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海點了點頭:“我有位好姐妹,相當精通古箏,說起來,這也是緣分——她放在我這裏一把箏好多年了,我卻是不會彈箏的,不如送給你好了。”“叮,玩家行雲流水獲得【素麵箏】x1,妖仙專用功法【上雲決】x1。”“叮,玩家迦葉,行雲流水,春衫如夢完成【大姨媽的詛咒】第二環:擊殺褻瀆者,獲得經驗8000點,梅檀香風木x4,蘭考桐木x4,梅花精魄x9,梅花酥x15。”香雪海看著行雲流水,道:“可喜歡?”行雲流水點點頭,臉上微微泛紅:“很喜歡,謝謝你。”“你身上的月經散……是堆繡城主府裏的大姨媽下的吧?”被人一句話點破的行雲流水臉更紅了,往嘴裏塞了一顆紅藥,然後點了點頭:“其實……是誤傷。”“我這個林子,每到月半的晚上,林子裏會有梅花瘴氣。那個叫大姨媽的中年女子,每次月半必定要到這裏來收集瘴氣沾染的露水來做月經散。”香雪海歎了口氣:“其實……這裏麵有段故事,她也是個可憐人。她每次來收集露水時也會來帶些瓜果來供奉我時,倒也對我訴說過她的事情。”“叮,玩家迦葉,行雲流水,春衫如夢接到【大姨媽的詛咒】第三環:傾聽訴說。提示:聽香雪海講述大姨媽過去的事情。”春衫如夢、行雲流水和迦葉聽到提示音,知道這下麵必定是【大姨媽的詛咒】任務的高潮來了,打起精神,坐等爆料——第23章 梅子粉“大姨媽本不叫大姨媽——有哪個女子會叫大姨媽呢?她的名字叫謝丁香,二八之際,已是謝家村裏出挑的美人了。她有個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名字叫梅臣雪。”“梅臣雪讀過書,也算是個讀書人,他看謝丁香生得美貌,兩人也算得上郎有情妾有意,便向謝家提了親。”“兩人本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知道謝丁香的爹不同意,說什麽百無一用是書生,非要把謝丁香嫁給村裏一個姓白的少爺。”“梅臣雪和謝丁香都沒辦法,最後謝丁香隻好嫁給了那個白少爺。可是梅臣雪在謝丁香嫁給白少爺後還是偷偷的翻入白家和謝丁香私會。”“謝丁香很快懷孕了,她分不清孩子是誰的,雖然心裏深深愛著梅臣雪,但是要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白少爺的種,怕是事發後隻能幹等死,所以她期待這個孩子長得像自己,並告誡梅臣雪不要再來白家見自己了。”“可是,梅臣雪在她臨盆前還是去了,被白少爺撞見了。白少爺也聽過自己夫人和梅臣雪的傳聞,這抓奸抓到後是怒發衝冠,連謝丁香肚子裏的孩子也不信是自己的了,直接一腳踹了謝丁香的肚子,而梅臣雪——自己跑了。”春衫如夢咬牙切齒:“……渣男啊……讀過書的,還去勾搭已經成婚的青梅竹馬,他就不為喜歡的女人想一想麽?出了事情居然跑了!一點擔待都沒有,謝老爹不把女兒嫁給他倒是對的!”行雲流水聽了直皺眉:“謝丁香的眼神也未免太差了吧,這什麽男人啊,說是讀書人,一點禮法都不知。”香雪海點了點頭,把手放在膝上輕輕歎氣:“的確……如此,可也不能說謝丁香的眼光差,那梅臣雪逃走後,去京城科考……如今,年紀不到不惑,已經坐到了一品大員的位置上。”“……那謝丁香她知道麽?”春衫如夢問道。香雪海搖了搖頭:“她不知道,她肚子被踹了後立即下紅不止,難產。她後來生下一個女嬰,但是因為難產,在肚子裏呆久了……是個天生癡兒。夫家容不得她,父家也以她為恥,她隻好帶著孩子遠走他鄉。那個女兒,小名叫小梅花,一直喊謝丁香叫‘大姨媽’,怕是謝丁香覺得自己無顏麵當她母親才這樣做的。