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在逃生遊戲裏當最6主播 作者:慚時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夏一回整個人一激靈,瞬間精神起來,一下子撲上床:“怎樣,餓不餓渴不渴?現在還感覺難受嗎?” 張清嶼皺眉,迷糊道:“難受……” “怎麽會,我這包紮傷口的技術可是很專業的。”夏一回焦急的上看下看,說:“哪裏難受啦?” 張清嶼說:“心裏難受。” 夏一回:“……” 夏一回試探說:“心裏怎麽又難受了?” 張清嶼眨了眨眼睛,看著夏一回,看了很久很久,薄唇輕啟:“我想看你活下去。” 夏一回眼眶微紅,伸手摸了摸張清嶼的頭,強笑道:“傻死了。什麽叫看我活下去?你也要活下去啊,我們最後都可以活下去的。” 張清嶼抿唇:“還是難受。” 夏一回耐心問:“還有哪裏難受啊?” 這一次張清嶼沉默了很久,用一種類似大狗狗的眼神看著夏一回,嘟囔著說了一句什麽。 “你說什麽?”夏一回沒有聽清,便附身上前,耳朵貼近張清嶼的唇瓣。 “以後不許和1號說話。” 語音剛落,耳畔一熱,還有點疼。 夏一回驚了一瞬,瞬間坐直身體,好笑道:“好好說話,幹嘛咬人。” 張清嶼目光認真:“不許和他說話。” 哇塞,看來張清嶼這是真的燒迷糊了。 夏一回強忍笑意,這個時候他還能怎麽辦。誰讓張清嶼是病人,那也隻有寵著的份了吧? “好好好,我以後一定不和他講話。” “看也不許。” “看也不許嗎?” “嗯。” “好,那我不看了……摸摸可以嗎?” “不行。” “親親呢?” “也不行。” “嗯嗯呢?” “……那個絕對不可以!” 夏一回唇瓣揚起笑意,打趣道:“看不行,講話不行,摸摸也不行,親親也不行,就連那個也不行。那我該怎麽對他呢?” 張清嶼似乎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皺著眉冥思苦想了一陣,說:“把他送到大山裏去。” 頓了頓,他又補充說:“最好斷網。”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一回差點笑出眼淚,好半天才平靜下來,道:“張大神,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逗呢?” 張清嶼歪了歪頭,迷惑的看著夏一回。他似乎是累極了,眼皮直打顫,一直等到夏一回滿臉正經的一個‘好’字,他方才安心合眼,數秒內便沉沉睡去。 傷藥對傷口有鎮痛和消炎作用,隻可惜沒有退燒作用。 到了深夜,張清嶼燒的更厲害了。 這一次的環境真的是進入遊戲以來最糟糕的一次。夏一回跑到廁所和廚房看了看,裏頭一片幹涸,一滴水不剩。 沒有辦法,他隻得將坐在窗口將手腕伸出窗子,外頭冷風一吹,他的手指頭一下子就凍的發麻。 待麻到毫無知覺,他便收回手,將冰涼的手放置到張清嶼滾燙的額頭上,另一隻手繼續伸到窗外吹冷風。 還別說,這個辦法竟然真的有用。 天色露白之際,張清嶼的高燒終於有褪去的跡象,雖然還是有點燙手,但值得寬慰的是,好歹不是人形火爐的地步了。 大約在上午八點的時候,電子音響起。 【開始縮圈。】 【s市之外的地方,均為毒圈。為了寶貴的生命,請諸位玩家盡快趕往安全區域。每名玩家均能拿到一塊手表,表上有標注出玩家與空投資源點,綠燈為玩家,紅燈為空投資源點。】 話音剛落,半空中有兩個東西做垂直落體運動。夏一回眼疾手快的接過,抬手一看,正是兩塊手表形狀的物件。 表盤上有很多綠燈,粗略算去堪堪幾百。倒是電子音提起過的空投資源點一個也沒有。 困惑一瞬,夏一回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事物吸引走。 表盤上畫了很多線路,看起來很眼熟。冥思苦想一陣,夏一回一愣:這上麵畫的不正是s市的地圖麽! “看看我們在哪裏……” 手指在表盤上畫了一陣,很快夏一回就找到了自己的所在地,不過很快,隨之後來的就出現了另外一個問題。 表盤上有另外一個綠燈,正在向他們所在的方位迅速靠近。夏一回將地圖放大再放大,他很確信對方的目的地不是一個區域,也不是同一個街道,應該就是他所在的這個房子。 還沒想好該怎麽轉移張清嶼,房門就被敲響了,不,應該是說被砸響了。 這個動靜,知道的以為是在敲門,不知道的估計以為是在放鞭炮。 夏一回瞬間警覺,幾步走出臥室,緩慢的靠近房門。 