頭,聰明的小腦袋還記得之前媽媽說過的事。 “那個哥哥就是姐姐未來的丈夫是吧,就和爸爸媽媽一樣。” “是的。”樓畫情沒多在意,畢竟年紀還小,她也不懂那麽多。 “那姐姐把哥哥讓給我吧!”樓琴語仰頭:“我要和哥哥結婚!” “好啊。”樓畫情是個喜歡妹妹的,平時也特別順著她,在她現在的認知裏,莫琰這個“準”未婚夫其實也沒多大重量,妹妹喜歡的話就給她唄。 樓琴語開心了,在晚上的時候就忍不住和媽媽說了。 “媽媽!我要做莫琰哥哥的妻子!我已經和姐姐說好了,姐姐同意讓給我了!” 樓媽媽:“……”這姑娘到底是像誰?! “你真的喜歡莫琰哥哥嗎?”樓爸爸性子溫和,蹲下身看著小女兒:“可是你若是要和莫琰哥哥在一起,你可能要去到一個不好的地方,那個地方沒有爸爸媽媽沒有姐姐,還會很辛苦,就像爸爸之前讓你學習古琴學習畫畫一樣的辛苦。” 樓琴語眨眨眼睛,問道:“那我還能回來嗎?” “當然能,每周都可以回家的。”樓爸爸答道。 “那我去,上學的時候也見不到爸爸媽媽姐姐,一樣的。”樓琴語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麵對什麽,就這麽答應了。 樓媽媽深深的歎出一口氣,與樓爸爸對視一眼。 就這樣吧……就讓小女兒去吧。 畢竟,大女兒若身為家主,是不能夠與別的家主結合的。 之後,樓琴語就被送走了,一個星期隻有周末可以回來。 而莫琰並不知曉這裏麵的事兒,倒是樓琴語每周末都會跑來莫家找莫琰玩。 就這樣,過去了十二年。 這一天,莫家的大門被踹開了,有人在夜晚闖進了莫家。 莫珩打了個哈欠,看向保安發來的視頻,眉頭微微一挑:“哦喲~” “怎麽?”莫琰皺著眉頭,抬起頭看明明說好是來幫自己處理事情,卻是閑在一邊的弟弟:“有事?” “當然,好玩的事兒~我出去會兒~” 這突然闖進莫家的是誰,當然是樓琴語,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把守衛莫家的保安一個個都給踹飛,紅著一雙眼衝到莫琰平時辦公的地方,這一抬頭,就看到莫珩站沒站樣的堵著她的路。 “哎,我說丫頭你大晚上幹嘛呢?”莫珩又打了個哈欠,問道:“有啥事兒不能白天來說嗎?還直接靠闖進來的,你這是要來占山頭呢?” 樓琴語站住,看著莫珩,抽了抽鼻子。 “哇!!!!!!”突然一聲大哭出來,嚇得莫珩嘴裏的糖差點咽下去。 樓琴語哭得可傷心了,眼淚嘩啦嘩啦的流,就是好好的姑娘哭起來一點梨花帶雨的柔美感也沒有,鼻涕眼淚糊一臉的,看得莫珩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但好歹是從小一起長大還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莫珩還是關心的樓琴語的,這姑娘可從小時候就不愛哭,訓練的時候被人摔過來摔過去的也沒見她哭鼻子,現在竟然哭成如此不要形象的,肯定是發生了啥大事。 “咋了這是?”莫珩走過去蹲下,拿出紙給她擦臉。 “你哥要訂婚了?”樓琴語抽抽搭搭的,問道。 莫珩一愣,樓琴語喜歡他哥也不是什麽秘密,就連他哥自個兒都知道,不過這段時間他媽正想著給他哥相親呢,可能也是沒把以前的娃娃親當回事,不過那些姑娘都被他哥給拒絕了,剛好這段時間樓琴語出任務呢,這誰告訴她的?這丫頭不是今天白天才回來的嘛?這估計還沒好好休息一下就衝莫家來了吧? “你聽誰說的啊?”