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呃……羽耀,你也像竺前輩和遊霜降她們那般覺得那兩個男子相愛是正常的事情麽?”李奉知有些語無倫次地問道。


    “你見到的那兩個男子是不是真的相愛這個我無法確定,對於大多數男子來說,那方麵的渴求並不需要和感情綁定。也有可能他們隻是單純地滿足自己的欲求。但若是奉知你想討論的同性產生這種情感的合理性,我個人的看法是這或許是自然法則對生命繁衍的一種扼製調節。”見李奉知一臉迷茫,楊羽耀隨即解釋道。


    “意思就是如果都是能夠繁殖後代的異性看對眼,會產生過多的後代從而對生存環境帶來過多的索取,從而使一個地方的資源嚴重匱乏到無法恢複。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會產生少部分個體隻喜歡同性的情況。不隻是人,動物也會有這種情況出現。不過也不一定是為了減少後代的產生的數量,有時這種同性的組合也會提升後代存活的幾率。”


    “動物也會如此?”李奉知依然還是聽不太明白,他隻聽懂了動物也會出現喜歡同性的情況。


    “嗯,所以我認為這是合理的,當然人的情況會更加複雜,但亦是愛情的一種形式,不單單是對同性,據說人還會對很多奇奇怪怪地東西都能產生將其視為愛人的這種情感。”楊羽耀應道。


    “天啊……”李奉知無法描述當他知道這些後他的感受,楊羽耀的話縱然說得輕描淡寫他依然會認真地去相信,因此他感到了這個世界比他所了解到的更加不可思議,以至於千言萬語匯聚在一起,卻隻剩一個詞。


    “那如果沒有感情,為什麽有的人會執著於做那種事情呢?”楊羽耀前麵的話讓李奉知想起了可恨的餘老爺,桐嶺鎮被邪修曹奕困了那麽多年,他們這些鎮民也因此被餘老爺迫害了那麽多年。當然在此之前餘老爺也很囂張,但官府多少還有一定作用。可邪修曹奕來了以後,餘老爺才是真正地肆無忌憚。


    六年時間,足以讓一個懵懂的孩童成長為少年。然而,當大人們都在想方設法地去應對危機,為生存發愁的時候,便疏於對孩子們的引導。為了讓這些孩子們提高警惕以便能夠及時反應從餘老爺手中逃脫,大人們會告訴他們被餘老爺抓走的人會被迫與他發生關係,作為承受的一方會極其痛苦,並因此而死去。那些被抓走就再也見不到了的夥伴讓包括李奉知在內的幸運逃脫的孩子相信了這種說法,因此李奉知知道那兩個男子在做這種事情,卻不能理解為什麽下麵那個願意承受這樣的痛苦。


    “因為人能夠通過做這樣的事情感受到極度的舒服和快樂,人會對這種感覺著迷,甚至會上癮,當然必須的用正確的方法。”楊羽耀答道,他看向李奉知,忽然有些懷疑這個僅僅比他這具身體的年齡小了不到三歲的少年,可能還沒有嚐試過自我安慰。或者因為桐嶺鎮的事件對他的心裏造成了嚴重的陰影,從而導致李奉知的身體表現出了一些異常。


    “並不全部是痛苦麽?”楊羽耀的回答不同於李奉知以往的認知,卻解釋了今天那男子奇怪的反應。“霜降說她的一個遠親因為跟了一個男子在一起而得了花柳……”


    “男子和男子在一起的話由於生理結構的原因,確實會增加感染的風險。但說到底,之所以會染病與性別是什麽無關,而是在於雙方未能對自己的身體進行正確的保護。如果雙方之前都未與有相關傳染病的人親密接觸,保證周遭環境的清潔,保持長期穩定的關係,不去奇奇怪怪的地方,基本上不會得這樣的病。”


    楊羽耀將他的看法傳音給李奉知,不知為何,李奉知覺得他聽完楊羽耀的解析,竟然不覺得這是需要避諱會不好意思的話題了。


    雖然等待略久,不過菜終於還是上來了。楊羽耀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從小二帶著點好的菜單離開到上第一道菜,約莫過了二十多分鍾,屬於可以接受的範圍。這個世界普遍出菜都會慢一些,不隻是出菜,在楊羽耀的眼中,這個世界大多數時候都是慢調子。絕大多數時候,人們都是不急不躁的,好像這樣慢悠悠地生活,會讓時光也跟著慢下來一般。


    “先開吃吧,奉知,我估計你可能缺失了一些必要的生理知識,等吃完晚餐回客棧後我給你補補。你是打算我去你房間還是你來我房間?”楊羽耀思索了一番,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前輩,有必要給予李奉知補補課。這個年紀的少年,理應開始了解這些知識了,但從李奉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在這方麵的知識缺失得挺嚴重的。楊羽耀有些可惜沒他沒有這方麵的書籍,否則他就可以讓李奉知自學了。


    “我……我去你的房間吧!”李奉知感到自己的心髒砰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他之前還從未進去過楊羽耀的房間呢!這讓他莫名地激動和緊張。“不過,羽耀……生理是什麽意思啊?”


