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該是熾熱的？
還是該是強烈的？
說不清楚原因，其實一切早就明白。
你給我時間來愛，給自己時間來等，當我無意中傷害到你的時候，似乎在宣告著一切的平衡開始破裂。愛其實不必說明，因為早已發生。
“耶，你的眼睛不錯，眉毛也很好看，臉長得屬於可愛範圍。很好很好，沒有狄彥那股子欠扁的味道。唯一有點遺憾的大概是你的身高了，不過你才高一，應該還有再發育的空間。”
食堂的餐廳內，於啟檬邊吃著午餐，邊對坐在鄰桌位子上的男生不斷的下著判斷。
“社長！”李潞第n次的試圖拉回她們偉大社長的注意力，“是你說要趁中午的時間先把關於赫會長的這份資料弄好，現在卻……”枉費她剛才為了擠出時間，吃飯差點沒噎著，而她居然還有閑情雅致來欣賞帥哥！
“好，好，先來搞泉的那份資料。”於啟檬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有哪些問題你問吧。”畢竟她曾經答應過孟樂梅，要給她一份學生會四巨頭的最新資料。
“哦。”李潞點點頭，眼光望著手中列滿了題目的表格，“赫會長喜歡的書是什麽？”
“看不懂的書。”
“看不懂？”李潞訝異道。
“是啊，全是外文，對於我來說是有看沒有懂。”她所懂的隻有中文赫英文，而他平時看的那一疊原文書，即使是英文的書籍，書名也是她所不懂的單詞。
“了解。”李潞受教的點點頭，“赫會長喜歡的顏色？”
“白色。”於啟檬夾起一口菜放入口中邊嚼邊說。光是看他每天穿白色衣服褲子的顏色，就知道他所喜歡的顏色是白色了。
“那赫會長喜歡什麽類型的女生？”李潞繼續問著下一題，這通常是全校女生所關注的問題。
“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啊……”於啟檬反手指著自己，“看看我就知道了啊。”有她這個現成例子擺在眼前，這還需要問嗎？
這……也對。李潞點頭認同著，“那……”才想再問後麵的問題，她那偉大的社長已經又一次的按奈不住目光，把頭轉向了鄰桌的男生。
“耶，你的頭發剪短點會比較好，還有啊，最好用一下護發素，不然頭發很容易分叉的。”不光是說，已經到了手腳並用的地步，於啟檬整個人趴了過去，抓著男生的頭發細細研究。
“社長你別這樣啦。”李潞的頭幾乎快垂道了桌子上，現在社長的表情整一個采花賊似的，連在一旁的她都覺得汗顏啊。
“我隻是研究研究而已啊。”於啟檬說得渾不在意，堆起笑臉對著正一臉受驚不小的男生道，“怎麽樣？留份資料給我們mn社吧。”獨樂樂不如眾樂樂，mn社注定要在她的手上發揚光大。
“啊？！”該男生顯然受驚不小，一張嘴巴半天沒合上過。生平第一次有遭人非禮之嫌，而對象還是一個漂亮卻三八兮兮的女生。
“社長，你……”李潞才想繼續出聲阻止，卻隨即被從餐廳的入口處所傳來的一陣騷動打斷。
四個高大的身影一齊步入了學校的餐廳，燦爛的光輝折射得人睜不開眼睛。耶！是學生會的四巨頭！丟下一旁正在獨自勸導男生把身家資料貢獻給mn社的社長大人，李潞陶醉的看向了餐廳的入口。
是女人都愛看帥哥，尤其是一來就來四個。無怪女生們會興奮成那樣，若非還有一點點女性的矜持存在，她早就撲上去了。
“天，這幫女生腦子有問題啊！”司馬熾蹙著雙眉，不耐煩地掃著麵前圍過來的一幫女生。早知道如此，就不該來這地方用餐。
“人是多了點。”狄彥晃了晃腦袋，認同的說道。可愛的臉上揚起笑容，相比較司馬熾的急躁，他更顯愜意。
“究竟是誰提議來餐廳用餐的？”司馬熾的雙眉蹙得緊，顯然快要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
“是我。”葉文皇微微一笑，自動承認，“你們不覺的我們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嗎？”尤其是熾和彥有了女朋友之後，四個人就更少能在中午的時間湊在一起了。
“是很久沒在一起了。”一旁的赫泉輕彈著手指，認同著葉文皇才所說的話。
“不過現在的這種情況真的能吃得下飯？”狄彥懷疑地瞥了眼葉文皇道。
“當然可以。”
“可``````哎，那不是檬檬嗎？”狄彥才想說著，卻發現不遠處的一道熟悉的身影。
檬檬？黑眸抬起，赫泉望著不遠處的倩影。顯然，她並不是一個人，她的身子正拚命地貼著身旁的男生，一手壓著對方的肩膀，另一手則掬著對方的頭發，臉上步滿了歡喜之色。
她這是在幹嗎？如此親昵竟然讓他有種刺眼的感覺，刺眼，真的很刺眼，尤其是她臉上所掛著的燦爛笑容，是在對著誰笑呢？
胸口有點悶悶的，是嫉妒嗎？亦或是憤怒呢？五味摻雜，像是什麽感受都有。從未曾想過，她的舉動竟然會讓他如此地不舒服。
“很……有趣呢。”微微勾起的嘴角漸漸持平，他眯起眼眸盯著倩影道。心有些異樣，似有某種東西想掙脫而出。
“泉，你沒事吧？”葉文皇有些不安的問道。赫泉看到了這一幕，其餘三人自然也看到了。現在這時候，讓泉看到這一幕顯然並不是太和時宜。
在他們四人之中，泉是最為冷靜的人，但是，有時候太過的冷靜未必是件好事。物極必反，太過冷靜的人一旦爆發，往往比任何人都厲害。
“沒事。”赫泉否認到。話雖然在對葉文皇說，但是眼眸卻始終都盯著於啟檬。這就是他給予她時間所等待的結果嗎？
“但是你……”餘下的話自動省略，因為說話的對象以然自他的身邊走開，“泉真的是……”
“真的是什麽？”狄彥搭住了葉文皇意味深長地道。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泉的臉色變的如此難看。
