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午冷然地說:“小鳥,你這算是什麽名堂,想搞紅杏出牆?那你準備對阿休羅王家的家主怎麽交代。”崔殿一指森午背後:“我現在很忙,那種鼻血男你盡管先拿去用,正好和你配一對。”森午一回頭,就看將正角色扮演重·阿休羅的小鏡子,一把掐住自己鼻子,手指間拚命往下留鼻血。怯怯正拚命幫他掐鼻子,試圖讓小鏡子鼻孔朝上,旁邊怒其不爭的殷紅嘴裏一個勁兒數落:“看什麽看,學都快流光了,竟然還有空去偷窺大叔……自己家的戰鬥傀儡,你可真出息。”“塔書……黑陽夜樂(大叔很養眼啦),海米吉西……銀急有吉(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小鏡子一說話鼻血從嘴巴裏突突的上冒。森午看了黑線,幸好他沒這麽嚴重,否則太丟臉了。殷紅也恨不得拿把劍插小鏡子鼻孔裏去,這隻也太丟精靈的臉了。森午從懷裏取出守盟咒卷軸:“你想毀婚?就不怕誓約之神的懲罰嗎?”崔殿眨了眨眼,說:“這個和婚約沒關係吧,我又沒劈腿。”森午恨恨地死瞪崔殿八爪魚一樣糾纏張思瑞的四肢:“你這也不算劈腿?!當著你配偶的麵,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的。”崔殿詭異地一笑:“算不算劈腿,誓約大神最知道,你看,並沒有任何天罰到我身上,這怎證明我無罪。”森午恨得牙癢癢,當然沒天罰!係統根本就是認準了大叔和重·阿休羅的身份是一個人!所以他當初才敢放心的,將‘重·阿休羅·堃丁願與叢林鳥結為配偶’,直接添加在守盟咒卷軸上,糊弄叢林鳥說,因為此卷軸等級高,幾條誓約合寫在上麵也一樣。這小子當自己這‘正妻’是吃素的嗎?森午剛想振作起來,展現自己正妻的權威。“要不這樣,你和你家家主說,我看上他的戰傀儡王,讓他和我協議離婚好了。當初他在上、我在下,那就拿出點誠意來,讓這位傀儡戰士做我身下之臣吧。”在場的人昏倒一片。聽說過搶人戰寵做自己寵物的,沒見過搶人戰寵做自己愛人的。這是個什麽樣的胡搞世界啊!崔殿用力掐掐張思瑞的腰,嗬嗬一笑,仿佛得到了天大的好處。那笑容映得大叔有點眼暈,片刻的失神中,大叔內心有絲觸動,他仿佛……曾經見過這種笑顏?“你是打算搶阿休羅王家的戰神榮輝嗎?”森午憤憤不平地質問,他感覺自己受騙了,怎麽就沒發現對方是個奪寵的小人呢。“戰神榮輝……那種東西要來何用,隻不過是害人的玩意兒。”崔殿有所感觸,眼神悠悠地自言自語,忽而一笑:“不過沒有這個戰神光輝什麽的,你我也不會遇見,對吧,大·叔。”森午一凜,心中有異樣的感覺,難道小鳥他知道……“我不是大叔!”張思瑞被觸了逆鱗,邊掙紮邊說,那兩個字又讓他想到妹妹的冷淡了。“對了,用這邊的話說,你是大叔。”崔殿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是受什麽受的,也不是大叔!”張思瑞努力為自己辯護。“你是受的大叔。”崔殿逗弄他。“我不是受的大叔,我就不是什麽受!我是大叔!”張思瑞明顯被饒昏了。“哦,你是大叔不是受。明白了。”“我是大叔不是受……才怪!!”張思瑞發毛了,誰來告訴他,這個是不是傳說中的‘調戲’?“你們可不可以別卿卿我我,在當我們不存在一樣。”航天留弱弱的抗議了下。“哼,你們倆本來就是路人甲和路人乙,有什麽資格在旁邊唧唧歪歪。”崔殿斜眼瞄瞄他和森午,航天留啞口無言,他們的身份的確尷尬了點,說是門徒又不能明說,說是原住民,可卻是現實世界中來的,不好解釋啊,泄密口榮譽值和g值也就算了,反正這一仗下來收益肯定很好,足夠支付,可萬一對方泄密,會為他們三人盟帶來多少不懷好意的敵人。“就憑他是我配偶!”森午看來是氣瘋了,抓著守盟咒卷軸攤開,指了指上麵第一行誓約:“我就是愛零·阿休羅·堃丁,被你壓倒的那個家夥就是重·阿休羅,我是大叔的大老婆!”現場死一樣的默,龍哥是被嚇住了,這這麽回事?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這身份混亂的。航天留也被嚇住了,沒想到森午那麽嚴肅認真的挑明自己‘大老婆’的身份,記得平時他也就拿‘大太太’那三個字來欺壓航天留,其實他本人對女身男兒心的狀態一直無法接受,可今天他是怎麽了,一下子從他嘴裏冒出來‘大老婆’這三個字,而且貌似和古代劇裏麵‘欽差現身’一樣,抖威風抖了個十足十。森午在意了。自己家最好使喚的老實人,憑什麽就這麽送給來路不明的人,森午不允許。森午憤怒了。就好像過去的某天突然發現,自己的嬌妻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居然早已出軌多時。當他看到弟弟遞過來的那疊,愛妻與別的男人在遊戲中親熱的私密鏡頭抓圖,他也是如此憤怒,感覺自己被背叛了。沒想到給予他最大傷害的打擊,卻是那位嬌柔媚豔的小嬌妻。她在哭訴,哭訴他對她的忽視,可她忘記了,每次當森午勞碌了一天回到家中,等待他的永遠是烹飪機械人的留餐,以及沉迷於遊戲艙中的妻子。她在哀求,她害怕森午會對自己以及她情人的家族展開瘋狂報複,卻忘記了,戀愛時,她曾經讚歎過,森午是個永遠為別人留條後路的商人,甚至資助生意失敗的敵手的女兒去上昂貴的音樂學院。她在強笑,結結巴巴的說,反正憑借森午的家財權勢,很快就能找到與之門當戶對的理想對象。她沒記起來,當年森午為了娶她,頂了多大的輿論壓力,一個破產商人之女與商業雄主的聯姻,無疑是世人最津津樂道的話題。森午根本沒在意過,因為從接受了這位比自己小一輪的女孩子熱情追求開始,森午從未在意過她的家庭。森午的心為她打開過,又被她的話語重重的合上了。森午一聲不響同意了她的離婚申請和其他所有要求,從此心冷如鐵。森午覺得他的一生,愛情永遠不會是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他像護犢一樣努力保護愛他的家人。直到他遇見了張思瑞,這位大叔也算是他又一個重要的人吧,森午隻是弄不清楚對方到底在自己心裏占據了多大的空間。他以為很小很小,事實上比他估計的要大得多。森午不會再允許別人強行奪走自己才看上眼的……玩具,一時失控,他竟然忘記了自己目前的身份,脫口而出上麵那句話。他都傻眼了。此事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