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臥底後我意外把總裁掰彎了! 作者:桃之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是在哪個高速?”溫少言突然道。方臨愣了下便說出了高速的名字。餘孟陽的胳膊突然間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因為這和盧瑞鑫出事的高速是同一條。“後來呢?”“後來。”方臨眯起了雙眸,語氣不無譏誚,“後來我就跟科長拍桌子辭職了,那天跟我一起的同事直接被調去了派出所。”餘孟陽一驚,他好像知道了方臨說的是誰了。他說的應該是前輯黑組組長藍司,曾經也是局裏的風雲人物,後來聽說是因為傷了眼睛才調離了一線。“不說這些了。”方臨平息了一下語氣,“說實話,我當時對這個案子的情況恐怕都不如你們了解的多,我連死者的信息都不清楚,就屍檢了一具屍體,所以這個姑娘是什麽人?”溫少言和餘孟陽不一樣,他並不了解公安局內部的彎彎繞繞,所以此刻正專心致誌地翻著屍檢裏的照片。之前他光顧著看文字了,照片看得少。“她腳趾的傷是怎麽回事?”溫少言指了指其中的一頁照片,“跳樓的時候沒穿鞋嗎?”方臨搖頭,他看得出來溫少言是真正的門外漢,於是耐心地解釋道:“那不是新傷,是舊傷。”“舊傷?”餘孟陽看了過來,他將下巴抵在溫少言的手臂上,“會不會是家暴?”想想王富貴的模樣,餘孟陽眼睛一眯,覺得挺有可能的。“你們想哪去了?”方臨失笑,“死者生前應該是學芭蕾的,這是練功形成的舊傷……”“你說什麽?!”溫少言和餘孟陽一起抬頭,兩人臉撞在了一起,但誰也顧不上了,“她是學芭蕾的?!”“怎麽了?”方臨有些奇怪,“我看她的肢體比例還有一些骨骼的痕跡,當時還特地問了科室裏學過舞蹈的女同事,應該沒有判斷錯。而且還是從小練起來的童子功,可惜了。”餘孟陽和溫少言對視了一眼,兩人猶墜寒窟之中。怎麽可能?他們調查回來的資料,王悅高中就被迫輟學在村裏的工廠打工了,以她家的那種家庭情況,王富貴恐怕在她身上多花一分錢都嫌多。怎麽可能供她學舞蹈學芭蕾呢?溫少言的母親就是位芭蕾舞者,他比誰都清楚這不是自己僅憑喜好就可以偷偷摸摸自學而成的。排除所有的不合理,隻剩下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屍體,不是王悅的。作者有話說:溫少言:無毛貓該怎麽養呢?餘孟陽:小爺有毛!小爺毛多著呢!“喵喵喵。”從溫少言懷裏鑽出來一個貓腦袋。餘孟陽:“……”溫少言:“乖,你是老虎,不用跟貓爭寵。”是的,屍體不是王悅的。感謝在2022-12-07 19:20:47~2022-12-09 03:00: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第42章 女鬼與喜歡【結局隻能是好的。】對於死者的身份, 方臨給不出更多的線索,不過他能確定的是死者確實是高空墜亡。隻不過高空墜亡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們隻能推測她死亡前曾經在地上摔倒過, 並且手腳並用的爬過一段路。而對於這一點,溫少言和餘孟陽私下一合計,打算趁熱打鐵,辭別方臨再去工地走一遭。這一次方臨離開辦公室將他們送到了門口, 目光染上了些殷切地期盼:“我雖然已經不是法醫了, 但是如果案件有了結果, 還請你們能夠告訴我一聲。”餘孟陽鄭重頷首, 為此溫少言上車後還調侃了一句:“他不是把我們當警察了。”