“愛慘？”狄彥撇了撇嘴道。這個詞用在泉的身上，隻會讓人吃驚。
“難道你不覺得嗎？”一旦從容消失，泉便不再回是他們所熟悉的泉了。
“看來泉也愛上了一個白癡女人。”一直站在一旁的司馬熾望著赫泉的背影，再看了看猶不知的風暴來臨的於啟檬，開口下著結論道。
“看來，的確是這樣。”狄彥和葉文皇相視一笑，也許泉也開始變的更加像是正常人了。
愛———原來可以使一切皆有改變的可能。
“喂，你別發呆啊，我隻不過是問一下你的姓名、年齡、身高、體重、外加血型星座，還有家住哪裏而已，你的嘴巴又不著張得那麽大吧。”壓根沒有危機意識的產生，於啟檬仍在一個勁的問著眼前尚能稱得上帥哥的男生資料情報。
“勞駕……放手。”萬分艱難的合上嘴巴，該男生終於說出了他的第一句話。
放手？這種話怎麽也不該對她說啊，尤其是她的臉上還掛著甜美可人的笑容呢，“你確定你說的是放手？”她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是……是啊。”就算他平日希望有女生找他搭訕，但也決不是這種類型的。她的舉動，根本是在把他當成動物般的研究。
“你……你……”這是該對她這樣的美女說的話嗎？於啟檬才想開口好好教育眼前的男生，告訴他何為對待女生的正確態度，卻被身旁的驚呼打斷。
“哇，不是吧，他居然朝這邊走過來了。”李潞不甘置信的捂住嘴。越近看，果然越讓人心情激動啊，比起平時社裏看的那些海報更讓人激動千倍。畢竟一個是死的，一個是活的。
“拜托，小潞，究竟是誰走過來了啊，你犯得著那麽……唉，你怎麽來了？”於啟檬轉過頭，訝異的望著站在身邊的人。
赫泉好看的雙眉此刻已然蹙起，而那慣常揚起的唇角更像有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她奇怪的看著他。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臉拉長成這樣。
沒有回答，赫泉僅用雙眸盯著於啟檬。她的行為該稱之為背叛嗎？猶如猶大背叛上帝般。他給她時間。是為了讓她愛上他，但是如今看來，他的自信似乎太滿。沒有誰來規定她必須愛上他。他不能，她也不能。
心中的情緒越來越強烈，理智和情感似乎不斷在拉扯著。這樣就是愛人的代價嗎？先愛上的那個，注定了會是難受的人。
“喂，你到底怎麽了？”他的一言不發讓她更覺奇怪。站起身子，於啟檬抬起手在赫泉的眼前猛揮著。他注視的目光太過深沉，而他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更是和平判若兩人。
啪！
他的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用力一扯，使她一個踉蹌，更加靠近自己。
“你……”於啟檬好不容易的穩住身子，卻隨即被一道拉力拉著向前進，“哇，你要帶我到哪裏去啊？”他在前麵快步走著，而她幾乎是被他拖著前進。他此刻的動作談不上溫柔，甚至有些粗野。
“別拉得那麽用力阿，還有，我都還沒有吃完午餐啊！”她嚷著，他今天的行為實在是讓人莫名其妙。
沒有人回她的話，赫泉沒有，整個餐廳的人亦沒有原來——在乎一個人，真的會想把她完完全全得占為幾有。綠蔭道下，修長的手指緊扣著纖細的手腕，赫泉一個勁的向前走著。分不清楚自己究竟相幹什麽，隻覺得胸口中的那股情緒越來越無法抑止。
他對她的愛投入得太多了嗎？在乎得越多，便越難控製自己得情緒，她，已經太容易影響著他了。難以抒發得悶氣以及那如針般得感覺在胸口之中。帶著一絲刺痛，讓心髒微微收縮著。
刺痛——是痛嗎？曾幾何時。他也能從別人得身上感受到這份痛？其實，他隻是一個17歲得人而已，其實他也隻時第一次來品嚐戀愛的滋味而已。平時的從容和冷靜，此刻已經遍尋不著。
手腕很痛，於啟檬整個人被踉蹌著拉著往前走。“泉……你先停下來啊！”氣著實有點喘。現在的她要小步跑著，才不至於會跌倒。
真是的，他究竟要把她帶到哪裏去啊。
一片沉寂，除了他與她的腳步聲之外。沒有理會她的話。他依舊拉著她疾走著。
“喂，你停下啊！”她的音量往上提高。他想走路，她沒必要陪著走吧，況且，她午餐都還沒有吃完耶！
還是沉寂，他沒有理會她的話。
“姓赫的，你——哎呦！”重重的一聲碰撞聲，她的鼻子已經撞上了他的後背，“你停下來怎麽也不說一聲啊！”於啟檬蹙眉揉著鼻子抱怨道。鼻子遭受到此重創，不知道會不會有淤青留下。
他緩緩地轉過身，目光定定地盯著她。
“你把我從餐廳裏拉出來，到底要說什麽事情啊？”現在四下無人，正好可以談事情。於啟檬仰起頭，問著赫泉。正午地太陽，使他的影子隻有短短的一點點。逆著光線，讓她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他抿了抿唇，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說話啊，怎麽不出聲？”她催促著，從餐廳遇見他到現在，他的口中似乎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黑色的眸子，遊移在她的臉上。
為什麽，會讓他看到那樣的情景呢？雖然明白她的“某種”習慣不好，雖然告訴自己不要建議，但是，他發覺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無所謂。
胸口那股針紮的感覺再次回來，越來越強烈的感覺，一陣陣的襲來，為什麽，他會有這樣的感覺，17年來從未感受過的，那種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的感受。
