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嘉賓動了三位,謝薑風騷走位,窗戶一開瞬間跳了下去。


    看過該案卷宗的法學院學生,原本也認為胡若淩是凶手,看到謝薑的操作,彈幕都忘了發。


    就在觀眾迷惑真正的凶手是誰,駱涵雙也動了。


    她打開門透過門縫往外看了一會,伸出腦袋繼續觀察外麵的情況,語氣敷衍的開始說台詞,“老爺,你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三少會不會殺了我們。”


    【煩死了,早知道要跟這髒黃瓜共處一室,我寧可不來。】


    【跟他一起呼吸同一個空間的空氣,都窒息的不行。】


    駱涵雙在心裏罵完,將門縫開大,伸出去半個腦袋繼續嘀咕,“三少拉了小樓的電閘,我懷疑他要殺人。”


    “他想殺人,別人也想殺他,夫人若是害怕就去客廳坐著。”杜文宣走到她身後,伸手將門全部打開,垂下眼眸深情款款地看著她頭頂的發旋,“走吧,我陪你一起下去。”


    駱涵雙嗯了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徑自邁開腳步先出去。


    【惡心!劇情裏的台詞可不是寵溺的語氣,該演的時候不好好演,沒人對戲他倒是來勁了。】


    【鄭四海找這個案子當劇情,實屬自作聰明,這種經典案子多次被化用到電視劇裏,頂多是死法有差別。】


    自作聰明的鄭導:……別罵了,已老實,求放過。


    觀眾樂不可支。


    [憐愛鄭導了,狗男女不愧是最佳拍檔,罵人的語氣都一模一樣。]


    [沉浸式體驗什麽叫演技,臉上恩愛夫妻甜蜜蜜,心裏罵娘那是一句又一句。]


    [官方為什麽不停直播,法學碩士自爆自己是法外狂徒,真不怕帶壞下一代嗎,要不是為了吃瓜誰看他們。]


    [狗男女演了十五年,不該睡的睡了,該稅的稅了嗎?]


    [想魂穿錘神,第一時間看實錘把瓜吃透,根據我的吃瓜經驗,今天的瓜可能還是前菜。]


    [有粉絲站出來錘狗男人了,學法的確實不一樣,沒成年之前是體貼溫柔的大叔,成年第一天就床上見。]


    [受害者不是一般的多,已經有一個足球隊的粉絲出來錘渣男了。]


    [看宋影帝上綜藝,我又想到了梁明,娛樂圈裏的爭鬥好髒啊。]


    [胡若淩居然也動了,該不會真是她殺了三少吧?]


    [看過案例的表示……諸位接著猜。]


    胡若淩開門下樓,手裏還拿著兩瓶酸奶,腳步飛快。


    小樓斷電,客廳裏似乎點了蠟燭,能隱約看到有亮光透上來。


    她一路扶著牆小跑,又驚又怕。


    【不是探案綜藝嗎,弄的跟進鬼屋似的,到底是想嚇誰。】


    【這麽黑,我連三少的房間都找不到,擺爛算了。】


    終於跑到樓梯口,胡若淩停下來粗粗喘了一陣,伸頭往下瞄。


    聽到腳步聲的杜文宣和駱涵雙,也在此時抬頭往樓上看。


    六目相對,氣氛尷尬。


    杜文宣收回視線,不輕不重的幹咳一聲,籠在燭光下的英俊麵容,浮起淡淡的不悅。


    駱涵雙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怎麽也下來了,其他人呢?”


    話音落地,一陣狂風吹過,客廳裏的蠟燭熄滅,吧嗒掉地上。


    黑暗襲來那一瞬,兩道黑影一前一後閃過客廳,被嚇到的杜文宣和駱涵雙脖子一痛,瞬間暈了過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觀眾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麽,謝薑的聲音清晰響起,“樓下好像有人。”


    “應該是老師和師母,因為害怕下樓了。”賀言祺戰戰兢兢接話。


    【殺人不用這麽搞氣氛吧,有點怕。】


    【就不能來點痛快的,薑薑姐救命,我找不到自己的房間了。】


    【路癡的痛誰懂啊,這樓梯設計的跟迷宮似的,我出門上個廁所就找不到家了。】


    藏在暗處的宋鳴珩:??


