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景元,他一定知道丹鼎司危險,自己不來,把我叫過來……,本座就說,他這次怎麽會好心讓本座領兵當將軍,定是沒安好心。”


    眼看著符玄哭鬧,瓦爾特眼角直抽搐。無情鐵拳直接出擊,在三月七和星妹頭上各自留下一個大包。


    “你們兩個,太失禮了,快給符太卜道歉。”


    白露已經傻眼了,太卜大人是這樣的人嗎?


    “符玄大人,你,你,你沒事吧?”


    白露結結巴巴地問道,憑著自己多年看診的經驗好不容易憋住沒笑出聲,又給太卜把脈瞧了瞧。


    大概是符玄之前的分析在理,她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太卜大人,你的身體並無異常,距離魔陰身發作還早著呢。倒是這幾日你思慮過多,神誌有些疲憊吧?”


    白露給出診斷結果,符玄立刻就沒哭了。她這幾天確實沒怎麽休息好,精神狀態不佳,原來是熬夜熬的,還以為魔陰身要發作了。


    她一邊抹淚,一邊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哦,那,那便沒事了。本座方才隻是,隻是受這妖霧影響,心神有些失守罷了。你們,你們把剛才的事都忘掉,不許亂說。”


    “對了,你們還去不去關閉這些丹爐?”


    “去啊,就是刀山火海也要走一趟。”星妹手握拳頭,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


    三月七也做出同樣的動作,道:“為了仙舟,義不容辭。”


    本來還挺熱血的,就是兩人頭頂的大包十分出戲。


    符玄有些感動,道:“唉,可惜本座不能一同前往,這妖霧也忒厲害了些。也不知道現在練習閉氣還來不來得及。”


    蘇心一撫額頭,道:“無妨,一起來便是,我有辦法解決呼吸的問題。”


    “你說什麽?”


    符玄還沒弄懂蘇心意思,便聽得一個響指,啪。


    緊接著符玄就感覺圍繞周身的空氣變得清新起來。


    抬頭一看,便察覺眾人已處在一個封閉的結界中。那些煩人的煙霧被隔絕在外,結界內的空氣卻無任何異常。


    “這是什麽能力?”符玄詫異問道。


    蘇心可沒空解釋,隻是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麽,出發呀!”


    符玄感覺莫名其妙,還沒弄清楚狀況,就被拉著一起行動。


    “這些東西一看就有毒,還是不吸入為妙啊。”


    蘇心看著周圍霧蒙蒙的空氣說道,就算沒毒,如此空氣狀態,那啥pm2.5肯定也超標了。


    符玄詫異了一陣,最後接受了眼前的現實,道:


    “沒想到你們竟有如此能力,景元找你們來幫忙還真是找對人了。既然有此條件,那我們的行動可就得加快速度了。”


    “好好好,你說什麽都好。”蘇心下意識地回答著,眼睛卻在觀察四周的狀況。從遠處看,好像沒什麽大問題,可走近才發現,能見度便低了。


    這裏顯然也經曆過一場戰鬥,周圍有不少死去的雲騎和一些長得奇怪的生物屍體。


    “這是異獸,藥王秘傳人手不多,根本無法與雲騎抗衡,除了用點下作手段,便是驅使異獸阻撓雲騎。”符玄見狀便開口解釋道。


    此地戰況也很慘烈,駐守丹爐的雲騎拚死抵抗,最後也難逃被殺的命運。


    “這些家夥計劃很周密啊。”蘇心感慨道。


    “可惜,沒有預料到我們會出現在仙舟。”


    有蘇心的特殊能力加持,眾人如入無人之境,沿途的異獸以及魔陰身,反手便被鎮壓或者被拍成漿糊,直接嘎嘎亂殺。


    很快眾人便抵達第一個丹爐前,藥王秘傳在丹爐附近留守了不少魔陰身以及異獸,可惜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剛一見麵就被蘇心秒殺,連預警都沒發出去。


    丹爐順利被熄滅,爐頂直衝天際的煙柱緩緩消失。符玄眼中露出喜色,這也太順利了。


    接下來眾人如法炮製,將剩下的丹爐熄滅。


    雖沒有新的煙霧產生,但之前餘留的煙霧卻久久不散,這又愁苦了符玄太卜。這樣可不行,煙霧不散盡,後方的雲騎軍如何開拔過來。


    她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蘇心,也不說話。


    蘇心頓時一皺眉,這是又要讓他想辦法?連個請字都不會說嗎?


    “看我做什麽?”


    符玄抱著胳膊輕咳一嗓子,道:“本座剛才算了一卦,卦象表明你有能力解決眼下危機。”


    蘇心有點無語,這是逮著他一個人的羊毛薅嗎?


