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惡鬼之王,鬼舞辻無慘不知道多少次,研究過鳴女的空間血鬼術。


    哪怕鬼舞辻無慘這個屑老板,壓根沒有從鳴女的血鬼術上有任何收獲,但他對於空間的能力,卻也是有著相當程度的了解。


    鬼舞辻無慘可以肯定,能夠這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背後。


    這種手段,絕非數空間能力的一種。


    羅浮擺手一笑,道:“讓鬼王閣下見笑了,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麵色陰沉不定的看向羅浮,鬼舞辻無慘可是不會忘記,之前通過那些惡鬼的眼睛,他所見到的景象。


    那種種五花八門的手段,竟是如同陽光一般,能夠磨滅惡鬼的恐怖殺傷力,甚至在鬼舞辻無慘的眼裏,威脅程度都已經超越了當初的繼國緣壹。


    這樣的可怕存在,偏偏在不久之前,竟然還是他能夠輕易拿捏,甚至一個念頭就能夠抹殺的羅浮。


    嫉妒、恐懼,怨恨……等等情緒,讓鬼舞辻無慘此刻,甚至根本無法在羅浮的麵前保持鎮定了。


    “你想要做什麽?”鬼舞辻無慘色厲內荏的道:“殺了我嗎?不要忘了,你會擁有現在的能力,完全是因為我,我死了,你也會失去這些能力的。”


    “不不不。”羅浮搖了搖頭,道:“知道嗎?其實在我前往吉原遊郭的紫藤花庭院落腳之前,我就已經有把握能夠輕易的抹殺伱,畢竟,我不像是你這個屑老板,千年時光下來,竟然連區區青色彼岸花都找不到,而我,早已經擺脫了對於陽光的畏懼,無論你是死是活,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的。”


    微微一頓,不等鬼舞辻無慘開口,羅浮就自顧自的繼續道:“況且,我也沒有打算真的將你徹底斬殺。”


    伴隨著羅浮的話音落下,肉眼可見,鬼舞辻無慘的身上,絲絲縷縷,人體三寶,精氣神凝聚而成的赤紅色能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絲剝繭般的從鬼舞辻無慘的身上剝離開來。


    在羅浮的麵前不斷地凝聚了起來。


    元能之種。


    沒錯,此刻羅浮對鬼舞辻無慘施展的,正是剛剛,他他對待黑死牟的手段。


    同樣的手段,在對付黑死牟的時候,更多的還是羅浮抱著一種實驗的念頭。


    畢竟,從一開始,羅浮研究出這種手段來,就是為了針對鬼舞辻無慘。


    鬼舞辻無慘雖然的確是一個屑老板,千年時光,沒有半點成長。


    一頭豬,一千年下來,都能夠成仙了,但在鬼舞辻無慘的身上,一千年時光,頂多是讓他變得愈發小心翼翼起來。


    但不管性格、才情方麵如何,鬼舞辻無慘的能力,就連羅浮都為之好奇。


    千萬別忘了,在鬼舞辻無慘之前,這個世界可是根本沒有任何超自然力量的。


    區區一份藥方而已,本身應該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但在鬼舞辻無慘的身上,卻發生了如此不可思議的變化,鬼使神差的催生出了鬼舞辻無慘這樣一個猶如世界bug一般的存在來。


    這份藥方,卻是由不得羅浮不好奇。


    可惜的是,一直以來,對於創造出了自己的藥方,屑老板鬼舞辻無慘可謂是嚴防死守,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


    羅浮不惜冒著要在精神空間中,和鬼舞辻無慘短兵相接,硬拚精神意誌的風險,也要將鬼舞辻無慘,提煉成元能之種,目的之一,就是為了搞清楚藥方的來曆和詳細的配比。


    千年時間,都沒有一點長進的鬼舞辻無慘的確是一個廢物。


    但羅浮自信,以他融合了幾個世界的知識和智慧,隻要從鬼舞辻無慘的身上得到藥方的奧秘,那麽遲早有一天,能夠破解其中的奧秘。


    “你……你在做什麽?快住手,住手啊。”