“你……究竟怎麽了？”納納的將腳步向後退開一步，於啟檬望著眼前的赫泉。沒有平時的從容和冷靜，此刻的他，帶著一絲陰鬱。
依然是一身白色的校服，依然是柔順的黑發與漂亮的鳳眼，但是，感覺變了，仿若是人還是同樣的人，但氣質卻完全變了。
沉沉的，他隻是凝視著她。愛，原來該付出的東西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多。而他，是真的愛上了她吧，愛得比他以為得更加深，愛得出乎他的意料。
“你沒事吧？”他的目光太過強烈，仿佛透過她的身體要看穿她的靈魂似的。
眉緩緩皺起，好難受！這份感覺，為什麽越來越強烈，從胸口蔓延到全身，在骨髓裏，在細胞裏，不停的蔓延著，仿佛壓抑了17年的感受全都要在一瞬間爆發一樣。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用左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想要停止那份難受，那份陌生的感覺。
原來……他已經愛她到了這種地步，那樣深，那樣沉，“泉，你……啊！”於啟檬的話還在口中蕩漾，人已被摟入了寬闊的懷中。
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他的頭埋在了她的頸窩邊。
“怎麽了，你不要一聲不響的就抱住我啊。他的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她亂了手腳。
“好難受呢……”他喃喃著，這份感覺，難受得讓他承受不了。
“難受？於啟檬顯然是愣了一愣。他這是生病嗎？還是……“難受，真的很難受。”他抱著她，手臂收緊，“檬，你有愛上我嗎？”他的唇貼近她的耳旁，清雅的嗓音近跤諛剜的問“上了他嗎？於啟檬愣了一下。對於他，她明白自己是愛的。雖然不清楚對於他的感覺是從何時開始轉變成為愛的，但是卻真的愛上了。他給了她悸動的感覺，讓她明白這份感覺是和別人所不同的。“我……”她張了張口，臉卻在這時猛然一紅。向來大大咧咧的她，要在他的麵前說出“我愛你”三個字，並不如她以為的容易。
“是回答不出來呢？還是沒有？”他的聲音繼續在她的耳邊響著。她的猶豫，讓他理智的弦更加繃緊，他知道，這跟弦不能斷，一旦斷了，他很可能連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
“不是……而是……”她想要辯解，卻因為腰上加重的力道而停住了。
“那該是什麽呢？”他的唇貼在她的頸上，而手則纏著她的發，“真沒想到，你原來可以讓我那麽難受。”曾經他也偶爾期待過將來會有誰能夠令得他得從容消失。但是，如今降臨了，卻降臨得他措手不及，甚至平息不了那股感覺。
“你……覺得難受，可……”基本上，她好像還什麽都沒做吧，從看到他的出現，到現在被他擁在懷裏，她自始至終都處於被動狀態。動了動身子，於啟檬掙紮著想要離開赫泉的懷抱。被抱得太緊，讓她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而他的唇，這樣曖昧的吻著她的頸，更讓她的心跳不斷加快。而他——聽到她的心跳聲了嗎？
“為什麽會這樣在乎一個人呢？如果不是在乎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難受得那麽厲害？”而這份難受，隻有她才能平息吧，“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讓我如此的難受了。這樣的難受，我沒辦法承受。”
“我究竟……”怎麽了？
“不要再和別人那樣子，否則，我會受不了的。你的笑隻能對著我，難道不可以嗎？”他希望自己對她而言是特殊的。
“別人？”
“為什麽在餐廳裏要對別的男生笑成那樣，你該記得了，你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她的笑該是對著他的才是。
咦？餐廳裏？他——該不會是看到了那一幕，才會如此反常吧。於啟檬努力的想試著動一下身子，但卻因為身子，但卻因為身體被緊緊的圈住而動彈不得。“你介意？”她開口問道。雖然她向來隨性慣了，但是卻忘了注意對方的感受。
“是很介意。”他承認到，“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嫉妒吧。”
他的話，讓她的心猛然一震，嫉妒，他也會嫉妒？他的戀愛，太過冷靜，冷靜得常常讓她忘記彼此是男女朋友。也許如葉文皇所言的，泉有自己的一套方式來愛人。
“餐廳裏的情況我可以解釋，其實……”
“我想要聽的不是解釋，而是你的答案。”他打斷了她準備說出的話，“我給你時間，是等你愛上我，等待的時間越長，似乎就愈加不確定。所以我隻想知道，你對我的感覺，是愛呢？還是不愛？”微微的鬆開雙臂，他低頭望著她。
“我對你的感覺？”她迷蒙的回望著他。她對他的感覺，其實已經很清楚了。
“還是說，你所喜歡的隻是我的臉而已呢？”不想承認，亦不願承認，她所中意的，所愛的，隻是他的臉而非是他的人。
“我……”她喃喃著。她無法偉大的告訴他，她一點都不喜歡他的臉。她喜歡他的容貌，在妖異邪媚中糅合著情澀的味道。喜歡他的那雙漂亮的鳳眼注視著她的感覺，喜歡看著他，仿佛永遠也厭倦不了，但是除了這些之外，她卻更喜歡他所不經意中散發出的溫柔，那種隻為她所展現出來的溫柔。
