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片魚蠱,我們苗疆蠱術的一種,你爸不是心髒病犯了,是有人在對你爸下蠱。”奉嵐給了他一個【你懂嗎】的眼神。張飛揚震驚,張飛揚大腦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結結巴巴地問道:“那,那這兩位警察同誌……”奉嵐看出他想說什麽,直接打斷道:“警察同誌是真的,而且也確實是過來保護你父親的,隻是他們防得住小人,卻防不了那些玩意兒……”“那、那你……”張飛揚又結巴了。“當然是警察同誌專門請來解蠱的。”奉嵐說得一本正經,一副我是見義勇為好公民的模樣。張飛揚搖搖頭,感覺自己的大腦不夠用,他覺得自己需要緩緩……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平複了心情,看了看還在與警察同誌相談勝歡的自家父母,問奉嵐:“現在需要我做什麽嗎?”奉嵐挑眉:“你就這麽信了我說的?”“同窗三年,你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張飛揚的表情有些複雜,“所以你之前說要回去參加的那場比賽……”“啊,是我們村舉辦的二十三歲以下年齡段巫蠱大賽。”奉嵐笑著說了實話。張飛揚:“……”咱就說,這搞得還挺正式的……他張了張嘴,最終憋出來一句:“你贏了嗎?”“那是當然,我從十六歲開始,就沒輸過,是咱們全村奪冠的希望。”奉嵐得意地挺了挺胸膛。張飛揚聞言,雙手搭上奉嵐的肩膀,非常慎重地道:“那我老爸就拜托你了。”“你們倆在那裏說什麽呢?”秦訊早就發現了兩人在那裏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麽,直到張飛揚忽然抬手搭上了奉嵐的肩膀,他才忍不住出聲詢問。總覺得這一幕有些刺眼,他隻想把那雙搭在青年肩膀上的手拍下去……強壓下內心這怪異感,他招呼著奉嵐過來。“張伯伯,您好!”奉嵐走到病床前問候道。“飛揚的同學?”張大富是認識奉嵐的,畢竟都與自家兒子同窗三年了,更何況還在自家公司實習。“是的,張伯伯我懂一點醫術,能讓我給你摸摸脈嗎?”奉嵐直接開口。張大富一怔,覺得他兒子這同學還真有意思,一來就開口要給他把脈。“小朋友,我都已經住在醫院裏了,該檢查也檢查了,沒大礙……”言下之意,有什麽病醫院就能診斷,沒必要你這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家夥來搗亂。“爸,讓奉嵐給你看看吧,他祖傳苗醫,和西醫不一樣的,這醫院的儀器把你都查了個遍也沒發現啥異樣,讓阿嵐給你把下脈,萬一有看出點什麽……”張飛揚幫著奉嵐說話,慫恿著自家老爸。反正也隻是把個脈而已,張大富與妻子對視一眼,彼此都在眼中看見了對自己兒子的縱容之色。“行吧,小同學。”張大富伸出一支手搭在床沿處。奉嵐上前,神情嚴肅,食指與中指虛搭在張大富的手腕脈博處,又翻他眼皮看了看。秦訊等人看著他的動作,都安靜下來,張大富和其妻也被這氛圍感染,不知不覺地收拾起了輕視的心情。當奉嵐把手指放下後,張飛揚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樣了阿嵐?”奉嵐沒說話,隻是從口袋裏拿出個小塑料袋,裏麵圓滾滾的全是一顆顆的豆子。“這是什麽?”張飛揚問。“生黃豆。”奉嵐說著,從裏麵掏出三粒遞給張大富。“張伯伯,你把它嚼碎了吞下去。”他對張大富說道。張大富接過,有些莫明其妙,但看著眼前的兩位警察同誌與自家兒子都在用眼神催促他……行吧,行吧,古有彩衣娛親,今天他張大富就來個黃豆娛子。他這樣想著,直接就把那三粒黃豆丟入口中,嚼巴嚼巴正想吞下,誰知那黃豆不知是不是放久了,嚼碎後隻覺得滿嘴的腥味,根本就沒法往喉嚨裏吞。忍了幾下沒忍住,哇地一下全吐了出來。--------------------生黃豆,據說中了蠱的人吃了會覺得很腥……你們要試試嗎??感謝在2023-03-10 18:56:13~2023-03-14 15:35: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第40章 蛇蠱“老張!!”張大富的妻子金婉吃了一驚。她看著奉嵐, 正想喝斥對方給自己丈夫吃了什麽,卻聽見兒子驚恐地喊了聲:“那是什麽?”金婉一怔,低頭看地麵, 這才發現丈夫剛才吐的那些汙穢裏竟似乎有些什麽很細小的線頭在蠕動……她下意識地退後兩步:“這是什麽?”“蛇蠱幼蟲……”奉嵐神色凝重,他丟了幾張餐巾紙在地上, 又找秦訊要了打火機, 看著那幼蟲在火光中掙紮一番後最終死去。蛇蠱,僅次於金蠶蠱的一種蠱, 沒想到那人下的居然是連環蠱, 銅片魚蠱擺在明麵上, 真正的殺著卻是在這蛇蠱上。