    自從成為惡鬼以來,鬼舞辻無慘第二次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正在朝著自己一步步的迫近。


    不同於曾經給鬼舞辻無慘留下了心理陰影般的繼國緣壹。


    此刻的羅浮,所展現出來的手段,讓鬼舞辻無慘更加的恐懼和絕望。


    實在是,這種慢慢抽取自身生命本源的過程,能夠讓鬼舞辻無慘體會到了久違的生命流逝的過程。


    當初的繼國緣壹,刀法太快了,快到了一瞬間,一千八百刀,讓鬼舞辻無慘的腦子裏,根本就無暇多想,除了恐懼,就隻有逃走一個念頭。


    但羅浮的做法,卻是讓鬼舞辻無慘的內心之中,不禁萌生起了當初,身體孱弱,命不久矣時的回憶來。


    那種生命在流失,自身卻毫無半點能力,隻能被動接受的感受的感受,猶如鈍刀子割肉一般,在不斷的提升著鬼舞辻無慘,曾經的他到底是何等的弱小和無力。


    那是真真切切的貫徹到了意識深處的感受。


    是迄今為止,鬼舞辻無慘無法想象,甚至無法接受的感受。


    “不!不!”身形逐漸扭曲起來,鬼舞辻無慘猶如變成了被克蘇魯神話感染的怪物一般,好幾個腦袋,從身體上冒出來。每一個腦袋的口中,都在不斷的求饒著。


    羅浮卻是麵無表情的盯著鬼舞辻無慘,任憑他如何求饒,都不為所動。


    對於羅浮來說,曆經兩次共享之後,鬼舞辻無慘本身對他已經沒有了直接的生命威脅,但在另一個角度上,鬼舞辻無慘就成為了必須要抹除的眼中釘。


    一戰馬上就要爆發了,雖然這個世界,不是羅浮曾經記憶中的世界,但脈絡相似的情況下,羅浮終究不想看到自己記憶中的故國,再次遭遇曾經的苦難。


    但他同樣也清楚,正是因為這些苦難,才真正讓故國走向了複興。


    時過境遷,回首往昔,那些苦難自然是成為了一種磨礪,但試問,誰想承受這樣的磨礪呢?


    鬼舞辻無慘的特殊,就在於他作為惡鬼之王,能夠散播這種讓人長生不死的能力。


    對於現在即將陷入戰火之中的世界來說,鬼舞辻無慘的存在,是一個巨大的不穩定因素,是羅浮必須要排除的存在。


    相比起黑死牟來,鬼舞辻無慘無疑更加強大,就算是抽取精氣神,凝練為元能之種的過程和時間也更長。


    不管鬼舞辻無慘的精氣神再怎麽龐大。


    在羅浮的不間斷抽取之下,生命本質的總量,在不斷減少的鬼舞辻無慘,也終究開始不斷的萎縮起來。


    五個大腦和七個心髒,依次開始不斷的死亡。


    鬼舞辻無慘的掙紮和慘叫,也變得越來越弱。


    終於,當最後一顆心髒和大腦也徹底死亡幹枯之後,曾經在島國肆虐了千年之久,從平安時代,一直活到了現在的惡鬼之王,鬼舞辻無慘,在這艘客輪之上,無聲無息的迎來了自己的終末。


    伴隨著鬼舞辻無慘的死去,一顆比起之前的黑死牟來,要更加凝實,簡直宛如一顆血色珍珠,寶石一般的元能之種,滴溜溜的漂浮在了羅浮的麵前。


    信手將這顆元能之種拈下。


    羅浮隻是粗略了打量了一眼後,就將其收入了自己的神威空間之中。


    這顆元能之種,到底是來自於鬼舞辻無慘這位活了千年之久的鬼王。


    無論羅浮之前,如何看不起鬼舞辻無慘,總是以屑老板稱之。


    但不可否認的是,活了千年之久的鬼舞辻無慘,雖然各方麵都很拉胯,但千年以來,其所積累的生命力,絕對龐大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程度。