“原來你真的回答不出來呢。”他一笑，表情卻像是要哭出來般，“我很愛你呢，真的很愛你。”是的，很愛，愛到自己都不像自己。而理智的弦，此刻已然斷了吧。
“泉，你……”他的表情讓她有種心疼的感覺。然後在下一秒，她的頭發被重重的一扯，使得她不得不仰起頭，而他的唇，則覆蓋在了她的唇上。
激烈的吻，像要吞噬著一切般。牙齒碰撞著牙齒，他的舌竄進了她的口內，攪動著她口內的氧氣，也攪亂了她的思緒。
好熱，身體好熱，而他的吻，則強烈的讓她暈眩。
“唔……”她支吾著，分不清是想要掙紮還是想要接受。
“真不明白，我為什麽會愛上你呢？”愛上了一個回答不出是否愛上自己的女孩。
喃喃底語，頎長的身子轉身離去。
拜托，什麽叫做為什麽會愛上她這樣的人啊！死瞪著一步步走遠的高大背影，於啟檬臉上紅潮未退的喊著，“赫泉，你站住！”
真是莫名其妙，整件事情她從頭到尾都是一頭霧水。不過，剛才他的吻，真的很……哎，這時候想什麽吻啊！迅速打掉滿腦子的亂想，於啟檬整理著事情的大概：她在餐廳裏正準備讓某男留下點資料給mn社，而他則正好進入餐廳，然後，那一幕給他撞見了，再然後，她就不知所雲被他一路拖到這裏。
他說過，他覺得嫉妒，難道是誤會了什麽嗎？兩道秀眉皺成一團。她望著前麵依然沒有停下腳步的人，“赫泉，叫你站住，你聽見沒有啊！”她繼續扯著嗓子喊道。
高喊之後，於啟檬抬抬腿，開始用跑了。既然他不肯停下來，那麽唯有她去追了。
“你……給我停下來。”死命的趕到了赫泉的麵前，於啟檬兩手展開呈“一”字型擋住了去路。
沒收住腳步，他眯起眼眸盯著她，“讓開。”再繼續和她一起，他沒法保證自己不會傷害她。
“不……讓！”喘著氣，她用力的搖了搖頭，拒絕到。現在的她，絕對要他把話說清楚。
他抿抿唇，繞過她的身子繼續向前走。
“你站住！”她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服的下擺。
他吐了口氣，把她的手指一一掰開。
他……他居然……沒有多想，於啟檬雙手抱住赫泉的腰，死命的拖住他的腳步。總覺得若是現在讓他離去，那麽有些話便永遠說不清楚了。
於是，一個向前走著，而另一個則抱著對方的腰向後拉著。終於，赫泉停下了腳步，望著於啟檬，“你究竟想怎麽樣？”
他要離開，是為了給她和自己一個安靜的空間，而她卻顯然不想讓他離開。
“不想怎麽樣？隻要你把話說清楚而已。”不明不白的感覺，她不喜歡。“你在生氣是不是？”她盯著他問道。
“我沒有。”他別開臉，否認著。
“你有！”她很肯定。
“就算我有，那又如何？”生氣，是的，他的確有生氣，卻不知道該氣些什麽。
“那就說清楚啊，為什麽生氣，是為了我在餐廳對別的男生的態度嗎？”也許她並不怎麽在意但是他卻介意。
他抿了抿唇，目光定定的盯著她，“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千萬不要背叛我呢，因為我是在不怎麽喜歡別人的背叛。”十字架的光輝，在陽光下閃爍的更加強烈。
背叛？“咳！”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我沒有，我承認，我的確是挺欣賞那男生的，但是隻限於純欣賞而已。”
“那麽對我呢？也隻是純欣賞而已嗎？”是他太過自以為是了嗎？以為她會愛上自己。不曾忘記，她曾經坦白過她喜歡他的臉。
“當然不是。”於啟檬快速的否決道，“你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我可以對餐廳裏的那男生純欣賞，可以對狄彥、葉文皇、司馬熾純欣賞，可以對安七炫、賈斯汀純欣賞，但是絕對沒有對你純欣賞。”她對他的感覺，根本不是所謂的純欣賞！
也許是因為喜歡他的臉，才開始喜歡他的人，但是，真的愛上了，便注定了一切。否則，為何葉文皇更接近她一貫的審美標準，但她卻沒有任何的心動感覺。
“為什麽？”赫泉深吸了口氣，問原因。不可否認，她的話讓他的心產生了一股異樣。
“因為……”她紅了紅臉，在深呼吸一口氣後肯定的道，“隻有你才會讓我臉紅心跳，呼吸急促。”這份感覺，是別人所不曾給她的。雖然他常常會氣得她跳腳，雖然她時常嚷著要分手，但是卻是愛他的。不想有所謂的大道理，她隻明白一個她所能明白的事實。
“臉紅心跳嗎？”他喃喃著她口中所說的話。
“幹嗎？表情這麽深沉。”她看著他的神情，下評論道，“還有愛上我有什麽不好的，值得你擺出那麽難看的臉色。”簡直像她欠了他似的。
“但是你卻並沒有愛上我，不是嗎？”輕彈手指，他低語。他在意的，是這點。
沒有愛上嗎？若真是沒有愛上的話，她有怎麽會和他一直交往下去。“你那點看出我沒有愛上你啊！”於啟檬頭大的喊道。她愛上他，整個mn社的人都知道的事實，唯獨他居然會以為她沒有愛上他。
“那麽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麽答不出來呢？”他給予了她愛上他的時間，但是卻無法聽到她的回答。
拜托！於啟檬兩手死命的揉著額角，“你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做害羞嗎？我一個女生，怎麽好意思大聲的說我愛你呢！”
平地一聲雷，驚的走動的眾家學生紛紛停下腳步。竊竊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天啊，她突然有種想把自己埋起來的衝動。這裏不是應該四下無人的嗎？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多人？！
