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玖傾剛回到營帳,就察覺有陌生氣息,他眼眸一凜,冷聲道:“出來。”


    他話音剛落,玄甲軍就從暗處走出來。


    玄玖傾正要出擊,玄甲軍就單膝跪地:“參見攝政王。”


    見他如此,玄玖傾收回淩厲的掌風。


    “你是誰 ,為何會在本王營帳內?”


    “啟稟攝政王,屬下是陛下的暗衛。”


    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玄玖傾:“這是陛下讓屬下帶來給您的信件,你看過之後,自是知曉其中緣由。”


    玄玖傾不疑有他,接過信件,就拆開來看。


    隻是看著看著,他臉上出現一絲皸裂。


    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他狠狠在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


    是疼的,不是在做夢。


    瞬間,他激動到不知該說什麽,拿著信件的手都在顫抖。


    漸漸的,他冷清的眸子聚集起了霧氣。


    他有孩子了。


    他心愛的女人肚子裏正孕育著他的子嗣。


    “哈哈哈啊!好、好、好啊!哈哈哈!”


    他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心中的喜悅與激動無處發泄。


    守在帳篷外的士兵們聽見他極致癲狂的聲音,一個士兵出聲道:“王爺,您……?”


    他話還沒問出口,就傳來玄玖傾的聲音:“本王無礙,你們守好崗位。”


    士兵們隻能閉上嘴。


    玄玖傾看著玄甲軍,上下打量他一番,才淡淡道:“平身吧!”


    玄甲軍起身,不卑不亢站定。


    “陛下就隻是讓你帶這封信件給本王,可還交代其他話?”


    玄甲軍道:“陛下讓屬下傳達,攝政王妃一切安好,讓您不必擔憂。”


    玄玖傾轉身,在案上寫了兩封信,一封是給皇帝的信件,一封是給雲悠冉的信件。


    給皇帝的信件上都是關於邊關戰事的戰況。


    雲悠冉的信件上則是道盡了思念與歡喜。


    感激與承諾。


    寫好信件,裝好,封蠟,才把信件遞給玄甲軍。


    “一封交給陛下,另一封讓陛下交給攝政王妃。”


    玄甲軍接過兩封信,恭敬道:“屬下定不負攝政王所托。”


    “嗯!”他相信皇帝,既然是他安排來的人,武力與人品自不會有問題。


    玄玖傾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玄甲軍:“出了軍營,到城裏找個客棧,好好休息一番,養好精神再回去。”


    “是,屬下謝過攝政王。”


    他沒想到,傳言生性冷淡,脾氣暴虐的攝政王竟會如此體貼下屬。


    日夜兼程,他的確是累了。


    玄甲軍沒有矯情,接過銀票,就飛躍出了營帳。


    玄玖傾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心情格外美好,摸了摸胸膛的信件。


    隻是摸摸似乎還不夠,又從胸口處把信件掏出來,重新閱讀。


    高興得手舞足蹈,仿佛像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


    內心甜蜜無以複加。


    巴不得趕緊回到心愛女人身邊去,守護著她與孩子。


    按照時間來算,暗衛趕到邊關至少最快也得半個月。


    他從京城來時,胎兒已經快四個月,半個月過去了,現在胎兒已經四個多月。


    好想回京城。


    想念她,也想念孩子。


    不行,他得趕緊加快進度,不然怕孩子出生時,自己趕不回去。


    說著,他就走出了營帳。


    掀開營帳,玄玖傾才記起,現在已經天黑,白日裏大家都忙,夜裏是該好好休息,養足精神。


    他無奈的停下腳步,轉身回到營帳內。


    這一夜裏,玄玖傾翻來覆去睡不著。


    想的都是要如何趕緊把北域國打敗,給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個教訓。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雲悠冉這半個月裏,除了養胎,就是日日陪著蕭衡。


    她先是給蕭衡服用了健體丸,後麵又給他服用大力丸和百毒不侵丸。


    蕭衡看著雲悠冉,滿眼都是仰慕。


    在攝政王府這半個月裏,是他今生最快樂的時光。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麽攝政王妃說自己是她弟弟。