    就算是羅浮要吸收鬼舞辻無慘的一切,也需要將自己對島國的安排,做好布置。


    鬼殺隊總部之中。


    正在妻子天音和孩子們的陪同之下,一塊給諸多犧牲的鬼殺隊成員們掃墓的產屋敷耀哉,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一般。


    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仿佛像是將他內心中那如山嶽一般的壓力去掉了似得。


    下意識的挺直了身體,產屋敷耀哉深呼吸了幾口氣後,這才滿是驚喜的說道:“終於……終於纏繞了我產屋敷一族千年的噩夢,今天終於結束了嗎?”


    天音聞言,不由得一怔,隨即很快像是想到了什麽,那雙暗淡的眸子中,瞬間浮現一抹別樣的亮光來。


    “無慘……死了?”產屋敷天音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起來。


    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鬼舞辻無慘這個鬼王,到底是何等的難纏。


    從鬼殺隊建立至今。不知道多少鬼殺隊的劍士,犧牲在了和惡鬼的戰鬥之中。


    此刻,一望無垠的墓碑之中,絕大多數的墓穴都是空的,不過是那些犧牲的鬼殺隊獵鬼人的衣冠塚罷了。


    在和惡鬼的戰鬥之中,一旦沒有後援,又死在了惡鬼手裏,那麽就不用想什麽收屍的問題了。


    對於鬼殺隊成員的厭惡,會讓惡鬼毫不留情的將獵鬼人的屍體充當一道開胃小菜吃掉。


    很多時候,那些犧牲的獵鬼人,甚至連骨頭都不知道爛在了哪裏。


    作為鬼殺隊的主公,產屋敷耀哉和先輩們,唯一能做的是在確定了鬼殺隊成員的死亡之後,盡可能的尋回對方的屍體,哪怕隻是一塊骨頭。


    實在是一無所獲,產屋敷耀哉和他的先輩們,也會專門在這裏,修建一座衣冠塚,用來祭奠那些犧牲的獵鬼人。


    這一望無垠的墓碑,就是鬼殺隊的曆史。


    用力的點了點頭,產屋敷耀哉說道:“沒錯,鬼舞辻無慘這個家族的恥辱,終於終於消失了,我能夠感受到,那纏繞在身上的詛咒,已經消失不見了。”


    產屋敷天音聞言,頓時眼神愈發明亮起來。


    “那……那你現在……”


    一瞬間洞悉了妻子的想法,產屋敷耀哉苦笑一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恐怕這次要讓你失望了,雖然,詛咒的確在我的身上消失了,但這麽多年,我的身體已經不堪重負,很抱歉,天音,我恐怕要離你而去了。”


    沉默了片刻,產屋敷天音眼眸中的光芒,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再次恢複了那種雙目無神的狀態。


    點了點頭,產屋敷天音道:“那殺死了鬼舞辻無慘的羅浮,我們該怎麽辦?”


    “在我之前所看到的未來之中,雖然的確很多時候,羅浮和鬼殺隊反目成仇,但這次,我們的未來是互相合作,天音,記住,一定不要違背和羅浮的約定,如果我堅持不到羅浮先生回來的話,那麽以後產屋敷家族和你的家族,供奉羅浮先生的事情,就隻能交給你了。”


    “我明白了。”點頭的瞬間,產屋敷天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語氣中帶著幾分希冀道:“耀哉,羅浮卡密雖然曾經被鬼舞辻無慘轉變成了惡鬼,但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不懼怕太陽,也無需以人類血肉為食的神佛,那麽……那麽你的身體,是否可以讓羅浮卡密幫忙治療呢?”