餘孟陽心跳漏了一拍, 故意挑起唇角:“那沒準,萬一我是呢?”讓餘孟陽意外的時候, 溫少言樂不可支伸手支在方向盤上, 偏頭瞅著他:“那小餘警官千萬記得手下留情。”沉默半晌,餘孟陽哼了一聲:“你是做什麽違法犯罪的事嗎?”“那可多了。”溫少言並不知道自己的話在餘孟陽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 戲謔地掐了把餘孟陽的腰,“襲警算不算?”餘孟陽一窒, 半晌瞪了溫少言一眼:“玩笑不能亂開。”溫少言隻當他是惱羞成怒, 舉手投降道:“開玩笑, 反正你也不可能是警察, 我自然也就不算襲警了。”車子啟動了起來, 餘孟陽忍不住將遮光板放下來,借著遮光板的鏡子打量著自己。雖然說最開始為了任務他並不想暴露身份, 但是真當溫少言如此篤定並且深信不疑的時候餘孟陽也有些鬱悶, 難道他看著這麽不正氣嗎?這股鬱悶勁混雜著焦躁一直到工地都沒能緩解, 溫少言見餘孟陽一聲不吭, 以為他還在生氣,雖然納悶於怎麽這次生這麽久的氣,不過畢竟人是自己撩的,便出言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介意,我下次不會再動手動腳的。”迎著餘孟陽有些迷茫的目光,溫少言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想岔了,舌尖上那點兒不是滋味頃刻間便消散了。“什麽?”經過一路的糾結,餘孟陽早就不記得溫少言幹了什麽,滿腦子都是回頭該怎麽跟溫少言挑明他身份的這件事。蘇漾說得是對的,溫少言的控製欲很強。如果說他之前沒考慮那麽多,是因為他覺得喜歡是他一個人的事。但如果真的在一起,溫少言能接受他的欺騙嗎?餘孟陽是越想越覺得心裏沒底,但再怎麽沒底,他也有他的紀律要遵守。溫少言自己猜到是一個故事,而他主動告知就是另一個故事了,性質截然不同。對於這個難解的問題,餘孟陽想了一路也沒琢磨出一個解法,甚至腦子裏的思路隨著車輛的顛簸從活結打成了死結。所以此刻溫少言的舉動越親昵,他心底越是難受焦躁。當溫少言搭著他的肩的時候,餘孟陽隻覺得脊背都繃直了,感性與理性在一瞬間糾纏不清。溫少言察覺到他本能地抗拒後,眸色暗了暗,若無其事地將手臂收回,插在自己大衣的口袋中。這一次他們沒有再走正門,而是繞到了後門,本來準備翻牆而入,但卻意外地發現後門的鎖是開著的。餘孟陽拿起鑰匙檢查了一下,隨後輕手輕腳地將鑰匙重新掛回了門上,聲音壓低了一點:“是被撬開的。”溫少言瞬間明白了餘孟陽的意思,警惕地打量著四周,隨後輕輕推開後門。這兩天下了雪,雖然正午陽光融化了一些雪,但門內外還是清晰地能看見在他們之前有兩排腳印。“穿著運動鞋。”餘孟陽蹲下身子,端詳後做了判斷,“不過鞋碼不大。”隨後他用自己的鞋子比了一下,“大概率是個女人,極小的概率是個子偏矮的男人。”“走。”溫少言聲音沉了沉,“萬一有人知道我們要來,捷足先登……”餘孟陽也想到了這一層。隻是他也有個不好的預感,如果當年幕後黑手不惜用撞車襲警的方式阻礙方臨來工地,那工地上真的可能還會留下什麽罪證嗎?不過此刻也多說無益,來都來了,不管證據還在不在,總得親眼確認了才安心。“走。”餘孟陽搶先溫少言一步進入了工地,隨後拎起門旁的一根鋼管遞給溫少言,“拿著。”溫少言的表情有些無奈,原本因餘孟陽的拒絕而冰涼的眸子,此刻染上了一絲笑意:“不是有你在嗎?”“萬一我不在了呢?”餘孟陽目光快速地掃描整個地形,並沒有發現溫少言臉色陡然難看了起來。溫少言抿著唇伸手拿過了那根鋼管,另一隻手不由分說地把人往自己身後帶:“小餘秘書,你現在是我的秘書,不是我的保鏢。”