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淮安國和使者氣得滿臉通紅,渾身發抖。


    雲悠冉再次道:“快回去吧!有宴長霄在,你們淮安國滅不了。”


    太子簡直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陰狠的看向聲音發源處:“嗬!仙君,本太子看見的隻是一個縮頭烏龜。


    藏頭露尾,躲躲藏藏,是見不得人吧!”


    雲悠冉不接他茬:“趁本仙君沒生氣時,你趕緊走,真等本仙君生氣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別到時你被困在此處,吃力不討好,為他人做嫁衣。


    這太子之位可是皇室子弟們趨之若鶩的東西。”


    太子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滿臉憤怒道:“剛才你說宴長霄是淮安國的一線生機,什麽意思?”


    “哦!意思就是,這次如果沒有宴長霄,你們淮安國會在此次的疫病中亡國。


    淮安國會成為一個沒有怪物,也沒活人的國家。”


    “憑什麽淮安國生機的是他?”


    “憑他是天道投放在此處的帝王。


    你們與天道作對,害了他親自挑選的帝王,你們不亡國,誰亡國。


    這次的疫病就是一個警告,天道在發泄自己的不滿。


    不然怎麽好好的,為什麽人生病後會變成吸血吃肉的怪物?


    你想一想,怪物見到人就咬,就要喝血吃肉。


    被咬的人又陸續變成怪物。


    怪物的增多,就導致活人的減少,最後的結果就是,淮安國變成一個沒有活人的國家,處處是怪物。


    而怪物喝不到新鮮的血液,會化作血水。


    人變成怪物,又化成血水,可想而知,不用猜想,淮安國的下場就是從此消失滅國。”


    使者氣憤道:“你不必如此恐嚇人心,挑撥離間。


    我們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就這幾句話,就想蠱惑我們英明神武的太子,真是醜人多作怪。”


    原本為了萬能藥,他一直客客氣氣,忍氣吞聲,可這仙君說話也著實太氣人了。


    仿佛不把人氣的吐血三升,她就不甘心似的。


    “本仙君挑撥離間,說的好像淮安國是一個香餑餑似的


    就因為你們人品太差,老天爺才不想眷顧你們。


    人啊!還得多往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要總是盯著人家。


    那嫉妒又刻薄的嘴臉,讓人看著著實可笑,醜態畢露。


    哎!既然你們不想走,本仙君就大發慈悲的成全你們。”


    話音剛落,她精神異能一掃,仿佛一道風吹過。


    淮安國兩個使者和太子就如同一道風箏,飛了出去。


    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勁風搞得一臉懵逼。


    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隻見場景一變,他們就站在了大殿外,台階下。


    三人站穩後,抬頭,入眼的就是高高的台階,目測最少十階以上。


    太子氣的想大聲怒罵,可剛想張口,唇瓣就像是被縫住,無法開口。


    想動不能動,雙腿猶如被狠狠釘在原地。


    兩個使者也氣得倒仰,這都什麽情況啊?


    他們怎麽無法動彈了。


    難道傳說中的那個懲罰是真的,不是在糊弄人!


    把人解決後,雲悠冉就走了。


    這三人,就多留幾日吧!這樣也能為宴長霄他們爭取些時間。


    少了一個太子摻和,事情會變的簡單許多。


    就這樣,淮安國太子和兩個使者,生生在宮內站了五六日。


    當手腳能動那一刻,三人差點就熱淚盈眶。


    太丟人了,從未如此丟人過。


    也從未受過這等罪。


    這種懲罰,身上不疼也沒有傷痕,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全身上下屎尿味兒,每日還要被前來上朝的朝臣們打量,像是在打量貨物,或是看跳梁小醜。


    有苦難言,真是丟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他們能活動後,急忙給皇帝道別,就帶著人走了。


