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救命……不要……放過我!”相貌豔麗的少女抽泣著求饒道,一邊被困住全身堵住嘴巴模樣稍顯平庸的另一個少女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卻隻能發出嗚嗚的悶聲。


    “差不多了。”施暴者是個相貌漂亮的少年,有著中性的難辨男女的嗓音。他俯身將相貌豔麗的少女翻過來麵朝他,然後伸出十指,從少女的額頭開始,尖銳的指甲狠狠地紮進了少女的發際線邊緣。然後沿著發際線一路往下,眨眼功夫,少女的臉便被少年完整地剝了下來,原本是臉的變成了一片血肉模糊。


    “臉!我的臉!”原本模樣豔麗的少女痛苦且悲憤地尖叫道,她掙紮著伸出手試圖將自己的臉奪回,少年卻將那張剝下來的完整臉皮,覆蓋在了自己的臉上。明明是從別人那裏搶來的臉,卻迅速地與他的身體融合在了一起,嚴絲合縫地成為了他的臉。


    “妖!妖怪啊!”原本還想把自己的臉搶回來的少女驚恐地爬著想要逃走,然而她還沒有逃出多遠,就被少年的手穿了胸腔,掏出了心髒。少年啃食著那顆還在跳動的心髒,就好像吃的隻是一顆普通的果子,然後他起身走向那全身被捆綁起來的少女,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


    “嗚!嗚!”少女蠕動著身體努力地想要向後躲,因驚恐而睜大的眼睛淚如泉湧,那張本屬於死去少女的臉讓她更加的恐懼,可她隻能嗚咽,無法求饒。


    “怎麽?這張臉讓你更害怕了?你當時把她出賣給我時可是毫不猶豫呀!”少年抬起手摸了摸了臉說道,“別擔心,我不會要你的臉,畢竟你不好看。慶幸吧,若不是我上一個仆人死掉了,我現在就會殺了你。”少年說罷,便起身離開此處。


    他打開門的一瞬,一道昏暗的光照進這裏,照亮了一些之前被陰影籠蓋的地方,被捆住的少女也因此看到,原來在那片陰影之下,藏著累累白骨。然後少年關上了門,將她關在了此地。


    離開了自己密室的少年左拐右轉,最終來到了一間看起來正常一些的房間,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徑直走向房間內的一麵光潔明亮的鏡子,仔細端詳著自己現在的容貌。他沒有在意自己一身血跡斑斑,隻是將臉上的血跡擦掉。他先是滿臉笑容地摸著臉,看著看著,他的笑容冷卻了,神情也變得厭煩。


    “煩死了,這張臉也不夠漂亮!我需要一張漂亮的臉,更加漂亮的臉!”少年低聲念叨著,換掉了沾染了汙濁的衣物,穿上一套幹淨的衣服,離開了這裏。


    “老劉,聽說了,城裏鄧家的小姐也失蹤了。”在這鎮上並不熱鬧的集市上,一名攤主拉著隔壁攤位的攤主聊了起來。


    “鄧家小姐?那鄧家不是有兩位小姐嗎?失蹤的是哪一個?老張你可得好好給我說說!”這隔壁攤子的劉姓攤主也是個好八卦之人,立刻來了興趣,連忙追問道。


    “哪來的兩個小姐啊?鄧家小姐就一個,另一個就是一個野雜種來著。那鄧老爺也是不知廉恥,這樣的在外麵偷偷養也就罷了,竟然也敢往家裏領。若不是那夫人和小姐大度,沒把這事鬧到官府裏去。這鄧老爺如今哪還能如此逍遙?”張姓的攤主搖了搖頭答道。


    “另一個姑娘的娘連妾都不是?”劉姓攤主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是,也不知道是怎麽個來頭,被接去鄧府的也隻有女兒。”張姓攤主擺擺手答道,然後好奇的翻起了劉姓攤主的貨品,他們倆是老熟人了,他這麽做,劉攤主一點兒也不介意。“哎喲嗬,老劉,你這兒又有不少好東西啊。這不是回春膏嗎?這可是仙師才用的起的寶貝啊!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這可不能說,不能說!”劉攤主連忙憨笑著回道。


    “嗯?居然還有仕女圖?不是仕女圖?我的老天爺呀!這美人是誰?這也太好看了!”張攤主感歎道。


    “我也不是太清楚,聽說是一位楊姓的仙師。據說仙師們都喜歡收他的畫像。”劉攤主答道。


    “別說那些仙師了,這誰不喜歡?雖然不是女子,可這比女子還美麗的模樣看著就十分的賞心悅目!老劉,這畫你賣多少?”張攤主問道。


    “這畫我可以看看嗎?”蹲在劉攤主攤位前麵的張攤主突然聽到了一個少年的聲音,他轉過頭,看到了一個臉蛋十分漂亮的少年,少年的聲音也雌雄莫辨,讓張攤主一時半會兒無法判斷對方的性別。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畫我可以先要下來了的。”張攤主回應道,然後將畫重新攤開。少年的雙眼一瞬間睜大了,隨即他的目光變得癡迷,似乎是擔心這陌生的漂亮少年會搶這副話,張攤主立刻將畫卷起來塞進了自己的懷中,然後丟了幾枚銀子給劉攤主,之後再多還少補。


