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    正魔大戰倒計時。  一天。  《天下霸道》重新投入運營。  玩家們爭先恐後地登陸遊戲,都想對這長久更新的成果一睹為快,一時是萬人空巷。  當玩家們一上線,都大大地震驚了,幾大主城竟是修改得麵目全非了!繁華的京都,旖旎的蘇杭,安逸的蜀地,這些通通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遍地戰火,斷壁殘垣。  每一片地圖都是屍橫遍野,每一寸土地都是滿目瘡痍,魔族的尖嘯,人族的哭喊,交織著遠方傳來的兵戈相交之聲,這太過真實的戰爭場麵,頓時把所有生長在和平年代的玩家都拉回了那戰火紛飛的時代。  沒有人是不動容的,電影裏的畫麵再逼真也比不上身臨其境來得震撼。  古時是沒有熱兵器的,空氣中並無硝煙的嗆鼻味兒,但那彌漫著的腐爛味,血腥味,以及被大火焚燒後的木材散發出的焦炭味兒,都令人作嘔,那四麵八方所縈繞著的悲傷更是讓許多多愁善感的女孩兒都嚶嚶哭泣。  太像真的了,仿佛這已不是一個虛擬的世界,而是成為了真正的戰場,讓人拋頭顱灑熱血,為了勝利和榮譽而不顧一切勇於犧牲的戰場!  【係統提示】尊敬的玩家,五分鍾後,係統會自動把您傳送到所屬的陣營。  這熟悉的提示音一響,人們方才如夢初醒,這才認清了,他們所處的戰場無論多麽真實,它終究是假的,是由一串一串的數據排列組成的。玩家們很快又活力滿滿,三三兩兩地湊堆,對《天下霸道》的此次更新各抒胸臆,展開激烈的討論。  荊楚在人群中推推搡搡,擠到白飛卿旁邊,“操,飛卿,總算是找著你了,累死我了。”  白飛卿說:“嗯,辛苦了。”  荊楚說:“沒誠意。”  白飛卿給荊楚一瓶大補的紅藥,道:“誠意……”  荊楚:“……”  與白飛卿較勁,荊楚是屢戰屢敗,他也就不再糾結誠意了,他說道:“你在電話裏說要出一趟遠門是什麽意思?還歸期不定?!你不是才旅遊完麽,又要去哪兒啊?要出地球麽?”  白飛卿慢條斯理道:“嗯,是一次長途旅行。”  荊楚說:“你和小幽都和好啦,你還舍得到處跑啊?”他做出不寒而栗的樣子,“小幽粘你粘得像塊牛皮糖,你要再一走幾個月的,他會不會一抓狂天天屠城玩啊。”  白飛卿說:“不會。”  “切。”荊楚說:“我才懶得管你們兩口子的事兒,你究竟是要去哪兒啊?”  在和鬼淵談完後,白飛卿就做好了決定,他已傷過一次景幽的心,絕不能再辜負景幽第二次了。他曾許諾過景幽一生一世,也說過最最最喜歡的人是自家的小寵物,他從不是一個食言而肥的人。可是,一想到這一去經年,他又躊躇不定。他的父母過世,朋友不多,性格冷清,對這個世界的留戀就一點點,但那一點點,就足夠叫他為難。特別是,他放不下他最好的朋友,荊楚。  荊楚表麵上是個大大咧咧,開朗樂天的人,但他也是敏感脆弱,易受傷害的,否則他也不會遲遲不肯原諒千山暮雪。荊楚看似朋友遍天下,和誰都談得來,可真正交心的,也就是白飛卿了。  白飛卿在荊楚心中的分量是很重的,如果白飛卿一去不回,那荊楚必是會極傷心的。白飛卿能夠想象要是他把真相對荊楚和盤托出的話,荊楚會假裝大度和不在意地讓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但在白飛卿走後,他定會頹靡很長的一段時間。  該怎麽做呢?白飛卿想不出折中的法子。  荊楚不依不饒地追問道:“喂喂,回魂啦!你還沒說你要去哪兒呢!”  白飛卿說:“不一定吧,想到哪兒就到哪兒吧。”  荊楚狐疑道:“你怎麽好像走了就不回來了似的?”他撓了撓後腦勺,又釋然地拍了拍白飛卿的肩,“哎,懶得跟你掰扯,反正你去哪兒都得給我帶土特產!對了對了,你要是出地球的話就給我帶點天石做的模型之類的。”  白飛卿說:“好。”  五分鍾到,陣營自動分配,白飛卿和荊楚雙雙被傳送到了魔界。  兩人都是魔尊欽點的魔軍,白飛卿更是貴為魔軍統帥,他們被傳送到的地點與普通的魔道玩家是有區別的,他們不是被傳送回所屬的魔道門派,而是被傳送到了魔尊的宮殿。  宮殿富麗堂皇,矗立於夜色之中,肅穆森嚴。守衛們列著方陣,手執刀槍劍戟,整齊劃一的巡邏警戒。  荊楚道:“排場真大。”  一人道:“魔尊是遊戲的終極boss,他的排場自是無可比擬的。”  說話的人是夜修羅,他穿著綾羅綢緞,揮著一把折扇,頗有富家少爺的氣派,與他同行的人千山暮雪。  