還是該是強烈的？
說不清楚原因，其實一切早就明白。
你給我時間來愛，給自己時間來等，當我無意中傷害到你的時候，似乎在宣告著一切的平衡開始破裂。愛其實不必說明，因為早已發生。
“耶，你的眼睛不錯，眉毛也很好看，臉長得屬於可愛範圍。很好很好，沒有狄彥那股子欠扁的味道。唯一有點遺憾的大概是你的身高了，不過你才高一，應該還有再發育的空間。”
食堂的餐廳內，於啟檬邊吃著午餐，邊對坐在鄰桌位子上的男生不斷的下著判斷。
“社長！”李潞第n次的試圖拉回她們偉大社長的注意力，“是你說要趁中午的時間先把關於赫會長的這份資料弄好，現在卻……”枉費她剛才為了擠出時間，吃飯差點沒噎著，而她居然還有閑情雅致來欣賞帥哥！
“好，好，先來搞泉的那份資料。”於啟檬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有哪些問題你問吧。”畢竟她曾經答應過孟樂梅，要給她一份學生會四巨頭的最新資料。
“哦。”李潞點點頭，眼光望著手中列滿了題目的表格，“赫會長喜歡的書是什麽？”
“看不懂的書。”
“看不懂？”李潞訝異道。
“是啊，全是外文，對於我來說是有看沒有懂。”她所懂的隻有中文赫英文，而他平時看的那一疊原文書，即使是英文的書籍，書名也是她所不懂的單詞。
“了解。”李潞受教的點點頭，“赫會長喜歡的顏色？”
“白色。”於啟檬夾起一口菜放入口中邊嚼邊說。光是看他每天穿白色衣服褲子的顏色，就知道他所喜歡的顏色是白色了。
“那赫會長喜歡什麽類型的女生？”李潞繼續問著下一題，這通常是全校女生所關注的問題。
“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啊……”於啟檬反手指著自己，“看看我就知道了啊。”有她這個現成例子擺在眼前，這還需要問嗎？
這……也對。李潞點頭認同著，“那……”才想再問後麵的問題，她那偉大的社長已經又一次的按奈不住目光，把頭轉向了鄰桌的男生。
“耶，你的頭發剪短點會比較好，還有啊，最好用一下護發素，不然頭發很容易分叉的。”不光是說，已經到了手腳並用的地步，於啟檬整個人趴了過去，抓著男生的頭發細細研究。
“社長你別這樣啦。”李潞的頭幾乎快垂道了桌子上，現在社長的表情整一個采花賊似的，連在一旁的她都覺得汗顏啊。
“我隻是研究研究而已啊。”於啟檬說得渾不在意，堆起笑臉對著正一臉受驚不小的男生道，“怎麽樣？留份資料給我們mn社吧。”獨樂樂不如眾樂樂，mn社注定要在她的手上發揚光大。
“啊？！”該男生顯然受驚不小，一張嘴巴半天沒合上過。生平第一次有遭人非禮之嫌，而對象還是一個漂亮卻三八兮兮的女生。
“社長，你……”李潞才想繼續出聲阻止，卻隨即被從餐廳的入口處所傳來的一陣騷動打斷。
四個高大的身影一齊步入了學校的餐廳，燦爛的光輝折射得人睜不開眼睛。耶！是學生會的四巨頭！丟下一旁正在獨自勸導男生把身家資料貢獻給mn社的社長大人，李潞陶醉的看向了餐廳的入口。
是女人都愛看帥哥，尤其是一來就來四個。無怪女生們會興奮成那樣，若非還有一點點女性的矜持存在，她早就撲上去了。
“天，這幫女生腦子有問題啊！”司馬熾蹙著雙眉，不耐煩地掃著麵前圍過來的一幫女生。早知道如此，就不該來這地方用餐。
“人是多了點。”狄彥晃了晃腦袋，認同的說道。可愛的臉上揚起笑容，相比較司馬熾的急躁，他更顯愜意。
“究竟是誰提議來餐廳用餐的？”司馬熾的雙眉蹙得緊，顯然快要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
“是我。”葉文皇微微一笑，自動承認，“你們不覺的我們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嗎？”尤其是熾和彥有了女朋友之後，四個人就更少能在中午的時間湊在一起了。
“是很久沒在一起了。”一旁的赫泉輕彈著手指，認同著葉文皇才所說的話。
“不過現在的這種情況真的能吃得下飯？”狄彥懷疑地瞥了眼葉文皇道。
“當然可以。”
“可``````哎，那不是檬檬嗎？”狄彥才想說著，卻發現不遠處的一道熟悉的身影。
檬檬？黑眸抬起，赫泉望著不遠處的倩影。顯然，她並不是一個人，她的身子正拚命地貼著身旁的男生，一手壓著對方的肩膀，另一手則掬著對方的頭發，臉上步滿了歡喜之色。
她這是在幹嗎？如此親昵竟然讓他有種刺眼的感覺，刺眼，真的很刺眼，尤其是她臉上所掛著的燦爛笑容，是在對著誰笑呢？
胸口有點悶悶的，是嫉妒嗎？亦或是憤怒呢？五味摻雜，像是什麽感受都有。從未曾想過，她的舉動竟然會讓他如此地不舒服。
“很……有趣呢。”微微勾起的嘴角漸漸持平，他眯起眼眸盯著倩影道。心有些異樣，似有某種東西想掙脫而出。
“泉，你沒事吧？”葉文皇有些不安的問道。赫泉看到了這一幕，其餘三人自然也看到了。現在這時候，讓泉看到這一幕顯然並不是太和時宜。
在他們四人之中，泉是最為冷靜的人，但是，有時候太過的冷靜未必是件好事。物極必反，太過冷靜的人一旦爆發，往往比任何人都厲害。
“沒事。”赫泉否認到。話雖然在對葉文皇說，但是眼眸卻始終都盯著於啟檬。這就是他給予她時間所等待的結果嗎？
“但是你……”餘下的話自動省略，因為說話的對象以然自他的身邊走開，“泉真的是……”
“真的是什麽？”狄彥搭住了葉文皇意味深長地道。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泉的臉色變的如此難看。
“愛慘？”狄彥撇了撇嘴道。這個詞用在泉的身上，隻會讓人吃驚。
