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收尾時,一首傷心情歌勾起了簡楊的往事,一邊哭成個傻逼一邊哽咽著唱:“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麽舍得我難過……” 唱至情深,平日裏沒心沒肺的人此時在ktv裏抱著個話筒痛哭流涕,樣子醜到不行。 眾人瞬間沉默了,大家都意識到,是真的觸動到了簡楊的傷心往事。 最終,阮希砸了包紙在他懷裏,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 “你不懂,我就是想不明白,我這麽優秀的人,她怎麽舍得分手呢?”簡楊話語中滿是惆悵。 曲阜評價道:“你哭起來的樣子,真的很醜。” 寧斐欽拿出手機,拍下了簡楊淚流滿麵的模樣。 “不許拍!”簡楊敏感察覺到,失控大叫,“衛總你趕緊刪了,我手機裏也有你的照片!” 寧斐欽的舉動,激發了大家的叛逆心理,紛紛拿出手機拍照,勢要將簡楊此刻丟人的模樣長存於手機相冊裏,以後拿出來嘲笑他。 簡楊嚇得背過身去把臉遮起來,用哀怨的口吻訴苦道:“一群畜生,你們都不是人!” 事後,簡楊一個個威脅過去讓他們把手機裏自己的醜照都刪了,其餘人好說,到了曲阜這,他繼續剝花生就當沒聽見。 “老曲,咱們來做個交易,你看看這是什麽。”簡楊的手機存在早上剛拍的照片,那會兒曲阜和寧斐欽正頭靠頭睡在一起。 曲阜看了他眼,態度變得好說話不少,問道:“交換手機?” “行。” 那張照片,簡楊抓拍地不錯,光線,構圖,非但沒有絲毫在網吧裏的雜亂感,反而顯得有些唯美,半拉著的窗簾天色微亮,兩個人就這麽靜靜靠在一起,有種歲月靜好的安定。 曲阜把那張照片發給自己,而後刪除聊天記錄,清除一切有關信息後,把手機還給了簡楊。 等到快離開時,曲阜已經剝了不少花生,連外麵那層皮都去得一幹二淨,拿了個新的碟子裝了滿滿一碟,寧斐欽好奇問道:“你不吃嗎?” “膩了。”曲阜看著他,“你要吃嗎?” “好啊。”寧斐欽坦然接受。 他眼饞這盤花生很久了。 曲琪喝著她的飲料默默望天,她一定不是親生的。 深夜散夥,剛從情傷中恢複過來的簡楊同他們瀟灑揮揮手,而後勾著阮希肩膀離開,有些東西,在心底待久了,提起來還是會疼。 不料幾日後,阮希和他聊天無意中透露道: 阮希:[你妹有點可愛。] 曲阜:[滾,小畜生離她遠點。] 就這麽個小屁孩,一玩起遊戲來什麽都不顧,還敢肖想他妹? 阮希:[我就隨便說說。] 曲阜:[隨便說說也不行。] 曲阜直接出門拐進了曲琪房間,伸出隻手命令道:“手機給我。” 坐在電腦麵前的曲琪一臉懵逼,顫抖著把手機交了上去,目光中還透露著滿滿的疑惑,這是怎麽了? 曲阜把曲琪手機裏阮希的所有聯係方式都刪了,才把手機還給她,出門前,冷冷撂下一句話:“不許和那個小畜生來往。”第50章 吃了槍藥 曲阜丟下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曲琪聽了之後好久也沒反應過來。 盯著關上的門看了許久, 猜測道: 這是更年期犯了? 為此, 曲阜在下次四排時,專門逮著阮希殺,趕盡殺絕地比簡楊都狠, 最終看不下去的簡楊擋在阮希麵前,問道:“老曲你今天抽什麽風?” “練練槍法。”曲阜平靜道。 阮希幹脆停下了遊戲,抽空向他解釋道:[我真不喜歡你妹。] [我就是覺得她和其它女生不一樣, 像個男人。] [我和她是兄弟啊。] [我是真沒那個想法。] [我要是喜歡她還不如去喜歡個男的。] 曲阜:[誰準你這麽說的。] 他的妹妹,他可以說她哪裏哪裏不好,卻容不得這小兔崽子半點挑剔。 於是,接下來的曲阜打得更狠了。 下一局開始前, 寧斐欽開口道:“曲哥我們去雙排吧。” 