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兩個正太 啊,要死了,要死了!夏侯寶寶這個混蛋又敢放我鴿子!上一次也是這樣,說有事找我,我幹巴巴的等著,卻不想他居然弄了個調虎離山計,等到夕陽西下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和晨露、笑歎家庭旅遊去了,就把我騙走不讓我一起去! 我百無聊賴的蹲在假山底下,逗弄著那根已經有些形狀的妖草。 戳它的腰杆,它慢吞吞的扭到一旁。 再想去捏它的葉片,卻見它抖抖索索的將葉片蜷縮了起來,甚是淒苦的模樣。 也是,今天它都被我捏了一炷香的時間了。 我歎口氣,剛想起來,頭頂上卻飄來一片黑雲。 夏侯寶寶從假山上跳了下來,飄逸的墨雲袍在半空中輕輕舒展,身姿優雅的落在了妖草旁邊。 我這才發現當年被我抱在手裏的白胖娃娃如今竟然已經長得跟我一般高了。 果然,妖和人是沒法比的。當年我雖然喝了龍血,化成了人形,但妖終究還是妖,有些東西是沒法變的。 “喂,你又在瞎想什麽了?笨蛋。” 夏侯寶寶表情輕蔑,雖然還小,但如畫的眉目卻已經有了“英俊”這兩個字的影子,哪像我,永遠都是一張好像還沒長開的包子臉。 我嫉妒的看著他的臉,心裏沒好氣的說道:“連時間都搞不清楚的人好像沒資格說別人是笨蛋吧?!你怎麽不是遲到就是沒到啊?!” 夏侯寶寶涼涼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涼涼的說了兩個字,徹底把我打倒。 “……笨蛋。” 大家原諒他吧,他還隻是個孩子,他還不懂得什麽叫做禮貌。雖然他又囂張又無禮又愛欺負人,但他真的隻是個被寵壞的孩子。 我壓下怒火,假裝平靜的問他:“你找我來什麽事?” “你知道局花門的小太子嗎?” “就是你們班長是不是?” “對,就是他。這家夥最近很囂張,我約了他放學後皇瓜河邊暴力解決。” “啊!那時間不早了,你快去吧!” 夏侯寶寶又冷冷的睨了我一眼。 我連忙回想哪裏又說錯話了。 還未及想到些什麽,眼前人影一晃,就已經被他拉住了手,拽著狂奔,哦不,是用輕功漂移,貌似這輕功還是有來頭的,是晨露教給他的什麽“一線穿”。 其實我也有這方麵的能力,作為花妖王,我的遁地術可是數一數二的,絕對不比這“一線穿”來得慢。 可自從上一次我從土裏出來時頭上不小心落了條蚯蚓,偏偏這一幕又被夏侯寶寶看到之後,夏侯寶寶這混蛋就放話說:“你敢再鑽一次,我就拿鐵鍬拍扁你的頭!” 為此,我一連三天晚上都沒睡好,總是夢見他拿著一個巨大的鐵鍬四處追趕我。 ※※※我是做惡夢的分割線********************************** 皇瓜河畔。 局花門的小太子局花茶領著一幫奇形怪狀的小p孩威風凜凜、氣勢洶洶的瞪著我們兩個。 “夏侯寶寶!你隻帶了一個人,是看不起我局花茶嗎?!”紅衣小孩怒道。 我同時也納悶的看著夏侯寶寶,這家夥想幹嘛啊,單挑很有風度,群毆很有氣場,但他拉著我來,讓我們兩個人對一幫人,這算什麽啊? “你一邊去!”夏侯寶寶轉頭對我說道。 我立馬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心想總算他還知道什麽叫做尊敬前輩。不過……這樣一來……不就成了他一個人單挑一群?! 夏侯寶寶抽出劍,手腕一揮,劍氣四起。 我連忙站定,回過頭時後麵已經喊殺聲大盛,十幾個大孩子跟夏侯寶寶纏鬥在了一起。 孩子終歸是孩子,招式跟力道都不行,以為喊聲大一點就是氣勢了嗎?唉,根本不是夏侯寶寶的對手嘛,人再多也沒用啊。 我心不在焉的看著夏侯寶寶一個一個將他們製服,暗自思索晨露晚上回山莊會給我帶什麽禮物。他上次跟笑歎去雪月森林給我帶了一小袋花種,再上次是情人穀的花王的發簪,上上次是……這次他們去天山看日出,會不會給我帶雪蓮花? “喂!那邊那個!” 我回過神來,眼睛調好焦距,隨即駭了一跳!夏侯寶寶這小子竟然不知何時已經被局花茶給擒住了!