“難道你不覺得嗎？”一旦從容消失，泉便不再回是他們所熟悉的泉了。
“看來泉也愛上了一個白癡女人。”一直站在一旁的司馬熾望著赫泉的背影，再看了看猶不知的風暴來臨的於啟檬，開口下著結論道。
“看來，的確是這樣。”狄彥和葉文皇相視一笑，也許泉也開始變的更加像是正常人了。
愛———原來可以使一切皆有改變的可能。
“喂，你別發呆啊，我隻不過是問一下你的姓名、年齡、身高、體重、外加血型星座，還有家住哪裏而已，你的嘴巴又不著張得那麽大吧。”壓根沒有危機意識的產生，於啟檬仍在一個勁的問著眼前尚能稱得上帥哥的男生資料情報。
“勞駕……放手。”萬分艱難的合上嘴巴，該男生終於說出了他的第一句話。
放手？這種話怎麽也不該對她說啊，尤其是她的臉上還掛著甜美可人的笑容呢，“你確定你說的是放手？”她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是……是啊。”就算他平日希望有女生找他搭訕，但也決不是這種類型的。她的舉動，根本是在把他當成動物般的研究。
“你……你……”這是該對她這樣的美女說的話嗎？於啟檬才想開口好好教育眼前的男生，告訴他何為對待女生的正確態度，卻被身旁的驚呼打斷。
“哇，不是吧，他居然朝這邊走過來了。”李潞不甘置信的捂住嘴。越近看，果然越讓人心情激動啊，比起平時社裏看的那些海報更讓人激動千倍。畢竟一個是死的，一個是活的。
“拜托，小潞，究竟是誰走過來了啊，你犯得著那麽……唉，你怎麽來了？”於啟檬轉過頭，訝異的望著站在身邊的人。
赫泉好看的雙眉此刻已然蹙起，而那慣常揚起的唇角更像有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她奇怪的看著他。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臉拉長成這樣。
沒有回答，赫泉僅用雙眸盯著於啟檬。她的行為該稱之為背叛嗎？猶如猶大背叛上帝般。他給她時間。是為了讓她愛上他，但是如今看來，他的自信似乎太滿。沒有誰來規定她必須愛上他。他不能，她也不能。
心中的情緒越來越強烈，理智和情感似乎不斷在拉扯著。這樣就是愛人的代價嗎？先愛上的那個，注定了會是難受的人。
“喂，你到底怎麽了？”他的一言不發讓她更覺奇怪。站起身子，於啟檬抬起手在赫泉的眼前猛揮著。他注視的目光太過深沉，而他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更是和平判若兩人。
啪！
他的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用力一扯，使她一個踉蹌，更加靠近自己。
“你……”於啟檬好不容易的穩住身子，卻隨即被一道拉力拉著向前進，“哇，你要帶我到哪裏去啊？”他在前麵快步走著，而她幾乎是被他拖著前進。他此刻的動作談不上溫柔，甚至有些粗野。
“別拉得那麽用力阿，還有，我都還沒有吃完午餐啊！”她嚷著，他今天的行為實在是讓人莫名其妙。
沒有人回她的話，赫泉沒有，整個餐廳的人亦沒有原來——在乎一個人，真的會想把她完完全全得占為幾有。綠蔭道下，修長的手指緊扣著纖細的手腕，赫泉一個勁的向前走著。分不清楚自己究竟相幹什麽，隻覺得胸口中的那股情緒越來越無法抑止。
他對她的愛投入得太多了嗎？在乎得越多，便越難控製自己得情緒，她，已經太容易影響著他了。難以抒發得悶氣以及那如針般得感覺在胸口之中。帶著一絲刺痛，讓心髒微微收縮著。
刺痛——是痛嗎？曾幾何時。他也能從別人得身上感受到這份痛？其實，他隻是一個17歲得人而已，其實他也隻時第一次來品嚐戀愛的滋味而已。平時的從容和冷靜，此刻已經遍尋不著。
手腕很痛，於啟檬整個人被踉蹌著拉著往前走。“泉……你先停下來啊！”氣著實有點喘。現在的她要小步跑著，才不至於會跌倒。
真是的，他究竟要把她帶到哪裏去啊。
一片沉寂，除了他與她的腳步聲之外。沒有理會她的話。他依舊拉著她疾走著。
“喂，你停下啊！”她的音量往上提高。他想走路，她沒必要陪著走吧，況且，她午餐都還沒有吃完耶！
還是沉寂，他沒有理會她的話。
“姓赫的，你——哎呦！”重重的一聲碰撞聲，她的鼻子已經撞上了他的後背，“你停下來怎麽也不說一聲啊！”於啟檬蹙眉揉著鼻子抱怨道。鼻子遭受到此重創，不知道會不會有淤青留下。
他緩緩地轉過身，目光定定地盯著她。
“你把我從餐廳裏拉出來，到底要說什麽事情啊？”現在四下無人，正好可以談事情。於啟檬仰起頭，問著赫泉。正午地太陽，使他的影子隻有短短的一點點。逆著光線，讓她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他抿了抿唇，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說話啊，怎麽不出聲？”她催促著，從餐廳遇見他到現在，他的口中似乎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黑色的眸子，遊移在她的臉上。
為什麽，會讓他看到那樣的情景呢？雖然明白她的“某種”習慣不好，雖然告訴自己不要建議，但是，他發覺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無所謂。
胸口那股針紮的感覺再次回來，越來越強烈的感覺，一陣陣的襲來，為什麽，他會有這樣的感覺，17年來從未感受過的，那種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的感受。
