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一會兒,他抬起程肅年的腿,對準位置頂進去,又做了一次。這是長夜的開端。他們做完兩次,感覺餓了,封燦悄悄溜出房間,見四下無人,在廚房裏弄了點吃的端回來,兩人一起吃了點夜宵,還沒吃完,又抱在一起接吻,做了第三次。程肅年累了,封燦其實也有點累了,但他的興奮勁還沒消耗完,非要抱著他的寶貝隊長搞到天亮。程肅年怕搞完之後自己直接報廢了,連哄帶騙地把封燦按住,不得已割地求和,同意封燦插在他身體裏睡一夜。結果這一夜不知是否一直保持這個姿勢,程肅年睡著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第二天早上,他是被操醒的——封燦在他體內晨勃,直接將他翻過來,用背後位做。程肅年半睡半醒之中,以為自己在做夢。他被迫趴在床上,顫抖的手指抓緊床單,夢囈似的叫了聲:“封燦,你……哈啊……別鬧了……輕點……”模模糊糊的音節不成句子,似喘息似呻吟,比清醒時更勾人。封燦更加用力,就著昨晚沒清理的精液當潤滑,大幅度地聳動腰胯,硬生生把程肅年操醒了。程肅年剛睜開眼睛,封燦就捂住了他的雙眼,撬開他的牙關,用一個不容拒絕的深吻堵住了他的抗議。這是新年來臨前,最放肆的一個夜晚和清晨。程肅年緊繃了幾年的神經在這個名為封燦的溫柔鄉裏得到了舒緩,他終於過上了一個算得上假期的假期。第84章 聽你的假期總是過得特別快,程肅年在封燦家過了一個很特別的年,年後他們就回基地了。為什麽說這個年特別呢,因為程肅年竟然神奇地收到了壓歲錢。在和封燦回家之前,他沒想到待遇竟然這麽好,可見封燦的父母的確是通情達理的好家長,很難得了。程肅年拿人家的手短,隻好把感謝都回報給封燦。他對待封燦如春天般和煦,到了基地,狀態還沒扭轉過來,那溫和的樣子看得李修明和高心思他們幾個一愣一愣的,懷疑隊霸被魂穿了。這是2月8日,法定假期還沒結束,sp提前開工了。回基地的第一件事自然是開會,教練組、數據分析師、領隊,還有選手,所有人集合,開了一整個下午的會。其實這個假期sp沒什麽大事,冬季轉會窗口開放的時間很短,不宜進行大手筆操作,一般來說,除非境況不太好,有身價的選手們不喜歡在冬窗轉會。但總有不得已的,比如身處風雨飄搖中心的lion戰隊選手,金至秀。金至秀在去年夏天震撼了轉會市場,今年冬天又以一己之力,把曆來平靜的冬窗攪得腥風血雨。sp沒有參與買賣的意向,按理說應該屬於看戲的一方,但他們畢竟是目前epl的榜首戰隊,吃瓜群眾們編排金至秀的劇本時,少不了也把sp列為下家之一。其實把sp寫進劇本裏是非常不合理的,sp有封燦了,得有多神經病才會再買一個和封燦位置衝突的adc?但閑得蛋疼的網友們才不跟你講道理,後來看程肅年和封燦在直播裏秀得越來越過分,宮鬥劇本實在寫不起來了,才算作罷。除了sp,金至秀的另一個“熱門下家”是wsnd。這個一開始也是瞎傳,sp有一個戰隊內部微信群,高心思天天在論壇和微博上吃瓜,一旦有新料,實時轉播到群裏,給隊友們分享。但網上瞎起哄的一個特點就是假的能傳成真的,真的也能傳得跟假的似的,sp不大相信爹隊會買金至秀,畢竟wsnd的下路是陪襯,中路的左正誼才是核心,雖說買個更好的adc也可以,但金至秀那麽貴——現在不比當初,被壓價了,但他依然比普通選手貴得多,犯不上非得買他吧?性價比這麽低,萬一狀態一直不好,恢複不了呢?哪成想,轉會大戲跌宕起伏地演了一整個假期,就在程肅年和封燦回基地報到這一天,wsnd突然官宣了。“乖乖,爹隊真是有錢任性。”下午開完會,一隊的五個選手加上教練,一起去食堂吃飯。六個人坐一個大桌,李修明指著手機微博道,“這下好,我們的強敵又加強了。”程肅年正盯著自己的湯碗,碗裏飄著幾枚綠綠的菜葉,已經碎得不成樣子了,分辨不出是什麽菜。他盯著看了幾秒,還沒動,封燦的筷子就伸過來,幫他把菜葉撈走,自己吃了,還附贈一個“告訴你不許挑食你不聽,我能怎麽辦我當然寵著你了”的臭屁的眼神。程肅年無聲地一笑,隊友們沒注意到他們暗搓搓的小互動,都在專心地討論金至秀轉會wsnd的事。高心思說:“能去爹隊,金哥肯定挺高興的。但對爹隊來說,不一定是加強吧?他未必適合wsnd的打法。”“wsnd什麽打法?”“全隊傾力養左神唄,他們的adc有什麽存在感?反正我印象不深,燦神你呢?”封燦正在偷偷地和程肅年調情,沉迷於在桌子底下捏程肅年的手指,聞言動作一頓,抬頭道:“還行吧,能在對線時給我壓力的ad還沒出生呢,你們問我這個問題有必要麽?”餐桌上一通大笑,李修明給封燦的杯子裏倒滿飲料:“改哥,喝冰闊落。”封燦配合地喝了。程肅年道:“金至秀在韓國時是以全能出名的,他什麽打法都行,很全麵,能秀也能苟,要比的話,我看他像高配版的徐襄。”程肅年很少主動提徐襄,提到了也沒好話,“而且經過了lion今年這地獄般的半個賽季,我估計他的心態被鍛煉出來了,在爹隊隻會變得更好,沒有變差的道理,都留點神吧。”留神是肯定要留神的,都到這時候了,不管什麽對手,都得認真對待。吃過晚飯,晚上有一場隊內訓練賽,一隊和二隊對打。但剛過完年,大家都沒從悠閑的假期狀態裏恢複過來,手感很不好。訓練賽打得一塌糊塗,所有人都菜得很真實,低級錯誤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本來訓練室裏氣氛很好,大家有說有笑的,打完一局之後,都很自覺地閉嘴了,誰也不敢跳了。教練太平哥唉聲歎氣,程肅年皺著眉,終於從“被魂穿”的狀態裏脫離,臉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