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蓮翹的房間,敲門走了進去,“蓮翹,今夜會發生一些事,你好好待在屋裏別出去。”


    蓮翹一臉茫然,“小主,會發生什麽事?”


    雲悠冉沒有解釋,而是道:“今夜過後,你便會知曉,記得鎖好門,誰來敲門都別開。”


    雲悠冉臉上神色很嚴肅,渾身透著一股子氣勢。


    蓮翹點頭,“是,奴婢聽小主的。”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可聽著小主凝重的語氣,肯定是要發生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她看向雲悠冉,“小主,那您呢?不如奴婢去陪著您?”


    雲悠冉搖頭,“我不需要你陪,一個人安全些,回去我就把門窗給鎖了。


    為了我的安全,所以你就好好待在屋裏,別去找我,免得到時候我顧不上你。”


    她不說得嚴重些,就怕聽見動靜,蓮翹傻不拉嘰的跑去找自己。


    “知道了,小主,奴婢一定在自己屋裏待著,不出去亂闖。”


    她知道雲悠冉的顧慮。


    兩人在一起的目標太大,各自躲著安全些。


    兩人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與火光照應。


    “噓!”雲悠冉手指放在唇上,壓低聲音,“記住了,外麵的聲響不停,你就好好躲在屋裏,我回去了。”


    見雲悠冉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自己,蓮翹連忙把雲悠冉推出屋子。


    “小主,你快些回去吧!奴婢不是小孩子,會顧好自己,您自己也注意安全些。”


    雲悠冉出了房門,“我看著你把房門鎖了,再回去。”


    蓮翹簡直哭笑不得,為了雲悠冉能趕緊回去,她用最快的速度把門從裏麵鎖上。


    怕不安全,連平時放東西的桌子都推來擋住。


    雲悠冉看她聽話的照辦,欣慰道:“你安心睡,我回去了。”


    蓮翹表麵鎮定,心髒則是狂跳不止。


    她麻利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留一個口子呼吸。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嘈雜,蓮翹有些害怕與擔憂。


    雲悠冉進入房間,把門窗關好,鎖上,就隱身走了出去。


    外麵宮人們來來回回的跑著,到處兵荒馬亂。


    這太後行事也是果決之人,說行動就行動,不留絲毫餘地。


    雲悠冉隱身,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乾清宮。


    乾清宮裏裏外外被圍得水泄不通,袁睿拿著一把劍,神氣冷厲,如一個煞神。


    影子弱柳扶風地坐在床上,麵對突然的事發表示很憤怒。


    一雙眸子怒瞪著太後,“母後,您為何要如此做?”


    太後看著病歪歪的皇帝,嗤笑一聲,滿臉不屑。


    “為什麽?您還有臉問為什麽?當初要不是哀家,您能登上這皇位?


    要不是袁家,您早就屍骨無存。


    可你呢?忘恩負義,白眼狼。


    本來哀家打算等你有了子嗣,再送你去見閻王,可你呢,竟然如此不爭氣。


    整整二十年了,連根毛都沒有 ,簡直就是一個廢物。


    下賤宮女所生,果然同樣下賤,坐上皇位又如何,依舊改不了下賤肮髒的血脈。”


    太後把心裏的不滿通通訴說出來,心裏爽到極點。


    每每看見皇帝,她就會想起當初先帝在她麵前寵幸宮女的場景。


    她就恨不得一拳捶死皇帝,把他五馬分屍。


    三十年前,要不是為了鞏固家族地位,她會忍著惡心把他繼在名下。


    影子冷冷道:“你也好意思說朕是白眼狼,你們袁家助朕登基,不過也隻是想利用朕,把朕當做一個傀儡。”


    “你能被袁家看上,當做傀儡坐上皇位,就應該感恩戴德。


    沒有哀家,你連來到世上的資格都沒有,你有什麽立場指責哀家。”


    影子同樣咄咄逼人,絲毫不輸氣勢,“你袁家狼子野心,你又有什麽立場指責朕。


    這是皇甫家的江山,不是你袁家的。


    你袁家作威作福三四十年,如今竟還敢肖想竊取皇甫家的江山,朕要是還不反抗,任由著你們,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太後不想再逞口舌之快,厲聲嗬斥道:“來人,筆墨伺候。”


    她走到影子跟前,居高臨下的凝視著他,“你乖乖配合寫下禪位詔書,哀家就給你一個痛快,給你解了這身上的毒。


    不然,你就等著被毒藥一點點侵蝕五髒六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影子一副被毒藥折磨痛苦不堪的表情,猙獰扭曲,嘴角微微溢出血跡。


    張公公讓兩個小太監拿來空白聖旨,就壓著影子在上麵書寫。


    影子反抗掙紮,手就是不落在聖旨上。


    雲悠冉看著他這表演,真想給他鼓掌。


    入戲還挺深,表情到位,肢體動作也恰到好處。


    張公公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趾高氣昂,“陛下,您還是乖乖寫吧!免得這些小太監手腳沒輕沒重的傷著您。


    您如今不光種了毒,剛才灌下的軟筋散也逐漸發揮作用,你再反抗也無濟於事。”


    他說的話要有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曹安在一旁被人壓製著,滿臉憤慨,“張封,你住口,少小人得誌,陛下豈是你一個閹人可以命令行事的。”


    張封走到曹安跟前,一巴掌拍在他臉上,一腳踢在他腹部。


    “咱家就命令了,你又能如何,如今你隻是一個階下囚,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


    太後看著這些鬧劇,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皇帝,哀家沒有耐心陪你耗費,你要是再不識趣,哀家不介意血洗了這皇宮。”


    影子不看她,也不回答,看她能耐他如何。


    死倔。


    “好啊!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她話沒說完就被截住。


    “姑母,少與他囉嗦,他不願意寫就不勉強了,去把玉璽拿出來即可。”


    “睿兒,沒有禪位詔書恐怕不行,以後的史書……”


    “姑母,袁家已經背上造反的名頭,有沒有禪位詔書都無所謂,至於史書,那是由成功人士所決定的。”


    “來人,把皇甫端木拿下。”袁睿大聲命令。


    “皇甫端木,你就別再做無謂的掙紮反抗了,這皇宮每一寸地方都已經被團團包圍。


    外麵所有大臣也已經被控製住,至於你拉攏的那些勢力,他們遠水救不了近火。


    來人,把陛下請去太和殿。”


    袁睿做事比太後幹淨果決,太後畢竟是女子,始終有些束手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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