(咳,就在你東想西想的時候) 他表情臭臭的瞪著我,我被他弄的很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先辦完正事要緊。 我走上前去,衝著局花茶喊道:“放開他!” 局花茶臉上也掛了彩,但表情還是很囂張,對後麵的人招了招手,後麵的孩子們立即聽話的向我奔來。 好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這是你們自找的! 我深吸一口氣,等到小腹驟然縮小到碗那麽大,胸口漲的幾乎要爆掉的時候,猛然朝他們吐出究極大火球! 幾乎是一瞬間,等火光散盡的時候,我眼前就出現了七八個烏漆抹黑的煤球妖似的人形。 我吹著口哨,心情甚好的繞過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語言能力、視聽能力、思考能力、反應能力的幾個障礙物,對著局花茶伸出一根手指,局花茶果然已經被剛剛那一幕嚇傻了,竟然傻呆呆的盯著我的手指看。 “轟!”的一聲,我的手指上瞬間冒出一朵碩大無比的妖豔絕倫的火花,順便還吞噬了專心致誌的某人幾根頭發絲。 局花茶瞬間彈跳起來,殺豬似的喊著逃走了。 我正想拉蜷縮在地上的夏侯寶寶起來,腦中卻忽然想起來前幾天經過晨露房間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一幕,突發奇想,我也想試試看像笑歎那麽做。 於是我邪邪一笑,伸指勾起夏侯寶寶的下巴,夏侯寶寶抬起臉來,似乎沒料到我會是這個表情,怔了一下,但是還沒等我為自己終於震住了他而竊喜,他卻忽然抱住了肚子,表情十分痛苦地問道:“你早上給我吃了什麽?” “拉麵啊。” 最近我正在學習廚藝,因為再過半個月晨露的生日就到了,我打算做桌滿漢全席給他吃。(你是哪個版本的滿漢全席啊,竟然會有拉麵-____-”)今天早上剛好看到夏侯寶寶一個人在吃早飯,所以就讓他試吃一下。 “拉麵?難怪……難怪……” 我再笨看到他的表情也懂了……這家夥竟然吃壞肚子了。 我有些愧疚,誠懇的低頭認錯:“對不起。” “……笨蛋。”這時他忽然表情一變,“小心後麵!” 來不及了,我轉身的一瞬間感覺到後背一陣劇痛,綠色的血飆得老高,然後下雨似的落了下來。 “啊!!!”我想我這時眼睛一定紅了,惡狠狠地瞪著趁我不備捅了我一刀的局花茶。 局花茶看一擊得逞,也不戀戰,像上次那樣拔腿就逃。 這次我怎會讓他得逞,強撐著後背的劇痛,吸氣吐出一個大火球,正中他暴露的後背。 我敢保證半年之內他都要趴著睡覺了。 報了大仇,我覺得背痛欲死。夏侯寶寶運功強壓下肚子的翻騰感,背起我向山莊奔去。 不過拉麵的威力是巨大的,跑到一半夏侯寶寶就忍不住了。他放下我,迅速奔進了密林中。 我綠血流了滿身,強撐著爬到有太陽光照射的一塊大石頭上,然後咬著牙開始脫衣服。果然人妖有別,作為一個花妖,段數再高受傷了還是得進行光合作用……囧。 脫了衣服,我趴在大石頭上開始運功療傷,完了我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一隻煮熟的河蟹,不,是夏侯寶寶緋紅的俊臉……等等,夏侯寶寶竟然也會臉紅?! 我稀奇極了,跳下大石頭正要走近點看個清楚,卻不想他猛然間大吼道:“快穿上衣服!” 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有什麽突發狀況,連忙胡亂套上衣服。 夏侯寶寶忽然走過來轉身往後拉住我的手,再彎腰背一拱,我就到了他的背上。他使出“一線穿”,樹木頓時飛快的向後退去,林間的風都趕不上他的速度。 猶豫再三,我還是問道:“你為什麽臉紅?” “笨蛋!” 雖然平時他也這麽罵我,但這次我覺得他是在用這兩個字掩飾什麽。就像笑歎平時說那種惡心的話說多了,晨露就會紅著臉說:“煩死了!” 回到山莊,等候多時的管家奔了上來,看到我們兩個都掛了彩,他大驚失色,招呼幾個家丁要上來接過我,可夏侯寶寶不讓他們動我,也不顧管家在後麵大喊大叫,固執的背著我走進莊子。 