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這些離宗的人收到的蕭羽道友從蘇家寄來的邀請帖。 [圖] 諸位道友都可以看看,帖子上麵寫明了,蕭羽道友現在有為難的事,急切需要大量人手幫忙,尤其需要我們天水院擅長測繪、雜學知識豐富、有製作秘境攻略經驗的朋友們幫忙。 劃重點:朋友、們、幫忙、急切需要。 我們和蕭羽道友是朋友嗎? 是。 天水院和蕭家蘇家是盟友嗎? 是。 蕭羽道友是迫切需要幫助嗎? 是。 我們收到朋友急切的求助,是不是要馬上動身去幫忙? 那必須! 這種情況下,根據十誡,我們需要向宗主匯報征得同意嗎? 不需要!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天水院心出的處罰聲明是什麽? 狗屁! 結論:差點集體完蛋,多虧蕭大美人想得周到qaq! (不愧是腹黑容狗看中的機智小寶貝,我又可以奮筆疾書十萬字了!)(這句真的是誇獎小師叔不要看我!) 建議宗主把十誡從正門摘下來掛自己床頭,每天早晚焚香沐浴誦讀十遍。 時代變了,宗主。 從黃天雪川上上代宗主梳理天下變異靈脈,以此遍布三界的網羅為根基,根據傳承的古籍譯本重新訂立三界法則,確立修真界和平發展的根基開始,早就不是大修士欺壓小修士,隨意殺人奪寶的年代了。 對了,你們看邀請帖末尾簽名的地方,畫的丁香是不是很可愛。 而且居然很像丁香了! 小師叔握著筆手把手教的→v→ (好想知道蕭羽美人怎麽哄的,小師叔之前完全不理人,這會兒終於會回正事了,住在情敵家還有心情教小寶貝畫畫。) (奮筆疾書二十萬字!) (好想知道蘇劍池道友對這種情敵住在自己家泡自己的心上人的情況有什麽看法?)(劃掉) 讚同921收起評論分享 464條評論 蘇劍池:…… 童情-天水文心第一瓜:我確定了,作死真的會傳染。 蘇家本家,劍閣宗。 環繞平整肅穆的試劍坪,黑瓦白牆的屋宇錯落有致,間或點綴著綠竹假山。 房屋最高不過兩層,唯有在正東方位,一座九層樓閣拔地而起,如籠罩於雲霧之中輪廓飄渺不定,是為劍閣。 劍閣西側不遠一座小院,容唯走進房間,和正要出去的蘇劍池對麵撞見。 兩人腳步皆是一頓。 容唯從容不迫,含笑問道:“阿羽在屋裏?” 蘇劍池點了下頭,看一眼不遠處等待的同門,看著容唯的眼神中略含警告,低聲告辭離去。 容唯一笑,走進房間。 陽光穿過窗戶照在桌案前。 案前一個軟綢蒲團,蒲團上盤腿坐著一個白衣青年,背對窗戶,長發一半梳起一半披在身後,沐浴在陽光中呈現出柔軟的淺栗色。 蕭羽伏在桌案上,麵前正擺著一張畫紙,是拆下的舊扇麵,畫著一枝折枝丁香。 蕭羽拿一張半透明的薄宣紙蓋在扇麵上,一手提筆,沿著下方透出的花枝輪廓仔細描畫。 勾完線,他直起腰看了看,覺得還算滿意,將薄宣紙撤去,換了一張厚宣紙,對著扇麵開始直接臨摹。 青年額角沁出一層細密薄汗,目光在扇麵與筆尖之間無聲逡巡。 過於專注和緊張,他的臉頰泛起淡淡緋色,如同信手抹開的胭脂一樣,往上掃到眼窩眼角。 長身玉立的男子如一陣和風吹來,著一身青色儒衫,檀香混合墨香的甜澀氣味幽幽彌漫,容唯走到蕭羽身邊,彎腰伸手在他背後摸了一摸。 青年背後被陽光烤得暖燙,容唯搖了搖頭:“小淩雖然是故意的,但蘇劍池有時候也確實粗心,離開前也不關窗。你怕冷也別這樣曬,出了汗,風一吹更容易著涼。” 說著,容唯從袖中抽出一方軟帕仔細給蕭羽擦去額角汗珠,起身走去關上窗。 他問:“蘇劍池去哪?” 蕭羽答道:“試劍坪,下午他要考較內閣弟子劍術。” 容唯走回來,挨著蕭羽,盤腿席地而坐。 