莫珩眯了眯眼,彈了她一腦崩:“沒有的事,這不還等你上門提親的嘛,哪裏有訂婚。” “是我姐和我說的,她說、她說文家三伯母有個侄女兒去和你哥相親了,然後還挺滿意的,梅姨還送了那女孩兒一條手鏈,說是看上她了。” 莫珩眨眨眼睛,他媽給他哥相親這事兒他知道,好像每一個姑娘都能收到一個見麵禮吧,這是他媽說的,這些姑娘像是被挑貨物一樣的送來相親,不管對方心裏怎麽想,始終是不太好的,所以送見麵禮給人家也是莫媽媽心裏愧疚。 想來是那家裏的姑娘想太多了,還以為是莫媽媽看上她的。 “哎……沒事,其實我覺得吧,你與其來這鬧,不如趕緊準備嫁妝送過來,把我哥給綁回去不就行了。”莫珩又給出餿主意,偏偏樓琴語還覺得這主意可以。 於是,樓琴語伸手抹了一把臉,回去了。 莫珩回到他哥的身邊,對著他哥意味不明的笑。 莫琰疑惑:“怎麽?有事?” “沒事~”莫珩答道:“就是不知道哥你準備啥時候和小語訂婚啊?” 莫琰頭也不抬:“媽已經在看時間了。” “好吧~”莫珩突然很期待明天了。 第二天,莫家發生了一件大事,樓家的二閨女,帶著一大堆的好東西,穿著一身漂亮的紅裙子,左手拿著玫瑰花,右手拿著鑽戒,在莫家人眾目睽睽之下,單膝朝著莫琰跪下,抬起手中的戒指:“莫琰,你娶我好不好?” (二)明紫蘇和文鈞戈 說起來明紫蘇和文鈞戈一開始的關係是沒有莫珩和文鈞戈的好的。 小時候也沒怎麽見麵,一直到大家都被送到部門後才算是正式認識。 可就算到部門,大家也基本沒怎麽交流過。 明紫蘇很安靜,安靜到孤僻,五大世家五個孩子,看他都是平時隻有一個人。 倒不是明紫蘇性子真的孤僻,也不是他真的喜靜,而是他一直在認真的學醫。 莫家是古武世家,莫珩天生就是個武學天才,文鈞戈出生在文化大家,除了對軍事方麵的曆史文化感興趣外,其他都沒興趣,家裏人也不逼著他感興趣,而樓家是藝術世家,樓琴語也就學得個馬馬虎虎,樓家也對她很是放縱,狄翎呢和莫珩一樣,從小就對食材味道敏感,真正的廚藝方麵的天才,而他,在他們之間就很平凡了,且醫學這種東西也不是說有天賦就能夠事半功倍的,所以小小年紀的明紫蘇,天天都在啃醫藥書,沒有一刻閑餘。 狄翎學做飯,好歹能和小夥伴們分享,莫珩天天都在打架就不用說了,而明紫蘇本身來到這個部門,定位就是隊裏的隨行醫生,但大家都沒病沒災的,還能給他充當人體實驗?別說夥伴們同意,明紫蘇自己都不同意。 於是漸漸的,明紫蘇好像就被孤立了起來。 這一天,部門裏的其他孩子見這個孩子一直孤零零的,就打起了欺負他的念頭。 一群十多個孩子,有一個比較熊,就想去撕了明紫蘇的醫書。 這一幕正好被文鈞戈給見著了,文鈞戈這人,小小年紀就很狂躁,整天就和一炮仗似得一點就著,雖然和明紫蘇不熟,但好歹大家都是五大世家的人,是一條線上的,看見明紫蘇被欺負,他哪能坐視不理呢? 於是他立馬就衝過去,然而他卻發現,明紫蘇這個看起來溫溫和和的小孩,似乎並不需要他的幫助…… 腳一踹,倒了一個,手一揮,倒了兩個…… 可是雙拳難敵四腳,對方好幾個孩子呢,文鈞戈驚訝過後,直接衝進去和其他孩子打起來,隨後路過的莫珩也連忙衝過來,狄翎冷著一張臉,不情不願的在外圍搞起偷襲,樓琴語一看有架打,二話沒說一腳就踹過來。 最後,他們五個人打敗了對方十多個孩子。 但是都帶上了傷。 “哎,你不是明家人嗎?”文鈞戈咧著嘴抽著冷氣看明紫蘇:“來給我們治傷,畢竟也是因為你我們才受傷的。” 明紫蘇抬頭看了他一眼,點頭:“你們跟我來。” 來到宿舍,明紫蘇從床底拖出來一個大木箱子,打開裏麵瓶瓶罐罐啥的一片,搬了個凳子過來放在自己的前麵,他抬手一指,指向文鈞戈:“你過來,我先給你擦藥。” 文鈞戈坐下,看著那箱子裏隨意貼了一張標簽的瓶瓶罐罐,忍不住道:“我說,你靠譜不?