“你……究竟怎麽了？”納納的將腳步向後退開一步，於啟檬望著眼前的赫泉。沒有平時的從容和冷靜，此刻的他，帶著一絲陰鬱。
依然是一身白色的校服，依然是柔順的黑發與漂亮的鳳眼，但是，感覺變了，仿若是人還是同樣的人，但氣質卻完全變了。
沉沉的，他隻是凝視著她。愛，原來該付出的東西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多。而他，是真的愛上了她吧，愛得比他以為得更加深，愛得出乎他的意料。
“你沒事吧？”他的目光太過強烈，仿佛透過她的身體要看穿她的靈魂似的。
眉緩緩皺起，好難受！這份感覺，為什麽越來越強烈，從胸口蔓延到全身，在骨髓裏，在細胞裏，不停的蔓延著，仿佛壓抑了17年的感受全都要在一瞬間爆發一樣。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用左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想要停止那份難受，那份陌生的感覺。
原來……他已經愛她到了這種地步，那樣深，那樣沉，“泉，你……啊！”於啟檬的話還在口中蕩漾，人已被摟入了寬闊的懷中。
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他的頭埋在了她的頸窩邊。
“怎麽了，你不要一聲不響的就抱住我啊。他的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她亂了手腳。
“好難受呢……”他喃喃著，這份感覺，難受得讓他承受不了。
“難受？於啟檬顯然是愣了一愣。他這是生病嗎？還是……“難受，真的很難受。”他抱著她，手臂收緊，“檬，你有愛上我嗎？”他的唇貼近她的耳旁，清雅的嗓音近跤諛剜的問“上了他嗎？於啟檬愣了一下。對於他，她明白自己是愛的。雖然不清楚對於他的感覺是從何時開始轉變成為愛的，但是卻真的愛上了。他給了她悸動的感覺，讓她明白這份感覺是和別人所不同的。“我……”她張了張口，臉卻在這時猛然一紅。向來大大咧咧的她，要在他的麵前說出“我愛你”三個字，並不如她以為的容易。
“是回答不出來呢？還是沒有？”他的聲音繼續在她的耳邊響著。她的猶豫，讓他理智的弦更加繃緊，他知道，這跟弦不能斷，一旦斷了，他很可能連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
“不是……而是……”她想要辯解，卻因為腰上加重的力道而停住了。
“那該是什麽呢？”他的唇貼在她的頸上，而手則纏著她的發，“真沒想到，你原來可以讓我那麽難受。”曾經他也偶爾期待過將來會有誰能夠令得他得從容消失。但是，如今降臨了，卻降臨得他措手不及，甚至平息不了那股感覺。
“你……覺得難受，可……”基本上，她好像還什麽都沒做吧，從看到他的出現，到現在被他擁在懷裏，她自始至終都處於被動狀態。動了動身子，於啟檬掙紮著想要離開赫泉的懷抱。被抱得太緊，讓她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而他的唇，這樣曖昧的吻著她的頸，更讓她的心跳不斷加快。而他——聽到她的心跳聲了嗎？
“為什麽會這樣在乎一個人呢？如果不是在乎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難受得那麽厲害？”而這份難受，隻有她才能平息吧，“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讓我如此的難受了。這樣的難受，我沒辦法承受。”
“我究竟……”怎麽了？
“不要再和別人那樣子，否則，我會受不了的。你的笑隻能對著我，難道不可以嗎？”他希望自己對她而言是特殊的。
“別人？”
“為什麽在餐廳裏要對別的男生笑成那樣，你該記得了，你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她的笑該是對著他的才是。
咦？餐廳裏？他——該不會是看到了那一幕，才會如此反常吧。於啟檬努力的想試著動一下身子，但卻因為身子，但卻因為身體被緊緊的圈住而動彈不得。“你介意？”她開口問道。雖然她向來隨性慣了，但是卻忘了注意對方的感受。
“是很介意。”他承認到，“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嫉妒吧。”
他的話，讓她的心猛然一震，嫉妒，他也會嫉妒？他的戀愛，太過冷靜，冷靜得常常讓她忘記彼此是男女朋友。也許如葉文皇所言的，泉有自己的一套方式來愛人。
“餐廳裏的情況我可以解釋，其實……”
“我想要聽的不是解釋，而是你的答案。”他打斷了她準備說出的話，“我給你時間，是等你愛上我，等待的時間越長，似乎就愈加不確定。所以我隻想知道，你對我的感覺，是愛呢？還是不愛？”微微的鬆開雙臂，他低頭望著她。
“我對你的感覺？”她迷蒙的回望著他。她對他的感覺，其實已經很清楚了。
“還是說，你所喜歡的隻是我的臉而已呢？”不想承認，亦不願承認，她所中意的，所愛的，隻是他的臉而非是他的人。
“我……”她喃喃著。她無法偉大的告訴他，她一點都不喜歡他的臉。她喜歡他的容貌，在妖異邪媚中糅合著情澀的味道。喜歡他的那雙漂亮的鳳眼注視著她的感覺，喜歡看著他，仿佛永遠也厭倦不了，但是除了這些之外，她卻更喜歡他所不經意中散發出的溫柔，那種隻為她所展現出來的溫柔。
