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眼中的蒼姑娘究竟是何模樣?”宿行白問身後二人。


    公門菱對宿行白沒有多大的好感,隨口敷衍:“兩隻眼睛一張嘴,還能長什麽模樣?你難道不會自己看嗎?”


    她對於宿行白的發問並不感到驚訝,畢竟蒼舒這人就是有著一股無端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你要說她是修無情道修出的清心寡欲,讓人多出征服感,也不完全對,至少在謝良青身上,公門菱捫心自問感受不到蒼舒身上的那種感覺。


    總結下來,蒼舒魅力太大了,連個品行惡劣的瞎子都特麽能對她感興趣。


    想到這兒,公門菱正色警告了下:“宿行白,你要敢把主意打在蒼舒身上,別說是她師父師兄不饒你,我也不饒你。”


    “梵姑娘對宿某惡意太大了。”


    宿行白不以為意,依舊邁著輕快的步子向前走:“宿某是個瞎子,看不見蒼姑娘的相貌,隻是稍稍問一嘴。”


    “更何況,蒼姑娘是個值得他人喜歡的人,且與我有極深的緣分,我關注她也不是個稀奇事吧?”


    這話雖然是個問句,但宿行白的語氣絲毫沒有尊重人的意思,一看便是我行我素慣了,全然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作態。


    公門菱氣死,韓影被吵得腦殼痛,捕捉到話裏的字眼,順勢問:“你們有極深的緣分?這什麽意思?”


    宿行白一說這個興致便完全提上:“字麵意思,我和蒼姑娘命數糾纏極深。”


    韓影沉默。


    但隻沉默了一秒,便搶在公門菱前麵說:“你這卦絕對不準。”


    常年看小黃書的公門菱隱約覺得不對,腦袋上緩緩打出一個極大的問號。


    韓影沒想過自己會脫口而出,立馬迎著二人的眼神找補:“當然…我沒有其他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和蒼舒不是很配,而且…而且當前階段我們應該好好提升實力。”


    “兒女情長什麽的,不是我們現在該想的。”


    “韓兄說得對。”宿行白挑了挑眉,唇邊扯出一抹溫和笑意,竟是同意了韓影所說之話。


    公門菱:“?”


    公門菱還記得韓影以前的八卦,忍不住插嘴問:“韓影哥,我記得你不是喜歡我們丹修的一個小師妹嗎?”


    “你胡說什麽!?”


    韓影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難看,他轉過頭,用你在說什麽屁話的眼神瞪她:“這件事跟別人沒關係,我當時隻是純粹看不慣你!”


    當時考核,各個丹修弟子都是鉚足了勁想要取得一個好成績,就她不一樣,上來便先給自己麵前擺好了食物,一邊煉丹一邊看書,時不時還猥瑣地笑幾聲,態度鬆散,讓人不注意都難。


    他不喜歡別人拿不端正的態度去對待一件事,所以之後見到她,他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公門菱是個心大的,聽韓影這麽說,也懶得同他生氣,直接轉移話題:“真不知道蒼舒那裏怎麽樣了。”


    “她這幾天一直沒有睡過好覺,常常隻是眯幾分鍾,我真怕她哪天暈倒了。”


    “不至於。”宿行白對此好像沒有很大的興趣,表情沒有任何異樣,隻淡淡說:“比起她,我們應當還要比她更困難些。”


    宿行白說困難不是沒有依據的。三人來到男主人的院子裏時,男主人剛好穿好衣服要去前廳,見三人來,臉色突兀一變,又立馬迎著笑臉問:“三位大師是…?”


    宿行白麵色從容:“是這樣的大人,今天早上我閑來無事,便抽空幫貴府看了看風水,誰知我這一看,才發現貴府黑氣纏繞,恐有災難降臨。”


    “大師是在開玩笑吧?”男主人明顯不信,隻當宿行白在同他說些玩笑話,他看了看天,撐著皮的骨骼擠出一抹笑,“現在天色剛好,大師們快去前廳用早膳吧。我去將夫人叫來,便會前往前廳找你們。”


    “林大師若是真有事,我們在桌上詳講也不遲。”


    他往外走,步子邁得極大。


    但還未走出院子,便聽宿行白又問:“大人,你當真不聽聽我對貴府——”


    “不用。”男主人打斷他,果斷拒絕。


    下一秒,宿行白一個揮手揮在他脖頸處,將他打暈。


    “真麻煩,用不用是你能說的算的?”他輕聲嘟囔,甩了甩自己的手臂,臉上依舊是純善的笑。


    給他一個好的解決方案,他不要,偏要讓他動手。


    真不識趣。


    二人:“?”


