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淮如的主動交代,失手悶死父親的棒梗和指使易中海偽造現場的聾老太太一起被抓捕歸案了。


    棒梗畢竟才六歲,別看在家裏麵被賈張氏慣成那個樣子,但是在市局審訊室裏麵卻老實多了,沒怎詢問就全部交代了,甚至於,他之前搶他爸爸的錢都被警官給審訊出來了,這筆錢還不少呢,都是賈東旭這些年工作攢下的家底,要知道,賈東旭可是從建國之後就被他爹帶出來工作了,他爹還比較喜歡這個兒子的,之前工作的工資基本上都不用賈東旭交家的,就這麽些年,賈東旭自己也是攢下了五百多塊錢的。


    可能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加上易中海一直安慰棒梗沒有什麽事,所以棒梗也沒把他爹去世當一回事,這些錢都讓他已經花了一半了,除了一架因為沒有票,高價買回來的兒童腳踏車之外,還買了一堆吃得東西,什麽水果糖、餅幹、糕點汽水之類的,市麵上能夠買到的零食都買了個遍。


    秦淮如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在市局大門口差點沒哭背過氣去,她兒子敗家她當然知道,但是她還在沒有想到自己兒子居然這麽能敗家,一天功夫,敗了兩百多塊錢,按照現在秦淮如實習工的掙錢速度,不吃不喝一年多點才能夠攢的出來。


    聾老太太當然跟棒梗不一樣了,到了市局之後,她先是編瞎話,開始塑造身份,後來看到審訊自己的警官沒有搭理她,又開始裝耳背,裝心髒病,要不是市局有著不少常駐的衛生員,審訊警官也是差點被騙了。


    拖到最後,要不是警官直接把聾老太太的原名,安淑珍說出來的話,估計聾老太太還能繼續這麽拖下去。


    唐忠國也是從王主任那徹底弄清的聾老太太的身份。


    聾老太太現在注冊的名字叫做龍桂香,但是她這個身份是占著一個死人的名字,這個名字的主人是在小鬼子投降前夕在四九城裏麵被殺的一個老太太,比現在快80的聾老太太還要大上幾歲,這個身份也是從那個原來這個龍老太太的侄子手裏麵買到的,甚至於,聾老太太怕被發現身份造假,給了這個侄子不少錢,讓他離開四九城。


    這個侄子也是聽話,但是命卻不太好,離開了四九城之後就被國軍抓了壯丁,在戰場上麵被我軍給俘虜了,解放戰爭之後,就一直在津門附近的幾個勞改農場裏麵的護衛部隊履職,這也是最後查到他頭上了之後,他才交代的。


    而聾老太太的原名叫做安淑珍,安字是滿清鑲紅旗安佳氏的簡化姓,雖然是正經靠旗的,但是安淑珍家裏麵生活條件一直都不太好,從嘉慶年間開始就一直在東三省這邊務農,要不是安淑珍年輕時候長得漂亮,她還不見得會被自己爹賣給宣統朝的一個三品大員呢!


    根據吉省那邊的協查報告,這老太太確實有過孩子,還不少,三個男孩,其中一個北伐時期在北洋軍中履職,被打死了;一個是國共對抗時期,當過冀省的白鬼子,被紅軍打死了;還有一個是抗戰時期,在遼省當過皇協軍,被抗聯打死了。


    反正是沒有一個好玩意!


    甚至於,她三兒子在東北還有一個兒子,也就是她的孫子,這個孫子更有意思,因為他父親當過偽軍的緣故,怎麽還是有點家底的,在解放前夕不知道找了個什麽路子,弄到了一張正經的國軍團長的任命書,他手下人槍都沒有,就自稱是國軍團長,想要私自抓壯丁跟解放軍打遊擊,最後被解放軍逮了起來,現在在大興安嶺的農場裏麵勞改呢!


    安淑珍也是感覺以自己家這個身份,如果再在東北了留下去的話,肯定會被清算,於是就隻身跑到了京城,改換了身份生活的!


