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一個人嗎?要不要一起喝一杯?”有人注意到了這個角落,扭著腰過來勾搭。尹鬱現在正在發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眼前迷迷蒙蒙。對快摸到臉上的手都沒有太多反應。那個女人心下狂喜,難得在酒吧發現這麽極品的男人,眼看著就趁機要坐到尹鬱懷裏。“滾。”黑發灰瞳的男子踏著一地喧囂而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眼神瞬間凍結成冰,俊美的臉上滿是隱而不發的怒意。他把這條街上的酒吧都找了一遍,現在這是第二遍,這才在角落裏找到了人。那個女人嚇了一跳,連酒都沒來得及拿就急匆匆的離去。楚坷深吸一口氣,這怒氣來的莫名其妙,就像有一隻怪物盤踞在他心底張牙舞爪。“尹鬱。”他的聲音低沉,克製著體內狂暴的怪物。黑衣少年就像沒有聽到一般,微微將頭後仰。在昏暗的燈光下隻能看到他臉上浮起的淺淡紅暈。他的嘴唇抿緊,居然透露出青紫色,而後瞬間變得暗紅。居然是發病了。楚坷當下也不猶豫,直接拉過尹鬱的手,架著他就往外走。他的車就停在這附近,現在尹鬱需要的是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至少酒吧是絕對不能多呆一秒。醉酒後又發病的尹鬱很乖也很安靜,他就像所有深陷抑鬱症痛苦的人一樣眼神空洞。章醫生說過尹鬱患的是間歇性重度抑鬱,平常正常的時候笑嘻嘻和個沒事人一樣,一發起病來才有點抑鬱症人的樣子。黑衣少年很輕,輕的不像這個年紀職業選手該有的重量。電競選手一般呈兩極分化,要不胖成老媽子那樣,肥的在腰上裝幾個遊泳圈;瘦的就像小滴一樣,和猴子沒什麽區別。楚坷顛了顛手上的重量,在戰隊裏的時候他每天都會空出一段時間去健身房裏鍛煉,扛一個成年男子還是綽綽有餘。他的保時捷pranamera停在橋下,把尹鬱放在副駕駛後,這輛車就開了出去。“尹鬱。”黑衣少年依然沒有反應,他把頭偏到一旁,呆呆的注視著車窗外。楚坷還在開車,抽空看了一眼,感覺整個心都被揪起來了。這還是楚坷第一次看到尹鬱這種模樣。這個宿敵的驕傲,桀驁不馴,狂妄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原來發病的時候,平時神采飛揚的人也隻不過是一個縮在牆角,獨自舔砥著自己不願被人看到的傷口。就像……曾經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願走出來,不願意和外麵的人有任何接觸一樣。這樣空洞又絕望的眼神也在他身上出現過。但是,他不喜歡看尹鬱這個樣子。他不該這個樣子。他應該笑的很開心,就像那時候吃雞一槍把自己崩了後那樣毫不掩飾的純粹開心。“少爺,您回來了。”管家依然盡職盡責的守在門口。“嗯,你去挪一間客房,我有一個朋友要住。”頭發花白的管家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他推了推自己的單片眼鏡,看著楚坷把尹鬱架進別墅後還久久沒有反應過來。先不說楚坷的潔癖,單就是管家對楚坷的了解,這麽多年來,這是他第一個願意帶回家做客的朋友。大概,也是第一個朋友……?作者有話要說:  調酒和火焰威士忌,我,編的哈哈哈哈哈哈小可愛們中秋節快樂鴨!!!愛你們!!恢複更新啦~☆、醉酒這棟別墅雖然大,但是因為長期沒有主人,傭人們在打掃衛生的時候隻會隔很長時間才去那些空餘的房間裏打掃。於是楚坷扶著人,直接把尹鬱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尹鬱現在狀態好了一點,但是醉意卻上來了,整張臉都染上了酡紅,看上去有一種莫名的喜感。房間裏沒有開燈,淡淡的月光從窗外跑了進來,在床上那人精致的麵龐上流動。黑衣少年緊緊閉著眼,僅有睫毛在抖動,像一把小刷子,一下一下的撩動楚坷的心弦。楚坷的眼神在他身上遊離,在那雙咬出血來顯得格外觸目驚心的薄唇上停留了格外長的時間。“尹鬱?”黑發灰瞳的男人忽然有點口渴,他喉結上下滾動一下,卻依然有點不放心,於是側過身子,幫床上的人蓋上一床空調被。“你……?!”他跨過身去拉被子的手突然被攥住,緊接著完全沒有防備的他被順勢一扯。“爸爸………”罪魁禍首仍不自知,甚至變本加厲的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喃喃自語。現在的兩個人在床上的姿勢極為曖昧,尹鬱整個人都爬到了楚坷的身上,過長的黑發微微錘下,掃到身下人的臉上,癢癢的。太近了,近到呼吸交纏的地步。“為什麽,你為什麽要自殺。”醉酒的黑衣少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臉上混雜著絕望和深刻的痛苦,如同一位行走在地獄邊境的旅人,發出小獸般的破碎零亂的嗚咽。本來打算暴力把人丟回床上的楚坷就像被按到靜止鍵一樣,突然渾身一僵。過了好久,他才像卡了殼一樣緩慢的伸出手,笨拙的放在黑衣少年的頭頂上。尹鬱的頭發很軟,發質很好,在他手中就如同絲線流動,沒有一點卡頓。和這個人的性格完全不符。第一賽季的總決賽時,qp在四強的時候就被vw給淘汰了。楚坷在比賽開始時看到的那個狂妄高傲的少年,在退場的時露出的眼神居然帶著細微的淚痕。現在想來,那場比賽確實對尹鬱極為關鍵。父親被人汙蔑自殺,正是尹鬱急著用一場比賽打出名氣,拿著獎金去翻案的關鍵時刻。但這一切都被楚坷打碎了,而且賽後他還故意說了那樣的話。說是尹鬱一輩子記恨楚坷下去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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