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容崖,京城的混堂建的怎麽樣?”王茂平開口問道,銀子不銀子的是小事,主要是想盡快推廣洗浴文化。


    林危毅放下酒杯笑了笑回答道:“估計最快明年春天就可以開張了!”他對於混堂也是極為期待的。


    王茂平點了點頭,將從前的班景樓改為混堂,工程量還是很大的。所以時間長了一些也是可以理解。


    “容崖——”王茂平剛想繼續問下去,就看見林危毅,開始撓起了自己的手臂和脖子,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王茂平趕忙湊了過去。


    此時林危毅露出的手臂之上,已經起了紅疹。自己和他吃的東西都一樣,怎麽自己沒有事情呢!人家該不會以為自己要害他吧!


    “我去派人請大夫!”王茂平起身剛想叫人,就被林危毅攔了下來。


    “介存兄,沒事。想來是吃什麽東西吃錯了,過上一天也就好了!”他自然不會認為對方要害自己。


    “還是要叫大夫的!這麽待著也不是辦法。”王茂平還是吩咐了下去。


    不過看到他除了起紅疹有些發癢之外,好像的確是沒有其他的不適,心這才稍稍的放下來一些,林危毅這是吃什麽東西過敏了嗎?


    “容崖是有什麽忌口的嗎?”


    “也沒有什麽,平日裏也隻是吃到芝麻的時候會有些不適。”


    這是芝麻過敏了?這桌上倒是有一盤涼拌菜會放一些擀成粉的芝麻,來增加香味。如今來看,幸好林危毅這道菜吃的不多。


    這時安初筠聽到消息也匆匆趕了過來,臉上帶著自責:“都怪我,應該事先問一下林公子是否有所忌口才對。”


    “這怎麽能怪嫂夫人呢!更何況用不了一天,就會完全恢複的。”林危毅笑著擺了擺手。


    沒一會兒,大夫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所幸就如林危毅自己說的那樣,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給他留了一瓶外敷的藥說是可以起到止癢的作用。王茂平兩口子的心,這才算是放了下來。


    “天色這麽晚了,已經要到宵禁的時間,不如,今天晚上就留宿在我這兒如何?”王茂平提議道。


    “那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在想什麽?”王茂平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媳婦,用手托著腮不知道在想什麽。


    看到他進來,安初筠牽起一絲嘴角,笑著搖了搖頭。


    “容崖沒什麽事情,你也無須太過自責。”王茂平輕輕的抱住自家媳婦安慰道,估計她還在為今天的事情自責。


    安初筠將頭靠著自家夫君的胸口,半晌:“夫君,那個林公子是不能吃芝麻?”


    “嗯,他從來沒有對人提起過,因此也就隻有他的家人知道而已。”王茂平摸了摸自家媳婦的頭發,繼續寬慰道。


    “他今年多大,家是哪裏的?有沒有成親?”安初筠立馬就拋出了連環三問。


    聽到這話,王茂平有些詫異,自家媳婦這幾句話,倒是頗有他奶和他娘的風範啊。總不會是也有想保媒的想法吧。


    “嗯,比我要小兩歲!家是雍原的,應該還沒有成親吧,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王茂平還是如實回答了自家媳婦的問題。


    不過如今想來林危毅也二十歲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定親。他這也算是大齡未婚青年了吧!不過想想自己也是二十一歲才成的親,比人家還大一歲呢。


    “容崖有什麽問題嗎?”


    王茂平有些形容不出來自家媳婦的表情,有些傷感又有一些懷疑還帶著一絲晦澀不明。這可不是想要做媒的表情。


    安初筠輕輕的搖了搖頭,看向王茂平:“夫君可還記得我的表弟?”


    表弟,自家媳婦的外祖父是宋兆涯,當年的慘案宋家的小孫子失蹤,生死不明。不過他和安初筠知道,宋渺塵大概率還活著。


    “怎麽突然間提起渺塵來了,你該不會是覺得——”自家媳婦該不會是覺得林危毅就是宋渺塵吧。


    “可渺塵也隻是比我小上一歲而已,而且,而且他也不能吃芝麻啊!”安初筠開口解釋道。


    也不能吃芝麻嗎?倒是有一些巧合。可是那也不能證明他們倆是就同一個人吧,也許這真的隻是巧合呢。


    “初筠,如今我們並沒有證據。”王茂平輕輕的握住了自家媳婦有些發涼的手。


    “還有,如果容崖真的就是渺塵的話,為什麽他不與你們相認呢!”


    每說一句,安初筠臉上的落寞就增加了一分。


    “你仔細的想一下,渺塵除了不吃芝麻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特征?”


    安初筠搖了搖頭。


    王茂平輕聲的歎了一口氣,當年宋渺塵也隻是一個六歲的孩子而已。如今這麽年過去,誰也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


    “你覺得容崖長的和你舅舅或者舅母像嗎?”


    “有點?”如今的安初筠也是有些不確定,感覺有些相像,卻又怕那是自己的錯覺。


    輕輕的拉了拉安初筠的手,王茂平開了口:“好了,不要想了。明天我再旁敲側擊的問一下。不過,你要知道對於容崖是不是你的表弟,隻能通過他親口確認,或者渺塵找上門。”


    安初筠點了點頭,那個林公子如果真的是渺塵的話,他沒有選擇和自己相認,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也不會輕易承認自己的身份。而且也許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而已,他和自己的表弟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第二天一早,看到林危毅手臂上的紅疹已經退了下去。王茂平也算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早飯的時候,他對著林危毅旁敲側擊的提了一些自己關心的問題。對方回答的並沒有任何的破綻,可以算的上是滴水不漏。


    “容崖,定親了沒有?”王茂平繼續話著家常。


    “我這個人啊,自由慣了!”林危毅輕輕的搖了搖頭。


    自由並沒錯,但是林家作為雍原有名的富商,真的會這麽縱容他嗎?


    “不瞞介存兄說,父親與母親,也算是為我操碎了心,我這次可是被嘮叨怕了,才接了這趟差事。”


    好嘛,又是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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