    “請問,還有那個人的畫像嗎?”少年看向劉攤主,期待地問道。


    “不好意思,這位姑娘,我這兒也隻有一幅。”劉攤主答道。看著那個少年悻悻然地低著頭離開,全然沒有發現少年眼底閃過的一絲狠辣。


    “總算是快要到達泯國最靠近邊陲的鎮子了。”楊羽耀看著迅聯上的地圖感慨道,隨機他掀開簾子,看向馬車外的樹林。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些樹也變成了一根根黑色的影子。看起來有些鬼魅,有些令人不安。


    “師尊,我覺得,這裏似乎有股血腥味,而且還有淡淡的鬼氣。”楊羽耀不太確定地同賀乾清說道。


    “沒錯,的確是有鬼氣,但很微弱。”賀乾清肯定地說道,將把頭探出去的楊羽耀拉回了馬車內。


    “主人,妾身能肯定,那血腥味是人類的血的氣味。”塗山有些恐懼地說道。


    “塗山,點亮靈石燈,然後把驅邪符貼在燈上。”楊羽耀傳音道。塗山有些迷惑,但還是聽從楊羽耀的指示,從楊羽耀給她的裝了些防身用的符籙的儲物袋裏挑出驅邪符,貼在了掛在馬車上的靈石燈上。靈石燈的光線似乎瞬間變得有些暖洋洋的,緊接著塗山發現這不是錯覺,而是驅邪符開始生效,借助靈石燈溢出的微弱靈氣供能,源源不斷地產於陽氣。


    楊羽耀腦子裏產生這個方法源於賀乾清曾同他提及有的修士購買靈石燈不單單是為了照明,還為了修行。有的修士不能很好地吸收天地靈氣,或者覺得隻靠自己吸收天地靈氣效率不夠,就會利用聚靈陣或是靈石來修煉。但聚靈陣意味著要固定在某一個地方,靈石雖然方便攜帶但要吸收靈石內的靈氣需要直接接觸靈石。有的人會將靈石握在手中,還有的會含在口中。但這麽做會因為姿勢或吐納不標準而導致修行會有些影響。


    也不知道是哪位修士最先發現了可以利用靈石燈吸收溢出來的靈氣來修行,而且效果比直接接觸靈石要好,不需要靠自己費力吸收,雖然比直接用靈石要奢侈,但這個方法還是在小範圍內傳開了。


    楊羽耀覺得,這大概就是總有一些能夠把某些產品用於意想不到的地方的客戶了。不過他們這麽做,也是給了楊羽耀靈感。通常符籙使用方法,一般是貼在某個地方讓其自動起效,另一種是主動用靈力點燃觸發。第一種效果是靠符籙繪製時注入的靈力,第二種則主要是將自身的靈力進行一種性質的轉化。


    但事實上還存在第三種使用方法,就是通過持續不斷地供給穩定的靈力來讓符籙可以長時間持續生效,這麽做的效果呢,相當於在第一種方法等著鬼上門再攻擊的基礎上增加了一個範圍自動索敵防禦的效果,可以避免敵方突然貼臉帶來的驚悚。隻是這麽用比較累人。若是用上靈石燈,這個提供穩定的靈氣條件就滿足了。事實正如楊羽耀所推測的那般,成功生效。


    感到了安全感增加的塗山,甚至是紅色彗星膽子都大了不少,他們繼續沿著這片樹林邊邊沿向著鎮子的方向行進,然後突然間,車速慢了下來。


    “主人,妾身好像發現了兩具男子的屍體在樹林裏。”塗山同楊羽耀傳音說道,“看起來都是剛死不久的。”


    “知道了,你停下車,我和師尊過去查看一下。”楊羽耀回應道,然後同賀乾清複述了此事。賀乾清神色凝重,但也沒有阻止楊羽耀一同前去。他們下了馬車,楊羽耀在馬車的側麵車門上補上一個新的驅邪符,驅邪符隻會攔鬼而不會攔人,因而不會影響到他們折返。那兩具男子的屍體就在樹林裏離路邊不遠的地方,楊羽耀他們幾乎是一下車就看到了。


    用一點點靈力施法凝聚成光,便讓他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這兩名死者都是模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子模樣,二者皆為凡人,從肌肉的狀況看得出來,這兩人隻是做過體力活,甚至沒有練過哪怕最基礎的身法。因此可以肯定他們就是普通百姓,連武者都不是。二人的死狀也極其一致,都是被人掏心而死,恐懼和不可置信凝固在他們臉上,扭曲了他們的容貌。


    “這兩人似乎都是賣貨郎。”楊羽耀用神識掃過四周,確認了那些是散落了一地的貨品。“嗯,回春膏?這裏麵居然還有修士的產品,二者的錢財也都還在身上。”


