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出聲道:“上一世,順武國就是在這場戰役中亡國的。


    雖是璟王登基,可他隻是一個傀儡皇帝而已,事事都得聽從南疆人安排,沒有政治實權。


    饒是他乖順的做一個傀儡皇帝,他也隻做了兩年。


    兩年後,順武國徹徹底底成為南疆人的地盤。


    這也就導致後麵這個世界變成滿目瘡痍,再無一個活人的下場。”


    雲悠冉道:“這就是你之前讓我告訴皇帝,順武國即將迎來的人間煉獄的由來?”


    係統悠悠歎息:“對,因為有你的幹涉,這場恐怖的人間煉獄恐怕這一世得從順武國開始了。”


    “上一世是從什麽地方開始的?”


    雲悠冉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有上一世。


    係統簡單講述道“上一世北域和南疆合謀拿下順武國,可拿下順武國後,南疆人毀約了,不願意把到手的肥肉瓜分出去。


    於是北域肯定不服,就和南疆打起戰。


    可南疆人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下蠱把北域國皇室都給弄死,死得透透的,一個旁支都沒留。


    北域國一時之間,群龍無首,陷入混亂。


    因為剛接手順武國的原因,騰不出手去整理北域國,可南疆人又怕被別人撿了便宜,就煉製了一種毒氣。


    一旦被這種毒氣沾染上,人就會發燒,如何藥物都治療不了,直至最後人被燒得神誌不清,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而這些怪物六親不認,身體堅硬,皮膚一寸寸斷裂,本能的隻想吸血,吸食活人血後,他們皮膚斷裂的狀態才能減退,甚至恢複初始狀態。


    被吸血的人同樣會被感染,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雲悠冉撇撇嘴:“這不就是小說裏,那些末日文裏的吸血喪屍?”


    “是有些相似,但又不同,這些怪物一旦停止不飲血,或是無血可飲,他們就會死,從皮膚斷裂處化成一灘血水。


    血水經過暴曬,氧化後,又變成毒氣飄蕩在空中,病毒傳播人的速度快到無法想象。


    四國就因為這病毒變成人間煉獄,後麵怪物都消失了,可也沒有一個活人。”


    因為沒有了活人,怪物無血可飲,自然就消亡了。


    真是太過慘烈了,這個世界就這樣崩塌,消失在長河之中。


    光是知道這些資料,係統就覺得恐怖,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這毒氣不是南疆人煉製的嗎?他們難道沒有解藥?”


    係統解釋:“南疆人煉製的毒氣隻是一種能令人發燒的傳染病毒而已,造不成如此慘烈的下場。


    許是受到懲罰了吧!原本隻是讓人發燒的毒氣發生了病變,最終導致發燒的人燒成怪物。


    而南疆人的解藥根本就不管用,也無法控製毒氣的傳染速度,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世界毀滅。”


    就算不被怪物吸血,連吸一口空氣都要被傳染,這特麽就是不給人活路啊!


    “統統,所以你剛才說的,人間煉獄有可能從順武國開始,就是南疆人想把毒氣用在順武國?”


    “嗯,那個杜銫已經策劃好,也開始實踐,這一戰不管是輸或是贏,他都要順武國付出慘痛的代價。


    江允是他最愛的男人,那一夜被你給抽成廢人,杜銫怎麽可能不恨。


    他恨不能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替他心愛之人報仇雪恨。


    而且,這次他用在順武國的毒氣可比上一世用在北域國的都毒。”


    雲悠冉簡直是要被氣死了,不愧是南疆人,果然夠狠,夠毒辣。


    係統沒有告訴雲悠冉的是,她這一世的任務之所以簡單,就是因為有最後這一個難題在等著她。


    對別人來說,許是難題,但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就得看她舍不舍得了。


    果然,下一刻雲悠冉便問道:“可有解決的辦法?”


    “有,但得看你是否舍得了……”


    係統話沒說完,不過雲悠冉打斷了。


    “有就行,現在可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她起身,穿上衣裳,就隱身走出去了。


    雖然她不是聖母,可想到這個世界就因為某些人的野心,變成無一個活人的場景,她還是不免動容。


    她摸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其他人她可以不在乎,可孩子和玄玖傾呢!


