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談心
“再說那兩個人，自古以來這樣的人還少嗎？
曹操不是說過嗎，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這說明什麽？說明這樣的人都是以自己為中心，是要讓周圍的人圍著自己轉的，想想以前的衙內，不都是這樣嗎？跟現在的富二代、官二代有什麽區別？
以前還好，家裏孩子多，犯錯了可以打可以罵，現在呢，隻有一兩個孩子，家家都寵的不行，要這要那的，有能力的家庭還好說，能滿足，哪些沒能力的呢？男孩子還好些，女孩子呢，什麽拍裸照，陪酒、陪唱、陪睡的，這還不是從小慣出來的毛病，你們當警察的應該知道的更多才是。”
緩了口氣，又喝了後酒後，繼續接著說道：
“你救人，或許在你的認知中，你是挽回了他人的生命或者財產，別人因此又可以活下去或者減少了財產的損失，因此會從心裏感激你，當然絕大部分也都會這麽做。但還有一小部分人呢，或許在他們的認知中你救他，這是你的事，他又沒有求你，所以不欠你什麽，但隻要有讓他受損的事發生，他就會跟你急眼。
所以呢，跟這樣的人也不必那麽認真，那畢竟是少數。
他們這樣的人呢，眼光高著呢，通常比較注重階層，平時也不會跟我們打交道，但到了現在，以前所謂的階層估計也都被打破了，他們估計跟你以前的想法差不多，還沒適應過來，看開就好。”
說著又拿起了酒瓶，和他碰了一下，但聽到王強這麽說自己，立馬放下了已經含在嘴裏酒瓶，急忙反駁道：
“我怎麽就沒有適應了？我殺的喪屍還少嗎？”
王強沒理他，自顧自地喝了一口，吐了口酒氣，緩緩地道：
“知道那天我問你關於搶劫殺人的事嗎？”
他想了想不確定地問道：“是隕石後的第二天白天？”
看他還不確定，王強又提他了提醒：“對，那天你開車剛到派出所的時候。”
“嗯，想起來，你說。”王立軍接著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後看著他聽他的下文。
“那天剛發生事時，我把家裏那屍變的兄弟捆了起來，本來想下樓計劃殺喪屍的，但路過樓下時，就正好看到有人進屋殺人越貨，我們還都看到了彼此，那人也想把我幹掉滅口，但後來被我反殺了。
當時你就說過亂世用重典的，你現在倒是不會了？
還有，在派出所跟你們分別後，你那會還教我開手槍呢，想起了不？”
“嗯嗯，接著說。”
他就這麽看著王強回答道。
“我們帶著找到的物資回到小區樓下時，就看到好多人正打算搶劫我們辛苦得到的勞動成果，我當時就槍斃了幾人。
如果是你，你會咋辦？”
王強就這麽看著他，還往嘴裏倒了口酒。
隻見他扭過了頭，也喝了口後，便沉默了下來，許久才開口說道：
“如果是這樣，我或許會把他捆起來，但殺掉有點過了。”
王強並不是很滿意，繼續問道：“那你說的亂世需用重典中，重典是啥？”
緩了口氣又接著說道：“別告訴我隻是捆住關起來，看樣我看不起你。”
“哎，知易行難啊。
做了這麽多年的警察，要改變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啊。”
”嗬嗬，知易行難，沒錯。如果按照你說的，把帶頭的困住，會有啥結果，咱們不妨推演一下，你就是當時的我，我是準備搶劫的群眾。我一看你隻是把帶頭的捆了，我就會蜂擁而上，你咋辦？“王強就這麽看著他。
王立軍想了想剛要開口又閉上了，抓起酒瓶就喝了一口，隻聽王強接著說道：
”沒辦法吧，就算你再次製服一個，那其他的人呢，如何應付？因為他們看到犯罪的成本不嚴重，而如果得手了就又可以多活幾天，麵對活命和被製服，你怎麽選？
所以啊，亂世用重典指的是殺，隻有以殺才能止殺。”
這次王立軍整整喝了兩大口，嗆得咳嗽了起來。
這時從他後背傳來“砰砰”的拍背聲，王強扭頭一看，好家夥，好幾個小姑娘不知啥時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要是喪屍那還得了啊。
有老朱的閨女朱麗華，賓館的小妹郭豔，醫院小護士李安慧，還有一對雙胞胎宋婉茹和宋婉婷，她們手裏還拿著很多東西。
“啥時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嚇死個人。”