他笑問道:“這間院子算是你的,蘇家特意給你留的房間?” 蕭羽咋咋舌:“有點酸啊,前輩。蕭家我的院子裏也有一間側廂房是專門為劍池留的,您再恰個檸檬?” 容唯確實感覺像咬了一口新鮮的檸檬,端起桌上蕭羽的杯子喝一口溫茶壓壓酸氣,問:“他是魚,我就不是?不給我也準備一間?” 蕭羽道:“饒了我吧,前輩,我那院子就那麽點大,就主屋和兩側廂房。我住主屋,劍池那間還是他小時候左長老安排的,剩下一間放雜物,客人來了也不住那裏。收拾出來留給你,洛晏、淩師弟不把我拆了?” 容唯道:“那我不管,你養得不好,你的魚不高興。” 蕭羽道:“前輩。” 容唯“嗯”一聲,側身倚在案上,鼻音懶洋洋。 蕭羽耳尖不自然地動動,抬手捏住自己肩上垂下的一縷發絲拽回來,道:“別咬我頭發。” 這縷發絲才被容唯指尖繞著,勾勾轉轉送到唇邊,薄唇含住舌尖輕勾,此刻抽回來已濕了一小段。 青年像隻漂亮喜潔的貓,被措不及防弄髒了尾巴尖,瞪著罪魁禍首,不知道該先生氣還是先清理,又有點惱羞成怒。 容唯笑著拿帕子沾了清水幫他擦拭頭發。 桌案下堆滿照描和臨摹的折枝丁香,足有三四十張。 又摹完一張,蕭羽放下筆,拿起畫作愉快欣賞。 美人眼眸微眯,像隻挑剔晚飯的貓:“醜。” 容唯噗地笑出聲,認真看看畫作,安慰道:“有進步了。” 蕭羽道:“以前更醜。” 美人沉痛地搖頭:“我寧願不要這種進步,以前醜,好歹特別,現在醜也醜得這麽平庸。看不出畫得是什麽還能假裝我是有意為之很有思想,現在進步了,誰都看得出我就是單純畫不好。” 把桌下所有臨摹稿抱到案上,攤開鋪滿桌麵,蕭羽道:“付前輩讓我給他畫一個鬆塔,還好他沒說一定要被踩過的。前輩你幫我看看,哪張最有鬆塔的神韻,可以冒充過去?” 話音未落,容唯已經抱住蕭羽,笑倒在他肩上。 潮濕溫熱的呼吸噴在蕭羽頸側,發絲淩亂拂動,撩得陣陣發癢。 蕭羽頸後有些麻,他抬手攏攏長發。 轉頭看向容唯,蕭羽道:“前輩總算笑了。” 容唯神色一頓。 蕭羽伸出手,食指戳住容唯臉頰,往上一按牽起清俊男子的嘴角。 容唯彎起眼角,眼瞳深褐,多情的桃花眼如潭水深而幽柔。 美人怎可不風雅,蕭羽忽然來了興致:“前輩,我給你畫一幅肖像?” 多情的桃花眼促狹地眯起:“畫什麽,鬆塔?” 蕭羽:“畫前輩的肖像。” 容唯:“鬆塔。” 蕭羽:“好吧,鬆塔前輩你好。” 容唯:“好吧,我是鬆塔。” 他指一指桌案上的廢稿:“當個鬆塔有什麽不好,你看,你畫的都是我。” 蕭羽不覺一呆。 容唯抱住蕭羽,懷中身軀清瘦微涼,他用力揉亂青年的長發。 提問:如何評價容唯真人的新作《寒鬆瑞雪圖》? 容唯真人早年號稱書畫雙絕,然而已有近百年未發表過畫作。 近期容唯真人與宗門不合的傳言正鬧得沸沸揚揚,其選擇在此時創作《寒鬆瑞雪圖》,當中是否暗含深意?暗指其如寒鬆經雪猶青,曆經此番磨難必將更上一層樓? 關注問題寫回答邀請回答26條評論 付梓真-不會畫畫: 5261人讚同了該回答 題主誰啊,什麽眼神? 這幅《寒鬆瑞雪圖》近看是寒鬆雪景,你站遠一點再細看那墨色,是不是一個掉雪地裏的鬆塔? 行吧,看在你終於能察覺到我存在的份上,這個鬆塔當師兄的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 嘖嘖嘖,我問你要幅畫,你就說你沒時間,拖到現在一百多年有了吧,就拿這麽個鬆塔敷衍我。 不是我先開口問你的小寶貝要,就還要被你鴿著唄? 還有心情畫畫,美人在懷樂不思蜀了吧,就真壓力太大出門散心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