    那速度極快,仿佛後麵有洪水猛獸在追趕。


    跑得屁滾尿流。


    太子之所以不再糾纏,慌慌張張回國。


    是因為他把雲悠冉的話聽進耳朵裏了。


    宴長霄是天道親自挑選的帝王,那麽他和父皇不管誰做皇帝都坐不穩皇位,守不住江山。


    與其看著淮安國毀掉,變成一個無一活人的國家,那他何不如投奔宴長霄。


    與其等國破家亡後他變成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平民,倒不如投奔他,做個王爺。


    隻要自己安分守己,榮華富貴就不會遠離。


    在國破家亡之間,他選擇放下自己的野心。


    有野心沒錯,可前提是他得守得住。


    沒有本事守住,那還不如平平淡淡。


    那仙君說的沒錯,他們區區一個凡人,竟敢挑釁天道,簡直是不知所謂,活得不耐煩了。


    這場前所未有的奇怪疫病,就是最好的證明。


    宴長霄和蕭衡到了淮安國,直接去找了太傅。


    曾經,太傅就經常提醒他,讓他防備些宴長華,可他沒把太傅的話聽進耳朵裏。


    如今,他後悔不迭,想怒罵自己愚蠢。


    想想也是,從出生起,他就眾星捧月,父皇疼愛,兄弟和睦,從未受過挫折。


    哪會想到,一向與自己和睦,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會算計自己。


    以至於,繼位後,被他幾句哄騙,就著了道。


    被算計囚禁後,看著自己的母後與弟弟,他憤怒,他悔恨,不過這些不甘的情緒不是對他人,而憤怒自己的愚蠢,悔恨自己不聽太傅的話。


    愚蠢的信任宴長華,沒看出母後的異常。


    原以為母後與弟弟是真心待他,誰想,他們都隻是想要奪走自己身份和地位。


    讓他不理解的是,明明他也是母後的孩子,她卻幫著弟弟謀害自己。


    弟弟想要謀害他,奪他皇位,他能理解。


    畢竟身在皇家,就沒有哪一位皇子是不渴望那個位置的。


    可唯獨最讓人不解的是母後,自己的親生母親。


    到底是他哪裏做得不好,讓他寧願幫著小兒子殘害自己。


    太傅再次見到宴長霄時,以為是見到鬼了。


    滿臉驚慌,說話都不利索了:“陛……陛下,你……你……”


    話沒說完,兩眼一閉,被嚇暈了。


    因為憂心疫病,加上年紀大了,他不慎感染了風寒。


    再見到已經死了十一年的皇帝,心裏一下子承受不住,才暈厥了。


    現在的淮安國,真是一團亂,街道上滿是遊蕩的怪物,無一活人敢活動在外間,紛紛躲進家中。


    誰都害怕被怪物抓去喝血吃肉。


    家中一旦發現誰被感染,也顧不上是兄弟姐妹還是父母,統統扔出門去。


    隻要不被咬,空氣傳播速度慢些,在人沒變成怪物時,及時把人給扔了,家中就還可安生。


    雖然心中不舍,可為了還好好活著的人,他們不得不做出選擇,不得不舍棄。


    因為不能因為一個人而害了全家。


    兩害相較,則取其輕。


    宴長霄無奈一笑,在太傅人中掐了一下,他才悠悠轉醒。


    睜開眼眸,再次看見宴長霄放大的臉,再次翻白眼。


    宴長霄即時搖晃他:“太傅,太傅。”


    被用力搖晃著身子,太傅勉強壓製住要暈厥的衝動。


    他艱難的開口道:“陛下,您是不是還有什麽遺願?您說出來,老臣一定竭盡全力替你完成。”


    “太傅,朕一個大活人,哪有什麽遺願。


    太傅,朕還活著,沒死。”


    “什麽?”聽見這句話,太傅睜大眼眸,才拿正眼看向他。


    宴長霄拿起他的手,緊緊握住,讓他感受到自己身上活人的氣息:“太傅。”


    “哇——”突然,太傅哇的一聲哭嚎出來。


    “陛下,老臣的陛下,這是怎麽回事啊?


    嗚嗚嗚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他哭得肝腸寸斷,撕心裂肺。


    一如當年他恍然聽見皇帝駕崩時的心情。


    那樣的傷心,那樣的淒涼,那樣的心碎。


    等他發泄夠,哭夠了,宴長霄才掏出帕子,給他輕輕拭淚。


    “陛下,您給老臣說說,當年到底怎麽回事?”