王強直接對著她們沒好氣地說道，王立軍聽到這話明顯不是對自己說的，因此往後一看，也嚇一跳，張嘴就要趕人。
幾個小姑娘也隻是哈哈一笑，當即也坐了下來，還說了她們剛才在樓上找東西來著。
但這是辦公樓，能用到的真不多，看她們手裏的東西就知道了。
她們坐下後還說要聽他們的故事，結果王強不幹了，自顧自地喝了起來，也不說話了，王立軍也沒好到哪去。
幾個女人一看這樣不行啊，還是朱麗華鬼點子多，當即就要去給他倆整點下酒菜，還說要陪他們喝點呢，結果幾個女孩子都跑著走開了。
王強本以為他們走了就不會再來了，所以有一句沒一句地跟王立軍聊著喝著。
但沒多久，幾人就帶著大大小小的碗碟跑了過來。倆人一看，得，看來這是玩真的了。
趕緊過去把東西接在手中，但東西太多了，怎麽辦呢？幹脆在辦公樓裏找個地吧。
因為幾個小姑娘已經來過一次了，所以比他倆要熟悉一些。
結果把他倆帶到一個比較寬敞的辦公室裏。
這間辦公室還真的很
大，靠牆的位置是一連排沙發，前邊是一個大大的茶幾，後麵還放著幾把椅子，再後麵就是一個大大的辦公桌，後麵則是一排書櫃，也或許是資料櫃。
眾人趕忙紛紛把東西放在茶幾上，什麽花生，雞爪，藕片，豆芽等等，都是下酒菜，這雙胞胎還各自抱了一瓶酒過來。
看來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唉，也都是有心人呀。
不知他們這幾個小姑娘是奉命而來，還是本來就這麽活潑可愛啊，不一會的功夫就逗的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說說笑笑的幾人也放開了，王強還說了自己很多糗事，也逗的大家笑聲不斷。
或許是氣氛上來了，王立軍也講了很多自己的事，但說著說著就把自己的傷心事給說了出來。
原來那天隊伍剛剛解散，王立軍正開車上了回家的路。
在路上就接到了妻子的求救電話，此時他妻子剛把孩子送到幼兒園，就被路上的喪屍逼到幼兒園裏麵來了，可幼兒園裏也有喪屍，東躲西藏了幾次後，還是被喪屍趕上了，一下子被撲倒在地，電話也就斷了。
他趕忙在手機上打開了幼兒園的監控，看到了妻子和孩子正被撕咬的畫麵。
可以想象，正是送小朋友上學的高峰期，他們的哭鬧不就是喪屍的指路燈嗎。
說著說著，他便趴在桌子上痛哭了起來，這撕心裂肺的哭聲，不知被壓抑了多久。
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或許哭出來就會好很多吧。
不知何時楊蕾和老朱已經站在門口了，身後還有小山和程莉，後麵還有一些人就是不知道是誰了。
誰都說話，靜靜地聽著他的哭聲，仿佛通過這哭聲就能分擔他的痛苦一樣。
楊蕾拉起女兒的手就往外走，其他幾個小丫頭見此也都走了出去。
但倆雙胞胎卻沒發現屋內的情況，彼此抱在一起也哭了起來，或許也引起來她們的傷心事吧。
此時房間裏就剩下他們四個人了。
情緒穩定後的王立軍又拉著王強喝了起來，這也把雙胞胎引得也加入了進來。
隻一會，這姑娘也講起了自己的事兒，另一位還不時地補充幾句。
他倆生活在一個大家族裏，家族的事業做得很大，幾乎包含了各行各業，但內部關係卻錯綜複雜，父母曾遭受過幾次暗殺？連他們自己也不例外。
所以高中後便出了國，請的幾個保鏢幾乎寸步不離身。
今年剛回國的兩人就碰上了這樣的事。在高速上因車禍而與保鏢車輛斷了聯係，下車甩開喪屍後才進了服務區。
在服務區裏還差點被驚慌的人們踩死，在二樓還遭到了欺淩，要不是兩姐妹下樓殺死了一隻喪屍，取了食物，另外還撿了一隻斷臂，並沾上了黑色的血液來恐嚇惡霸，她們一樣也會像其他女人那樣遭到了淩辱。
現在他們的親人隻有父母了，父親在漂亮國已經斷了聯係，母親在大毛一直沒聯係上，國內的親戚不說也罷。
在他們的哭哭啼啼下，他倆也基本上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這時，雙胞胎中的一個坐在了王強旁邊，要讓他喝罰酒，說曾欺負過她，還要連罰三杯，否則就不放過他，另一個也坐到王立軍旁邊，也找他喝起酒來。
他的酒量還行，不然也做不了這麽多年的銷售了。
但此時也有點上頭。四瓶五糧液都快見底了。
王強想出去抽支煙，順便放放水。
可這小姑娘一直拉著他的胳膊，不想讓其走，誰知她自己竟然被帶了出去。