    “這麽容易的事情,你偏要等他拒絕你才動手?”天曉得剛剛公門菱配合宿行白配合的有多累,她以為這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宿行白咧開嘴一笑,眼睛亮晶晶的:“這不是和氣生財?能用話將他留下來,當然是用話將他留下來嘍!”


    他不想生事,但男主人如若不聽,那他也隻好生一生事。


    “早該如此了,你此次做事確實太和氣。”韓影上前用腳踹了踹男主人的身體,隨即走至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但很奇怪,你並不是良善之輩。”


    宿行白笑看著他:“韓兄實在是誤會我,我一直是個好人,不願動手,也確實是嫌麻煩。”


    “動手是個沒樂趣的事情,我不想惹上一身腥,特別是在出去之前,還要耗費自己一些力氣。”


    話音剛落,府外便湧進來一圈人,穿著黑衣,臉上蒙著塊黑布,手上拿著的彎刀隻折射了他們裸露在外的眼睛。


    宿行白神色從容掃過這一圈人,聲音裏依舊充斥笑意,像是有東西得到了驗證:“韓兄你看,如若我能用口舌將其留住,應當是能少一場打鬥。”


    韓影皺起眉。


    他們在來時並沒看見門口有小廝守著,怎麽一轉眼,便全部都出來了?


    可他也沒空想,隻踩著男主人的腦袋,撕下衣角,將布纏在手上。


    很明顯,他是打算赤手空拳對抗眼前數位“敵人”。


    “你瘋了?你用拳頭跟拿刀的打?”公門菱瞧著韓影的動作,一臉微笑。


    當然,她隻是覺得韓影腦子不好,沒有別得意思。


    “有何不可?”


    韓影:“我們這既然有侍衛,蒼舒那兒恐怕也有,她一個人應付不來這麽多,我們需要速戰速決。”


    宿行白在身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鼓了鼓掌:“韓兄實在好氣魄。”但他下一刻便改變了語調說:“不過韓兄實在是多慮了。”


    “這兒的姑娘地位低下,生生死死對於他們而言並沒有多少重要,對他們來說,左右不過是死了個貨物,怎會找侍衛保護那…夫人的安危?”


    他語氣輕巧,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凡不過的事情——


    “他惜命,他怕人報複,所以才會尋這麽多人來保護他。”


    宿行白起身,摸著下巴,搖頭道:“這麽想想,他還真是賤啊。”


    侍衛拔出刀,上麵似乎沾滿了鮮血。


    宿行白輕飄飄瞟了一眼,罵罵咧咧:“……髒死了。”


    話音輕聲落下,周遭事物便猛然變幻,一切靜止凝滯,悲愴的哭聲在同時響徹一整個雲霄。


    碎片層層掉下,剝落出亮白色的雲層,宿行白被恍了眼睛,等再次清醒,眼前的光亮已然不見。


    天黑成一片,不見萬物。


    寂寥間,遠處腳步突然嘈雜,一聲極響的喊聲突然傳入他的耳內。


    回來了。


    他稍頓,微側過頭,白綾被微風吹得往後揚。


    “那邊怎麽啦?”


    他伸手拽住同宗的小師弟,好奇地問。


    小師弟也才剛清醒,聽宿行白這麽問,連忙往那兒瞥了一眼,回答道:“師兄,是謝良青。”


    “謝良青的師妹好像吐了一口血…一大口血。”


    身旁人嘰嘰歪歪說著那兒狀況,宿行白無意識摩挲自己的手指,隻覺得那口血像是吐到了他的心裏。


    滾燙炙熱,像是在流淌中灼傷了他的五髒六腑,迫使他全身上下發麻又疼痛。


    他應當是躺在了岩漿裏罷?


    否則…他又怎會生出想瞧一瞧她身軀,摸一摸她骨頭的想法呢?


    ——


    視角不是蒼舒的視角,我寫了個別人的,會更完整一點,不是水文,還會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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