簡楊也打著圓場:“對對對,老曲你趕緊和衛總去甜蜜雙排冷靜一下,放心, 洗碟交由我來教訓。” “真的是,怎麽能對咱妹有想法呢?找死。” 阮希崩潰反駁:“我沒有!” 彈幕吃瓜群眾紛紛看戲: [現在是什麽情況?] [洗碟出軌了?他和簡楊不是一對嗎?] [嚶嚶嚶渣男!] 簡楊把最後一句彈幕學給阮希聽, 本就低氣壓的阮希更加暴躁, 直接對他蹦出一個字:“滾。” 因為曲阜狀態不對,土匪隊暫時被拆分成兩人組,雙排時的曲阜, 明顯恢複正常, 和之前完全不是一個人。 頭頂上飛機飛過, 在天空留下一道痕跡, 曲阜問道:“空投,去不去衛總?幫你撿個衣服回來。” 寧斐欽語氣果斷:“去!” 兩人到達空投附近,寧斐欽說:“我直接摸了,你掩護我一下。” “我在啊。”曲阜自然接了句,簡單的三個字卻讓人覺得無比安心。 寧斐欽:“我這把沒有醫療物品了,什麽都沒有。” “我給你。”曲阜丟下一個醫療包,七個繃帶,問,“夠不夠?” “夠。” 曲阜剛穿上三級甲,就被彈幕抓包說獨吞好東西,麵對起哄的彈幕,曲阜耐心解釋道:“我就舔點衣服,幫他擋擋槍。” [這和之前凶凶的曲哥還是一個人嗎?] [果然一到了衛總麵前,曲哥就變得溫柔。] [好甜呀。] 這邊排得淨化心靈,那邊排得雞飛狗跳,簡楊和阮希他們玩的還是四排,匹配了兩個路人隊友,兩人全程對掐,把路人都給整懵了。 路人甲:“大哥,你們這是有仇啊?” 路人乙:“約到遊戲裏決一死戰來了?” 簡楊咬牙切齒:“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阮希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再作老子打爆你狗頭。” 隨後簡楊不堪重負跳回上麵的yy頻道,開麥道:“兩位好心人收留收留我吧,和那個傻逼排每把都死得好慘啊。” 要麽落地成盒,要麽他們對毆的時候被人抓空給打死,最過分的是有一次,隊友嫌他們吵,幹脆先下手為強,朝自己可愛又嘈雜的隊友開出罪惡的兩槍。 簡楊和阮希兩人都沒預料到,看見隊友過來了還打算給他分點藥和配件,沒想到隊友來了之後趁他們在搜東西的時候,直接朝他們背後一人一槍。 “你他媽有病?”阮希怒罵道。 隊友冷漠中帶著狂傲:“你們太吵了。” 阮希氣到摔鼠標:“傻逼,別讓我再碰見你。” 簡楊冷笑道:“ningqun,很好,我記住這個名字了。” 野生隊友千千萬,今晚智障特別多。 於是,簡楊又回來了。 “你冷靜沒?”簡楊問曲阜,“要是冷靜了我就把下麵那個傻逼叫上來。” 曲阜之前的狂躁早消散得一幹二淨,將今晚的訓練拉回正軌:“來吧,認真打場四排。” “行,你們涼了叫我。”簡楊去給阮希發消息,叫他來四排。 曲阜剛撿到個八倍,裝在了狙上:“說什麽呢,我們這把當然是吃雞。” “同意。”今天狀態不錯的寧斐欽感覺現在自己能一打三。 待結束後,曲阜特意在吃雞畫麵停留上一分鍾,直到係統自動切回大廳,以這種方式證明他所言非虛。 重新組了下隊,他們開始了比賽結束以來,第一次的正式四排。 不再像之前那樣吵吵鬧鬧的。 關於遊戲,他們是認真的。 緊張刺激的節奏,每一個布局都根據下個刷出安全區做調整,默契的配合,精湛的槍法,和他們之前隨便打打時呈現的狀態完全不同,沒有一個人多說一句廢話,全身心地灌注在遊戲裏。 曲阜催促道:“快走,洗碟你是最慢的。” 毒圈都在縮了,而阮希還落在後頭。 “不是不是,我是最慢的,我還在房子裏麵。”寧斐欽開口說道。 曲阜不說話,默默開車回去接他。 [曲哥這是差別對待啊。] [自家的衛總當然隻能寵著啦。] “倒一個,先別補,看他隊友位置。” “放煙了,他隊友要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