餘孟陽略微一個踉蹌,幾乎是被拽進了溫少言的懷裏,他有些奇怪於溫少言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不然怎麽突然間渾身散發著一股暴戾之氣。餘孟陽並沒有跟溫少言爭先後,主要是以溫少言現在頭頂冒著黑氣的狀態,還是不爭為妙。再說以溫少言的身手,他清楚也未必能爭得贏。餘孟陽用手機翻著從案卷裏拍攝的內容,辨別了一下方位,隨後指著東麵:“是在那邊墜樓的。”“嗯,去看看。”這棟樓是個爛尾樓,外麵的綠色防塵罩已經拆掉了,隻剩下光禿禿的半截灰樓。餘孟陽邊走邊擰起了眉頭,他還記得死者手腳上的傷痕,可這樓裏的樓梯並沒有建完,東麵的高處也並沒有與樓梯相連。死者當初是怎麽上去的?還是說就連死亡現場都是偽造的?將這個猜想說出後,溫少言想了想卻道:“不一定,可能是通過別的方式爬上去的。你還記得方臨說的嗎?傷口中檢測出來有少量的金屬含量,而且傷口也不像是水泥地擦傷形成。”金屬……餘孟陽的目光落在了角落裏堆著的器械,恍然大悟:“施工樓梯?”正當溫少言想說什麽的時候,就聽見了一聲慘叫。兩人對視一眼,那是正門的方向。幾乎沒有猶豫,兩人就同時往正門的方向跑,隻是他們並沒有跑至跟前,而是在轉角的地方停住了。因為慘叫的人已經因為極度的恐懼發出了一連串的咒罵聲,餘孟陽和溫少言也認出了此刻跌坐在地上仰頭罵罵咧咧的是他們之前見過的保安。如果說餘孟陽之前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廢棄的工地需要有人看守,但他百分之百能夠確定工地一定有什麽問題,所以那個保安見到他們情緒才這麽激動,說不準這個保安也是個從犯。兩人順著保安的目光向上看,猶如被釘在了地上。餘孟陽一把伸手捂住了自己和溫少言的嘴,生怕他們喊出聲來。他們也終於能明白為什麽保安會怕成這副模樣。如果他們也和保安一樣做賊心虛,估計這會兒也該坐地上了。在工地北麵最高的那一層,約莫有個十幾米高的地方,紅色的裙擺在風中飄搖。風停歇時裙擺也落下了,露出了那人的臉。餘孟陽生平第一次恨自己的視力過於的好,紅裙落下後他清楚地看見穿著紅裙的女人的臉幾乎就是一張白紙的臉,沒有嘴巴沒有鼻孔,整張臉唯一帶著色彩的地方就是那雙幾乎沒有半點眼白的怨毒雙眼。餘孟陽腿肚子也有些發軟,這個時候一隻堅實地手臂扣住他的肩膀,使他免於落到和保安一個處境。女人並沒有看見他們,她的目光直勾勾地垂眸看著保安,保安的叫罵聲越來越小。當保安就像是被按了靜音鍵時,餘孟陽聽見了水流聲以及聞到了一股腥臊的氣息,再一看,保安裹著的軍大衣已經不爭氣的濕了一大塊。餘孟陽:“……”看來是真的做了虧心事啊。此時,風又起了。這一次飛揚起的除了長裙擺還有女人的發絲,飛揚起的長發就像是蛛網,黏住了保安的恐懼。保安連滾帶爬地想要往門外爬,隻是沒等他爬兩步,就聽見桀桀的笑聲,明明這麽遠的距離但聲音卻很大,根本不像是人類發出的聲音。“姑奶奶,冤有頭債有主……”保安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拚命地磕著頭,“您找錯人了,你不是我害死的。”“那是誰害了我”聲音飄飄蕩蕩,恰好此時狂風大作,聲音就像是被風卷起,無處不在。保安將腦袋砸在地上後動也不敢動彈:“都,都是、是是楊總指使的!跟我沒有關係啊!”果然……餘孟陽咬牙,這個楊奎天真是壞事做絕了。溫少言原本是盯著那紅衣女鬼看的,突然間頭一偏低頭貼著餘孟陽的耳朵道:“一個應該是音響傳出來的,另一個是她自己說的,會高科技的鬼未免也太高端了,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