“再說那兩個人，自古以來這樣的人還少嗎？
曹操不是說過嗎，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這說明什麽？說明這樣的人都是以自己為中心，是要讓周圍的人圍著自己轉的，想想以前的衙內，不都是這樣嗎？跟現在的富二代、官二代有什麽區別？
以前還好，家裏孩子多，犯錯了可以打可以罵，現在呢，隻有一兩個孩子，家家都寵的不行，要這要那的，有能力的家庭還好說，能滿足，哪些沒能力的呢？男孩子還好些，女孩子呢，什麽拍裸照，陪酒、陪唱、陪睡的，這還不是從小慣出來的毛病，你們當警察的應該知道的更多才是。”
緩了口氣，又喝了後酒後，繼續接著說道：
“你救人，或許在你的認知中，你是挽回了他人的生命或者財產，別人因此又可以活下去或者減少了財產的損失，因此會從心裏感激你，當然絕大部分也都會這麽做。但還有一小部分人呢，或許在他們的認知中你救他，這是你的事，他又沒有求你，所以不欠你什麽，但隻要有讓他受損的事發生，他就會跟你急眼。
所以呢，跟這樣的人也不必那麽認真，那畢竟是少數。
他們這樣的人呢，眼光高著呢，通常比較注重階層，平時也不會跟我們打交道，但到了現在，以前所謂的階層估計也都被打破了，他們估計跟你以前的想法差不多，還沒適應過來，看開就好。”
說著又拿起了酒瓶，和他碰了一下，但聽到王強這麽說自己，立馬放下了已經含在嘴裏酒瓶，急忙反駁道：
“我怎麽就沒有適應了？我殺的喪屍還少嗎？”
王強沒理他，自顧自地喝了一口，吐了口酒氣，緩緩地道：
“知道那天我問你關於搶劫殺人的事嗎？”
他想了想不確定地問道：“是隕石後的第二天白天？”
看他還不確定，王強又提他了提醒：“對，那天你開車剛到派出所的時候。”
“嗯，想起來，你說。”王立軍接著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後看著他聽他的下文。
“那天剛發生事時，我把家裏那屍變的兄弟捆了起來，本來想下樓計劃殺喪屍的，但路過樓下時，就正好看到有人進屋殺人越貨，我們還都看到了彼此，那人也想把我幹掉滅口，但後來被我反殺了。
當時你就說過亂世用重典的，你現在倒是不會了？
還有，在派出所跟你們分別後，你那會還教我開手槍呢，想起了不？”
“嗯嗯，接著說。”
他就這麽看著王強回答道。
“我們帶著找到的物資回到小區樓下時，就看到好多人正打算搶劫我們辛苦得到的勞動成果，我當時就槍斃了幾人。
如果是你，你會咋辦？”
王強就這麽看著他，還往嘴裏倒了口酒。
隻見他扭過了頭，也喝了口後，便沉默了下來，許久才開口說道：
“如果是這樣，我或許會把他捆起來，但殺掉有點過了。”
王強並不是很滿意，繼續問道：“那你說的亂世需用重典中，重典是啥？”
緩了口氣又接著說道：“別告訴我隻是捆住關起來，看樣我看不起你。”
“哎，知易行難啊。
做了這麽多年的警察，要改變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啊。”
”嗬嗬，知易行難，沒錯。如果按照你說的，把帶頭的困住，會有啥結果，咱們不妨推演一下，你就是當時的我，我是準備搶劫的群眾。我一看你隻是把帶頭的捆了，我就會蜂擁而上，你咋辦？“王強就這麽看著他。
王立軍想了想剛要開口又閉上了，抓起酒瓶就喝了一口，隻聽王強接著說道：
”沒辦法吧，就算你再次製服一個，那其他的人呢，如何應付？因為他們看到犯罪的成本不嚴重，而如果得手了就又可以多活幾天，麵對活命和被製服，你怎麽選？
所以啊，亂世用重典指的是殺，隻有以殺才能止殺。”
這次王立軍整整喝了兩大口，嗆得咳嗽了起來。
這時從他後背傳來“砰砰”的拍背聲，王強扭頭一看，好家夥，好幾個小姑娘不知啥時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要是喪屍那還得了啊。
有老朱的閨女朱麗華，賓館的小妹郭豔，醫院小護士李安慧，還有一對雙胞胎宋婉茹和宋婉婷，她們手裏還拿著很多東西。
“啥時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嚇死個人。”
王強直接對著她們沒好氣地說道，王立軍聽到這話明顯不是對自己說的，因此往後一看，也嚇一跳，張嘴就要趕人。