    “生理就是一個生命之所以能活著,維持其生命的身體結構,各種器官功能和運作的原理,嗯,你這麽理解就好。”楊羽耀答道,給自己夾了一隻螃蟹。“比如說男人和女人身體上的區別,這是生理,比如說人受傷了為什麽會出血,這同樣也是生理。”


    “那人會有血液也是生理?”李奉知好奇地追問道。“話說螃蟹有血液嗎?”


    “嗯,是的,螃蟹也有血液。不過和人類的血液不同,螃蟹的血剛流出來時是透明的,若放置一段時間就會變成藍色。”楊羽耀答道。


    “藍色的血?!”李奉知拿起一隻蒸好的螃蟹,翻來覆去地看,桐嶺鎮的小河邊有那種小小隻的螃蟹,李奉知小時候有抓過,但他從來沒有注意過這種橫著走路的家夥血液竟然會變成藍色的!李奉知真沒想到,就連身能經常見到的小動物,居然都有這樣他完全不知道的秘密。


    麵對一桌的海鮮,沒有人保持矜持,大家都大快朵頤。修士似乎沒有過敏的問題,忌口的原因通常都是不喜歡吃或是不想吃,而非吃不了。吃飽了晚餐,他們便披著夜色返回了客棧。


    考慮到李奉知白天修行得很辛苦,晚上還得做他布置的作業,所以楊羽耀隻安排了一炷香的時間來個給李奉知補生理知識。他覺得這事也不需要很急,每天補一點就好。除非李奉知開始談戀愛了,那就得抓緊補了。


    楊羽耀所講的生理知識,就是他每次在醫院住院時去聽護士長的課那裏學來的部分加上包括閱讀臨床醫學教科書和其他渠道得到的這方麵知識。楊羽耀覺得,這些知識估計會比這個世界的研究得更加透徹,直接讓李奉知學習這些更好。


    這個世界怎麽說呢?對於人的生理需求這塊看似還挺開放,但事實上挺避諱的。市麵上極難尋到介紹這方麵的知識,年輕人了解這方麵多是靠父母的口口相傳和一些特殊話本。但無論是哪種方式,著力點都不太對。


    這種靠家族傳授的知識很難保證其正確性,而且這些知識還主要是為了如何更好地去受孕以及追求享受的方向。許多理應知道的知識,會被當做並不重要或個人能力的區別來忽略掉。雖然會有醫修和郎中在努力研究這些,但這些知識也隻在小範圍內傳播,如果不到自身的身體在這一方麵出了很嚴重的情況下,人們總是羞於啟齒,更不論去主動到正確的渠道去了解了。


    楊羽耀知道部分宗門的掌管者們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他們更多的考慮的方麵還是在那些早早離家或失去父母的弟子對這方麵全然不了解的情況下。他們會在意這事,也是為了避免這些弟子因為不了解而鬧出事端。


    當然,楊羽耀不在宗門,因此他並不是非常清楚如今他們具體是如何操作的。因此他用自己的方法來教,那些可以通過某些特殊書籍獲得的知識不需要他去管,他隻要保證李奉知能夠正確認知自己的身體,讓李奉知能夠通過學習這些知識讓其自身受益,甚至讓他未來的伴侶也能因此受益就足夠了。


    那位護士長給病房裏的孩子們講生理課時,是不會分男孩班和女孩班的,她讓男孩子學習女性的生理知識,女孩子也學習男性的生理知識。因此楊羽耀也打算這麽教。隻是一炷香沒有多長,並沒能教的太多知識。但僅僅是光講了一些男性的生理知識,就已經讓李奉知震驚了好幾次了。學了這些的李奉知忍不住盯著自己的褲襠,離開房間時神情還有些恍惚。


    和之前一樣,他們隻在這座鎮子待一日,第二天便離開。當然能不能走得成,得看楊羽耀的身體狀況。今天還算好,楊羽耀也隻是起得比較晚,那眼球怪物昨晚沒怎麽折騰他的神經,讓他的後半夜得以睡了一個好覺。


    “奉知,早上好。”楊羽耀離開房間打算站在走道上呼吸點新鮮空氣的時候,正好看到晨練回來的李奉知,便開口打招呼道。


    “早!早上好!”李奉知的臉瞬間爆紅,隨後迅速地衝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留下了疑惑的楊羽耀。


    “這娃仔又怎麽了?我沒學過教育心理學啊……”楊羽耀感到頭大,又想到李奉知現在正好是處於青春叛逆期的十四歲,他的頭更大了。


    “羽耀你起來了,看來今天我們是可以出發了。”晚了李奉知幾步的竺墨蘭和遊霜降一前一後地走了過來,她們倆大多數時候都還是選擇同住一間房。畢竟女子在外,同住一間比較好相互照應。


    “嗯,是可以出發。對了,奉知他今天這又是怎麽了?”楊羽耀決定先向竺墨蘭打聽一番。這一打聽,竺墨蘭看著他,露出的微笑不知為何有些滲人。


    “那小子估計是昨晚做春夢了,不過想想他也是到這個年紀了。”竺墨蘭意味深長地笑道,帶著遊霜降先回房間打理一番了。


    “……難搞。”楊羽耀歎氣,他覺得帶孩子好累啊,也不知道當年他的師尊帶他的時候會不會也會有這般想法。楊羽耀很快否定掉他的這些想法,他不應該拿自己和李奉知比,要照顧他可比李奉知麻煩多了,賀乾清需要操的心也遠比他多。