不知道是不是有傷在身的緣故,我感到困乏無比,也由著夏侯寶寶鬧去了。啊,真的好困啊,靜下心來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食物的氣味,也不是花草的氣味……是什麽味道呢……眼睛半張半閉的,思考能力變得極度緩慢。 依稀好像看到了廳堂裏的一角,晨露被笑歎逼到了角落裏……晨露的臉,臉紅得像剛剛的夏侯寶寶……啊……夏侯寶寶身體一顛一顛的,好舒服啊……還是先睡吧……不過還沒洗澡……他應該會幫我洗一下吧…… 第58章 異國戀人 norris住的地方是我安排的,人煙荒蕪處的一套三層樓的小洋房。我開著車,顛簸的山路讓我反而十分同情跑來拍照的狗仔隊,心裏更加厭惡起norris來,這家夥就不就是一個小醫生嘛,幹嘛弄得跟孔雀開屏似的還妄圖吸引娛樂界的視線?他做夢就做夢吧,幹嘛還要把陳路拉下水?!總之他就是個混蛋!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房子,拔下車鑰匙就往他家裏衝,不,連這房子都是我的!他住我的用我的竟然還膽敢給我惹麻煩! 我把門拍得山響,結果裏麵傳來了一陣碎玻璃聲,緊接著咚咚咚咚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門騰的一下打開了,norris十分憤怒的看著我,但也許是出於法國人的禮節,語氣還是挺溫和的:“你是有事嗎” 我雖然已經在親密照上見過他,但此刻見到真人還是不免有點驚豔。他的臉十分英俊,淺灰色的眼眸雖然藏在金絲眼鏡下麵,但裏麵的深邃依舊能把人都吸進去。臉龐是很俊秀,但身材更加棒,棒到即使他穿著衣服我也能看出來……他真適合當model……超過陳路也說不定……也許我能跟他淡淡。 “你好,我是陳路所在的cmn公司的總裁,你可以叫我wesley。”我邊掛起一個迷人的微笑,邊在心裏暗暗打著拉他進公司的小算盤。 norris點了點頭,讓我進去。 我一進去就看到了桌子旁邊的地上那來不及收拾的打碎的玻璃杯。這就是剛剛被我的拍門聲驚得粉身碎骨的那一隻吧? 我轉過頭去想對norris說一聲抱歉,卻詫異地看到他正在鎖門! 我心裏咯噔一下,忽然有種掉進陷阱的感覺。 但是norris轉過身來,臉卻沒想我設想的那樣變得猙獰,還是微微笑著解釋說:“sorry,這是我的習慣。” 唉,我果然是太小心了,他一個小醫生怎麽可能有什麽陰謀呢? 於是我坐下來開始正題:“我來這裏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想讓你以後對陳路看病收斂點,至少也要謹慎點,畢竟陳路傳出了緋聞對你我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對不對?” norris最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右腿疊著左腿,休閑褲下他的腿型十分修長……我更加堅定了讓他進公司的心。 他還是麵帶微笑,說:“我明白了。” 啊,想不到他這麽好說話,果然法國人很有禮節啊。 “感謝你的理解。”於是我心情愉悅的接下去說,“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拜托你——我希望你能進我們cmn當model。” 他臉上並沒有顯出驚訝或者驚喜之色,還是微微笑著,並不表態。 我心裏有點忐忑,忙補充說道:“薪水的話我可以按法國的標準給你,而且你可以繼續當你的醫生,我不會安排很多工作給你。” 他依舊笑著,櫻桃顏色的嘴唇勾起。 我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對勁……這哪裏是友善溫和的微笑,分明是帶著戲弄潮分的譏笑! 勃然變色這四個字說的就是此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