    那時,突然之間,就傳來皇帝駕崩的消息,打得人猝不及防。


    他根本就不願意相信,可待他看見屍身後,他不得不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想到當年的事,宴長霄笑了笑。


    “當年,朕太自負,沒聽太傅的話防備宴長華,被他以家人團聚之名騙入太後宮中,與他們一起吃團圓飯。


    用過晚膳後,朕覺得頭暈目眩,就坐不住暈倒了。


    再醒來時,朕就在一個暗室裏。


    起初,朕不知曉什麽情況,在幾日後,太後和宴長華就帶著一個與朕一模一樣的人進入密室,朕才明白過來,自己被太後和宴長華算計了。


    但是那時他們防止朕逃跑,給朕用了軟筋散。


    朕就一直被困在密室裏,直到半年後,一日,宴長華突然帶著好幾個侍衛,急匆匆進入密室把朕轉移了位置。


    朕被帶到外麵後,趁他們不防,就試圖逃跑。


    可他們人多勢眾,朕根本跑不掉,最後被抓回。


    他們氣憤惱怒,就把朕一身武力給廢了。


    後麵兩個月後裏,朕身體好了一些後,再次逃跑。


    這次逃跑,朕確實逃脫了,但是一直被追殺,朕沒敢回都城,就往邊關逃跑,想找吉安大將軍求助。


    可朕才逃到邊關,就被宴長華的人追上。


    沒有武力的朕,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無法與他們抗衡。


    最後朕負傷,被逼進山林裏,又倒黴的遇見斷崖。


    朕不甘心,想求一線生機,就從斷崖跳了下去。


    沒想到斷崖下是一條河,等朕再清醒過來時,就出現在順武國,還瘸了一條腿,渾身傷痕累累。


    朕被打擊到,放棄了回來的機會,就躲在順武國京城外,與一堆乞丐紮堆,苟且偷生了十一年。”


    聽見他這些不堪的過往,太傅滿臉淚痕。


    懊惱自己既然沒發現,他們的陛下早就被替換了。


    宴長霄道:“太傅,當年那八個月的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從他在順武國醒過來發現自己的腿斷了,又遭親人背叛,就沒再過問過淮安國的事,因此對於那一年裏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太傅歎了一口氣,娓娓道來:“當年,老臣突然之間,發現陛下變遲鈍了,沒有了以往的敏銳,老臣沒有多想,還以為陛下是因為壓力山大,沒休息好,才表現出那樣的反應。


    可是後來,陛下與老臣的關係逐漸變得疏離,隻因老臣經常在陛下跟前提醒,讓他防備宴長華。


    後來一次,老臣再次提醒,就被陛下狠狠的斥責,責罰三個月俸祿的同時,還沒禁足三個月。


    老臣也生氣,禁足期間,對於陛下的事情一概沒有過問。


    可令老臣沒想到的是,老臣離解禁隻差幾日,就聽見了皇宮敲響喪鍾。


    聽著喪鍾的聲響,猜測到陛下可能駕崩,一時急火攻心,接受不了這個消息,老臣就暈倒了。


    醒來時,蔣柏盛告訴老臣,陛下已經駕崩。


    老臣追問是這麽一回事,蔣柏盛告訴老臣,那夜裏,陛下突然突發急症,太醫院所有禦醫束手無策。


    陛下召見了幾位朝廷重臣,當著眾人的麵,把換位傳給了宴長華。


    才剛把詔書擬好,陛下就駕崩了。


    老臣實在不相信這個事實,禁足解禁,剛好是停屍淨身的時間,就親自進宮查看。


    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人不光麵容與陛下相似,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一模一樣。


    親眼所證,老臣這才接受了陛下駕崩的事實。


    後來幾年裏,再朝堂上,皇帝越來越容不下老臣,可他又擔心老臣身後的門生,心中鬱悶無法發泄,經常暗中安排人給老臣使些小打小鬧的絆子。


    次數多了,老臣實在忍無可忍,就辭官了,在家裏閑置起來。


    老臣之所以辭官,也不全是因為那些小打小鬧的絆子,而皇帝生性多疑,肚量小,又沒有一國帝王的謀略與才幹,就怕他妒忌老臣,給蔣府穿小鞋,為了蔣府一家老小,老臣這才痛下決心辭官。


    也正因為老臣辭了官職,閑置在家,蔣柏盛官職不高,又沒權利,蔣府才安安穩穩度日。”


    宴長霄淚眼朦朧,感同身受,兩人都是無辜的受害者。


    就因為宴長華的野心,兩人深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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