後來小梅花病死了,她就隻身一人來到了堆繡城謀生計,對外自稱‘大姨媽’了。”“……難道是因為她被男人害得下紅不止,後來她就做月經散來丟男人?”春衫如夢一臉震驚:“這是什麽……神邏輯啊?”“……你們也別怪她,她也算個可憐人。”香雪海嘴角抽了抽,轉而望著行雲流水道:“阿水,你身上的月經散,我知道怎麽解掉……”“叮,玩家迦葉,行雲流水,春衫如夢完成了【大姨媽的詛咒】第三環:傾聽訴說,獲得經驗3000,話梅x100,梅仔x40,火符x1。”“梅子粉,隻要用我這林子裏產出的青梅,幾番加工,製作成梅子粉,服下它就可以解毒了。”“叮,玩家迦葉,行雲流水,春衫如夢接到【大姨媽的詛咒】第四環:製作梅子粉,提示:用話梅、梅仔和麵粉做出的傳統梅子粉是香雪海的最愛,可惜她的存貨最近吃完了哦。”……這是做解藥還是給她老人家囤貨啊口胡!絲毫不知到自己暴露無遺的香雪海笑盈盈的在他們麵前變出了一個桌子來,坐等他們做梅子粉。行雲流水從戒指裏拿出一半的梅仔和那張火符,放到了桌子上的碟子裏,放到了迦葉的麵前,語氣輕快:“迦葉,拜托你幫我把這個,加上水熬成濃汁。”迦葉端走了盤子,從包裹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鍋子來,把火符貼上,倒水加梅仔,開始熬濃汁。“那,那我呢?我幹什麽?”春衫如夢看著行雲流水自己開始拿著匕首剝話梅肉,迦葉那貨也有事情幹了,連忙問。“學姐先和小荼玩吧,暫時沒有什麽需要學姐忙呢。”春衫如夢隻好坐到石凳上看他們兩個忙來忙去——果然是男男搭配幹活不累麽?還好自己沒插進去當電燈泡,看學弟那表情多舒暢啊——“迦葉,梅仔的濃汁熬好了就擱在那邊讓他放涼吧。”“嗯,你也該吃藥了。”“說得好像我有病一樣……唔唔唔……”“……藥沒做好,你先吃紅藥。”塞好藥丸的迦葉理直氣壯道。“……這次是話梅味的吧?這個遊戲裏的紅藥味道都很好啊。”不明真相的行雲流水這樣說。看著小鳥歡樂的和小荼打架的春衫如夢默默歎氣,哪裏是紅藥味道都很好啊,是到了他嘴巴裏的紅藥味道都很好吧!想起自己吃到的各種奇異味道的紅藥,春衫如夢扁嘴偏頭——眼不見為淨啊!把50個話梅的肉都剝了下來後,行雲流水端起那碗涼掉的濃汁,把一碟子麵粉倒了進去,攪拌好,一個個按壓成餅,放到了盤子裏。“我來。”香雪海站起來,把手放到了餅的上方,頓時,一盤子的梅餅變成了餅幹。行雲流水伸手拿起一塊餅,掂了掂分量,又輕輕的捏了一下,這才開口:“好手藝。”香雪海以袖掩唇,笑道:“還是阿水識貨。”行雲流水點頭:“不然要是靠太陽曬幹,不知要過多久時間呢。”說完,拿起幾個小餅團,放到了一個白瓷缽裏,把梅肉和糖粉都倒了進去,拿著杵開始研磨。漸漸的,行雲流水頭上開始滲出了細細的汗珠,手下的速度也慢了許多,這才放下了杵,另外取了一個幹淨幹燥的大碗,在上麵蒙上了兩層細紗布後用繩子紮住,把缽裏的東西倒到了細紗布上細細篩了一會兒。但是,紗布上還是剩下了很多研磨得不夠細致的需要返工的梅子粉。“我來吧,你也歇歇。”迦葉自然是舍不得自家阿水受罪,義不容辭的接過了那瓷杵。手酸得不行的行雲流水隻好點點頭,乖乖含著紅藥坐到玉榻上看迦葉磨梅子粉。迦葉是誰?是小攻!力氣怎麽說也比小受強,聽著瓷杵和白瓷缽摩擦出的呻吟的聲音,行雲流水表示羨慕嫉妒恨的同時——牙齒很酸啊!又過了三遍,一共磨了四圈,這梅子粉才徹底的做好。迦葉把梅子粉裝進了一大一小兩個細口瓶子裏,把瓶子遞給了行雲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