    可那種愛護和疼寵是做不得假的。


    那種感覺就是姐姐對弟弟的關愛。


    他感覺自己很幸福,從來沒有這麽幸福過。


    即使是養父也給不了的一種感覺。


    他不知道的是,這種感覺就是血脈親情牽引力。


    最特別的是,姐姐給他吃過一些藥丸後,他身體變得強壯起來了,力氣也變大了好多。


    有時候他在想,要是早點遇見姐姐該有多好。


    那時的他沒有毀容眼瞎,也不是一個淨了身的太監。


    他沒有後悔淨身,為了救活養父,那是他的義務與責任,他義無反顧。


    隻是想給姐姐留一個好的印象。


    好在姐姐從一開始見到自己起,就沒有露出對他嫌棄的表情,反而怕自己自卑,一直遷就著自己,溫柔體貼的對待自己,好似一位母親。


    用完午飯,蕭衡陪著雲悠冉在攝政王府裏散步。


    “姐姐,我這樣的身份,你真不怕別人議論?”


    雲悠冉寵溺的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說什麽話,在這王府裏,誰敢議論你。


    出了王府,誰敢議論你,我保證把他打得爹媽都不認識。”


    蕭衡嚇了一跳:“姐姐,你可別亂來。”


    在他看來,攝政王就是再受皇帝重視,他終究隻是一介臣子。


    在皇帝還能忍讓時,他不會說什麽,可以仗著他的勢無法無天,萬一哪天他把重視的目光移開,按照姐姐這肆意的脾性,那不得成為眾矢之的。


    看蕭衡緊張的樣子,她從衣袖裏掏出一塊令牌。


    “拿去看看,這是什麽?”


    蕭衡拿過令牌,仔細一看,他驚訝道:“這是免死金牌?”


    “嗯,陛下給我的,他怕我闖禍兜不住,就把這枚免死金牌賜給了我。”


    蕭衡直咋舌,沒想到皇帝不光看著攝政王,連她這個姐姐也縱容得很。


    也不嫌棄她,反而因為攝政王而愛屋及烏。


    蕭衡把免死金牌遞還給雲悠冉:“姐姐,趕緊拿好,沒事也別再拿出來,免得弄丟。”


    “放心,丟不了。”


    雲悠冉笑眯眯接過免死金牌,就隨意放進衣袖裏。


    實則是丟進了係統空間。


    看她這滿不在乎的操作,蕭衡嘴角忍不住抽搐。


    這也太隨意了吧!


    夜裏,趁所有人都睡著後,雲悠冉悄悄進入蕭衡房間。


    使用精神力讓他陷入沉睡。


    之後就把手放在他臉頰上,異能源源不斷輸入他身體內。


    從他眼睛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再生。


    被簪子紮破的眼珠子恢複最初狀態。


    臉頰上的疤痕一條條變淺變淡,直至恢複光滑細膩健康肌膚。


    斷肢重生,身體恢複成正常人狀態。


    雲悠冉收回手,嘴角輕勾,希望這個可憐的弟弟明日醒來,不會被嚇到。


    但不被嚇到,那是不可能的。


    雲悠冉走了一個時辰後,蕭衡感覺到腹部憋得難受,就迷迷糊糊起床,來到恭房。


    等他解決完事,才發現不對勁。


    用手向下探去,驚得他目瞪口呆。


    還以為是在做夢,他用力捏了一下。


    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不會是遇見鬼遮眼了吧!


    他提起褲頭就跑,進屋,跳上床,一氣嗬成,把被子蒙在頭上。


    他總覺得不現實,雖然能感覺到疼痛,可他還是不相信。


    自己什麽情況,自己不清楚,怎麽可能會睡一覺醒來後,那東西就長出來了。


    睡覺睡覺!!


    明日醒來,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雖然被驚了一下,不過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便也沒有期待。


    平複一下心情,他就睡著了。


    可是,第二日醒來,他伸手就往裏探。


    他驚得差點從床上滾下來,眼眸睜得大大的,滿臉不可置信。


    他趕緊脫掉褲子,往腿間看去。


    咚!他被震驚的直接暈倒了。


    因為他看見失去一年多的東西,居然長回來了,亭亭玉立。


    天光大亮,蕭衡還沒醒來,伺候他的小廝蘇夙見狀,就去敲響他的房門。


    以往這個時辰,他都已經去鍛煉身體了,今日卻是還沒起。


    蘇夙有些不放心。


    “咚咚咚——”


    沒聽見裏麵的聲響,蘇夙再次敲響房門。


    “咚咚咚——”


    這時還在暈睡中的蕭衡聽見敲響,他才猛然睜開雙眸。


    看著屋中已然大亮,他才從床上彈跳起來。


    想到他兩次看見的場景,他有些不知所措。


    蘇夙著急了,試著叫了一聲:“主子。”


