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載月前世窮小子一個,對這些玄武街上的浮華知之甚少,根本不知道薑憶桑是誰,但見薑濯纓的模樣,似乎對義父很是尊崇,便笑道:“原來您是薑老義子,難怪如此氣度不凡,正是虎父無犬子。”薑濯纓含笑道:“和義父比,薑某還差得遠。”謝載月打量著薑濯纓,又道:“我上次和公子去醒醉樓,聽樓裏的姑娘提起,什麽古籍您都能找到,所以今天才去拜訪。”聽到醒醉樓,薑濯纓神色不變,依舊溫聲道:“從前在下也是如此自詡,可今日看了顏公子留下的字條,卻有些為難。”謝載月道:“哦?這是為何?”薑濯纓:“顏公子想要的這幾本書,皆成書於好幾百年之前,那時多用竹簡,保存困難,是故鮮有原本留存,且時間實在太久,找尋起來難度堪比考古,這......請恕在下力有不逮。”顏寒不以為意,道:“無妨。”謝載月一直看著薑濯纓,想從他的一舉一動中看出些什麽,畢竟莫鬆風聽到他名字時候的反應,十分耐人尋味。思及至此,謝載月道:“公子,這些書都是莫鬆風莫公子讓您找的吧?”聽到這三個字,薑濯纓不動聲色的瞥了顏寒一眼。顏寒會意,道:“是受他所托。薑公子,這位莫公子也是位愛書之人,不知可去如玉書屋尋過書?”薑濯纓文雅一笑:“莫公子?在下並不認識此人。”謝載月笑著解釋道:“他是禮部尚書之子,還未及弱冠,人卻很是風雅。”嫌惡的神色從薑濯纓麵上一閃而過,接著他搖搖頭,一副迷惑神情:“禮部尚書?薑某不是官場中人,對這些大人實在不了解。”說罷,淡定的喝了口茶。謝載月一見,趕緊拎起茶壺,從顏寒身後繞至薑濯纓麵前,為其續上茶水。就在那一瞬間,謝載月忽然雙手一抖,猛然抬頭,茶水灑了一桌。薑濯纓見這書童目光深深,訝然道:“你怎麽了?”謝載月霎時醒神,收起淩厲的神色,帶笑道:“薑公子好容貌,我……”說著,故意害羞的低下頭,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薑濯纓亦是一愣,可隨即臉色就不太好,他道:“顏公子,你這書童有些放肆。”半響沒說話的顏寒,深斂如常,話語卻冷若冰霜:“他還輪不到你指責。”謝載月拉住顏寒,低聲道:“公子,別生氣,薑公子沒惡意。”顏寒柔柔看他一眼,語不驚人死不休道:“他好看還是我好看?”謝載月冷汗連連,心道我的顏大人,這種時候吃什麽飛醋。誰知道薑濯纓見他倆拉拉扯扯,臉色更差,站起身來,言道:“看來是薑某看錯人了。”說罷轉身就走。謝載月想去追,顏寒卻拉住他,目光灼灼道:“先回答我。”謝載月著急道:“他就是凶手!”誰知道顏寒淡淡道:“很有可能。”謝載月愕然,不知道顏寒是怎麽看出來的,又著急道:“那還不去追。”顏寒:“不急,他不知暴露,哪兒也不會去,咱們還要順藤摸瓜,找出莫浪。”謝載月恍然:“所以你就氣走別人?”顏寒搖搖頭:“非也,隻是我聽見你說別人好看,心裏不痛快。”謝載月:“……”顏大人這是返老還童了?怎麽如此任性。顏寒又道:“載月,為夫難道還不夠好看?”謝載月滿臉黑線:“好看,你最好看,兩界之中,還沒人比得過你。”顏寒心滿意足,放開謝載月,拿起茶杯,悠哉喝了口茶,才道:“你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惡念?”謝載月點點頭,給薑濯纓倒茶的時候,兩人離得很近,他立刻感受到薑濯纓魂魄中惡念強大,他勉力穩住心神,還是被其所撼,這才手抖灑出茶水。謝載月問道:“你怎麽看?”顏寒道:“‘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水滄浪,薑濯纓,你不覺得很有可能是一個人?”謝載月點點頭,又道:“看年紀差不多,如果他倆是一個人,那今天薑濯纓就在撒謊。”顏寒頷首:“按照卷宗所說,水滄浪奸|汙莫府中人,既然如此,他會不知道莫鬆風是誰?”謝載月斂神細思:“還有一處也很可疑,若他義父莫憶桑是商家巨賈,這樣一位商人應該對汴城高管門清,怎麽會毫不關注?”第八十八章 水滄浪便是薑濯纓的猜想,一回大理寺就得了印證。根據戶籍冊記載,水滄浪家鄉乃是汴城周遭一郊縣,永固十三年,不知有何機緣,認了汴城富商薑憶桑為義父,從此改名薑濯纓,搖身一變,成了巨賈之子。戶籍冊隻錄人姓甚名誰,祖上何處,統共不過寥寥數字,除了證明薑濯纓便是水滄浪,再沒有任何有效信息。段乾坤道:“陛下,這水滄浪可是凶手?”顏寒合上戶籍冊,輕輕點了點頭。段乾坤道:“要不現在就抓來?”顏寒想了想,道:“先派人暗中跟著他,我猜他應該知道莫浪在哪裏。”段乾坤一愣,道:“莫浪?他不是差點被水滄浪害死?現在難道現在又為水滄浪所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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