荊楚嫌棄道:“你們怎麽也在這裏?走錯地兒了吧。”  夜修羅說:“我和千山也是魔軍的一員。”  千山暮雪對荊楚道:“小楚,打仗時你跟著我,我會保護你。”  荊楚氣道:“滾你妹的,小爺才不要你的保護,你乖乖跟在小爺身後還差不多!”  千山暮雪順驢打滾,道:“好,那你保護我。”  荊楚:“……”  夜修羅對白飛卿抱拳道:“白統領。”  白飛卿微一頷首。  冷場了。  夜修羅打著哈哈,“白兄實乃強人,跌到穀底了照樣能東山再起,混得風生水起的。”  白飛卿說:“承蒙誇獎。”  白飛卿這不冷不熱的應答,讓夜修羅都接不了話了,好在這尷尬沒持續多久,夢滿滿和粉叔來了。幾人聚在一處,嘮了會兒嗑,又陸陸續續來了幾人,都是鬼淵和商學天南地北網羅來的高手玩家。  人都齊了後,鬼淵和商學登場了。  鬼淵負責引白飛卿去見景幽,商學則把餘下的人帶去了正殿。  景幽的臥室在宮殿走廊的盡頭,是一段很長很長的路。  鬼淵問:“你想好了嗎?”  白飛卿說:“想好了。”  鬼淵說:“想來你已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他盯著白飛卿掛在腰間的紅蓮玉佩說,“歡迎來到魔界。”  白飛卿說:“其實,我的意見並不重要不是嗎?就算我的決定是留下,你也是會用另外的手段強迫我跟著你們走的。”  鬼淵說:“你想多了。”  白飛卿說:“鬼淵,你是個有抱負有野心的人,而小幽是你選定了要追隨的人。你的人品雖一般般,但對魔尊是忠心耿耿的。你要的是一個能統率魔族的魔尊而不是一個為了情情愛愛傷春悲秋的魔尊。若我離了小幽,他怕是短期內無法振作的了,在你們那個世界,正魔不相容,大聖賢對魔界虎視眈眈,小幽的不在狀態會給魔界招來滅頂之災,你不會冒這個險。”  鬼淵沉吟道:“白飛卿,我不得不說你是個思維敏捷的人,但你猜錯了一點。”  白飛卿問:“哪一點?”  鬼淵說:“大聖賢仙去多年了。”不等白飛卿驚詫,他又道,“大聖賢並非無心無情的人,當年主上待他一片赤誠,他卻背叛了主上,他也不是不愧疚的。在主上被封印的很多年裏,他每年都會去看望主上,直到他百年之後……以大聖賢的資質和修為,修仙一途於他是輕而易舉的,但他卻放棄了這條繁花似錦的路,在他死前,我去見過他,他說他此生最遺憾的事是不能再與主上把酒言歡,但他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他是人族,我們是魔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萬萬年來,咱們誰都防著誰,水火不相容,也就是出了主上和大聖賢這兩朵奇葩。”  白飛卿沉默了,良久,他問道:“為何不告訴小幽?”  鬼淵說:“曆代魔尊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唯獨主上是與眾不同的,他善良,天真,相信美好的事物,永遠都像一個初生的嬰兒般幹淨透明。即便是經曆了大聖賢的背叛,他依然會把真心托付給狡詐的人類。”  鬼淵沒明說,白飛卿卻是想通了,“你怕小幽會心軟,重蹈覆轍,你想要他對人類保有一定的戒心。”  鬼淵說:“是。”他定定地望著白飛卿,“我不會阻止你把事實告知主上,但我希望你不要那樣做。”  白飛卿說:“他不會知道的。”  鬼淵把白飛卿送到臥室門口,就識相地告辭了。  白飛卿剛碰到門環,門就從裏邊緩緩打開了。他邁過門檻,走進室內,一陣涼風吹過,輕飄飄地把門給帶上。  房間裏點了熏香,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味兒。數重紗帳從房梁上垂下,層層疊疊的,叫人看不真切那紗帳後的風景。  白飛卿推開一層一層的紗帳,像是在過五關斬六將,他叫道:“小幽。”  房間太大,擺設太少,略顯空曠,連說個話也是有回聲的。回聲響完三次,白飛卿也沒聽到景幽的動靜,他無奈地想,不知這小家夥折騰了什麽幺蛾子。  掀完最後一層紗帳,是一張大而柔軟的床。床頭鑲嵌著五光十色的寶石,軟墊上鋪陳著華貴的紫色毛毯,毯子上散落著采摘下的紅蓮,與魔尊左頰上的紋身相映成輝。  景幽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膚如凝脂,發如瀑布,慵懶地半垂著眼瞼,勾勒出了一副活色生香的畫卷。  “主人。”他軟軟糯糯地叫道,“抱抱小幽。”  