    產屋敷耀哉莞爾一笑,語氣中不勝唏噓的說道:“或許羅浮先生的確有這樣的能力,但……我不準備重新恢複過來了,畢竟,人生不過是一場旅途罷了,而我的旅途,即將結束,不要為我傷心,鬼殺隊能夠在我所領導的時代裏,徹底消滅鬼舞辻無慘這個家族的恥辱,這是我的榮耀。”


    微微一頓,產屋敷耀哉看了一眼,依舊有些麽懵懂的孩子們,他哈哈一笑,道:“孩子們就隻能拜托你了,沒有了噩夢一般的詛咒,我相信,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有光明的未來。”


    在將孩子和家族的未來,盡數托付給了妻子之後,產屋敷耀哉還有些不放心的說道:“這次,恐怕鬼殺隊的損失會很慘重,撫恤等等一係列問題,也隻能麻煩你了,還有就是,千萬不要違背我們和羅浮先生的約定!!從今天開始,產屋敷家族所供奉的神祇,隻能是羅浮先生!”


    相比起因為詛咒的消失,而在一瞬間洞悉了鬼舞辻無慘死亡的產屋敷耀哉來。


    依舊留在了吉原遊郭內的紫藤花庭院中的鬼殺隊一行人。


    此刻,眾人齊聚一堂,雖然柱級存在,幾乎人人都缺胳膊少腿的。


    但此刻,這些人卻是俱都用一種驚駭的眼神,緊盯著陷入了昏迷一般的富岡義勇來。


    “蝴蝶小姐,請問,水柱什麽時候才能夠醒過來?”安裝上了假肢的煉獄杏壽郎,用頗大的聲音問道。


    隔了這麽長時間,終於再次見到了姐姐的蝴蝶忍,在乍一聽聞蝴蝶小姐的稱呼時,下意識的看向了煉獄杏壽郎。


    但很快,反應過來煉獄杏壽郎不是在詢問自己,而是在詢問姐姐的時候,蝴蝶忍既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


    蝴蝶香奈惠雖然跟隨了羅浮這麽久。


    但此刻,羅浮以黑死牟的身體,煉製而成的元能之種,到底會是什麽效果,蝴蝶香奈惠壓根就不清楚。


    其實,就連羅浮自己,對於以他人的精氣神煉製的元能之種,到底有什麽樣的弊端,也未必真的了解的一清二楚。


    誰讓黑死牟是第一個呢?


    就在蝴蝶香奈惠思索著該怎麽回答時。


    昏迷中的水柱富岡義勇,身體上的傷口,突然開始急速愈合起來。


    這樣的變化,頓時引起了一眾柱級和其他鬼殺隊成員的驚呼來。


    尤其是一旁的蝴蝶忍,更是忍住說道:“水柱……水柱先生難道變成惡鬼了嗎?”


    也難怪蝴蝶忍會有這樣的猜測。


    實在是,此刻富岡義勇身體上傷口恢複的速度,簡直快的讓人不安。


    這樣的傷勢愈合速度,鬼殺隊成員並不是沒有見過。


    不但不是沒見過,恰恰相反,他們見的太多了,但出現這種愈合速度的,隻有一種人。


    準確的說,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惡鬼,隻有惡鬼,才會有如此可怕、如此不可思議的傷口恢複速度。


    別說是這種傷口的愈合了。甚至於,斷手斷腳這樣的致殘性傷勢,在惡鬼身上短短時間裏恢複過來,都不是什麽讓人驚訝的事情。


    可在鬼殺隊成員的身上,出現這樣的傷勢愈合速度,就讓人不安了。


    “這……這樣的傷勢恢複。”炎柱煉獄杏壽郎,強撐著重傷的身體,道:“花柱……蝴蝶香奈惠小姐,難道說水柱是被變成了惡鬼嗎?”


