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院落,雲悠冉終於可以喘一口氣了,坐了三日馬車,她老腰難受死了。


    要不是有異能護體,她現在已經如秦巧含一般,蔫答答了。


    此刻的秦巧含臉色蒼白,渾身無力,腰疼,腿疼,從馬車上差點下不來。


    自從雲悠冉與齊堰梟和好後,兩人整天黏黏膩膩。


    無人再注意秦巧含。


    她也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


    她實在不想惹到齊堰梟那個閻王。


    她後悔自己貪心不足蛇吞象。


    要不是她貪戀上大人的美色,今日她就不會落得這樣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下場。


    在府裏做個趾高氣昂,囂張跋扈的官家小姐好多好。


    不用看誰臉色,也不必討好誰。


    曾經她天天侮辱、天天欺負的雲悠冉日子過得瀟灑、歡快。


    而她卻害怕不已,害怕雲悠冉給閻王吹枕頭風。


    沒錯,自從上次客棧過後,秦巧含把齊堰梟看成了喜怒無常的閻王。


    他的溫柔隻對雲悠冉。


    她以外的人,沒誰都得到他的好臉色。


    不是擺著一張嚴肅冷沉的臉,就是一雙泛著寒冰的眸子。


    有時候隻是被他掃視一眼,秦巧含都感覺到渾身泛起冰寒,像是生活在冰天雪地裏。


    簡直就是一個活閻王。


    秦巧含顫顫巍巍的下了馬車,就跟著一個小斯進了安排給她的院子。


    她關上門,疲憊的倒在床上,累得不想再動。


    此刻雖然躺在床上,但她感覺整個人好像都還在晃動。


    雲悠冉這邊,她倒是舒服輕鬆些。


    齊堰梟從馬車上把她抱下,直接就抱去了她的院子。


    她院子裏,早已備好了熱水,還有一個伺候的丫鬟。


    看齊堰梟沒有要離開的念頭,丫鬟有眼力見的就走了。


    她曾經在高門大戶裏做過丫鬟,因被人誣陷偷拿東西,因此被主家給發賣了。


    輾轉幾個地方,來到了這裏。


    剛到這裏,就被買來伺候雲悠冉。


    雲悠冉瞪了齊堰梟一眼,“你怎麽不讓那個丫鬟伺候我沐浴?”


    齊堰梟嘴唇靠近雲悠冉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我親自伺候你沐浴。”


    雲悠冉在他手臂上溫柔打了一巴掌,滿臉嬌羞,“你是真要給我沐浴嗎?確定不是有所圖謀?”


    “冉冉,我承認,我就是有所圖謀了。”他地方承認,沒有絲毫扭捏。


    這三日裏,日日與她一起,看得到,吃不著,他早就按捺不住了。


    要不是擔心路上不安全,他怎會忍得如此辛苦。


    知道如何狡辯掙紮都逃不脫,雲悠冉也隻好乖乖順從。


    反正她也挺享受的。


    再享受幾日,她逃走的時機就要到了。


    根據那晚的跟蹤,雲悠冉從他們口中知道了皇帝來此的目的。


    原主的記憶裏,半個月後,秦家就會收到秦巧含死訊的消息。


    從寧南鎮到此處要三日,一來一回就要六日。


    那麽除開這六日,根據這樣推算,頂多十日後這裏就會發生一場戰亂。


    而這場戰亂也導致了秦巧含身死。


    想到她最多活十日就要去見閻王了,雲悠冉生出些許同情。


    要不是她經常欺負原主,以侮辱原主為樂,她今日肯定會伸出援手救一救她。


    可想到她以往對原主所做一切惡劣之事,知道她要死了,她心裏又有一份快感,一股興奮勁。


    反正秦家早晚都得為原主陪命,她早點死,還不用受到折磨。


    早死早超生。


    說不定等秦家人一起去見閻王時,秦巧含已經去投胎轉世了。


    齊堰梟把雲悠冉扒得幹幹淨淨扔進浴桶裏,快速給她洗漱,然後把她抱回床上。


    他又折返回沐浴室,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洗刷幹淨。


    一臉吃了蜜的麵容,溫和的走到雲悠冉身邊。


    “冉冉。”他聲音都在顫抖、暗啞,呼吸粗重,一副被下了合歡藥的模樣。


    他忍不住了,甩掉身上多餘的衣袍,一副餓死鬼的模樣上了床榻。


    一把扯過雲悠冉,把她身上的衣袍也一一撕了。


    在他要壓下來之際,雲悠冉抵住她的胸膛,害羞調侃道:“大人,您是多久沒見過女人了,怎麽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齊堰梟咬了咬牙,忍住衝動,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道:“都怪冉冉太過美味,才讓我如此不顧形象的著迷。”


    眼神凝在芷月身上,時時冷沉的眸中,此刻再無一絲冷靜,如墨色黑塵起起伏伏,如地獄之火在凝結翻滾。


    喉頭不自覺的滾動。


    他像似置身於岩漿之中,喉嚨幹渴難耐,急需一杯清涼的水來解渴。


    “人間縱有百媚千紅,卻都不及冉冉你的半分眉眼。”


    低沉磁性的嗓音,猶如在雲悠冉心房裏投下一枚冰涼的石子,讓人心神一震,蕩出了層層疊疊的漣漪。


    她抬眸凝望著他,隻見他灼灼眸光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溢滿著歡喜,透著真誠,讓他整個人都變得跟平時很不一樣。


    若是說她心中一點波瀾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她又不是鐵石心腸的木頭人。


    說著,他把雲悠冉的手舉過頭頂,火熱的薄唇就壓了下來。


    她也跟著他的牽引,他的腳步,一起沉淪。


    柔軟的唇像是嗷嗷待哺的嬰兒在吮吸著甘甜可口的汁液。


    撕咬……彼此不放過。


    一路來到高峰之巔。


    草叢之間。


    臨近傍晚,想到她那次因為自己的疏忽餓了一天一夜,齊堰梟勉才強控製住自己,壓抑著自己野獸的衝動。


    把她抱去浴室清洗幹淨,再給她穿好衣裳。


    全程,雲悠冉就像是一個嬰兒,任由著齊堰梟伺候她。


    而齊堰梟滿臉寵溺,嘴角掛著笑意,像是撿到了寶藏。


    係統很疑惑,感覺好像每一個世界的帝王隻要遇見雲悠冉,他們都會變成戀愛腦,舔狗。


    雲悠冉真的成了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


    她這段時間的擺爛模式,係統都鄙夷了。


    白日裏補眠,夜裏陪著皇帝夜夜纏綿悱惻。


    而皇帝也挺能抗,白日裏出去辦事,夜來回來也不休息,夜夜往狠裏造。


    “小冉,你就不擔心皇帝傷了腎,這十日裏,你們夜夜造,可沒有休息過。


    你有異能護體,又吃了那麽多丹藥,倒是無妨。


    可皇帝他是一個正常人,再是鐵打的身體,也有被掏空的時候。”


    雲悠冉瞪了係統一眼,“他夜夜從我身體裏吸取的異能,難道還彌補不了那一點虧空?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與我倫敦時,能吸取我身上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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