景幽如同兒時那般,向白飛卿展開雙臂,期冀能得到一個來自主人的熱烈擁抱。  白飛卿不自覺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硬了。  第八十九回    景幽長大了,他不再有嬰兒肥,纖細的骨骼也拉伸開來,覆蓋著一層強健而有爆發力的肌肉,線條美得令人目眩神迷。他的嗓音也不是少年的清脆了,添了一點兒成熟男子的低沉,可偏偏就這一副嗓子,當他吐出撒嬌的話時,僅僅是聽著,就已色授魂與了。  白飛卿把景幽摟入懷中,著魔般地撫摸著懷裏的人,景幽光裸的胴體似乎有著磁力,牢牢地吸附著白飛卿的手掌,讓他不願稍離片刻。白飛卿愛撫過景幽的後頸,脊背,尾椎,又摸上了他的大腿,手在景幽的雙腿之間徘徊不去。  “主人。”景幽軟綿綿地靠著白飛卿,呼出的熾熱氣息全數噴灑在白飛卿的耳廓上,“小幽想要主人。”  當一個男人,麵對心愛的人的求歡,隻要他是個性功能正常的人,那他是絕對不會拒絕的。白飛卿是個正常男人,所以他抵抗不住這致命的誘惑。  白飛卿順勢把景幽壓倒在柔軟的床榻上,抬高了對方的一條腿,去吮吸那滑嫩的大腿內側的肌膚,他由下至上,在景幽的腿上留下了數個吻痕,一直親吻到了勃起的小景幽。  景幽本能地想要夾腿,可白飛卿卻強勢地按住他的膝蓋,把他兩條修長而筆直的腿大大的分開,讓他的私處全無保留地暴露在了空氣中。  “主人……”景幽在性方麵唯一的一次經驗是和白飛卿的洞房花燭夜,他雖走過了幾千年的光陰,但在情愛一事上,稚嫩如同幼童。他的欲望勃發,叫囂著發泄,可他卻不知具體該怎麽做。他想起白飛卿教過他套弄自己的性器來緩解這股焦躁,便依樣畫葫蘆,但他的手還沒碰上那渴求著愛憐的小景幽,就被白飛卿給拍開了。  景幽委委屈屈地摸了摸自己泛紅的手背,叫道:“主人,小幽難受。”  白飛卿說:“乖,忍一忍,主人會帶你上天堂的。”  白飛卿惡劣地放緩了節奏,他不急不慢地脫掉自己那繁瑣的衣物後,把景幽的腿架在自己寬闊的肩上,伏下頭,用舌尖輕舔景幽的那已少許流水的鈴口,再含住龜頭,鬆開,又更深地把景幽的欲望含住,像是在吃一根美味的棒棒糖,舔,吮,從各個角度去發覺這棒棒糖中的甜味兒。  景幽哪兒受得來這個,白飛卿沒舔弄幾下,他就顫抖著要射了,可就在他即將高潮的那一刻,白飛卿卻用舌尖堵住了出口,讓景幽那洶湧澎湃的情欲被堵在了關口,不上不下,既難過又愜意。  “啊,主人。”景幽呻吟著,眼角逼出了淚花,左頰的紅蓮更因情動而比平時更嬌豔了三分。  白飛卿搓揉著景幽的囊袋,食指劃過景幽的股溝處,這刺激得景幽重重地一抖,更想射了。景幽哭喊著求饒,想讓白飛卿快給他一個痛快,但白飛卿卻視若無睹,他探向了景幽的穴口,在外圍戳弄兩下,便試圖往內擠去。很意外的,景幽那處並不是幹燥緊閉的,而是濕黏黏的,還微微開合著,這是提前做好了潤滑的。  白飛卿的舌頭大發慈悲自景幽的宣泄口上移開,景幽迫不及待地要射,可他家主人卻又用手捏住了他欲望的根部,他隻來得及射出一小股精液,便又射不了了。  白飛卿問:“誰做的?”  景幽不明所以,“什麽?”  白飛卿的一根手指插進了景幽的小穴中,並準確地對準了景幽的敏感處一按,按得景幽一個哆嗦,“這是誰做的?”  “我……我自己做的。”景幽喘息著,“鬼淵說,每當沈玉碧這麽做時,他都會很高興,小幽這麽做,主人,不開心麽?”他忐忑地垂下眼瞼,可憐巴巴的。  白飛卿抽出自了在景幽體內攪動的手指,道:“做一次給我看看。”  在白飛卿麵前,景幽是不知羞恥的,他的概念裏,白飛卿是他的主人,那麽自己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  景幽跪趴著,從枕頭下拿出一盒軟膏,擠出一坨,就往自己的後穴抹,他抹得毫無章法,把穴口給抹濕了,他就急吼吼地把膏體往小穴裏送。他的手長得很好,骨節分明,白淨細膩,連一個繭子都沒有,而當這樣的一雙手,一隻撐著床麵防止自己摔倒,另一隻卻伸到自己的後方,插入了自己的秘處,這強烈的視覺衝擊力讓白飛卿氣血上湧,幾乎要流出鼻血來。  景幽的潤滑劑用得太多,他在為自己擴張時,發出了輕微的黏膩的水聲,色情得讓白飛卿再也克製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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