    “不是惡鬼。”一個清冷的聲音,主動替蝴蝶香奈惠解釋道:“這是……這是主公血脈元能的力量。”


    循聲望去,真菰一臉擔憂的來到了眾人的麵前,說道:“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馬上就要天亮了,惡鬼是懼怕太陽的。”


    “可羅浮先生和姐姐好像不怕太陽了吧?”蝴蝶忍眉頭一皺說道。


    瞥了蝴蝶忍一眼,真菰點點頭道:“是的!但惡鬼需要以人類的血肉為食,而且懼怕陽光,如果沒有這些缺點,那麽還算是惡鬼嗎?”


    真菰的話,讓眾人沉默了片刻。


    很快,宇髓天元說道:“如果說,富岡先生真的不怕太陽,而且也不需要以人類的血肉為食的話,那麽……他的確不算是惡鬼了。”


    蝴蝶香奈惠微笑著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等待天亮,先看看富岡義勇先生到底怕不怕陽光吧,到時候,在用血肉來試一試大家就明白了。”


    在一眾人或者擔憂,或者期待的等待下。


    東方亮起了一抹朝霞。


    金燦燦的陽光灑落。


    鬼殺隊成員們,頓時讓開了陽光,讓陽光,可以盡情的灑落在傷勢已經恢複過來,隻是依舊尚未醒來的富岡義勇身上。


    肉眼可見,處於陽光之下的富岡義勇,竟然根本沒有半點不適。


    一時間,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氣。


    不怕陽光,也就意味著,富岡義勇很可能真的不是尋常意義上的惡鬼。


    現在隻差他醒來之後,以人類的血肉來試試了。


    尤其是稀血的人類。要知道,稀血之人,一旦出現傷口,血肉的吸引力,甚至能夠讓尋常的惡鬼失去理智。


    隻要能夠度過這這一點,那麽大家對於富岡義勇被轉化成惡鬼的擔憂,也就放下了大半了。


    之所以不是徹底的放下,還是因為,富岡義勇到底已經不是人類。


    沒讓大家等待多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陽光照耀你,伴隨著日上中天,昏迷的富岡義勇,在皺了皺眉後,緩緩睜開了眼眸。


    睜開眼睛的瞬間,富岡義勇頓時露出了驚詫的神色來。


    周圍,所有鬼殺隊的成員,俱都用一種嚴肅的表情頂著他。


    更讓富岡義勇為之不解的是,大家在盯著他的同時,竟然連日輪刀都抽出來了,甚至還有幾個明顯神情緊張的家夥,竟然都開啟了呼吸法的狀態。


    擺明了一副要將自己當成惡鬼看待的樣子。


    還不等富岡義勇開口,如今還沒有被提升到柱級的不死川實彌,深吸一口氣,來到了富岡義勇的麵前,伸手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鮮血瞬間流淌了下來。


    富岡義勇腦海中靈光一閃,一瞬間反應過來。


    大家這是要將他當成惡鬼看待了啊。


    在鬼殺隊中,稀血的存在,是一個被嚴苛保守的秘密。


    而在鬼殺隊中,目前為止,也就確定了一個不死川實彌是能夠讓惡鬼發狂的稀血。


    人類到底不是惡鬼,隻有惡鬼才能夠輕易的確定,一個人是不是有稀血。


    不死川實彌的情況,也要多虧了當年他差點死在惡鬼手裏的經曆,才讓人明白,他是一個稀血的擁有者。


    此刻,伴隨著不死川實彌的鮮血灑落。


    富岡義勇的眼眸之中,頓時閃爍了讓人不安的光芒來。


    片刻之後,富岡義勇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能夠感覺到,我現在對不死川實彌的血液,有著很強的欲望,但這種欲望,卻是足以用理智來克製的。”


    “這是怎麽回事?”煉獄杏壽郎差異道:“對稀血有欲望,卻又可以遏製?那現在富岡義勇到底算是人類,還是惡鬼?”