    為母則剛,為妻則強。


    如果她是一個無縛雞之力的人,對於要發生的一切無能為力,許是她會認命。


    但她明明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那她如何能做到無動於衷呢!


    再說,如果這個世界都消亡了,任務對象全都死翹翹了,那她還做什麽任務。


    到了街上,看著屋頂上隱藏的士兵們一個個掉落下來,地上的人也廝殺陣陣。


    雲悠冉紅唇輕起,鏗鏘有力道:“爾等是沒把本仙君的話放在進心裏嗎?還敢來找死。”


    她聲音響徹雲霄,傳進每一個人耳朵裏。


    南疆人隻是晃了一瞬,就恢複正常神色,全身心作戰。


    “嗬!”墨羽凡冷笑:“你說你是仙君,就是仙君嗎?藏頭露尾的小人。”


    連麵都不敢露,還敢自稱仙君,究竟是誰給她的勇氣。


    雲悠冉沒有理會這個玄色衣袍的男人。


    不過就是南疆國的二皇子而已,還不夠格讓她動怒。


    精神力釋放出去,屋頂上飛躍而來的黑衣人一個個從房頂掉落。


    還沒飛躍到落腳點的那些黑衣人同樣從半空掉落。


    真的很像下冰雹,一個個黑冰雹撲通撲通砸在地上。


    墨羽凡臉色不變,可思緒卻翻飛著。


    看來這裝神弄鬼的人果然能力不凡啊。


    到了此刻,他依舊不相信世上有什麽仙君。


    他大聲道:“閣下何必裝神弄鬼,何不出來與在下切磋較量一番。”


    “哈哈哈!就你,想與本仙君較量,還不夠格。”


    雲悠冉輕蔑放肆笑著,仿佛墨羽凡在她眼中真是微不足道的螻蟻。


    “本仙君想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最好速速退去,不然別怪本仙君把你們全都留下來。”


    墨羽凡感覺自己被侮辱到了,他可是南疆王最為寵愛的皇子,在南疆,誰不捧著他,巴結他。


    可這個人卻不把他放在眼裏,宛如他就是一個低賤的螻蟻一般,字字句句都帶著嘲諷與不屑。


    墨羽凡不信邪,哈哈大笑!不屑一顧道:“有本事你就留啊!在下倒要瞧瞧,你用什麽本事把這麽多人都留下來。”


    將近二十一萬的大軍,還有剛才三千人的皇家影衛,可不是誰想留下就留下的。


    這個所謂的狂傲仙君,想要留下這麽多人,簡直是癡人說夢。


    真把自己當仙君了,是因為夜裏還沒睡醒,在做夢嗎?


    如此想著,他更加不把雲悠冉威脅的話放在心上。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既然如此,就全部都給本仙君留下吧!”


    遠處城牆上的皇帝,聽著這些話,臉上表情有些皸裂。


    原本剛才仙君出現時,他內心是雀躍、激動歡喜的。


    可現在,他不知是該哭還是該慶幸。


    這麽多人,如果南疆國君放棄了他們,那得吃掉多少糧食啊!


    之前留下的那幾萬南疆人都還沒處理好呢,現在又來二十幾萬的南疆人,他擔心把自己給吃窮了。


    皇帝內心活動雲悠冉不知道,但她沒想那麽多,如果南疆國君真放棄了這些士兵,不願意拿好處來換取,這些人就用來發展順武國吧!


    隻要是活人,不管在任何地方,任何地點,都能發光發熱,發揮價值。


    雲悠冉話音剛落,正在廝殺中的南疆士兵們全部同時暈倒在地。


    有些暈倒一瞬間還受了傷。


    見此場景,順武國士兵們見怪不怪,內心除了震撼,還充滿希望和力量。


    連仙君都要庇護的國家,怎麽能令他們不激動。


    證明他們守護的國家是值得他們守護的。


    他們效忠的皇帝也是值得他們效忠的。


    如果皇帝不仁,不是一個體恤百姓不為國家的好皇帝,仙君又如何會出手幫助。


    仙君的主人又為何會化為凡人來此曆劫,守護順武國。


    那夜仙君說過,順武國最少會存在四五百年,這就說明,之後的國君帝王都是仁君,都是為國為民的好黃帝。


    他們真為自己出生在順武國而驕傲,而自得。


    這是咋樣一份殊榮啊!