一邊攥著槍一邊低低的說:“裏麵有人。” 門外的聲音嘶啞,並且有氣無力:“廢話,沒人我來這裏幹嘛?” 夏一回皺眉:“你是誰?” “夏一回你他娘的,幾天不見就不認人了。”門外:“我是你大爺!” 夏一回:“……” 好吧,雖說聲線聽不出來,但是這個口音倒是很好辨認。 夏一回打開房門,一股酒氣撲麵而來。 梅有乾撐不住,‘咚’的一下子砸在地上,狂咳不止,一邊咳嗽一邊舉手說:“我有藥,不浪費你的!” 關上房門,感受到屋內鋪天蓋地的酒氣,地上還有一個爛醉如泥的重傷酒鬼,夏一回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又他麽來了一個傷員…… 好不容易將梅有乾連踢帶滾的弄到沙發上,夏一回氣的直翻白眼。 “外頭爬行種橫行,隨便找個地方苟著不好麽?你們這一個個的,還真當自己是超級英雄了,哪裏危險就卯足了勁往哪裏鑽。” 梅有乾從空間掏出一瓶酒,還有一包被攥的變形的煙,喝了口酒,半晌後知後覺的抬頭說:“還有誰來你這裏了?” 還沒有等夏一回回答,梅有乾忽然福至心靈,道:“你老公也找來了?” “哪兒呢,哪兒呢?”梅有乾抻著腦袋四處張望,好奇的朝臥室方向看。 “什麽老公……你可消停一點吧。”夏一回一陣無語,一邊翻白眼一邊幫梅有乾處理腹部的傷口。 他的傷口顯然與張清嶼的完全不同。張清嶼是明顯的切割劃傷,梅有乾則是標準的‘被狗給咬了一口’的那種傷。 一大塊肉被挖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夏一回雖然嘴上跟著一起皮,但手下的動作絲毫沒有懈怠。就著梅有乾帶來的白酒消毒,三下五除二止血,迅速將其包紮好。 梅有乾扯了扯繃帶,煞有其事說:“業務不錯,下次受傷還來你這裏。” 夏一回冷笑一聲:“……下次來可以啊,我正好直接弄死你。” 梅有乾不在意的笑了兩聲,牽動了腹部傷口,他‘嘶’了一口氣,順手點上一根煙抽。 房間內一片寂靜,不肖一會兒便煙霧繚繞。 “你是狗鼻子嗎,一路嗅著我的味道過來?” 夏一回一直在好奇張清嶼是怎麽找過來的。現在梅有乾好似用了同樣的方法找過來,這個問題正巧一起問了。 梅有乾說:“我看過你的新手副本,場景地形大概記得清。跟著找就摸了過來。” “不是……”夏一回疑惑說:“張清嶼找我就算了,你找我幹什麽?” 梅有乾怪異的看了夏一回一眼,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夏一回無語:“我不傻。” “那你就是在裝傻咯。”梅有乾掐滅手裏的煙,說:“現在誰不知道這個遊戲是以你為主體的。上一個副本表現的那麽明顯了,我還真不知道一個冰凍櫃子能有那麽大能耐,連累你老梅回溯了近百次才成功。” 夏一回愣住:“近百次?” 梅有乾苦笑:“你們這些通關早的,通完關卡倒頭呼呼大睡,眼睛一閉啥啥都不聽使喚了。你可知道我們這些跟在後麵喝菜湯的,那可叫一個逗,連著兩個月才陸陸續續有人通關,熬都能把人給活生生熬死。” 夏一回說:“其他人呢?” 梅有乾表情一滯:“死了。” 夏一回說:“可是那些彈幕……” “遊戲是可以作假彈幕的。”梅有乾情緒低落說:“死都死了,還想咋滴啊。” 說完,梅有乾眼睛發紅,忽然向後靠著拿手遮住眼睛。 “上個副本幸虧我選的是12月22日,你知道麽,聽說選另一個選項的人……全部死光光了。那個問題就是一個淘汰項目,遊戲壓根就沒打算給那些做出錯誤選擇的人放生。” 夏一回說:“我知道。副本開始的時候說隻剩下300人,我就大概猜出一點了。” “不,你不知道,你想象不出來那些人死的有多慘。”梅有乾臉上有淚痕劃過,胡亂的用手背擦掉,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看見這個一直樂嗬嗬的漢子哭的鼻頭通紅,夏一回情緒也跟著低落了起來。他伸手取過煙盒,點了根煙跟著抽起來。 許久之後,兩人的情緒都恢複了大半,一邊抽煙一邊說起相聲。 煙霧繚繞中,臥室的門被猛的打開。 梅有乾嚇得一個激靈,待看清是張清嶼,他條件反射的說,“你的小寶貝自己想抽煙,不是我帶的啊。” 張清嶼眼睛都沒挪一下,徑直走到夏一回旁邊,垂著頭看著他。 “……?”夏一回拿著煙的手微微顫抖。 張清嶼閉上眼睛,整個撲倒在夏一回身上,順手打掉了夏一回指尖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