    楊羽耀想,大概也隻有賀乾清願意這般不辭辛勞地照顧他,若換做別人做他的師尊,大概早就嫌棄他這個連修行都不能好好修行的弟子了。不過,光是他檢測不出靈根這點,就足以讓其他想收徒的修士放棄他。


    對於有著太多特殊之處的楊羽耀來說,放棄收他為徒都還隻是小事,他更怕遇到那些心懷惡念之人。如果他遭遇到像竇史生那樣的修士,那麽阿殊那般如同玩物般的存在可能就是他的結局。也有可能更差,畢竟他做不到麵對自己自己不願意的事情輕易妥協甚至是去享受。


    但李奉知就不會像他這般奇葩,他有很好的根骨,有極佳的靈根,這些都能為他吸引來很好的師尊,他模樣俊俏帥氣但沒到驚天動地的程度,能恰到好處的得到大多數人的好感而不至於像楊羽耀這般因為過高的顏值而引發他人高漲的欲望,從而做出各種瘋狂的舉動。


    “仔細回想了一下,我好像沒有做過所謂的春夢……”本想著用自己經曆理解李奉知的反應的楊羽耀認真回想了一番後,有些尷尬地心想。他原本還擔心桐嶺鎮的事件對李奉知造成心理陰影,進而讓他的身體機能也受到了影響,結果好像他自己才是有問題的那個?


    “難不成我其實是個性冷淡?但是和師尊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是很喜歡和他……”楊羽耀紅起了臉,努力拉回跑題的思緒,考慮是否要找李奉知聊聊。不過在他還在糾結的時候,清楚楊羽耀能夠起來那麽他們就會出發的李奉知在換完一身衣服後,主動與他們會合,隻是依然在躲閃楊羽耀投去的目光。


    “看來我們這是要去往海邊。”看到今次李奉知擲骰子擲出的往正南方向走九十裏的結果的竺墨蘭評價道。楊羽耀沒有對這個路線提出異議,於是他們便迅速地收拾好行李,退房離開。


    “這個鎮子真的好熱鬧啊,比之前我去過的那些城市都還要熱鬧。”李奉知為了轉移注意力,把目光全用於觀察周遭的環境,以避免自己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楊羽耀。當然這鎮子也的確熱鬧,人們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的街道讓盡量靠邊走的他們仍無法齊肩而行,甚至就連兩兩並排都沒有方法。在不斷地避讓中,他們走成了以李奉知打頭,其實是遊霜降,楊羽耀和竺墨蘭走在後麵的走法。


    “這個鎮子如果一直保持這樣繁華,是有可能會被擴建提升為城的。”遊霜降讚成地說道,然而隻是過了一個拐彎,剛剛還走在她前麵的李奉知就不見了蹤跡。遊霜降驚訝地想要再往前一步尋找李奉知的身影,就被楊羽耀伸出手攔住了。


    “你後退和竺前輩待在一起。”楊羽耀對遊霜降說道,隨後繞過她向前一躍,以掌開道,靈力在他的掌心匯聚勾勒出一個小型的陣法,憑空破開一扇虛幻的門,楊羽耀跳進去後便也消失了蹤跡。而遊霜降被竺墨蘭拉著手臂後退了幾步,站到了竺墨蘭的旁邊。


    “師尊,羽耀和奉知他們都不見了……”遊霜降驚恐地對竺墨蘭說道,十分的擔憂。


    “他們應當還在這附近,隻是我們看不見他們了而已。”竺墨蘭雖然神色嚴肅,但情緒很穩定。“別擔心,既然羽耀他能夠破開隱伏蟻的結界,那麽對付那些玩意不會有任何問題。”


    “隱伏蟻?師尊,那是什麽?”遊霜降不解地問道。


    “隱伏蟻,那是一種靈獸。通常成群在一起生活,能製造出一種隱蔽效果奇佳的結界作為蟻穴。這蟻穴幾乎無人能夠察覺其存在,隱伏蟻便會躲在裏麵,伏擊路過的動物將其拖進蟻穴中試食用,奉知他應當是被當成獵物拖走了。”竺墨蘭答道。


    “那我們不需要幫忙救他麽?”遊霜降擔憂地看向楊羽耀剛剛消失的位置,可她看不出任何異常,甚至就連楊羽耀之前打開的那扇虛幻的門都消失不見了。


    “嗯,相信羽耀,而我們需要守在這裏防止隱伏蟻四處擴散。一窩隱伏蟻數量不少,如果它們從蟻穴中逃出來,這時是最容易捕獲它們的時候,如果它們逃遠了,就可能會建立新的蟻穴,想在處理它們就十分困難了。”


    “師尊,我明白了,我們具體該怎麽做?”理解了她們需要守在這裏防止外逃的隱伏蟻另建巢穴的遊霜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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