    “這兩人肯定都是被惡鬼所殺,”賀乾清在仔細端詳兩男子胸口處的傷口後判斷到,“不過這惡鬼應當和那可以操控鬼族的人無關,是在這一帶產生獨自行動的鬼。小耀,回去吧,這兩個就丟在這裏別管,提高警惕便是。”


    “好。”楊羽耀點點頭,立刻同賀乾清返回了馬車,並讓塗山重新出發,假裝並未察覺此事。那兩人的死法一看就知道絕非普通人能夠做到,雖說他們是修士,大部分的凡人都對他們極為敬重,依然還是要避免被懷疑是殺了那兩人的凶手。就算能夠自證清白,但這個過程也很煩人。因此他們連設個陣法來保護現場都沒有做。


    他們也無需擔心這兩人的冤魂化為鬼。事實上被鬼族攻擊而死的人大都靈魂亦會受到鬼氣侵蝕而殘破,別說也化為鬼,連往生都難。


    “那兩人的心髒被挖出且不知去向,有這種攻擊習慣的有食心鬼、百麵鬼、怨鬼,此外有可能造成這傷口的還有附身鬼,但附身鬼寄居在內髒的情況下,造成的傷口會有明顯的撕裂狀,與現場觀察到的不符,那兩人的傷口明顯都是由外向裏掏心所致,食心鬼和百麵鬼的可能性會更高……”


    聽著楊羽耀喃喃著分析,賀乾清揚起了嘴角。甚至想要同仙盟群裏那些為弟子連最常見的惡鬼類型都說不全而頭疼的宗主們炫耀一番,他的小耀一如既往的優秀,不管是常見還是非常見的鬼族類型都能記得,甚至還能根據鬼族的特性進行分析。不過賀乾清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這種無意義的刻意炫耀除了引起他人的羨慕嫉妒恨外,無任何作用。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楊羽耀已經夠鶴立雞群,賀乾清若弄得他太過張揚導致人心向背,對楊羽耀並非好事。雖說天才人們往往會得以享受一些特權和容忍,但長輩們終究還是更喜歡謙卑的晚輩。


    他們在夜晚進入到這座鎮子,這座鎮子名叫納涼鎮,也不知道起這名字是不是因為這個鎮子夏季很涼快適合納涼的緣故。在鎮子的主幹道上他們很輕鬆便找到了一家客棧,夜晚的街道上已經不見什麽行人,楊羽耀跟著賀乾清走進客棧開房,塗山變化的車夫在外麵等待。他們進入的這家客棧叫做朱家客棧,這名字一看,顯然是客棧的老板姓朱。


    也許因為他們到的時候時間已經比較晚了,剛邁過客棧門卡的楊羽耀就控製不住打了個嗬欠,他揉揉困頓的眼睛跟上賀乾清,發現一個小胖墩正趴在櫃台呼呼大睡。賀乾清走上前,用指關節敲了敲吧台,將這小胖墩喚醒。


    “住店。”待小胖墩用雙手胡亂地揉了把臉後,賀乾清開口說道。


    這小胖墩用迷瞪瞪的小眼睛盯著賀乾清看了一小會兒後,才扭頭,扯開嗓子大吼一聲。“爹爹!有客人!”隨即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跳起來,連忙搬出了兩把凳子給楊羽耀和賀乾清。“兩位客官請坐,俺爹一會兒就出來。”


    “來了來了!”回應小胖墩的,是一個身材矮胖的男子,有著一副和小胖墩從同一個模子做出來的相貌,幾乎可以肯定,這小胖墩長得就是這樣一副模樣。“兩位客官是想要住店是嗎?我們這正好有上好的廂房,兩位是想要住同一間還是各住一間?”


    “同一間,帶仆人間的。”賀乾清說道。


    “好咧,這就給您安排。”矮胖男人笑著回應道,忽然間與好奇地打量完這裏的建築風格的楊羽耀正好四目相對,在驚豔之後,這矮胖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小心翼翼地問道,“我這冒犯一些,可否告知鄙人二位的身份?”


    “師徒,怎麽?這裏不許兩名男子同住一間?”賀乾清問道。


    “非也非也,”矮胖男子連忙擺手否認道,“隻是……唉,怎麽說呢?兩位是剛來這附近吧?這是說起來都是我們自個兒在傳,衙門那邊至今沒個定論。不過這事吧,我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這位漂亮的小公子還是小心點不要一個人走動比較好。”


    “我麽?”楊羽耀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


    “這附近有會對漂亮少年出手的采花賊?”賀乾清微微蹙眉,確認到。


    “應當不是采花賊哪麽簡單,而是據說最近周邊不時有漂亮的少年少女失蹤,大家都傳是有妖怪作祟,這是我也隻是聽說,不能確定。”矮胖男子說道。


    “好,多謝提醒。”賀乾清神情中閃過一絲明了,道謝道。


    “多謝提醒。”楊羽耀也緊隨其後說道,然而當這矮胖男子看到銀子憑空出現在賀乾清手中,他猛一拍自己的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原來竟然是兩位仙師大人,鄙人有眼無珠,冒昧了!”男子連忙畢恭畢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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