幾個小姑娘也隻是哈哈一笑，當即也坐了下來，還說了她們剛才在樓上找東西來著。
但這是辦公樓，能用到的真不多，看她們手裏的東西就知道了。
她們坐下後還說要聽他們的故事，結果王強不幹了，自顧自地喝了起來，也不說話了，王立軍也沒好到哪去。
幾個女人一看這樣不行啊，還是朱麗華鬼點子多，當即就要去給他倆整點下酒菜，還說要陪他們喝點呢，結果幾個女孩子都跑著走開了。
王強本以為他們走了就不會再來了，所以有一句沒一句地跟王立軍聊著喝著。
但沒多久，幾人就帶著大大小小的碗碟跑了過來。倆人一看，得，看來這是玩真的了。
趕緊過去把東西接在手中，但東西太多了，怎麽辦呢？幹脆在辦公樓裏找個地吧。
因為幾個小姑娘已經來過一次了，所以比他倆要熟悉一些。
結果把他倆帶到一個比較寬敞的辦公室裏。
這間辦公室還真的很
大，靠牆的位置是一連排沙發，前邊是一個大大的茶幾，後麵還放著幾把椅子，再後麵就是一個大大的辦公桌，後麵則是一排書櫃，也或許是資料櫃。
眾人趕忙紛紛把東西放在茶幾上，什麽花生，雞爪，藕片，豆芽等等，都是下酒菜，這雙胞胎還各自抱了一瓶酒過來。
看來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唉，也都是有心人呀。
不知他們這幾個小姑娘是奉命而來，還是本來就這麽活潑可愛啊，不一會的功夫就逗的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說說笑笑的幾人也放開了，王強還說了自己很多糗事，也逗的大家笑聲不斷。
或許是氣氛上來了，王立軍也講了很多自己的事，但說著說著就把自己的傷心事給說了出來。
原來那天隊伍剛剛解散，王立軍正開車上了回家的路。
在路上就接到了妻子的求救電話，此時他妻子剛把孩子送到幼兒園，就被路上的喪屍逼到幼兒園裏麵來了，可幼兒園裏也有喪屍，東躲西藏了幾次後，還是被喪屍趕上了，一下子被撲倒在地，電話也就斷了。
他趕忙在手機上打開了幼兒園的監控，看到了妻子和孩子正被撕咬的畫麵。
可以想象，正是送小朋友上學的高峰期，他們的哭鬧不就是喪屍的指路燈嗎。
說著說著，他便趴在桌子上痛哭了起來，這撕心裂肺的哭聲，不知被壓抑了多久。
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或許哭出來就會好很多吧。
不知何時楊蕾和老朱已經站在門口了，身後還有小山和程莉，後麵還有一些人就是不知道是誰了。
誰都說話，靜靜地聽著他的哭聲，仿佛通過這哭聲就能分擔他的痛苦一樣。
楊蕾拉起女兒的手就往外走，其他幾個小丫頭見此也都走了出去。
但倆雙胞胎卻沒發現屋內的情況，彼此抱在一起也哭了起來，或許也引起來她們的傷心事吧。
此時房間裏就剩下他們四個人了。
情緒穩定後的王立軍又拉著王強喝了起來，這也把雙胞胎引得也加入了進來。
隻一會，這姑娘也講起了自己的事兒，另一位還不時地補充幾句。
他倆生活在一個大家族裏，家族的事業做得很大，幾乎包含了各行各業，但內部關係卻錯綜複雜，父母曾遭受過幾次暗殺？連他們自己也不例外。
所以高中後便出了國，請的幾個保鏢幾乎寸步不離身。
今年剛回國的兩人就碰上了這樣的事。在高速上因車禍而與保鏢車輛斷了聯係，下車甩開喪屍後才進了服務區。
在服務區裏還差點被驚慌的人們踩死，在二樓還遭到了欺淩，要不是兩姐妹下樓殺死了一隻喪屍，取了食物，另外還撿了一隻斷臂，並沾上了黑色的血液來恐嚇惡霸，她們一樣也會像其他女人那樣遭到了淩辱。
現在他們的親人隻有父母了，父親在漂亮國已經斷了聯係，母親在大毛一直沒聯係上，國內的親戚不說也罷。
在他們的哭哭啼啼下，他倆也基本上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這時，雙胞胎中的一個坐在了王強旁邊，要讓他喝罰酒，說曾欺負過她，還要連罰三杯，否則就不放過他，另一個也坐到王立軍旁邊，也找他喝起酒來。
他的酒量還行，不然也做不了這麽多年的銷售了。
但此時也有點上頭。四瓶五糧液都快見底了。
王強想出去抽支煙，順便放放水。
可這小姑娘一直拉著他的胳膊，不想讓其走，誰知她自己竟然被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