“怎麽照ct的時候沒發現這玩意兒?”張飛揚毛骨悚然地看著那蠱蟲。“那時候還隻是蟲卵,看不出來的。”奉嵐搖頭。張大富也沒想到自己肚子裏竟有這詭異的玩意兒,他嚇得原本就因為虛弱而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幾分。“小, 小嵐,吐出來就好了嗎?”他小聲地問奉嵐。“這才是開始!”奉嵐的臉色一直都很凝重。“幼蟲隻是頭陣,如果受害者沒有發現, 那就不用破了,反之, 如果被破了……”他說到這兒停頓了下來。“破了會怎麽樣?”殷柳在旁一直觀察著奉嵐的舉動, 此時聞言,忍不住開口問道。“破了的話, 母蠱就會親自尋上門來……”奉嵐意味深長地看著病床上的張大富。張大富:“……”突然覺得背脊發冷,他下意識地拉了拉被子。秦訊的眼眸沉了沉, 他正想問奉嵐那母蠱會什麽時候到。卻聽奉嵐突然開口道:“來了!”眾人一愣,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 但隨後, 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那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竟不知真正源頭在哪?殷柳咬咬牙,把病房的門打開,這層是醫院的專屬vip病房區,原本就沒有幾個房間,一眼望去,大廳空空蕩蕩。護士站就在張大富病房所在處不遠,但不知為何,原本應該24小時都有人值班的護士站卻一個人都沒有。順著打開的房門,所有人都看見了那沒人的護士站。眾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隻覺得這醫院有點不負責任,但奉嵐卻是說道:“沒用的,這時候那些護士估計正躺在哪個犄角旮瘩昏迷不醒吧。”殷柳倒抽一口氣:“這也是蠱術搞得鬼?”奉嵐點點頭:“也算吧,不過我更願意把它稱之為被下了迷藥……”沙沙聲越來越大,所有人的情緒都開始緊張起來。張飛揚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地朝著奉嵐的身邊挪了兩步,卻換來秦訊冷颼颼地眼刀子一枚。張飛揚:?那眼神是什麽意思……“噓~安靜~它來了~~”奉嵐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不同於其它人的茫然,他知道那從四麵八方傳來的聲響隻是種障眼法而已。真正的母蠱應該是在……眼中寒光淩然,奉嵐拿起放在張大富床頭的水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地朝著病床上方的天花板射去。醫院的天花板本就很薄,那水果刀小小的一把,竟徑直穿透了過去,隨著一陣嘶嘶聲響起,一團黑影從上麵掉了下來,直接掉在了張大富的身上。張大富嚇得大叫了一聲,也顧不得仔細看那是個什麽玩意兒,直接被子一掀跳了下來,那利索勁兒,怎麽看都不像是個病人。等遠離了那張病床,他再轉頭看去,發現那團黑影竟是條猶如成年男子手臂般粗細,通體五彩斑斕的巨蛇。“這、這是什麽蛇?”張大富顫抖著嘴唇問奉嵐。“尖吻蝮……,劇毒!”奉嵐緊了緊自己暗藏在手掌中的藥粉。尖吻蝮蛇,民間俗稱:五步蛇。眼前的這條尖吻蝮蛇,與尋常的又不一樣,它的頭上還長了一隻獨角,體型也比一般的蝮蛇大上數倍。他在床上翻滾了幾下後,就盤成了蛇陣,上半身高高的抬起,一雙漆黑的眼睛閃著凶光死死地盯著在場的所有人。“奉嵐,現在怎麽辦?”張飛揚一聽是五步蛇,腿都軟了。“不怕,這裏是醫院,有血清,被咬了也能立即得到救治。”奉嵐眼睛看著那蛇,嘴裏安慰著。張飛揚:“……”總覺得這種安慰有些怪怪的。奉嵐試探著朝旁邊挪了兩步,那蛇擺了擺身子,但頭部卻依舊衝著張大富。“張伯伯你別動,你身上還殘留有那幼蟲的氣味,它現在是隻衝著你來。”奉嵐讓張大富別動。金婉一聽,頓時急了:“這可怎麽辦呀小嵐。”奉嵐沒吱聲,他緩緩地抬起手,那緊握著的掌心展開,眾人就看見裏麵握著一小搓黃色的粉末。“雄黃?”秦訊問道。奉嵐點頭又搖頭:“一半是雄黃,另一半是驅蠱的藥,隻希望有點用。”說完,他趁那蛇不注意,一口氣把那粉末朝著蛇蠱的方向吹去。那蛇朝旁邊一躲,大部分的粉末掉在了被子上,但依舊有一小部分沾到了它的皮膚。隨著滋滋的聲音響起,眾人鼻端處都聞到了一股燒糊了的味道。再細看,那糊味正是從蛇身上被粉末粘染的地方處傳出來的。有效!!眾人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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