    見蘇心有些不願意,瓦爾特在一旁勸道:“能解決的話,就把煙霧驅除掉吧。”


    好吧,楊叔都發話了,蘇心隻好再次發動念力,在半空中弄出一股龍卷風,附近的煙霧迅速聚攏,最後被壓縮成了一顆圓球。整片區域在短短的幾個呼吸間就變得清明起來,視野瞬間開闊。


    星妹指著前方,驚呼道:“那裏還有一座大爐子。”


    眾人向星妹指的方向看去,那個方向位於這片區域的中心,一個比其他爐子更為誇張的巨型丹爐聳立其中。


    遙遙望去,還有幾個人影正在丹爐前做著什麽。


    “惡首就在前方,別讓他們跑了。”


    符玄帶頭立刻向巨型丹爐疾行而去。


    “丹爐熄滅了。”


    一個盲眼女子靜靜地站在丹爐前。她雖眼盲,但卻又像能看清眼前發生的一切一樣。


    她身後站著數名渾身長樹枝的人,顯然這些人都已爆發了魔陰身,但奇怪的是他們依然保留著自我意識。


    幾個魔陰身下屬紛紛發出驚呼。盲眼女子安慰道:


    “不要緊,該來的終究會來。”


    就在此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附近傳來,蘇心一行人趕到。符玄一見盲人女子,就皺了下眉。淡淡地說道:


    “是你啊,丹樞。”


    盲眼女子溫文爾雅,見到來人沒有驚訝,她鎮定地說道:


    “丹鼎司丹士長丹樞見過太卜大人,還有星穹列車的諸位,嗯?白露小姐也來了嗎,嗬,無所謂了。”


    星妹一見丹樞立刻就湊到蘇心身邊小聲說道:


    “就是她,藥王秘傳的魁首。之前她的人還想拉我入夥來著。”


    蘇心卻沒有管星妹的話,因為他忽然想了一個事,那個失蹤後又被找到的停雲似乎就被送到丹鼎司救治。當時馭空的小秘書怎麽說的來著,由丹鼎司丹士長親自鑒別過其真假,現在看來,那個停雲終究還是假的。


    這幻朧,好手段,先是一招金蟬脫殼,後接一手瞞天過海。現在仙舟的水被攪渾,她隱藏得更好了。


    不對,幻朧有沒有可能也在此地?一想到此,蘇心立馬警覺。


    符玄與丹樞繼續對峙。


    符玄插著腰,厲聲道:“丹樞,你身為丹鼎司丹士長,卻背板仙舟,勾結外人,將星核邪祟帶入仙舟密地,讓重生建木,引發災難,誘人墮入魔陰身,妄圖顛覆仙舟聯盟,這些罪責,十王司會一條一條跟你算清。”


    丹樞卻不急不緩地說道:


    “符玄大人,如果我有罪,那麽仙舟的先祖將與我同罪。他們接受豐饒賜福,將後裔轉化為長生種。我們效仿先祖,走在他們的道路上,追求超脫,何罪之有?


    昔年建木玄根包裹仙舟,征戰星海,何等快意。而現在,嗬嗬,十王司竟然強製我們放棄長生。


    可惜,我恨我沒有出生在建木初生的時代,沒有見證那宏偉的過去。不過,現在還有機會,恢複古製。”


    符玄冷笑一聲,道:“我還以為你有何高論?不過是些追求力量,不再做人的老套說辭。”


    丹樞沒有搭理符玄,看向星穹列車一行人,道:


    “星穹列車的諸位,你們不辭億萬裏之遙,前來仙舟不想獲得長生嗎?如今建木複蘇,正值佳期,諸位隻需協助我等擁抱慈懷藥王。長生成仙,唾手可得。”


    瓦爾特沉聲道:“我等前來羅浮,隻為封印星核,其餘之事不在考慮之內,我們也隻能辜負丹士長的一片美意了。”


    丹樞並未放棄,她看向星妹,道:“你如何想?”


    星妹搖搖頭,道:“我可不想變成怪物。”


    她又看向三月七,三月七急忙搖頭,回道:“本姑娘永遠十八歲,根本不要什麽勞什子長生。”


    她又把目光投向一旁的白露,白露眨巴著眼睛,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你們大人的事和我一個小孩子有什麽關係?”


    白露的回答讓丹樞皺了皺眉,最後她看向蘇心,道:


    “那麽小友你呢?年紀輕輕就成為令使,如果又成為長生種,你將擁有無盡壽歲,這星海任你馳騁,世間奧秘任你探索,你的未來將無可限量。”


    蘇心笑了笑,道:“我都快被你說服了,我想這世上任何一個正常人麵對長生的機會都很難拒絕。”


    這話一出,其餘人皆驚,符玄更是緊張地看著蘇心,生怕他答應對方,當場反水。


    丹樞也笑了,有些激動地說道:“哦?那你可是答應了?”


    蘇心搖了搖頭,道:“這位姐姐,謝謝你的邀請,不過在我看來,你,乃至整個仙舟,所謂的長生種,都是一種有缺陷的長生。”


    丹樞急忙辯解道:“那隻是仙舟人不願接受豐饒的賜福罷了,形體隻是外在,隻要能長生,又何必在乎人的形態。”


    “哼,荒謬!”符玄忍不住罵了一句。


    蘇心卻很認真的回答道:“你為何會認為那種奇形怪狀的形態是正常的?正常的長生不應該是擁有自我的原本意識形態嗎?如今,仙舟人,乃至所有豐饒民都是處於一種病態情況。”


    “如此長生不要也罷。哦,對了,還有個事,你說錯了。我雖能與令使抗衡,但我並非令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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