    身份被徹底曝光之後,這老太太也開始耍起了無賴,一副我都這麽大歲數了,你能拿我怎麽樣的操行。


    不過,她的倚老賣老在警官麵前根本就沒有起效,尤其是這老太太的三個兒子身份反動不能再反動了,很快,警官就直接給她下了一個反革命的罪名送上了法庭,法庭的效率也是奇快,沒兩天功夫就下了判決,直接死刑槍斃,家產充公,一點辯駁的機會都沒給她!


    剩下的易中海和賈梗的判決也是一同下來的,賈梗雖然因為年齡太小加上屬於意外殺人,但是因為案情複雜,情節也比較惡劣,所以賈梗即使沒有被判刑,也是被直接轉學到了少管所的小學去上學,在裏麵吃住,直到小學上完才可以,現在少管所的位置在京郊大興那邊,都沒什麽人的!


    而易中海則是被判處了10年有期徒刑,直接送到了清河農場去勞改。


    最慘的不是這點,因為刑事案件需要通報工作單位的原則,易中海被軋鋼廠直接給開除了,甚至於在廠裏麵原來易中海帶的徒弟都被鉗工一車間給邊緣化了,不僅平時給他們派最終最累的活,一些有獎勵的特殊零部件加工都不再找他們了,反而把這類活全都派給了另一位八級鉗工胡師傅,原本在車間裏麵還是輕鬆學習秦淮如也受到了影響,變成了專職搬運大型部件的實習工了。


    因為這一個案子,整個中院除了老牛家能有點動靜,雨水從學校放假回來還能熱鬧點之外,直接變得死氣沉沉的,已經快兩周了,賈張氏都沒從屋裏麵出來過,要知道,這老潑婦平時基本跟三大爺一樣,長期在院子裏麵坐著的!


    一大媽也是因為易中海的事,收拾好了行李回了鄉下,把房子退回給了街道辦。


    傻柱現在也沒什麽反應,一個是他跟他爹何大清並沒有那麽些仇恨,易中海和老聾子的挑唆還沒堅持多久,所以傻柱對這倆人的感情並沒有多深,除了因為好奇心作祟關心一下子之外,並沒有太多情緒,另一個就是他現在見秦淮如的機會都少,每天秦淮如幹的都是重活,回家還要喂孩子和照顧賈張氏這個吃睡都在床上的人,根本就沒時間也沒心情給傻柱拋媚眼!


    現在院裏麵的人,雖然嘴上不說,也不怎麽搭理老賈家的人,但是已經由二大爺和三大爺牽頭,秘密的研究怎麽把老賈家的人清除出去了,這次因為有了三大爺牽頭,所以並沒有直接開幹,而是先聯絡的各家,寫了一封聯名信,陳述要害,然後把這封信直接拿到了交道口的街道辦去。


    主要還是這個年代是比較在乎集體的態度的,四合院這種小集體如果真想要把誰趕出去的話,隻要理由適當,街道辦為了緩解矛盾,都是會想辦法給解決的。


    也是如兩位大爺所願,秦淮如一家被趕出了95號四合院,並且因為軋鋼廠的工作實在對她太過針對了,真幹下去按照她這個剛生完孩子沒多久的身體,肯定會猝死的,所以她也是順手把她這個臨時工的資格給賣了出去,帶著家裏的兩個女兒和賈張氏回鄉下了!


    至此,中院裏麵空下了兩間房子,賈家的那半麵西廂房被老牛家申請了下來,畢竟老牛家現在有兩個小男孩和一個已經上學的小女孩了,所以有點住不下了,申請房子也在情理之中,另一麵的房子本來傻柱相幫雨水申請下的,但是雨水因為還在讀中專的原因,不長住,沒有被街道辦通過,而是新住進來了一家寡婦,這家寡婦可是另一部年代劇的主角,梁拉娣梁寡婦,正好她的男人剛死,她剛繼承了工位,因為軋鋼廠這麵初級焊工緊缺,她被緊急借調了過來,孩子也被一起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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