“原來你真的回答不出來呢。”他一笑，表情卻像是要哭出來般，“我很愛你呢，真的很愛你。”是的，很愛，愛到自己都不像自己。而理智的弦，此刻已然斷了吧。
“泉，你……”他的表情讓她有種心疼的感覺。然後在下一秒，她的頭發被重重的一扯，使得她不得不仰起頭，而他的唇，則覆蓋在了她的唇上。
激烈的吻，像要吞噬著一切般。牙齒碰撞著牙齒，他的舌竄進了她的口內，攪動著她口內的氧氣，也攪亂了她的思緒。
好熱，身體好熱，而他的吻，則強烈的讓她暈眩。
“唔……”她支吾著，分不清是想要掙紮還是想要接受。
“真不明白，我為什麽會愛上你呢？”愛上了一個回答不出是否愛上自己的女孩。
喃喃底語，頎長的身子轉身離去。
拜托，什麽叫做為什麽會愛上她這樣的人啊！死瞪著一步步走遠的高大背影，於啟檬臉上紅潮未退的喊著，“赫泉，你站住！”
真是莫名其妙，整件事情她從頭到尾都是一頭霧水。不過，剛才他的吻，真的很……哎，這時候想什麽吻啊！迅速打掉滿腦子的亂想，於啟檬整理著事情的大概：她在餐廳裏正準備讓某男留下點資料給mn社，而他則正好進入餐廳，然後，那一幕給他撞見了，再然後，她就不知所雲被他一路拖到這裏。
他說過，他覺得嫉妒，難道是誤會了什麽嗎？兩道秀眉皺成一團。她望著前麵依然沒有停下腳步的人，“赫泉，叫你站住，你聽見沒有啊！”她繼續扯著嗓子喊道。
高喊之後，於啟檬抬抬腿，開始用跑了。既然他不肯停下來，那麽唯有她去追了。
“你……給我停下來。”死命的趕到了赫泉的麵前，於啟檬兩手展開呈“一”字型擋住了去路。
沒收住腳步，他眯起眼眸盯著她，“讓開。”再繼續和她一起，他沒法保證自己不會傷害她。
“不……讓！”喘著氣，她用力的搖了搖頭，拒絕到。現在的她，絕對要他把話說清楚。
他抿抿唇，繞過她的身子繼續向前走。
“你站住！”她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服的下擺。
他吐了口氣，把她的手指一一掰開。
他……他居然……沒有多想，於啟檬雙手抱住赫泉的腰，死命的拖住他的腳步。總覺得若是現在讓他離去，那麽有些話便永遠說不清楚了。
於是，一個向前走著，而另一個則抱著對方的腰向後拉著。終於，赫泉停下了腳步，望著於啟檬，“你究竟想怎麽樣？”
他要離開，是為了給她和自己一個安靜的空間，而她卻顯然不想讓他離開。
“不想怎麽樣？隻要你把話說清楚而已。”不明不白的感覺，她不喜歡。“你在生氣是不是？”她盯著他問道。
“我沒有。”他別開臉，否認著。
“你有！”她很肯定。
“就算我有，那又如何？”生氣，是的，他的確有生氣，卻不知道該氣些什麽。
“那就說清楚啊，為什麽生氣，是為了我在餐廳對別的男生的態度嗎？”也許她並不怎麽在意但是他卻介意。
他抿了抿唇，目光定定的盯著她，“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千萬不要背叛我呢，因為我是在不怎麽喜歡別人的背叛。”十字架的光輝，在陽光下閃爍的更加強烈。
背叛？“咳！”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我沒有，我承認，我的確是挺欣賞那男生的，但是隻限於純欣賞而已。”
“那麽對我呢？也隻是純欣賞而已嗎？”是他太過自以為是了嗎？以為她會愛上自己。不曾忘記，她曾經坦白過她喜歡他的臉。
“當然不是。”於啟檬快速的否決道，“你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我可以對餐廳裏的那男生純欣賞，可以對狄彥、葉文皇、司馬熾純欣賞，可以對安七炫、賈斯汀純欣賞，但是絕對沒有對你純欣賞。”她對他的感覺，根本不是所謂的純欣賞！
也許是因為喜歡他的臉，才開始喜歡他的人，但是，真的愛上了，便注定了一切。否則，為何葉文皇更接近她一貫的審美標準，但她卻沒有任何的心動感覺。
“為什麽？”赫泉深吸了口氣，問原因。不可否認，她的話讓他的心產生了一股異樣。
“因為……”她紅了紅臉，在深呼吸一口氣後肯定的道，“隻有你才會讓我臉紅心跳，呼吸急促。”這份感覺，是別人所不曾給她的。雖然他常常會氣得她跳腳，雖然她時常嚷著要分手，但是卻是愛他的。不想有所謂的大道理，她隻明白一個她所能明白的事實。
“臉紅心跳嗎？”他喃喃著她口中所說的話。
“幹嗎？表情這麽深沉。”她看著他的神情，下評論道，“還有愛上我有什麽不好的，值得你擺出那麽難看的臉色。”簡直像她欠了他似的。
“但是你卻並沒有愛上我，不是嗎？”輕彈手指，他低語。他在意的，是這點。
沒有愛上嗎？若真是沒有愛上的話，她有怎麽會和他一直交往下去。“你那點看出我沒有愛上你啊！”於啟檬頭大的喊道。她愛上他，整個mn社的人都知道的事實，唯獨他居然會以為她沒有愛上他。
“那麽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麽答不出來呢？”他給予了她愛上他的時間，但是卻無法聽到她的回答。
拜托！於啟檬兩手死命的揉著額角，“你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做害羞嗎？我一個女生，怎麽好意思大聲的說我愛你呢！”
平地一聲雷，驚的走動的眾家學生紛紛停下腳步。竊竊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天啊，她突然有種想把自己埋起來的衝動。這裏不是應該四下無人的嗎？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