    “他算是走上了血脈元能之路的超凡者。”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關注來。


    循聲望去,羅浮的身形,飄然由虛化實。


    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在解決掉了鬼王鬼舞辻無慘之後,羅浮並沒有急著返回。


    因為也通過鬼舞辻無慘的血脈,羅浮發現了一個讓他既驚且喜的事情來。


    在他幹掉了鬼舞辻無慘的瞬間,神威空間竟然發生了玄之又玄的變化來。


    仿佛,從原本依附於羅浮的萬花筒寫輪眼,變成了依附於整個世界的狀態。


    如果說神威空間之前是寄宿與羅浮的萬花筒寫輪眼的話,那麽現在就是寄宿與整個世界了。


    但神威空間的所有權限,卻依舊掌握在羅浮的手中。


    仿佛神威空間,成為了被羅浮所開辟,但卻又依附於整個世界的一個特殊的維度、位麵。


    羅浮隱隱有種感覺,現在的神威空間,還隻是一個粗狂的維度罷了,這個維度或者說位麵,可以自身不斷成長的同時,和羅浮之間,也是一種相輔相成的狀態。


    神威空間自身壯大,羅浮也會變得強大。而羅浮實力的提升,也會進一步的帶動神威空間的提升。


    而這一切,卻都是羅浮在幹掉了鬼舞辻無慘之後發生的。


    這種匪夷所思的收獲,著實讓羅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在鑽研了許久之後,他最終還是一無所獲,隻能確定,神威空間的變化,必然和鬼舞辻無慘的死,有著直接的因果關係。但中間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變化,他卻是並不清楚了。


    正是因為研究神威空間的變化,才讓羅浮這麽晚返回吉原遊郭這邊的紫藤花庭院。


    不過當羅浮到來時,卻是正好遇到了鬼殺隊研究富岡義勇的時候。


    看到羅浮出現,鬼殺隊的眾多成員,一個個不由得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要知道,在場的這些鬼殺隊成員中,很多人可都是之前,參與過雲取山圍剿羅浮的任務。


    雖然雲取山的任務功敗垂成,甚至還讓鬼殺隊這邊,接連折損了一個真菰和一個柱級存在。


    但現在,羅浮卻是一轉眼,和鬼殺隊站在了相同的立場上,甚至於,就連鬼殺隊的主公,產屋敷耀哉,都承諾了未來要讓羅浮成為產屋敷家族和妻子天音家族未來供奉的神祇。


    一下子從敵人,變成了高高在上的神祇,這也就無怪乎,鬼殺隊的人,麵對羅浮的時候,心態如此複雜了。


    “惡鬼進化之後,不再以人類的血肉為食,連太陽也不再是弱點,這就是超凡者嗎?”蝴蝶忍好奇的問道。


    蝴蝶忍的好奇,更多的還是因為自己的姐姐。


    自從之前,知曉了姐姐,被羅浮抓走後,蝴蝶忍可是傷心了很久,甚至還打定主意,一定要研究出能夠殺死羅浮的毒藥來。


    結果卻是峰回路轉,羅浮一下子從敵人,變成友軍。


    尤其是在親眼見到了姐姐之後,蝴蝶忍就徹底變了心態。


    她不在乎姐姐現在是人是鬼,但隻要還是姐姐,不像是其他惡鬼,一旦從人變成鬼,就徹底失去了往日裏的情感就好。


    某種程度上,蝴蝶忍對於羅浮現在還多了幾分別樣的感激來。


    對於蝴蝶忍的問題,其實也是現在,鬼殺隊成員最關心的問題了。


    羅浮卻是沒有解釋。


    畢竟,空口白牙,說的再說,鬼殺隊成員,終究還是會心存疑慮。既然如此,不如用事實來證明好了。


    羅浮來到了富岡義勇麵前,提點了他幾句,如何凝練自身血脈元能的竅門吧。


    雖然一開始,提煉血脈元能和操縱這種力量,富岡義勇的確顯得磕磕絆絆。


    但很快當徹底入門的瞬間,富岡義勇頓時感覺。


    對於那縈繞在鼻端,一開始隻能讓他用強大的毅力來遏製的欲望,此刻突然變得越來越弱。


    雖然對於稀血,富岡義勇依舊不像是普通人,聞到了血腥味一樣,不適應,但也不在像是剛剛,對於稀血,有著強烈的渴望了。


    良久,徹底完成了血脈元能的修煉,富岡義勇驚喜的說道:“這……這就是超凡者的力量嗎?我能夠感覺到,我現在,似乎可以食用人類的食物,而不再是將人類當成食物了。”


