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高管一致同意,並期盼成晶非那棟大樓,這讓他感覺自己也挺惡心的,惡心自己的底線逐漸放低,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既要也要的那類人。


    曾莉側了神,緊緊盯著男朋友:“你說的。”


    楊靈越笑了一下:“昂,我說的。”


    “老公,悲春傷秋,偶爾情緒低落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事。


    沒有充沛的感情是無法成為一個創作者的,就像所有偉大詩篇和著作都是情緒激蕩下完成的,這我都理解。


    我隻是不希望你走進死胡同,你身份也不一樣了,我說你是平頭百姓,別人當你是嗎?


    我希望你能保持好心態,我相信你的能力,你的才華,會讓所有心懷善念的人,因為你的存在而幸福一些。


    更別提咱們家的人了。


    所以,做你該做的事,不許再像今天這樣胡思亂想了。”


    聽著曾莉有溫言,有厲聲,而又情真意切的一番話,楊靈越很是慚愧,自己還是意誌不堅,好像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不可取,不可取。


    楊靈越頗為意動地說:“真的知道了,瞧瞧我眼光多毒辣,我的曾總就差了一個培育子女就能成為當今竇漪房了。”


    曾莉白了一眼:“你在說我以後會瞎嗎?”


    這時前廳門外的齊姐終於走了進來,她得給楊先生留點麵子嘛,總不能在人家挨訓的時候進來吧。


    楊靈越接過,道了聲謝。


    齊姐提議說:“晚飯好了,楊先生和太太要不先吃飯?”


    楊靈越笑了一下說:“稍等,我得給你們太太唱個曲兒。”


    曾莉輕聲說:“齊姐,你去準備吧,我們一會兒過去。”


    齊姐應了一聲離開了,有點遺憾,不能聽歌了。


    之後曾莉沒有理會剛才男朋友的調笑,而是坐下,愜意地斜靠在沙發上,一手托腮等著。


    楊靈越調整了一下情緒,彈唱了一遍《異客》(王赫野版)。


    曾莉的眼睛越聽越亮,她永遠愛男朋友這般自彈自唱的樣子,何況還那麽好聽。


    “我老公真棒,你怎麽寫的這麽首歌啊?”


    楊靈越扯了扯嘴角:“看春運故事看的。”


    曾莉起身,牽住男朋友的手說:“走吧,吃飯去。是不是寫給徐征那部電影的主題曲?”


    “然也。”


    曾莉想了一下說:“嗯...我覺得你還是自己唱吧,王靖雯唱的和喜劇片搭調嗎?”


    楊靈越點點頭:“那我明兒錄一版,等再讓她來錄一版,到時候大家選擇,反正也不急。”


    曾莉頗為無奈地說了句:“我感覺你比我都喜歡她。”


    “哈哈,這不說明咱們愛好一致嘛。”


    .........


    吃過飯後,曾莉給於俐打了個電話,得知對方還在公司加班,稍晚點回來,不用惦記。


    聊了幾句也就掛了電話。


    “於老師說所有高管都在加班。”


    此時楊靈越練著允諾於俐的“楠姝房”仨字兒,得寫50遍的。


    “加唄,真以為在一棟辦公好啊。”


    曾莉一邊伺候著一邊說:“不挺好嘛,交接變多,不就能施行你的輪值董事長計劃了嗎?”


    “唉,又沒寫好,你說也奇怪哈,咱們家裏剛定下分開,公司就合攏到了一塊兒。”


    “什麽分開合攏的,你可真能聯想。”


    “哈哈,聯想大法好啊。”


    曾莉瞅著思維又不知道飄哪兒的男朋友,墨都滴在紙上了,不由嗔道:“這樣下去,這輩子你也練不好個字。”


    楊靈越無能狂怒:“那你打個樣啊。”


    曾莉奚笑道:“我又沒應承給別人寫字。”


    楊靈越停筆,一本正經地喊了一聲:“媳婦兒。”


    曾莉笑盈盈地問:“怎麽了?”


    “請你查驗一下咱們晚上的居住環境,可以嗎?”


    “行,不打擾您,大書法家。”


    曾莉笑著離開了書房。


    真的投入進去後,也不知道寫了多少張,反正楊靈越覺得比特麽甩膀子都累,眼睛都有些酸。


    看了眼時間,已然9點了,楊靈越也沒回屋,獨自下樓做了會兒伸展運動,空空腦袋。


    庭院裏白天打掃的幹淨的地麵,此刻又飄了落葉,燈光照耀下,露著斑駁的金黃色。


    深秋的京城,京城的深秋夜。


    著名現代詩人舒婷曾以這個為題寫過一首朦朧詩。


    其中有這麽一句:“夜色在你身後合攏,你走向夜空,成為一個無解的迷。”


    “你”看到如今會怎麽想呢?


    楊靈越旋即給自己一巴掌,尼瑪,沒完沒了這是。


    莫非這就是男人的生理期?


    嗯,一定是的。


    根據科學調查研究表明,男人也是有“假期”的,每隔一段時間總會有那麽幾天表現出:注意力不集中,精神不振,焦慮,易怒等等。


    隻不過相對女性來說,沒有特別明顯的規律,不易被發現,加上“社畜”、“牛馬”、“提款機”等社會及家庭給予的標簽,更加不被重視。


    所以呢,當有上述情況出現時,對自己或者對男性伴侶好點,畢竟好言安撫,之後才能賣命拉磨不是嗎?


    自我暗示一番,楊靈越狀態好多了。


    正欲回轉,見於俐嫋娜而來。


    楊靈越笑嗬嗬地說:“吃火鍋了?”


    於俐抿嘴笑道:“熱鬧一些嘛,蔣榮的業務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那店都沒味道去除器。”


    “我回頭批評他。”


    “不聊了,回去洗漱,明兒還得早起。”


    “來,於老師,抱抱。”


    “好啦,上去吧,天涼了。”


    “好。”


    兩人在庭院分別。


    等楊靈越回屋,發現曾總正看著一本地圖冊子。


    “這又是整的哪一出?”


    曾莉笑道:“不告訴你。”


    楊靈越伸了個懶腰:“不說就不說吧,睡吧。於老師回來了。”


    曾莉眯了眯眼睛,輕哼了一聲。


    楊靈越有些尷尬:“這事兒吧它有緣由...”


    曾莉又哼了一聲:“不用和我解釋,睡覺。”


    “媳婦兒,我錯了。”


    “是我錯了,當時裝修辦公室的時候該做做隔音的。”


    “有道理。”


    “我讓你有道理,我讓你有道理。”


    隨著咬牙切齒的言辭,當今竇漪房在男朋友的背上留下了一個如來神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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