    全體士兵們的內心都咆哮怒吼著。


    二十多萬的士兵就這樣通通倒在地上。


    墨羽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是怎麽回事?


    真有仙君嗎?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杜銫再次見此場景,比那一晚還要恐怖。


    他的腿不聽使喚的抖動著。


    錯了錯了,他不該不把仙君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應該極力勸阻殿下,不該帶著他來冒險的。


    可,墨羽凡是皇子,他也不會聽自己的話啊!


    這次他後悔了。


    前前後後差不多三十五萬大軍,都被他給敗在順武國了,回去國君肯定會把自己千刀萬剮的。


    想到什麽,他恐懼的內心又憤恨起來。


    不,他不能害怕,不能退縮,為了江允,他要勇往直前。


    即使是死,他也要拉著順武國陪葬。


    慶幸來之前,他已經把計劃實施了,他就等著看好戲吧!


    墨羽凡認識到所謂仙君的恐怖,他拔腿就想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隻要他能逃出京城,回到南疆,他再想對策報這一辱之仇。


    仙君不是很厲害嗎?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弄暈二十萬人馬,那他就不用人。


    看著他的樣子,雲悠冉就知道他在打算盤,想著怎麽報複回來。


    見他想跑,雲悠冉怎麽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想跑,晚了。”她清脆空靈的聲音,在此刻聽來,就如地獄裏爬出的惡鬼。


    讓人心底不由生寒。


    精神力釋放出去,杜銫和墨羽凡立刻動彈不得,好似腳底下生了根,死死釘在地上。


    杜銫不由想起那夜,璟王和三皇子的下場。


    渾身顫抖,一層恐懼爬滿全身。


    那兩人在皇宮門口生生站了五日,吃喝拉撒就那樣站著解決。


    不能說話,不能動彈,隻有眼珠能動。


    直到第六日,兩人才突然倒在地上。


    皇帝這才安排人把兩人抬進大牢中,看管起來。


    聽說兩人痛哭流涕,就算被下了大獄,也對皇帝感恩戴德。


    日日夜夜站著,就如一個木樁子真的太折磨人了。


    簡直生不如死。


    日日看著人來人往,他們多希望自己能動一動,哪怕隻是稍微動一點點,他們也是高興的。


    可事與願違,哪怕隻是動一小點,對於兩人來說,都是奢求。


    想到下麵回稟璟王與三皇子兩人的慘狀,杜銫內心極度恐慌絕望。


    他才不要做木頭人。


    他才不要失去自由。


    墨羽凡之前來到城外與杜銫匯合時,正巧聽見下麵的屬下稟報璟王和三皇子的境況,他以為不過是誇大其詞,現在他自己體會到了,才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


    他想開口讓仙君放了他,可無論他用了多大力氣,嘴巴始終無法張開。


    聲音也發不出來,所有一切音量好像都被堵在嗓子裏。


    戰況控製下來了,雲悠冉道:“該幫的本仙君已經幫了,至於接下來的事,是你們分內之事,本仙君就不插手了。


    至於這二十多萬的大軍,你們也看著辦!如果南疆放棄了他們,不願意拿好處來贖,就留下來廢物利用。


    邊關不是缺食少糧嗎?就把他們留下種地。”


    皇帝不知什麽時候從城牆上走了下來,對著聲源的地方微微彎腰,恭敬一禮,對著空氣道:“多謝仙君。”


    雲悠冉看見他彎腰,移開一步,自己裝神弄鬼,哪能受他一禮。


    不說他是玄玖傾的父親,就他是一國帝王,她也無法厚著臉皮接受這一禮。


    “國君無需如此客氣,本仙君幫助你們,也不過是為了主人。”


    對此,皇帝對這位仙君很有好感,便大膽道:“仙君,您說這二十多萬的南疆士兵可以留下來種地,可這麽多人,他們會乖乖聽話服從管教嗎?”


    如果不聽話,造反起來,可不好處理。


    會不會又陷入一場戰亂。


    雲悠冉自然清楚他的顧慮,輕笑一聲,使其氛圍感輕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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