    他是雲悠冉帶著蕭衡去奴隸市場買來的奴才,有武力功底,主要任務就是伺候蕭衡,保護他的安危。


    聽著蘇夙著急的聲音,蕭衡立馬回答:“蘇夙,我沒事,不過是睡過頭了,你別擔憂。”


    知道蕭衡隻是睡過頭了,蘇夙心中才緩和下來。


    他之前是一戶大官家的家生子,因主家犯事,抄家流放,他被迫與其他奴才進入了奴隸市場。


    在奴隸市場幾經波折,來到京城,他才被挑選中,進入攝政王府,成為了蕭衡的侍衛。


    既保護蕭衡,又伺候他,一應俱全。


    他貼身照顧蕭衡,知曉他的情況,在他不喚他進入屋中時,他從不闖入。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他知曉蕭衡的不易。


    在奴隸市場真的很難,很難,在被選來伺候蕭衡起,他就把他當作他的天,他終身要忠誠的主子。


    因為是蕭衡指名要的他,解救他於水火。


    由於容貌有些出眾,他日日擔憂被賣入小倌館,或是被有特殊癖好的人買走。


    那日在看見雲悠冉和蕭衡時,他也警惕不已。


    後來聽見攝政王妃的稱號,他心中才鬆一口氣。


    之前他就聽見很多有關於攝政王的事跡,心中雖然害怕,但進入攝政王比進入其他地方好。


    “主子,可要奴才進去伺候您?”


    他小心翼翼詢問。


    想了想,蕭衡道:“你去端些熱水來給我洗漱。”


    “是,您稍等片刻。”


    幾息時間後,蕭衡再次察覺不對勁。


    他怎麽感覺好像視線出現問題了。


    他用手捂住那隻完好的眼睛,依舊能看見光亮。


    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


    他眼睛好像也莫名其妙恢複了。


    好像摸到什麽,他頓時臉色大變。


    雙手舉起,就在臉上一頓捯飭。


    那些恐怖的傷痕呢?怎麽不見了?


    一時之間,他又有些想暈了。


    這一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怎麽好像他整個人都重生了一遍。


    被戳瞎的眼眸好了,臉也恢複了,連男人的尊嚴也回來了。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麽?


    姐姐——


    除了姐姐,誰會有如此能力。


    因為姐姐給他的那些藥丸,本就不凡,服用後,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對,肯定是姐姐在他不知曉的情況下,偷偷給他服用了可以斷肢重生、或是修複傷病的藥。


    不然他不會無緣無故恢複。


    這早不恢複,晚不恢複,在姐姐帶他入府、為他調養好身體後就恢複,世間沒有如此巧合之事。


    聽見腳步聲,蕭衡道:“蘇夙,你把水放在門口,然後去姐姐院裏,告訴她,我有事找她。”


    蘇夙聽話的放下水盆,就往主院去。


    聽見稟報,說蕭衡有事找她,雲悠冉沒耽擱,起身就往他院子走。


    昨日從蕭衡那裏出來,她又進宮一趟。


    蕭衡被虐得那麽慘,她怎麽可能會讓罪魁禍首好過。


    利用異能,瞬移到冷宮。


    把周圍人都弄暈後,狠狠把吳曉燕給折磨一番。


    折磨她時,沒讓她暈,讓她清醒的看著自己被毀容,眼睛被戳瞎。


    還打斷她一雙手,誰讓她那雙手那麽喜歡折磨人呢!


    讓她嚐嚐被人折磨,無法反抗,自食其果的滋味。


    到了蕭衡院子,雲悠冉來到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溫柔道:“蕭蕭,姐姐來了,可以進去嗎?”


    溫柔的語氣,仿佛能滴出水。


    其實許多人都挺羨慕蕭衡,就算他成為了太監,還毀容眼瞎了,可她有一個寵弟狂魔的姐姐。


    那寵溺程度,無法言語。


    就如對待自己孩子一般疼愛。


    “姐姐,你獨自一人進來可好?”


    他怕別人看見他突然恢複,把他當成怪物看待。


    “好,姐姐答應你。”


    雲悠冉推開房門,進入後,又把房門關上。


    “姐姐。”蕭衡走近雲悠冉,把她扶坐下。


    見到雲悠冉圓滾滾的大肚子,蕭衡有些自責。


    他應該自己去姐姐院子的,姐姐挺著高高隆起的肚子,一路走來這裏,肯定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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