    眾多鬼殺隊成員聞言,不由得嘴角一抽。


    “奧噶桑。”一個驚喜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羅浮眉頭一挑,很快分辨出來,這分明是鬼滅世界的主角,灶門炭治郎啊。


    沒想到,這次迎戰惡鬼的計劃中,就連剛剛加入鬼殺隊沒多久的灶門炭治郎都來了。


    隻是,灶門炭治郎,明顯現在還隻是鬼殺隊的小蝦米。


    要知道,如果沒有羅浮的話,灶門炭治郎在經曆了滅門之禍後,可是在前任水柱那邊,修煉了一年多將近兩年的時間。


    而現在,或許是因為之前雲取山圍剿的任務,讓灶門炭治郎提前接觸到了鬼殺隊的眾多柱級存在。


    如今的他,卻是短短時間裏,就成為而來鬼殺隊的正式成員。


    雖然灶門炭治郎這個正式成員,隻是鬼殺隊之中,最低等的癸級獵鬼人,但不可否認的是,這麽短時間裏,從一個普普通通的燒炭、賣炭的農家子,成為現在的鬼殺隊正式成員,依舊足以讓人感受到灶門炭治郎的強大天賦了。


    不出所料,灶門炭治郎現在應該是遇到了自己全家了。


    灶門葵枝,灶門彌豆子和一眾其他弟弟妹妹,那可是灶門炭治郎加入鬼殺隊,一心想要殺死惡鬼的源頭啊。


    現在突然遇到了原本以為已經死亡的母親和弟弟妹妹們,灶門炭治郎的失態,可想而知。


    羅浮沒有去打擾此刻正在隔壁的灶門炭治郎一家的團圓。


    畢竟,他現在雖然的確算是灶門炭治郎的繼父了,但很可惜的是,羅浮頂多是對灶門葵枝的身體感興趣罷了,可不會真的背負起父親的責任來。


    隨著富岡義勇徹底從人類,轉變為了凝練出血脈元能的超凡者。


    一個對於鬼殺隊來說,完全算是悲劇的消息傳了過來。


    就在羅浮解決了鬼舞辻無慘那這個鬼王的幾個小時之後。


    鬼殺隊的主公,產屋敷耀哉,不幸逝世。


    消息通過渡鴉傳過來的瞬間,鬼殺隊這邊,頓時沒有人在糾結於富岡義勇到底是什麽情況了。


    畢竟,相比起,明顯已經證明了不怕陽光,而且能夠遏製自身對於人類血肉的渴望,再加上,本身並未徹底失去身為人類時的自我意識。


    鬼殺隊現在也隻能將富岡義勇暫時當成自己的同伴看待。


    而比起確認富岡義勇的情況下,此刻主公死亡的消息,才是鬼殺隊最為關注的問題。


    臨近傍晚的時候,鬼殺隊的柱級成員,幾乎全員返回了總部所在。


    因為昨晚鬼殺隊和惡鬼之間的戰鬥,還是有不少隱部門的人,負責善後的工作。


    但這一點,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跟著鬼殺隊一塊返回了總部的羅浮,沒有理會產屋敷耀哉接下來的後事問題。


    反而是一門心思的窩在蝶屋之中,開始研究起了神威空間,突然從一個單獨的萬花筒瞳術空間,進化為半位麵、單獨維度的原因來。


    在羅浮斬殺了鬼舞辻無慘的瞬間,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他就等於是已經通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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