你這些藥都和外麵賣的藥不一樣啊,別是假的吧,要不我還是找醫務室去擦藥吧?” “你不信我?!”明紫蘇臉一黑:“我可是明家的人,你竟然不信我?!你給我坐下!不準走!” “啊!!!你輕點!我就說你不靠譜吧!肯定是個庸醫!”文鈞戈突然被明紫蘇按在一個地方,疼得一個蹦躂。k。d。t。c。 “輕點輕點!你特麽的不是要治人是要殺人吧?!”文鈞戈依舊嘴欠。 明紫蘇那個氣啊,還沒見過文家有這麽粗魯討厭的類型! “我讓你輕點你聾了啊?!”文鈞戈覺得對方那藥肯定有問題,不讓擦起來怎麽那麽疼! “你再嚷嚷我就讓你真的聾了信不信?!”明紫蘇抬起頭,頗為凶狠的看向文鈞戈。 文鈞戈看著麵前少年,長得挺好看的,咋就凶起來那麽可怕。 嘟噥了幾聲,他還真是沒有繼續嚎了。 擦完藥,明紫蘇手上用勁兒,給他揉起來。 文鈞戈神奇的看著麵前的人,這藥開始挺疼,後麵竟然漸漸不疼了,傷口處微微有些發熱,還挺令人舒服的。 “看來你還是有點本事。”文鈞戈道。 明紫蘇抬眼狠狠的瞪他一眼。 經過這一事兒,大家好像關係更好一點了。 不過伴隨著他們開始可以出任務,明紫蘇卻是越來越糟心! 隊伍裏老有一個又狂又傲脾氣又急的人,總是喜歡搞得自己一身傷就算了,還一副不愛就醫的樣子!實在讓他看不過眼得很! 這說的就是文鈞戈,伴隨著年紀越大,文鈞戈這脾氣不降反漲。 不去出任務的時候,以切磋為由招惹同部門的人,出任務的時候,他就是絕對的勾引任務目標出來的誘餌,總是會弄得一身傷,但好歹也不是什麽重傷,可就算是小傷也不能放著不管啊,但他就是仗著自己身體好,或者現在醫學技術發達了,不願意再讓明紫蘇給他看病療傷。 氣得明紫蘇好幾天給其他人紮針的時候,紮錯了好幾針。 被紮的人好無辜啊,雖然他不懂,但總覺得明紫蘇是故意的。 身為一名醫者,在家族培養下,明紫蘇對外還真是平易近人。 就是麵對文鈞戈的時候,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功。 “喝了!”明紫蘇抬著一碗藥,語氣很強勢。 “不了吧。”文鈞戈果不其然的拒絕:“不就是被蛇咬了一口嘛,這血清都注射進去了還有什麽事兒?” “喝不喝?”明紫蘇語氣沉下來,很顯然是發怒的前兆了。 文鈞戈抬眼看看明紫蘇,又看看麵前的藥,歎了一口氣還是喝掉了。 “真苦。”文鈞戈咧嘴:“還有事兒不?沒事兒我就要睡覺了?” “哎哎哎!別特麽扯我被子!你有沒有點羞恥心!” “你特麽全身我都看過你害羞個屁?!”明紫蘇第一次爆了粗口:“給我鬆開!” “不鬆!”文鈞戈死拉著杯子:“就是不鬆!” “你!”明紫蘇氣得眼睛都紅了,那背上的傷可是這人幫他擋的,他眼睜睜的看著蛇尾抽上去的,就算現在已經治療好了,他還是不放心想要自己摸骨看看。 但這人就是這樣,防備著他就和防敵人一樣! 這樣想著,明紫蘇心裏就很難受,大家一起這麽多年了,這份感情也耐不住他耗啊。 於是,明紫蘇紅著眼眶,複雜的看了文鈞戈一眼後,走了。 文鈞戈看著明紫蘇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麽也沒說。 “我說啊~”莫珩溜溜達達進來:“何必呢,你喜歡他就和他直說,這種排斥著他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你懂什麽?!滾一邊去!”文鈞戈一個眼刀子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