    探案綜藝搞笑,這很難評。


    同樣幹了壞事,第一時間撤離現場的謝薑,無語望天花板。


    好好的探案綜藝,畫風突然沙雕。


    [不行,我要笑死了,賀言祺是專門來破壞氣氛的。]


    [殺人現場驚現沙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好容易營造出來的恐怖氛圍,就這麽沒了,我就想看下還能沙雕到什麽程度。]


    [今天真是心情起伏宛如海浪的一天啊,白天庫庫吃瓜,晚上嘎嘎傻樂,隔壁鄰居差點以為我瘋了。]


    [就沒人在乎暈了的狗男女嗎?誰看到凶手的身影了,快的逆天。]


    [鏡頭裏沒有錘神,也沒有宋影帝,熱成像和可夜視鏡頭,都沒拍到他們。]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凶手是宋影帝。]


    四周再度安靜下去,女人嚶嚶嚶的哭聲突然冒出來,陰森恐怖的氣氛重新拉滿。


    【誰,誰在哭!富強民主和諧公正……】


    【我們是探案綜藝不是玄學靈異綜藝,沒有鬼,沒有鬼,沒有鬼。】


    【薑薑姐救命啊!】


    賀言祺滿是驚恐的心聲,驚得嚇哭的胡若淩猛地收聲,謝薑也趁機衝上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宋鳴珩看不到謝薑的身影,但是能感覺到她已經離開客廳。


    他擰著眉邁開腳步,無聲無息上樓。


    看樂了的觀眾,全在打趣賀言祺,無人在意案情。


    回到自己房間的謝薑,拿出遙控恢複小樓的供電,光線乍亮,停在原地的賀言祺和胡若淩大眼瞪小眼。


    [不行,我要笑瘋了。]


    [胡若淩距離賀言祺不到兩米,他居然會以為是見鬼,差點喊破喉嚨。]


    [胡若淩:糟糕,腳趾摳出了一棟魔仙堡。]


    [這倆臥龍鳳雛把綜藝都帶偏了。]


    [胡若淩顏值差了點,還心思不正,綜藝結束趕緊封殺了吧,明知道錘神百香果過敏還故意加到雞爪裏。]


    [賀言祺的經紀人:辣麽大一個高冷影帝,忽然變沙雕,心已死,人已廢。]


    [別說,賀言祺這張臉的可塑性還是很強的,他演技也好,偶爾沙雕還挺可愛。]


    沙雕賀言祺深吸一口氣,避開還坐在地上的胡若淩,飛快走人,“我回去了。”


    胡若淩:??


    她好像忘了給反應?


    回過神,她扶著牆站起來,身後同時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謝薑和宋鳴珩不約而同走出房間。


    小樓供電再次中斷。


    陷入黑暗的胡若淩哆嗦了下,壯起膽子,聽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摸索下樓。


    民國風的小樓是旋轉樓梯,胡若淩怕自己踩空,走一步跺一下腳,等她平安下到一樓身上的衣服幾乎被汗水浸透。


    停在原地緩了緩,身後忽然伸過來一隻手,猛地捂住她的嘴。


    “嗚嗚嗚……”


    胡若淩瘋狂掙紮,下一瞬脖子劇痛,徹底沒了意識。


    謝薑避開鏡頭將她抱回樓上,輕手輕腳地放回床上,關好窗戶,悄然離開。


    不是凶手的已經放倒了三個人,解決完賀言祺,劇情就能進入第三段。


    放輕腳步靠近賀言祺的房間,哆哆嗦嗦的心聲清晰冒出來。


    【衣服我自己脫了,那個死狀是什麽樣的來著?】


    【對了,好像是雙手被捆在身後,朝著房門跪下,死的很絕很有創意。】


    【我大概要跪20分鍾到半個小時,在膝蓋下墊點東西不過分吧,地板真的硬。】


    【早知道演死人,來之前應該準備跪的容易。】


    【拉電閘是誰想出來的,大熱的天,我衣服還沒脫完就幹洗完了。】


    【同情凶手一秒,我脖子上那麽多汗,掐起來可能不太順利?】


    【嘿嘿,我準備了一點小道具,先觀眾找到凶手,再看薑薑姐他們演。】


    謝薑:……都要死了還這麽活躍,真的好嗎?


    已經潛入房間準備動手的宋鳴珩:還挺自覺,省得他親自動手剝衣服了。


    副導演:這個畫風不太對啊。


    鄭導:??感覺有人在蛐蛐我,但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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